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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遙遠的地方

(2009-11-25 18:50:29) 下一個

那遙遠的地方

2009-8-5

    作者聲明:本文依夢境而就,‘I Have a Dream’,also,內容荒誕不經,如有雷同,請勿認真,否則自取其辱,後果自負。

引言:

在那遙遠的地方 有位好姑娘

人們走過了她的身旁 都要回頭留戀的張望

、、、                              

我願做一隻小羊 跟在她身旁

我願她那隻細細的皮鞭 不斷每天打在我身上”

                                         -----王洛賓 

溫柔、浪漫,王洛賓,來自遠方的歌聲,我的題目與之所差不多,比之更簡練:‘那遙遠的地方’;

 

馬丁路德金,也有個著名的夢,很浪漫卻也有幾分苦澀:

我夢想有一天,這個國家將會奮起,實現其立國信條的真諦:“我們認為這些真理不言而喻:人人生而平等。”

我夢想有一天,在佐治亞州的紅色山崗上,昔日奴隸的兒子能夠同昔日奴隸主的兒子同席而坐,親如手足。

我夢想有一天,甚至連密西西比州——一個非正義和壓迫的熱浪逼人的荒漠之州,也會改造成為自由和公正的青青綠洲。

我夢想有一天,我的四個小女兒將生活在一個不是以皮膚的顏色,而是以品格的優劣作為評判標準的國家裏。

、、、攜手同唱那首古老的黑人靈歌:“終於自由了!終於自由了!感謝全能的上帝,我們終於自由了!”

---http://news.xinhuanet.com/ziliao/2005-04/05/content_2787080_1.htm

 

我把‘在那遙遠的地方’,去掉了一個字,一字之差就變得苦不堪言。

  

異國他鄉的事我知道的不多,還是從我的夢鄉講起吧。

我的族人一直都很貧窮,窮怕了,所以信了那些充滿誘惑的話,比王洛賓的美麗姑娘更誘人:“有一個美麗的地方,要什麽,有什麽,想什麽,來什麽,‘王洛賓的姑娘’就更不在話下了,但卻很遙遠。”

我們被誘惑著、裹脅著,用大刀、長矛,小米、步槍,製造各種速行載體,多是師法洋人,原創的不多:獨輪車、牛車、馬車、汽車乃至火車,以便我們可以乘之遠方。我見過的領班不少,也換過了不少,甲乙丙丁,CSJM,我一直隻跟班,身份不曾變過。

牛車、馬車、汽車、火車種類的更迭就不用多講了,血流山河;每個類別裏麵,方案也被換過不少次,每次更換,都是要死人的,新的領班,新的大刀,明晃晃地泛著青光,砌哩哢啦,就把舊的人馬砍了個稀裏嘩啦,很是威風,舊的班底,垂頭喪氣,新的人馬,耀武揚威,煞是好看,樂翻了旁觀者,養活了一大群點頭哈腰的筆墨文人,老大哥卻高興地稱之為:“這是一個人才輩出的偉大時代;‘思想家彈出,學問家凸顯’”,老大哥在演講的時候,我不經意的露出了一絲低蔑,被身邊的一個文人看出來了,低聲的告訴我:“你們這些人哪裏懂!那些思想家隻有兩條出路,一條:吃一顆子彈;另一條:屁股被踢一腳,彈出車廂。”,他接著說,“老大哥的思想宏大而精巧,涵蓋了全部的真理,終極真理,老大哥講過之後,就不再會有真理被發現了!”,他接著說:“老大哥會越來越偉大的,所有的真理都是老大哥發現的!所有的好事也都是老大哥做的,慚愧得很,我們這些人隻能在老大哥的指引下有限地做些好事,還總是給他老人家幫倒忙,老大哥,他沒有錯誤,沒有絲毫的錯誤!”,“你看,小到一個字都令人叫絕,‘淡’與‘彈’用得妙極了,我已找不出詞匯形容老大哥的偉大了,你理解就行了。”,他又向我強調:‘我今天心情好,饒你一次。’,我知道,如果他把我揭發了,那我可就‘黑’大了,不死也得扒層皮,‘蔑視老大哥’,是少有的重罪,最輕的刑罰也是思想手術!

