第12章，相逢時難別亦難

　　我從夢中醒來，心裏有一種迷茫的感覺。金庸筆下的人物怎會跑到我夢中來了？好生奇怪，我起身去了洗手間。
　　回來上床時看了一下時間，正午夜兩點。小朱熟睡著，她不知道我起來，當然也不知道我做夢了。微弱的燈光下，能看清她熟睡的樣子。我輕輕地在她臉蛋上親了一下，她的身子微微動了動，又翻了個身，繼續睡去。
　　我披著衣服半躺著，凝視著房間有些發愣，如果不是在小朱家，我會點上一支煙，天太冷，我又不便出去，就抑製著自己的煙癮，微微地閉上眼睛，想著剛剛夢中發生的事情。“秋辰仰望天空美，碧海天涯苦作舟”是什麽意思呢？天空是美麗的，秋辰去仰望天空，似乎是好的寓意，可是下一句又“紅塵有你緋隱月，伊人水鄉清風微。”隻有叫周公來解夢了。無論常識和倫理如何隨著時代發展變化，相愛的人的結合是萬古不移的大義。遵守這一寶貴的法則有什麽可心虛的呢？我在心裏這麽說服著自己。夢裏說圓我和文的夢，我和文現在不是夫妻了嗎？
　　這時小朱突然醒來，她看到我坐著，說：
　　“睡不著嗎？”
　　“哦，不是。”我說。
　　她翻過身來麵對著我，又問：“你是不是有心事?”
　　見我沒吭聲，她抬手把被子往我的胸口拉了拉，又說道：
　　“你不要多想，現在不是挺好的嗎？”
　　對於我來說，沒有比眼看著最心愛的女人體味到了性的愉悅，更快樂、自豪的事了。我還要有什麽心事呢？
　　“我沒有想什麽，你明天上你的班，我自己回去。”我說。
　　“睡吧睡吧。唉，你睡在我身邊時，我感覺最踏實。”小朱推了推我。
　　我又重新脫衣服。快四十歲的人了，不象年輕人，要是在年輕的時候，哪怕一夜不睡都沒有事。在性生活方麵也是如此，但是感覺和小朱在一起，那種欲火時時湧上我的心頭。主要是她在做愛時的熱情，讓我陶醉。那種情況下，沒有性欲的人都會有三份渴望。
　　我們一絲不掛地睡在一起沒有任何遮攔，想到馬上又要和小朱分別，我有了再要一次的念頭，先把夢境的事放在一邊。
　　我吻著小朱，她也應著我，積極行動起來，我們很默契地又到了一起。
　　囗囗囗囗囗囗（作者刪掉42個字）
　　朱妍本來像堅實蓓蕾一樣的身體，又漸漸鬆弛、柔軟起來，最終開出了大朵的鮮花，綻放飄香了。我能在她開花成熟的過程中起到催化的作用，證明了自己的身影已深深植入了小朱的心，就會感受到某種生命意義上的滿足。
　　 和女性同時達到高潮固然不錯，但眼看著女性一步步走向頂點，也另有其美妙的感覺。前者是沉浸在自己的快樂中，而後者則是把所愛的女人送入極樂的境地，使其充分滿足於握有主動權的喜悅。
　　 小朱不可能知道我微妙的內心活動，正全身心地陶醉在快感的餘韻之中。
　　 事後她順勢摟住我，親了親我的臉頰，小聲地在我的耳邊問：“剛才你是不是在想家裏的事？”
　　“家倒不怎麽想，我在想以後的事情。”我說。
　　“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吧，我也不會去為難你。”她說。
　　“我心裏很矛盾，尤其是我向你表白了以後。” 我說。
　　“我理解你。”她伸過手來握住了我的手。
　　“這次我想過，我不能再一聲不吭了。我不能也不願意再次推開你。更不能毫無承諾地讓你在猜疑中等待我。”明天要離開了，我突然感到還有很多話沒有對小朱說。
　　“我愛你，想得到你，有你這份情，今生我也滿足了。”小朱有些哽咽。
　　“但是這事確實不是容易的事，我怕我這麽說會使你傷心。”我說。
　　事情還沒有結果，我還是說出了不想她太急的話。
　　“這我知道。”她說：“其實，你妻子對你的那種行為才真正令我傷心。”
　　“事情過去了，怪她也沒有用了。她愛的方式跟你不一樣。”我說。
　　我將小朱擁在懷中，似乎能聽到她的心在跳動，她雖然沒有表露不滿，其實她一定很難過。
　　“睡吧，明天還要上班。”我說。
　　……
