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一個女孩單獨外出,現在看來是很普通的事,但在那時,的確很是稀奇。盡管是大學,已經比高中要好多了,高中時連和女生說話都不敢。
從西康路到長江大橋還有一定的路,估計5公裏都不止,小朱堅持一定要走過去。
路中行駛的汽車打亮了金黃色的小燈。傍晚的天空,玻璃大樓的一角映著草席色的雲朵。很多人說,城裏人沒有故鄉。不過,聳立在黑暗中的大樓,看上去城市也是故鄉的情懷。我默默地走著在想,小朱是不是喜歡我呢?
——不要想歪了,人家也許看我是個大哥哥,出門對她有安全感,而且我們又是同桌。
我倆一前一後地走在大街上,一盞盞路燈把我們的影子彼此向後遞交。
“夏,你慢點啊,我趕不上你。”
這時我才發現自己像趕集一樣不顧小朱,一個人在前麵走著。
聽她一說,我慢下腳步,也沒有勇氣拉她的手。如果拉她的手她生氣怎麽辦?
我們大約走了兩個小時,來到了橋頭堡。
長江大橋的夜景確實很美,以前我怎麽沒有想到呢?從江麵吹來的風非常涼爽。
“你看,還有輪船。”小朱指著一條燈火通明的客輪高興地對我說。
“是啊,那是下水客輪,速度比上水船要快。”
我們身邊不時也有幾對情侶走過,城市和農村就是不一樣。他們有的手拉手,有的靠在欄杆上抱著親嘴。我真想不通,他們親嘴為什麽在家裏不能親?非要跑到這個地方來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親呢!
朱妍比我小一歲,個子在1.62米左右。身材是苗條型的。
我當時可能受農村裏的影響,認為女人胖了才是美。我總感覺到她弱不禁風的樣子。
大橋上一輛一輛的汽車,從我們身邊來來往往的通過,川流不息。
我們趴在欄杆上,能看到遠處江中的漁火點點;能看到航標一亮一暗的閃爍;也能看到紫金山摸摸糊糊的輪廓。
“真是太美了!”我說。
“是嗎?你也會欣賞夜景了?可是....”
可是什麽?小朱沒有說。我不清楚小朱此時在想什麽。
“夏,你有沒有想過將來畢業後去做什麽?”小朱突然問我。
我從來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而且是剛剛第一年才上大學。一時不知道怎麽回答她,隨口說了句:“回老家農村吧。”
“你將來可以去教書啊,也可以......”小朱說了一大串我似乎可以做的事。
“你呢?”我也問了她一句。
“我們女孩子,不知道以後會嫁個什麽樣的人,要是嫁個農民我還得學會種地咧。”
“嗬嗬,你開什麽玩笑,要是嫁個農民,你爸媽不把你疼死才怪呢。”我也開玩笑地說。
“夏,我問你一句。”
“什麽?說。”我問。
小朱看著我,她的兩隻眼睛閃爍著光芒,白淨幼稚的臉刹時可愛,小嘴裏露出一排整齊牙齒的一點反射著路燈的光。
“不說了.....”她似乎在想什麽。
“哦。”我也沒有去追問她。
“你猜我要問你什麽?”
“我哪知道呢?我又不是你肚子裏的蟲蟲。”我說。
“你要是我肚裏的蟲蟲就好了。”小朱看了我一眼笑著說。她笑得是那麽甜。
按現在的經驗來說,在大學裏談戀愛成功的是極少數。
那時不到二十歲的我根本不知道戀愛是什麽。但和女孩子在一起的感覺很是微妙。特別是像朱妍這樣的清純少女,要說一點不知道,那是騙人的。我甚至可以想象的出她那娃娃衫裏麵的奶子是什麽樣子。
當我回轉身時,我的胳膊不經意碰了一下小朱的胸部,有一種軟綿綿的感覺。她並沒有吃驚,知道我是無意的。
“我們回校吧,晚了怕進不去學校。”我說。
“嗯。”小朱答應著我,卻沒有走的樣子。
“以後你還會帶我來嗎?”她又問我。
“會啊,你讓我也了解了外麵的世界。”我說。
......我們從橋頭堡乘了公交車,中途在鹽倉橋又換了車,此時乘公交的人不是那麽擁擠了。
回宿舍後,我想著小朱說的每一句話,有些睡不著。
第二天早上醒來,我發現做了一個夢:——說我回到了家裏,表妹對我哭哭啼啼,說我不要她了。還說她早就知道我們的事是不會成功的,她倒是希望我考不上大學,臨別時把兩條鉤好的衣領和一件編好的毛衣送給我,說,這些隻有給你才能適用。
我揉了揉眼睛,想,那怎麽可能呢!父母做主的事,我不會違拗的,再說表妹她田裏的活什麽都能幹,人又善良。
禮拜天不用上操,但我多年養成的習慣,一天不鍛煉好像少了什麽。特別是早上,空氣又好。
我習慣性地在操場跑了幾圈,做了全身的運動,精神爽快了不少。
正當我要回宿舍洗漱之時,我們帶班的老師王先生叫我:“夏威夷,九點鍾到我辦公室來一下。”
我聽後心裏一驚,預料不好了。朱妍和我昨晚出去的事,一定是給其他同學打了小報告,心想,不知道怎樣向老師解釋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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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外話:各位朋友,這是我自己一段辛酸的真實故事,希望大家看後發表你的評論,每個人的發言我都會很仔細的看,現在因為要抽出大量的時間趕稿,我不能將任何人加為好友,希望您能理解。有話可以在帖子中直接問我,我會向大家一一解答。
感謝陵園先生,我的故事還剛剛開始,看完是要有很大的耐心的,我將會花很大的心血來完成自己的人生回憶,希望你一路陪我走下去,甚至能成為生活中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