但我知道,我的好幾個朋友就是因為不小心看到老大哥的臭事,有時事情很小,小到微不足道。我的一個發小,從小就喜歡攀權富貴的,老大哥演講時站得老大哥身後,聽得老大哥屁響,聞得一股濁氣,皺了一下眉頭,就被拉到了真理牆的後麵再也沒有回來。那是一座不鏽鋼做的大牆,上麵刻滿了老大哥發現的真理,高不見頂,寬不見邊,每天都能見到真宣部的人爬在上麵刻刻畫畫的,站在下麵,我總是分不清他們到底是在寫新的,還是改就舊的,反正每天都忙忙碌碌的,也沒幾個人認真地看它。

真宣部,真理宣傳部的簡稱,這幫人總是址高氣昂的,威風極了,這個部門也是烈士最多的部門,幾乎每天都在開追悼會,成了習慣,後來,人們索性隻是把姓名和照片換換就行了,成了行政製度的一部分,親朋好友想問一下,隻是被告知‘因公犧牲’,再問下去就被告知‘這是國家機密’,再問下去,就會被警告‘沒有人可以知道機密而活著的’。據知情者講,絕大多數死者都是修改局的人。

哦,這就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仔細地看了看他,看清了他的名牌:‘郭諾諾’,哦,名人!一個大文人,連自己的兒子都不救的人,卻救了我!我討好地笑了笑,不再敢抬眼看他,生怕他再看出來點什麽來,改了主意,看不見他的麵孔,隻見到一個肉坨,佝僂駝背,白白胖胖的,想喝彩的時候手都拍不到一起,隻能拚命地跺腳,我暗想:“一隻活脫脫的蛆”。

很多人搞不明白,但凡文人,都生得白白胖胖的,佝僂駝背,用我朋友的話講就是,“都在大口喝酒和吃肉,不知道該吃些長骨頭的東西”,我沒敢聲張,很怕再招惹官非:他們隻能‘吃肉,不長骨頭’,長了骨頭的都被砍了頭,‘彈出了’。

刀槍劍戟,不管如何,車,我們總算造好了,老大哥卻拿出一份乘客協議:‘非簽者,勿乘!’,苦惱了我們這群小跟班,勿乘,白幹了活不講,不計較,但,何以遠行,何以到達‘那遙遠的地方’、‘想什麽,來什麽’,想都別想!

別的條款我不記得,有兩條,當初我看到了,言辭拐別,難解其詳,反正要乘車,也就沒太計較了,不敢計較。

條款注明:‘凡異,不可為駕,駕必師徒子’, ‘文明乘車,遵紀守法’,在左下很不顯眼的位置,附有一行很小的注解:解釋權在老大哥,我看了後,也覺得情理之中,沒多想,就簽了,還有好大的一群人都被誘惑著、裹脅著簽了,無論如何,我們至少有了新裝,中山裝,很溫暖,人們彼此用新話交談,很有趣。我們也因此離那‘遙遠的地方’近了些,感覺上如此。

新話,是一種簡明的語言,第一步是把老字簡化,第二步是限製字符的數量,分幾個階段執行,800050002000,最後目標是可令弱智者通過一個月的學習後變可閱讀老大哥的選集,或任何的通告,稍有些智力的人,兩天便可學會。

過了很久,一個愛喝勝利牌杜鬆子酒的家夥,奧威爾,明白得事太多,一個注定是短命的家夥,在昏暗的角落裏告訴我了關於新話的全部秘密。

    1984年,“第十一版是最後定稿本,8000字”,他說,新話的目的並不是為了讓傻瓜看書,而是要讓比傻瓜強的人,縮小思想的範圍,你難道不知道新話是世界上唯一的詞匯量逐年減少的語言?

    最後我們要使得大家在實際上不可能犯任何思想罪,因為將來沒有詞匯可以表達。凡是有必要使用的概念,都隻有一個詞來表達,意義受到嚴格限製,一切附帶含意都被消除忘掉。在十一版中,我們距離這一目標已經不遠了。詞匯逐年減少,意識的範圍也就越來越小。最遲到2050年,沒有一個活著的人能聽懂我們現在的這樣談話?

    新話的妙處在於,使用新話的人無法與車外的人交流,即便進站,香灣、台港,小小地消遣一下,也什麽都聽不懂,看不明白;更無法讀懂曆史,視世界如今生,因此也就根除了思想病的根源。

隨後,他向我做了個調皮的小動作後說:“老兄,你知道為什麽哺乳動物要比卵生動物聰明嗎?”,他停頓一下,接著說:“哺乳動物可以把經驗直接傳給下一代!”,他眨了眨眼,“經驗,以文字描述的‘經驗’就是曆史。”,我費力地理解著他的話,吃驚地想:‘這個家夥聰明過頭了,跟他在一起要小心點!’,但,我還是忍不住想跟他談天,這小子太有魅力了,我說:“是的,老大哥一直設法用生產線的方式來生產小動物,共妻局專司此事,並為此組建了一個生產--哺乳部,我朋友的父親就是那裏的副總管。”,奧威爾看了我一眼,“父親,一個奇怪的名詞,以後,沒有父親、母親、兄弟、姐妹、及一切衍生的關係名詞,小動物們根本就不知道誰是他們的父親、母親、兄弟、姐妹等等,他們隻有一個終身不變的,唯一的編號,沒有名字,編號就是名字,小動物們隻有一個共同的父親,即:老大哥,小動物們學會的第一個詞就是‘老____哥哥’;第一句話就是‘老大哥哥萬萬歲!’。”