　　第二天早上醒來，天已經亮了。她起身時，將我弄醒。
　　小朱看到我醒來，就對我說：“我送你到車站吧，也不留你了。”
　　“沒有事，我自己過去吧。”我也坐了起來。
　　“反正我是開車順路，我將你送到車站，然後去上班。”她堅持著。
　　起床後洗臉涮牙，然後她又做了早餐。兩個人在一起吃著，匆匆忙忙，也顧不上多說話了。
　　“我走時就不跟你父母打招呼了。”我說。
　　“沒關係，我向他們解釋。”她說。
　　吃完早餐，我跟她到了車庫，打開車庫的門，一輛嶄新的紅色豐田車呈現在我的眼前，很漂亮也很幹淨。她進去將車發動預熱，我在外麵等著她。
　　我環顧了一下院子四周的景色，雖然跟夏天那次來不一樣，但是一切都是那麽熟悉。院子中的幾棵桂花樹還是青枝綠葉，樹根下是清掃院子後堆積起來的小雪包。今年的冬天比往年都冷，從積雪上可以看出來，往年下雪，頂多是一兩天就化掉了。
　　六點鍾時，太陽還沒有出，藍藍的天空有些霧霜飛舞，空氣中彌漫著清新的氣息。我想起在農村的景象，如果你走上一程路，頭發、眉毛、睫毛上都會結上一層白白的霜，在城市中很少這種景象。
　　小朱已經將車預熱好，開了出來。我上了車，裏麵的暖氣也開始暖和起來，她先將車停靠在院門的外麵，然後又下車關了大門。
　　車子出了小區的大門，就是XX山莊門前的大馬路。小朱將車朝汽車站的方向開去。一路上的車大部分都是公交和的士，行人還不是很多。我注視著小朱的開車技術，感覺她很熟練，也許平時她經常開車的緣故吧。馬路兩邊落光了葉子的樹枝上有一層銀霜，輪廓很鮮明，就象用畫筆勾勒過。偶爾有人在馬路兩邊晨練，能明顯地看到呼吸出的熱氣，說明這冬天的早晨是很冷的。
　　到了車站，她將車停在馬路的一邊，我們一起下了車。
　　“你回去吧。”我說。
　　“好的，你多保重，回去後給我打電話。”她說。
　　“知道，會的。”我說。
　　我走上車站門前的台階，回過頭來又看看她，她還是站在原處，沒有上車，她是在目送我。我向她揮了揮手走向售票大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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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夏雨過天晴　回複日期：2009-11-06　20:36:38

　　夏老師最近這幾個章節，寫得真挺好，大概是老師最近特別用心的緣故吧。我們最為讀者謝謝夏老師的辛勤工作。
　　這幾段夏老師揭示了自己在處理外遇問題上的態度，大膽地采取了現在還不能被人接受的方式。文和朱，其實都是夏今生的緣分，她們也都以自己的方式愛著夏。夏現在的選擇注定是艱難的。對夏來說，最簡單的方式就是無作為，維持現在的局麵，不會更好但也不會出大錯。現在的大部分男人都會采取這種其實是對自己利好的方式。我的一個女同學離婚後，碰到兩個男人都是這樣。這些男人他們外遇的目的就是獵奇，所以會維持其原有的家庭，這種維持有沒有愛的成份在裏麵，很值得懷疑。在這種風氣引導下的男人其實對社會是最有害的，他們製造感情，又讓它成為“一場遊戲一場夢”。可以不負責任，沒有後果，顧家也就隻是這些男人的借口。
　　夏和朱的感情不應該是這種情感遊戲，所以我覺得夏是隻能做出這種為愛一搏的選擇。不為愛去爭取一下，他何以麵對朱的付出。真是小朱說的對——即便沒有那個結果，有你這份心我已足矣。
　　可憐我的那個女同學，就連一個願意為她去試一試，哪怕口頭承諾去試一試的男人都沒有碰到。這其中一個男人還和她有十多年的戀情。這些淡如水的男人會對自己的妻子用真情嗎？
　　其實，不管是對誰，老婆也好情人也好，真情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