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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翔: “高鶯鶯之死”與“恐怖的權力”(ZT)

(2009-08-30 21:51:33) 下一個

 “高鶯鶯之死”與“恐怖的權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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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盛翔   

  隻能用“恐怖”來形容發生在花季少女高鶯鶯身上的令人發指的慘案:高鶯鶯在她工作的賓館“墜樓”身亡,但卻身體多處被抓傷,一個乳頭被咬壞,喉部有被掐的手印,手腕有黑紫色勒痕,上衣紐扣少了好幾粒,腰帶和鞋子不見了,褲子拉鏈也沒有拉上,家屬提前藏起的白色內褲上還檢驗出了精斑。在她離奇死亡後,公安人員一不保護現場二不查看現場,第二天就定性為“自殺”,法醫隨便看看就走,而後又動用公安和武警搶奪屍體,通過抓人、軟禁、連坐等手段威逼家屬簽字火化,火化時將衣物全部燒毀一件不留……

  報道此案的《民主與法製時報》開篇寫道:“對於襄樊市的人們來說,高鶯鶯是個耳熟能詳的名字,是個讓人落淚的名字。”我想,從今天開始,對於全國的所有百姓來說,高鶯鶯都將成為婦孺皆知,和孫誌剛一樣讓人落淚的名字。請注意,高鶯鶯是死於2002年的3月15日,之所以直到四年多後才被報道出來,那是因為孫楚寅等一批襄樊貪官,猖狂到現在才因腐敗問題倒台。

  如果說孫誌剛是死於“恐怖的製度”,那麽高鶯鶯則是死於“恐怖的權力”。在當地,從平常百姓到有識之士普遍認為,製造高鶯鶯命案的元凶一定同孫楚寅關係密切:調動駐襄樊的武警,沒有市委書記的命令是不可能做到的;阻止襄樊報刊登載這個事件,除了他,在整個襄樊,沒有第二個人有如此大的能量。

  我曾經說過,權力最瘋狂的表現,不在於瘋狂地貪汙搞錢,而在於把治下的人民都變成自己的奴隸。現在看來有必要擴展一下:權力最瘋狂的表現,在於把看上的女人都變成自己的小妾,在於把治下的機構都變成自己的家奴,在於把管轄的草民都變成自己的魚肉——想殺就殺,而且不用承擔任何責任!假使權力能做到這些,貪汙搞錢自然不在話下,大概已經和吃飯喝水一般平常而持續了。可是,在地方搞獨裁專製的孫楚寅們卻是因為腐敗而倒台的,這與其說是反腐鬥爭的勝利,不如說是官員監督機製的悲哀。


  短短幾個小時,各門戶網站這條新聞後的網友評論紛紛超過了萬條。那是沸騰的血,那是悲情的雪。——六月天下雪了,好大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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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樊官場地震引少女身亡迷案 警察搶屍強行火化

背景介紹

2006年1月6日《襄樊官腐並發症》在本刊發表後,幾十家媒體相繼轉載,在社會上引起強烈反響。尤其是文中披露的“高鶯鶯之死”,更是令讀者義憤填膺,紛紛要求查明真相,嚴懲凶手。

反腐鬥爭將孫楚寅等一批襄樊貪官拉下馬,一些腐敗案件得以昭然於世人麵前;但是,平民之女“高鶯鶯之死”,至今疑霧重重。為此,本刊特派記者再次前往襄樊,繼續調查高鶯鶯死因之謎。

引 子

對於襄樊市的人們來說,高鶯鶯是個耳熟能詳的名字,是個讓人落淚的名字。

無論在襄樊市區,還是其下轄的老河口等地,時至今日,人們還時常感傷地說起這個名字。

無論是人大代表、政協委員、政府官員、新聞記者,還是出租車司機、小商小販、工人師傅、農民兄弟,都向記者滿目悲涼地談起高鶯鶯這條過早凋零的花季生命,滿腔憤怒地述說這條生命殞落後的反常現象。

民怨沸騰中,襄樊高鶯鶯之死九問,叩問著正義與良知。

-一問:人命關天,公安局為何處理草率?

