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婷一覺醒來,天已綻亮,陽光透過飄柔的窗紗,灑在了梳妝台上。梳妝台上擺滿了精致的霜啊膏啊的瓶瓶罐罐,像是生日蛋糕上的蠟燭,隨著歲月有增無減。那婷翻了個身,忽然覺得昨晚的美食,正在自然的召喚中升華著,於是稍稍調整了姿勢,一股溫暖的氣息自由地疏散開來。他不在身邊,日子是多麽的自在,想幹嘛就幹嘛,這才像個家。不過這升華了的氣息,稍微濃重了些,那婷皺了皺眉頭,很不情願地逃離了舒適的床。
站在浴室的鏡子前,褪去了睡衣,那婷望著鏡中的自己,下意識地托了托豐滿的乳房,輕輕歎了口氣,地球引力好像也隨著年齡在不停地增長。那婷吸了一口氣,踮起腳尖站到了那個新潮的玻璃磅秤上,感覺是踩在了一個時鍾上,看著那顫巍巍的指針,每天都在順時針的方向上一格一格堅定地移動著。最近咬牙參加了一個魔鬼減肥班,每天在桑那房裏練瑜伽,水倒是蒸出了一缸又一缸,可是油好像一點都沒榨出來,於是開始懷疑那精瘦的指導老師是不是作過抽脂手術。
回到了臥室,看著一地狼藉,想起他早晨離開的時候嘴裏嘟嘟喃喃的,抱怨了一通房間像個豬圈,然後拎起行裝,裏麵整整齊齊地擺放著一套套那婷昨晚熨平收拾好的衣服,匆匆離家而去。結婚多年,他的注意力早已從她的臉蛋轉到了手提電腦,從她的身體轉到了電視屏幕。女人,結了婚的女人,結了婚好多年的女人,已是一台經過重新組裝的、便攜式、多功能、超自動家用電器,隻在出故障的時候才會引起男人的關切。
(待續)
看過你在我博客上留的評論,感覺你不僅博覽群書,思想也蠻深刻的。謝謝光臨惠顧。你寫的東西非常好看。以後多寫點
結婚可免費陪睡,可難免苛捐雜稅。
偷情如非法逃稅,如戳穿竹籃打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