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 4 6
星期六,22度,一個美妙周末,陽光明媚,清新的空氣,帶著孩子在院子裏逗球咪,附件2,很開心。
打開電腦,朋友從國內轉過來一封郵件,題為 附件:《計委大院的頑主和催本兒1968~1972年》及《營造親情的地方》,兒時的生活一下子就回到了眼前,回不去的過去,毀了我一天的心境,至少一天。
8日,早上,在車庫裏做垃圾分類,心裏還在想著上述的兩篇文章,我在想,假如,舊時的少兒能紮堆一起工作是件多麽美妙的事情啊,彼此之間以職務相稱,X部長,Y省長、Z書記,私下裏親如兄弟,工作之餘敘敘家常諸如:‘你家的老三小時後老欺負我!’、‘你姐那時是跟XX多說你句話就惹得滿城風雨’,‘你還記得你爹帶我們在過暑假嗎?’,官場上飄逸著何等的親情、、、
多麽美妙!
昨天晚上,看到劉誌軍被宣判了,‘死緩兩年’,此判決意料之中,他的演技太差了,庭審的時候就漏了底牌。
曾經,劉誌軍在庭審時就表示:‘服從判決,決不上述’、‘生為黨人,死為黨鬼’,為什麽?在中國住過的人都明白,‘交易已經完成’,已經達成妥協,在‘罪與罰’之間找到了平衡點,劉誌軍心知肚明,他作惡多端,死9次都不冤枉,他也明白,他保護了誰、保護了多少人,所以劉誌軍才一臉平靜地站在法庭上,謝絕入座,向關心他的領導們致以最後的孝心。
生為黨人,不難理解,‘死為黨鬼’卻有些驚人,‘冒了煙’也要拉幫結派找組織,鬼黨!
可是,劉誌軍上過演員,沒上過藝校,演技太差,漏了底。
“孫子,你丫哪?溝裏,溝外的?”
注:溝,是指的紅茂溝,在北京月壇北街,49年以前是紅帽回回的墳地,當時名為紅帽溝。
一條明顯的界限,溝南是計委大院,內含南建委、北建委;計委大院的東麵是一條南北走向的鐵路,西麵是回民區,一片低矮的平房,溝北是一片民區,在溝北的最西端才是國家物資總局的宿舍。
這句話中包含了明顯的挑釁與歧視。
後來,溝裏的孩子都有機會穿著正裝彼此稱呼著頭銜,私下裏稱兄道弟地論家常。劉誌軍,‘這孫子,不用講,一定是溝外的’,溝裏的孩子們在酒桌上就把他的刑期給定了,當然,是在他們都沒喝醉以前。
眼下的‘紅帽’已非回民頭上那頂可愛的小紅帽了,變的鮮亮而有威嚴,紅帽溝,也不是以前的那條亂墳崗了,變成了一條外人看不清楚的界限。溝裏的孩子除了不能被信任的,該用的都用了,攤子大,還是不夠用,溝外的孩子也就因此而有可能在溝裏謀個差事,但,催本兒的身份不會有任何的變更。
劉誌軍,想都不用想,溝外的,在溝裏謀到一個差事,但,催本兒的身份不可能有任何的改變,就連下了大獄都要抓緊時間對溝裏的孩子們表示敬重。
地球上有一個的方,很神奇,具有某種非凡的預知能力:法官在沒有開庭之前就已經知道了‘那孫子’該當何罪;投票選舉,沒有統計票數的結果之前就可以知道誰能被選上哪個角色;假如不出意外的話,幹它八載也是一定的,還有一件事是確定的,退休時,都是豐功偉績。
-----您不用覺得奇怪,這個地方的確有,他的名字叫中國。
習書記上任,禁豪車入伍,我與朋友談及此事,4月18日,我的朋友回複到:
“徐的雙規是聽說了,禁酒令也是下達了,德國三大名牌車5月後不許掛軍牌了。看來還得再抓一批人,慢慢看熱鬧吧。習的手還是挺很的,小時候在黨校打架是出名的。”
不用講,習書記,在‘溝內’的那段時間,是屬於‘被送去洗肺的那幫小兄弟’,‘那些失去利用價值和玩兒大發了的孩子王們,幾乎都被趕到空氣新鮮的農村洗肺去了。’—--引自《計委大院的頑主和催本兒1968~1972年》。
溝裏的孩子們現在當道了,但是他們已經不再問:“孫子,你丫哪?溝裏,溝外的?”,太粗魯、太沒有修養了,他們彼此之間稱著彼此的職務,配合默契,‘頑主’與‘催本兒’的身份大家都心知肚明,誰都不會越過那條‘紅帽溝’,‘紅帽溝’看似無形,被高樓大廈、及寬闊的馬路掩蓋了,但是,紅帽溝,還是紅帽溝,頑主還是頑主,催本兒還是催本兒,孫子也還是孫子,排在頑主與催本兒之外,無論是頑主還是催本兒,誰都可以隨時踢他們幾腳,隻要那一個孫子敢‘擋橫’。
“孫子,你丫別擋橫!”。
紅帽溝,《營造親情的地方》,紅帽溝看不到了,‘紅帽’已經被戴到了心裏。
頑主、催本兒與孫子,這就是中國的政治結構,當不了頑主,又不想當催本兒,更不想當孫子,唯有選擇‘自主流放’(老大哥的文采:自主墜落),逗貓遛狗,在Ambleside的海邊坐在沙灘上靠著原木,非那個國恥袁木,洗洗肺,清清心,雖有幾分惆悵,卻也慶幸,別了紅帽溝。
附件1:《計委大院的頑主和催本兒1968~1972年》http://blog.sina.com.cn/s/blog_b8fc36540101by0b.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