-湖北省襄樊市西北部有個老河口市,老河口市區十公裏之外有個寶石賓館。2002年3月15日晚,一位花季少女在這裏香消玉殞。

晚上10點20分,老河口市趙崗集鎮村民高天虎剛要入睡,突然接到了寶石賓館女老板王淑軍的電話:“你女兒不見了!你們馬上到賓館來。”

“好好的姑娘不會有什麽事,明天我們再去吧。”高天虎回答。

“……情況不太好,你們現在就來吧!”對方遲疑了一下說道。

高天虎、陳學榮夫婦摸黑趕到了幾公裏之外的賓館時,已經是深夜11點左右。

陳學榮在四樓見到了王淑軍和她的妹妹,兩人告訴陳學榮:“高鶯鶯上九樓送茶後就不見人影,已經一個多小時了。”

5分鍾之後,老板王淑軍告訴她說:“找到了,找到了。”陳學榮看見自己的女兒被人從三樓大廳抬了過來。女兒滿臉是血,上衣好幾顆扣子都沒了,腰帶和鞋子也不見了,臉上、肚皮被抓傷,兩手手腕都是黑紫色。據說女兒是從九樓掉下來,摔到了賓館大樓後麵洗衣房頂部的平台上。

陳學榮哭著上前抱住女兒,隻覺得女兒兩手冰冷。老板王淑軍讓趕緊送到醫院搶救,當送到老河口市第二人民醫院時,醫生診斷早已死亡。

高天虎夫婦頓覺天塌地陷。是誰害死了自己的女兒?高天虎夫婦忙問賓館老板的弟弟王勇有沒有報案,不料對方卻說:“如果你們要報案,我們就不管了。”

就在這時,高天虎的二弟高天成趕到醫院,用手機撥打110,居然一直打不通。後來高天成隻好親自跑到公安局報案。

警察來了,卻說天黑看不見,要等第二天早上再看現場。就這樣,人命關天的事,公安人員沒有勘驗就離開了賓館。

“出事後,‘110’為何一直打不通?為什麽公安不連夜查看現場?為什麽不對現場進行保護?”高天虎夫婦至今想不通。

令高天虎夫婦感到不解的還有,高鶯鶯有個行李箱放在宿舍,裏麵有日記、衣物等可能對破案有用的線索。可是,公安人員在撬開高鶯鶯的行李箱時,一沒有見證人,二沒有作筆錄。公安機關在處理這些事情時顯示出難以置信的草率。

後來發生的一切,更是出乎高天虎夫婦的意料。

二問:高鶯鶯是跳樓自殺,還是另有死因?

第二天即3月16日下午,老河口市政法委和公安局部分領導對高天虎夫婦說:“經過現場鑒定,高鶯鶯為自殺。”

聞聽此言,高天虎夫婦大吃一驚,自殺?好端端的女兒為什麽要自殺?就在高鶯鶯死亡前一天,夫妻倆還在賓館門口與女兒愉快交談,女兒怎麽可能一夜之間產生輕生的念頭呢?

高天虎夫婦認為鑒定結論與事實不符,強烈要求查清女兒的真正死因。

高鶯鶯出事前五天,曾回過一次家,她對父母說,有位市領導老盯著她,要請她吃飯,被她拒絕了。

高鶯鶯還對父母講過,賓館裏很複雜,但自己絕不會做對不起爹媽的事,有些事情能忍就忍,不能忍的決不忍。她打算這個月發了工資就回家,不在這裏幹了。

誰料想,純潔如雪的女兒竟然死於非命!

當地的一位現場目擊人告訴記者:第二天早上八點多,我在老河口第二人民醫院看到了高鶯鶯的屍體,第一感覺就是這種情況並非跳樓自殺,一定是被人害的!最明顯的標記,就是她的喉部有被掐的手印,手腕有黑紫色勒痕,上衣紐扣少了好幾粒,有一粒紐扣居然還扣錯了,褲子拉鏈也沒有拉上。這時有人提醒高鶯鶯的親人偷偷地拍攝了她的傷情照片。

在采訪中,記者再次看到了這些保存完好的照片。照片上的高鶯鶯,躺著,已經是一具屍體,她麵部的眼皮處、手腕、頸部、右耳部均有不同程度的抓傷或黑紫色勒痕。這遠非墜樓所能造成。

如果是自殺,死者的鞋子、腰帶在哪裏?上衣扣子為何會扣錯?扣子為何會缺失?褲子拉鏈為何會洞開?