“我們這一代,為切斷血緣關係要做些艱苦的努力,比如:讓兒牽著爹的鼻子遊街;讓兒女宣布斷絕父子關係;讓夫妻互相揭發;讓兒子控告母親強奸;讓女兒揭發父親,控告性侵犯之類的。”,老大哥曾英明地指出:“‘你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在哪’,環境比人格更能決定人的行為。”,“這是偉大的革命,空前絕後的革命!”,我順從地說:“哦,我們應努力地把自己變成卵生動物才行!”,“我看,應當在生產--哺乳部下成立一個生產方式研究院”,奧威爾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傻逼!”。

奧威爾接著說,“事實上,將來不會再有像我們今天所了解的那種思想。正統的意思是不想——不需要想。正統即沒有意識。全部的思考,如果可以稱之為思考的話,都是老大哥的思想,沒有絲毫的雜質,很純淨。”

我們把語言削減到隻剩下骨架。最大的浪費在於動詞和形容詞,但是也有好幾百個名詞也可以不要,比如,那些親屬關係名詞,不僅是同義詞,也包括反義詞。說真的,如果一個詞不過是另一個詞的反麵,那有什麽理由存在呢?以‘好’為例。如果你有一個‘好’宇,為什麽還需要‘壞’字?‘不好’就行了——而且還更好,因為這正好是‘好’的反麵,而另外一字卻不是。再比如,如果你要一個比‘好’更強一些的詞兒,為什麽要一連串象‘精采’、‘出色’等等含混不清、毫無用處的詞兒呢?

    ‘加好’就包含這一切意義了,如果還要強一些,就用‘雙加好’‘倍加好’。當然,這些形式,我們現在已經在采用了,但是在新話的最後版本中,就沒有別的了。最後,整個好和壞的概念就隻用六個詞兒來概括——實際上,隻用一個詞兒。兄弟,你是不是覺得這很妙?當然,這原來是老大哥的主意,他事後補充說。

    隨後,他向我朗誦了一首以新話寫的短詩:‘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好,加好,雙加好,倍加好,、、、’,我聽了心煩,借口想吐,就走開了。

事實上,我真的覺得有些惡心,但我知道,他說的是對的。我也很焦慮,有些人要改一改爹媽賜的名字了,比如,在8000字裏,沒有‘鎔’字,不管它,那是他的事;不過,以後還要名字幹嘛?有編號就行了。條形碼!條形碼可以紋到腦門上,修剪到頭發裏,一目了然。

‘為了大家的健康,防止被汙染’,老大哥把車窗全都封死了,屏蔽了所有的車窗,雖不見了西洋景,也不會有噪音,從此,沒了參照物,雖少了樂趣卻可安眠,此舉,被眼明的人指為‘禁錮的比罐頭還嚴’;但,無論如何,大家都健康,唯有日光與月光從車頂泄入,也算是順其自然,日與夜,春夏秋冬什麽都沒少。

偶爾,有一兩聲叫罵,老大哥熟能生巧,看都不看,回手就是一槍,很是瀟灑,屍首順著垃圾道就滑落下去了,很順暢;滅了叫罵者,到也有理:‘為何不守規矩?’,惱人的是,老大哥抓到什麽,用什麽:5764AK47、散彈槍,甚至還有坦克,傷及無辜,而沒有一次抓到過橡皮子彈,此惑,不經意地被一個弱智的混混揭了謎底:“操!我們哪有橡皮子彈啊!橡膠是緊缺物資,都用於製造小雨衣了,否則,車廂還不給擠爆了!”,而最為糝人的是醉駕開槍,通常是‘一罵數響’,隨後則是哀嚎不斷,曠日持久,吵的我食之甘味,夜不能寐,衣雖光鮮,卻也不寒而栗。

