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江陰堵閘船難行

　　這次卸沙的速度較慢，因為從船上到挑上去倒沙的距離較遠，第三天下午才卸完，等到辦完支票已經是四點多鍾了。
　　我上船後叮囑小張準備開船。起跳，解纜繩等做好一切後，我們就出發了。
　　河道裏船不是太多，風也不大，空船在內河裏最怕風。我們大約開了五個小時，到了月城加油站加油。先到加油站的也有一條高淳船，他告訴我江陰正在阻閘。
　　難怪進來時看到重載的船不多，我想，不會是那條沉船還沒有打撈上來吧？加滿了柴油後，我們又出發了。
　　船行駛到南閘，出港的空船開始多起來，不過中間還是有航道的，我們慢慢往前開著，走到離閘口500米處，船就阻住了。後來得知阻閘的原因是前幾天積累下來的船太多，一時走不掉，閘還是在放行，隻是速度很慢。我慶幸運氣真好，有的空船阻了幾天了。
　　船停下後，我叫小張先去休息，我在看著，如果需要時再叫他。周圍的船、機器都停下了，不知道前麵是什麽情況，隻有等了。
　　到淩晨三點多時，有重載開始進入，空船還是靠在兩邊，我們停靠後，也來了一些船停在我們的外檔。
　　搞船真是辛苦，光在進閘和出閘上，每一趟煩的心就是夠多的。現在後半夜天也很冷，我穿著大衣坐在駕駛室，有時也眯著眼睛打瞌睡，很是難受，等到天剛剛亮時，前麵的船機器響成一片，有的空船也開始行動了，我也發動了機械，等著。
　　小張和孫睡在前艙，他們大部分時間比我起得早，有時等他們發動了機器我才起來，今天就小張一人在，他聽到我已經發動了機器就起床了。
　　天完全大亮後，船終於有行動了，我們的船也移到了閘口。
　　我上去買閘票時，接到了孫從家裏打來的電話，我告訴他現在還沒有出閘，叫他今天不必去南京，下午時再給我打個電話。
　　等到我上船後，又開始放通閘，通閘主要是先放進口的輪拖。開始時長江水位比閘內的低，進閘的船走起來雖然慢，但很安全。
　　一小時後，閘外的水位高起來，輪拖還在一條接一條，等到閘外的輪拖放完就放出閘的輪拖。我們肯定要等到輪拖放完才能出去了。
　　文已經做好了早餐，我叫他們先吃，我在駕駛室內待著，等到閘外的水位和閘內的水位落差很大時，又關了閘門。
　　不知是多年來的習慣，還在閘上工作人員的辛苦，通閘放過後，他們就不急著放船了，總是要等上一段時候。有時甚至要等好幾個小時。真是你急他不急。
　　我們出閘時已經是接近上午十點，等出了長江我才鬆了口氣，小張開始整理船上的纜繩，洗船。他做好一切後，我叫他先吃中飯，然後來替我帶舵，吃過飯我想休息一會，一夜沒睡，有些累了。
　　人們都知道，越是危險的地方，越是擔心。長江中行船應該很安全的，尤其是空船還有什麽擔心的呢？可是恰巧這次，是我的疏忽大意釀成了我的終身後悔，我猶如祥林嫂一樣，隻知道冬天才會有狼來，誰知道春天還會有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