如果真是自殺墜落,出血量為何如此之少?

事過四年,記者到老河口市公安局和刑偵大隊采訪時,遇到了出人意料的抵觸。在連續兩天的堅持下,記者僅僅看到了老河口市公安局的《法醫檢驗鑒定書》和2002年7月寫給襄樊市公安局信訪科並省廳控申處的《關於高天虎的女兒高鶯鶯墜樓自殺一案的調查報告》兩份材料。就是這樣兩份無任何保密可言的材料,高天虎夫婦告狀四年,至今未能看到,為什麽?

調查報告回避了現場勘查和屍檢的時間,給人的印象好像在接案後即赴現場勘查,人在醫院被確認死亡後就立即開始屍檢。

報告中說:“……高鶯鶯就一人順樓梯上樓,在九樓至十樓樓梯轉彎處窗口墜樓……”這個場景,一無目擊證人,二無現場勘查證據支持,顯係推定想象。

賓館方對高鶯鶯上樓的說法也很不一致。老板說讓她去倒茶;一位部門負責人說讓高鶯鶯上樓換零錢;另一個負責人說讓她上樓倒開水。為何會出現如此多的上樓理由?

這一切,凝成一個巨大的問號:高鶯鶯是跳樓自殺,還是另有死因?

老河口市的一個群眾在事發後悄悄告訴高天虎,你女兒拚命反抗,為你爭氣了,你就別再告了……

而高鶯鶯的一位同事,曾在襄樊市委書記孫楚寅被“雙規”後打電話告訴高天虎:市委書記抓起來了,你的機會來了,趕快去告吧。這句話更加堅定了高天虎為女兒伸冤的信心與決心。

寶石賓館周圍群眾向記者介紹,寶石賓館不隻一次發生過少女神秘身亡和失蹤事件。因此,高天虎對女兒的死因更加懷疑。

三問:“自殺”的證據為何矛盾重重?

公安機關不僅不及時、仔細地勘驗現場,不及時對傷痕作出法醫鑒定,還收集了許多高鶯鶯屬於自殺的證據。高天虎氣憤地告訴記者:“他們故意將我好端端的女兒說成有精神病,是精神不正常才跳樓的。”

警方的調查報告中說:賓館工作人員郭延靜等七人反映:平時高鶯鶯腦子有問題,精神不正常。郭延靜等三人還證實:事發前高鶯鶯情緒不穩定,對他們說了“什麽叫人生,什麽叫生活,人活著沒意思,有些事可以容忍,有些事不能容忍,我會給你們一個驚喜的……”等一些莫名其妙的話。

如果眾多賓館工作人員都知道平時高鶯鶯腦子有問題,精神不正常,為什麽允許她在賓館繼續工作?對於這個疑問,賓館方麵未能自圓其說。

中國廣經新聞記者鄧永平曾經找到過郭延靜,但郭延靜說,她從未向警方說過這樣的話。

本刊記者在采訪中,得到了郭延靜提供的一份證明材料,材料中這樣寫道:“高鶯鶯墜樓而死的那天晚上,我沒有上過五樓六樓,也沒有在樓上看見她,更沒有和她說過話。我在寶石賓館上班,不能不聽從老板的,幹警寫的一部分詢問筆錄是我說的,可另一部分是公安編造的(我有證人可以證明我)。另外我要特別說明,那天晚上寶石賓館老板確實開了百家樂賭場,七樓八樓有很多地方官員,地方幹警有的也在那種場合下玩。另外賓館明確規定所有員工在自己崗位工作,我和高鶯鶯應在四樓以下工作,高鶯鶯怎麽可能從四樓跑到樓上去呢?以上我寫的都是事實,將來不論哪級幹部哪級領導調查我都可證明。事實永遠是事實,誰也推翻不了。”

警方甚至曾向媒體說:高鶯鶯在讀書期間曾受到過精神刺激。

老河口一中曾擔任過高鶯鶯班主任的李相亮老師向中國廣經新聞的鄧永平記者證實,高鶯鶯在校時道德品質好,學習成績不錯,未見有精神障礙表現。

高鶯鶯的精神到底正常不正常?警方關於“高鶯鶯在讀書期間曾受過精神刺激”的說法,依據何在?在證據如此不充分的情況下,警方是如何得出“死者是自殺”的結論的?