乘車經年,雖無所事事,卻也摸到不少的內情,發現了當老大哥的好處:關上駕駛艙,裏麵吃喝淫遊拿,打抓坑騙驅什麽都不少,那可真是‘要什麽,有什麽,想怎麽,就怎麽’的地方,外麵還無從知曉,據知情者講,甚至有年高望重的老大哥每天隻有兩個小時在駕駛,剩下的22個小時含飴弄孫,悠然自得,天天如此;老大哥及稍有些地位的徒子們的親朋好友都被拉進了駕駛艙,悄眼望去,甚至連波斯貓,哈巴狗,丁金條(一種新的哈巴狗)都帶了進去;有些被順便就被選為了替補;有些,遊離於駕駛艙內外,一副裝神弄鬼、耀武揚威的樣子;還另有些,既不想趟渾水,也不想去‘那遙遠的地方’的人,從駕駛艙的另一麵悄悄地下了車,卻沒有跟我們講‘再見’。

此車不設售票員,卻有不少老大哥的思想警察,Big Brother’s Thought Police,掛著肩章:BBTP,他們常常一聲不響地悄然滑過你的身邊,也許,當你靜靜地閱讀的時候,他會奪下你的書檢查一下;也許,當你寫信的時候,突然出現在你的身邊,當你的第一個讀者;也許,他們會像幽靈一樣潛入你的電腦裏,看看芯片的裏麵;也許,他會在你熟睡的時候,悄悄地從你的身後,拉開你後腦上的拉鏈,往你的大腦深處看看,挑出你的‘不健康的思想’及被他認為‘不合時宜的想法’,總之,乘客被要求‘開放、陽光’,‘再開放,再陽光些!’。

有些人被‘翻閱’過後,莫名其妙地發現懷孕了,名曰:閱孕,凡遇此事,朋友們總要慶賀一番,因為,孕婦馬上將被送進育嬰孵化廠,孩子出生後,吃喝玩樂都不成問題了,先是加入少年偵察隊,稍大些是青年衝鋒團,成年後,便順利成章的就成了老大哥的思想警察;有時,老大哥或稍有些地位的徒子也會微服私訪,悄然地翻閱一些人,凡此,‘閱孕’者更要大肆慶賀,送禮者絡繹不絕,母以子貴,其子前途無量,少時多為各級別的隊長,成年後,均為各業高階總管,如車廂總督、電力總管、供水總管、能源總監、糧票總監、布票總監、、、不一而足,最次的也都是各級思想警察;不過,也有些難為的職位,容易遭人非議,比如:生產--哺乳部。他們負責計劃,按年齡組段計劃每個人的約會次數與時間,以及在哪一次約會可以做愛,而約會及做愛這件事因人而異,有的人不夠,有的人一次也多,因此就發生了很多倒賣計劃指標、非法約會、非法做愛之類的案件,而生產部的人員也出現過私用、挪用、走私計劃指標,行賄受賄之類的事件;甚至在生產--哺乳部裏還發生過倒賣哺乳學位的事件,最後,老大哥,終於發現原罪是‘生產的快感及享樂的歡愉’所致,老大哥便命人研究‘如何讓生產隻有義務而無樂趣’、及把‘享樂變得可恥’,為此特別成立了一個神經部,在神經部沒有成果之前,車廂裏到處都貼得是標語:‘自由與愛---萬惡之首’、‘勞動光榮’。

還有一些人,倒黴蛋,被發現過度的聰明,就直接挖些腦髓出來,把它拿給已經送了禮的、有需要的同誌,或飼貓犬,或者,順手切斷他們司語的神經,或者,破壞他們新皮質(neocortex),名曰:思想改造,令他們意識紊亂,行為受阻,連筆都拿不起來,在外人看來:‘哦,他病了!’;令人驚奇的是,凡經此手術者,65%的人從此都對老大哥變得無比的忠誠與信賴,‘65%’被命名為:米格拉姆常數,這些人也從此得到了很好的醫療與生活護理,你知道,這裏是連‘一瓶牛奶’、‘三兩油’、‘一塊手表’都可以體現富足與地位的地方,另外的35%都‘不幸病故’了,順便提一句,這是神經部成立以來所取得的最為重大的科研成果;還有很多人,擁有太多的不良,‘需要挑的東西’太多,索性就直接讓他‘安樂’了,連邊上的人都認為,‘他睡著了,臉上掛著欣慰的笑容,沒醒。’

老大哥的思想警察翻閱過後,事無巨細地形成了‘你’的思想檔案,備查,而你卻在渾然不覺中便決定了榮辱富貴;還有些搞笑的夢,被老大哥的思想警察們傳為笑談,毫無隱私可言,令夢者蒙羞,故此,我從來都不敢胡思亂想。盡量地勤勞,多幹活,少睡覺。

