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父母處後,上午停了一會的雪下午又下了起來,很大,有鵝毛那麽大。充滿了冬季的寒意及寂靜,那雪下在原來堆積起來的白茫茫的大地上,不發出任何聲音。
真真吃過飯,我告訴他放學後晚上直接回家去,他答應後去了學校。
二弟去年在這裏已經蓋了樓房,父母親住的小房子沒有拆,他們仍然住在裏麵。父親告訴我開春後還是搬回下麵去住,那樣對種田和打麻將娛樂都要方便。我很讚同他的觀點。
我賣船回來後,父母親都很高興。父親又問了我船上的一些情況,我將出事的經過又對他們說了一遍,他說,一家安樂值千金,夫妻間吵架總會有損失,這就是報應。我想想父親的話,的確如此,過後哪怕是打破一個碗,對不利都是一種化解。母親在一旁說是菩薩祖宗保佑了我。她說出了一個從未對我說過的事,在我搞船期間,每個月的初一、十五她都在家燒香祈禱,為保我在船上的平安。父母親的心處處在為自己的兒子著想,聽了他們的話我很感動。我對父母親又提到小朱,說要給她一定的利潤分成,父母聽後也很讚同我的意見,他們對小朱的印象很不錯。
坐在小屋裏,並且在父母身邊,很溫馨,很暖和。終於回來了,能在父母親身邊照顧他們,盡自己應盡的孝敬義務。自己的兒子再大,父母親總是巴結的。我在船上的這幾年,他們一顆心一直向著我,現在他們總算能安心了。
下午,走在回家的路上,我想著,還沒有將我賣船的消息告訴小朱,此時想打個電話對她說,於是我從口袋裏掏出了手機。
“你好,是我。”
“你好,在哪裏?”電話那邊傳來小朱悅耳的聲音。
“在家了,告訴你一件事,你先猜猜是什麽?”我說。
“你是不是想通了?”她不加思索地說出答案。
和小朱上次在蘇州會麵,她的熱情和積極已經向我透露了她的一些想法。我又想到了她的一些話,她說今年春節到我這裏來過,有要正麵和文較量的意思,我一直沒有一個明確的答案,不知道她現在心裏有什麽考慮。
“嗬嗬,你啊,不是的。”
“是喜事嗎?”
“當然,也是你想要的結果。”
“..........”
小朱不說話了,沉默中,似乎聽到她的歎息。我的腦海中,浮現出她的形象來,她是一個不甘於寂寞的人,為人熱情且性情溫順,對我從沒有半點保留。
“猜不到吧?告訴你吧,我將船賣了。”我打破沉默。
“果然是件好事,我也少為你擔心了。”
“過幾天,我還要去無錫,順便去你那裏。”
“好的,你到無錫給我打電話,我可以開車去接你。”
“到時再說吧。”
收了線,我的心情不平靜起來,對小朱的願望我同樣很是渴望,但我又充滿矛盾,隻有等到下一步的事態發展了。
傍晚,文從高淳回來後,她告訴我決定將店交給她妹妹去經營,初步算了一下,常年下來不賺也不虧,我也同意了她的意見,由她和妹妹處理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