四問:法醫為何草草鑒定?

知情人向記者介紹,公安機關第二天才去勘察現場,但為時已晚。寶石賓館在第一天已將該做的事情做完,包括對高鶯鶯的內褲都做了更換。但由於高樓墜落的劇烈撞擊,陰道內的部分殘留物濺出,沾到了新換的內褲上。

法醫鑒定是在高鶯鶯死後的第二天做的。按常規,凡是女性死亡事件,法醫首先要考慮這個女孩是否死於奸殺。第一項工作應該是檢查女性的陰道有無殘留物,提取陰道分泌物。檢查乳房是否受到破壞。法醫沒有做,為什麽?

在采訪時,高鶯鶯的姑姑告訴記者,在屍體火化前,親人們給鶯鶯換衣服時,發現鶯鶯的一個乳頭被咬壞。但是,這一重要情節,法醫鑒定卻沒有體現。

法醫隻做了體表的常規檢查,拍了幾張照片,看看各處有沒有傷,然後就走了。如此重要的屍檢,不到十分鍾就做完了。而且法醫對外傷也沒有給出明確說法,沒有給家屬出具死亡鑒定書,僅僅口頭告知“屬意外死亡”。當家長問到死者頸部與手腕處的淤紫傷痕是如何造成的,為什麽有明顯手指抓印時,法醫答道:我隻說與死亡有關的。

屍檢為什麽這樣草率?相關重要物證未封存,也未做陰道取樣和分析,這又是為什麽?


五問:為何動用公安和武警搶奪屍體?

法醫檢驗之後,根據公安局意見,屍體被送往殯儀館存放。當天下午,市委幾大領導班子來了很多人,與家屬談善後事宜,要求將屍體盡快火化。家屬要求麵見老板王淑軍姐妹,但沒人理會。

高天虎夫婦強烈要求查明女兒死因,但遭到在場的市領導拒絕。萬般無奈中, 3月17日一大早,在陳學榮的娘家親戚的動員下,憤恨的家屬將屍體從殯儀館抬到了寶石賓館三樓上,欲討說法。為了防止屍體被搶,親人們在大廳日夜守護。

2002年3月18日星期天淩晨,大批警察、武警突然出現在寶石賓館,他們手持警棍,對守護屍體的親屬一陣亂棒,打散後將屍體搶出,送往殯儀館。

高天虎夫婦被打得連滾帶爬,哭天喊地。陳學榮為保護女兒屍體,奮力反抗,被四人提著雙腳,頭部朝下,從三樓一直拖到地麵上,後來繼續被拖了五十多米,當時陳學榮的後背鮮血直流,昏迷不醒。高天虎的肋骨、腰部被打傷,至今未愈。

某報社記者聞訊趕來,目睹了當時慘烈的一幕,在拍攝了幾張照片後,他被警察推進屋內。後來,當地市領導找到他,叫他不要報道此事。

就在當天,還有一個奇怪的現象,令當地百姓疑惑不解,大家發現所有打往外地的電話都無法拔通,根本無法告知本地發生的驚人消息,更無法尋求幫助與支持。

據現場群眾說,事發第二天,寶石賓館的三陪女全部被送走,服務員此後也被全部遣散,老板王淑軍姐妹更是無影無蹤。

到底是什麽人,有如此之能量調動老河口幾大領導班子,並動用武警、警察以武力來搶奪屍體?僅僅為了一個因“自殺”身亡的普通民女而興師動眾,這合乎常理嗎?

六問:為何急於將屍體火化?