據過來人講,平安的秘訣是:‘睡覺貼旮旯’,‘兄弟背靠背’。後來,凡‘兄弟背靠背’的都被思想警察定為了‘黑幫’,被拖到了鐵幕的後麵,從此沒了音訊,嚇得我從此隻敢‘睡覺貼旮旯’了。

本著‘多、快、好、省’的老大哥精神,發來的中山裝,兜都是裝飾用的,沒有,根本就沒有,因此也放不了東西,任何的東西,更沒有懷兜可用,所有的私人物品都放在手上,老大哥的思想警察經過你身邊時一目了然;此車,除了駕駛艙外不曾再有刹車!隻能憑借老大哥的手氣來,‘摸著水晶石駕駛’,隨(石)心所欲,乘車的,有權:文明的權利,有權鼓掌、喝彩,不能罵罵咧咧地指手畫腳,亂摸亂動,更不能拉手刹,盡管,它不曾有過手刹。

坐在顛簸的車上,拚命地伸出脖子,回首望去,血染百年萬裏路,不堪回首。

老大哥駕技成疑,我們卻拿他沒招:‘你簽過字!’。

曾經有乘客試圖靠近駕駛艙卻都被打了回來,沒有一個有好下場的,殺雞儆猴,剩下的也都學會了裝傻充愣,揣著明白裝糊度,小心乘坐,爭取排到靠前些,以方便老老大哥選拔替補。

老大哥大聲地喝斥我:‘你簽過字!’

恰在此刻,教堂鍾聲響起,佐羅出現在教堂屋頂,從天際傳來佐羅那富有魅力的聲音:“這是給你敲的喪鍾,威爾塔上校,死難者要求正義得到伸張,正義一定能伸張!”

、、、

佐羅:“你的陰謀差一點得逞,但是你過於壓迫人民了,所以現在官逼民反。修道士佛蘭西斯科之死解脫了我對另一個好人所承擔的諾言,他也是你殺的。殺一個好人容易,上校。殺一個罪人就不那麽容易,來吧,準備招架!”

“喂!司機,停車!請讓一讓,駕駛艙該大修了!”,話剛一出口,我就覺得老大哥的槍口瞬間便頂到了下巴,盡管他並不在我的視線之內,離我很遠,但我還是清晰地感覺到了槍口頂在下巴上,緊緊地抵住了舌頭,學徒們和思想警察也從四下圍了上來,有些人,手裏握著餐叉,嘴裏還在咀嚼什麽,看那架勢,我覺得他馬上要把我給生吞了;有些人,手裏拿著酒瓶,路都走不穩了,但還是頑強地向我走來;有些人,連衣服都沒來得及穿,隻穿了件小雨衣,泛泛地反射著晶瑩的光;還有些人,手裏握了滿手的籌碼,我想,那一定不是給我的,都圍了過來,目露凶光,狼一樣的目光。

是的,佐羅講得不錯“、、、殺一個好人容易,殺一個罪人就不那麽容易了”。

 

我醒了,一個夢!荒誕,怪異,可我卻清楚地覺得這夢境那麽親切、熟悉似乎在哪裏遇見過,說不清楚,但願我別遇到,我們誰都別再遇到。

似夢,非夢,半夢半醒之間,從海麵上遠遠地傳來了鍾聲,《戰地鍾聲》---海明威告訴我的,即是‘戰地’,就會有死有生,對將死的人而言,這是喪鍾,喪鍾為誰而鳴?我知道答案,卻沒告訴海明威,不過,我聽了他的勸誡:永別了武器,非暴力。

我的名字叫:“不與邪惡合作”。

I HAVE A DREAM , ALSO

 

 

附件:孫中山的懷兜

孫中山:“大家還不明白,是吧。我告訴你們——這本來是個秘密,連裁縫我都沒告訴他——這衣服就是按照我們共和國的理念,按照‘五權憲法’的理念設計出來的。

“這裏,我設計了三個扣子,這是讓人們記住,共和國的理念就是‘自由、平等、博愛’。

“這裏也有三個扣子,這是讓人們記住,永遠不要忘記人民,就是我們的‘民族、民權、民生’——就是三民主義。 

“這些口袋裏裝的,就是‘五權憲法’,這裏裝著立法權,這裏裝著行政權,這裏裝著司法權,這裏裝著考試權,哦沒了?別急……

[孫中山撩開衣服,露出裏麵暗兜]“監察權在這裏裝著!這個監察權為什麽要藏在裏麵呢?因為它是人民的殺手鐧啊!當權者永遠不知道人民什麽時候就‘殺’過來彈劾他,所以他要戰戰兢兢地當官,老老實實地為人民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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