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是加拿大,是溫哥華。
一九五七年,我們偉大的毛澤東同誌概括地講了一個目標:“我們的目標,是想造成一個又有集中又有民主,又有紀律又有自由,又有統一意誌、又有個人心情舒暢、生動活潑,那樣一種政治局麵”,很長的一段時間裏,我深疑不信,隻看到了片麵:有集中、有紀律、有統一意誌、卻不見其另一麵,所以我們難有個人心情舒暢,即便有,也隻是少數人的‘個人心情舒暢’,是故‘生動活潑,的政治局麵’便是天方夜譚了,不過,到了晚上,我也想‘個人心情舒暢’,更願意像他們一樣把酒談色,駕著法拉利,帶著小妞穿插在空無一人的街道上,而不問政。
我錯了,我見到了,‘又有民主又有集中,又有自由又有紀律,又有統一意誌、又有個人心情舒暢、生動活潑,那樣一種政治局麵’,隻是次序上有少少的不同,而人們卻不認為這是一種‘政治局麵’,隻是一種生活方式,那裏的人們甚至不知到他們的行政首腦是誰,部長是誰,但是議員們你卻隨時可以約到,有點像家傭,隻需打個電話,你可以去,他也可以來。
老子:“太上,不知有之。其次,親而譽之。其次,畏之。其次,侮之。信不足焉,有不信焉。悠兮其貴言,功成事遂,百姓皆謂:我自然。”
老百姓有一條苦澀的總結:流氓習武,誰也攔不住;流氓當警察,誰也管不了。
沒有政治,是最好的政治,強權之下,沒有政治;‘偉大’與‘偽大’的區別在於強權,偽大的領導人們最好都能明白這一點,流氓也有老的時候,屆時,武藝荒疏,警棍太沉,回天乏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