3月18日早上,上百名警察,攔住殯儀館大門,隻要高天虎不簽字火化就不讓家屬出去。在僵持中,派出所將高鶯鶯的兩個叔叔、一個表哥關押起來,並威脅如不簽字就不放人。

陳學榮的娘家三叔退休前曾在老河口市公安機關任職,他的兩個女婿都是公務員。領導命令這三人去做家屬的思想工作,盡快簽字火化。

3月18日11點左右,在殯儀館辦公室,老河口市政法委一名副書記對高天虎夫婦說:不管你們答應不答應,今天屍體必須火化。你們簽字還可以給點錢,不簽字我們也要強行火化,一分錢也沒有,同時你們的幾個親戚也要停職。

陳學榮的娘家三嬸聞聽此言,哭著跪下請求陳學榮夫婦簽字。此情此景,陳學榮與丈夫心如刀絞,在脅迫和親情的雙重壓力下,含著淚,在協議書上簽了字。

火化時,公安局要求將衣物全部燒毀,一件不留。

幸虧高天虎提前將那條白色內褲藏了起來,後來送到省外保存,才得以留下關鍵證據。

政法委領導親自出麵,以死者親屬“就地下崗”相威脅,來強行火化屍體,這是為什麽?

屍體火化時公安局要求將衣物全部燒掉,一件不留,這又是為什麽?

七問:既然是自殺,為何又要補償4.9萬元?

2002年3月19日,在老河口市政法委,一位領導拿出事先準備好的《關於解決高鶯鶯意外死亡有關補償協議》,讓高天虎簽名,並補償4.9萬元。協議甲方為高天虎,乙方為“市委工作組”。協議中要求,甲方領取死亡及安葬補助費後,保證不再追究任何單位的責任。

如果按照賓館以及公安部門的說法,高鶯鶯是在賓館自殺的,“市委工作組”為什麽出麵要和家長簽訂協議?

死亡鑒定書說是“自殺”,而記者見到的協議書上卻說是“意外死亡”。

“自殺”與“意外死亡”的含義並不相同,為何在高鶯鶯的死亡事件中,出現如此變化?字麵的背後意義又是什麽?

八問:高鶯鶯死亡前,是否遭受性侵害?

由於質疑老河口市公安機關的自殺結論,幾年來,高天虎夫婦一直流落他鄉打工度日,隻要手中攢夠二三百元,便去上訪。為女兒伸冤的堅定信心來源於這樣一件堅實的證據。

高鶯鶯被強行火化後,高天虎想方設法躲避圍追堵截,他委托河南省某律師事務所,將高鶯鶯死亡時身穿的白色內褲,送往湖北省同濟法醫學司法鑒定中心進行鑒定。

2002年7月31日,該司法鑒定中心作出鑒定結論:在白色內褲上檢出精斑。

白色內褲上的精斑,如萬箭穿心,刺痛著高鶯鶯的父母,夫婦倆淚如雨下……

是誰留下的罪惡,讓女兒命歸黃泉?

女兒的死,該是怎樣的慘烈!

九問:高鶯鶯的死亡真相,能否水落石出?

高天虎說,如果查明我女兒的死因真相,也許還會揭開寶石賓館另外幾個命案的謎團。

在襄樊、老河口及周邊的丹江口、穀城等地,從平常百姓到有識之士普遍認為,製造高鶯鶯命案的元凶一定同孫楚寅關係密切,因為調動駐襄樊的武警,沒有市委書記的命令是不可能做到的;阻止襄樊報刊登載這個事件,除了他,在整個襄樊,沒有第二個人有如此大的能量。而種種反常現象,更說明執掌重權之手在背後操縱。

本刊記者前往當地公安機關采訪高鶯鶯事件時,曾被不明身份的人員和車輛跟蹤盯梢;在檢察機關護送記者采訪時依舊被跟蹤;直到記者到達武漢,在省公安廳門口,還被未掛牌照轎車的駕駛者拍照。

是什麽原因,什麽勢力,對記者的采訪調查如此心懷叵測?

襄樊市一位老幹部激憤地對記者說:此命案疑點重重,老百姓反映強烈,社會影響極為惡劣,嚴重影響黨的形象。不查清真相,聽任我們的黨受質問、懷疑和誤解,就是給我們的黨抹黑,就是對黨不負責任。公安機關理應將此案查個水落石出,以正視聽,嚴懲凶手。盼望公安部派出專案組來調查此案。

采訪歸來,記者的心情久久難以平靜。出於追求社會公正的職責,也出於新聞記者的道德良心,我們迫切希望高鶯鶯一案盡快真相大白,平息民憤。本刊將繼續關注此案,並歡迎廣大讀者提供新聞線索。(民主與法製時報)本刊記者 徐風 維紅


 

(轉自http://www.aboluowang.com/comment/data/2006/0712/article_537.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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