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潛

以文交友,願朋友們與我一樣感受天自由天空的可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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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奇的煙人1

(2023-01-01 09:57:46) 下一個
 

 

   當美國青年嘯龍和他的未婚妻櫻桃走進亞洲的茴香機場大廳時,他不知道自己很快就會成為一個“煙人”——咳嗽和打噴嚏竟然噴出黑煙。

   嘯龍的英文姓氏Stallone,中文譯音“史泰龍”。為什麽會取“嘯龍”這個中文名字?因為他崇拜茴香的影星李嘯龍的淩雲壯誌和疾風呼嘯般的拳腳,於是就此義取名“嘯龍”,發音近似“嘯龍”。嗬,這名字真棒!

   櫻桃是亞洲姑娘。她的中文名字是茶莉。在美國的外國人,都要取一個英文名。西方人說:在羅馬,你得順從遵行羅馬風俗。她也不例外,於是她的英文名字根據自己姓氏的發音而取:Cherry。而這個英語單詞是:“櫻桃。”

   也不錯,她挺喜歡這個英文名。

   他們看到一群茴香的年輕人為促進“世界安全日”進行宣傳表演,最引人注目的是兩個“惡魔”在戰鬥——其實是兩個大玩具,兩個青年將“惡魔”套到身上,就可以舞手踢腳。

    這很有趣,吸引許多乘客在圍觀。

   一個年輕的女子舉著牌子,上的文字是:當世界不安全時,誰在統治著地球?

   這時,一個“惡魔”走了出來。這個惡魔穿著紅色的長袍,上麵印著黃色的斧頭和大刀。魔鬼的手有鋒利的爪子,他的眼睛是凶惡殘暴的,他伸出尖利的爪子顯擺威嚇氣勢和統治力。

   魔鬼揮舞利爪突然衝向一位高大的歐洲男性乘客,以至於他非常害怕退後了幾步,差點摔倒。

   乘客們“轟”地大笑。

   此時,35歲的亞迪卡毛國男子司馬掛頭率領四名亞迪卡毛年輕人進入機場大廳並走到這裏來。他是個間諜,正在執行一行特殊的任務。亞迪卡毛國是亞洲一個專製獨裁邪惡國家,司馬掛頭作為間諜小頭目,知道間諜從事的是高危險工作,他拚命裝出從容應付的樣子。

   那四個年輕人看上去既疲倦又茫然。

   換了一個茴香少女舉著標語走出來,標語上寫著:當世界不安全時,誰最高興?這位女子問:“誰最得意和驕傲?”

   乘客搖搖頭,有人說不知道。

   這時,另一個“惡魔”走了出來。這個惡魔和那個惡魔的分別僅僅是它戴著看起來像“冠狀病毒”的形狀的頭冠,它張開嘴,伸出舌頭並且大笑起來,嘴角流淌著黑色,黃色,藍色和紅色的混合物。

    乘客們感到非常惡心。

    魔鬼走到司馬掛頭跟前,問:“這位男人,你恨我嗎?”

    司馬掛頭不作聲,他的臉透出邪惡和陰沉氣勢。

    茴香少女對其他乘客說:“他不會惡心!我看得出來,他來自極權統治的亞迪卡毛!他習慣了魔鬼的邪惡統治!他或許是邪惡統治的參與者!”

   乘客笑了。    

   司馬掛頭向四個亞迪卡毛男人擺一下頭,他們一起離去。

   第三位少女舉著廣告牌子走了出來,上麵的文字是:當世界不安全時,我們會變成什麽樣子?

   然後,兩個少男和兩個少女舉著廣告牌子走出來,第一個是少年,他翻轉的牌子上是一幅畫:一群人的脖子上被套著鐵鏈,一個戴著病毒頭冠的男人,他左手握住鏈條,右手揮舞著鞭子。

   一個少年問乘客們:“這些被奴役的人,是你嗎?是你呢?”

   一些乘客回答了問題,有的聳了聳肩。

   “也許……”

   “不知道……”   

   第二個翻轉牌子的少女,牌上的一幅畫顯示一群人躺在地上,一個邪惡的巨人用大腳踩在那群人身上。

   少女問乘客:“我們會變成躺在地上的那些人嗎?”

   “也許……”

   “是!”

   第三個少年翻轉牌子,是一幅骷髏大圖畫。

   這位少年舉著牌子問一個虛弱的男性旅行者:“先生,我們很快會變成這樣嗎?”

   體弱的男性旅行者擺他的手,“不,那不是我……”

   乘客笑了。

   第四個少女翻轉的牌子顯示了黑煙四散的圖片。

   “當世界不安全時,我們會變成一團黑煙,消失在我們所屬的世界嗎?”

   她走近嘯龍,“你怎麽看,先生?”

   嘯龍盯著圖畫,突然,一股巨大的黑煙從他身後猛然飆出,直撲向姨那兩個“惡魔”,撲向圖畫上的惡人,將他們卷起來猛烈地撞向地麵。瞬間,地麵被撞出一個黑森森的大洞,濃煙卷著惡魔“嘯”尖嘯著摔向地洞深處,整個機場大廳被黑煙淹沒,惡魔的慘叫聲在回響。

   乘客們嚇得目瞪口呆。好一陣,他們鎮定下來,在黑煙依然翻騰中,他們終於不再害怕,好奇地慢慢走近那地洞旁邊,伸了頭往下探望。

   地洞深不見底。

   黑煙漸漸消散。

   嘯龍眨眨眼睛,他眼前的情景一如之前,地麵也沒有什麽黑森森的洞。

   “先生!” 少女問嘯龍。

   嘯龍眨眨眼,這才意識到是自己產生了一個特別的幻覺。

   少女指著圖畫問:“我們會變成煙消失在這個世界嗎?你怎麽看?”   

   嘯龍回過神來,指著牌子上那個邪惡的人:“如果我抽煙,我會把很多的煙吐向這個家夥!”

   乘客們笑了。

   櫻桃挽了嘯龍的胳膊,說粵語:“他從不抽煙。”

 

 

 

   嘯龍和櫻桃走向候機大廳,他們心情愉快。這時候,櫻桃的手機響了,她停下來接聽:“嗨!”

   她聽到表妹子瑩的聲音,“表姐,我是子瑩。”

   櫻桃向前走:“子瑩,你好嗎?”

   “我很好。我在日本的美國領事館,等待我的簽證,表姐,我將在美國與你見麵。”

   櫻桃很高興,“好啊,我想著你!”

   子瑩問:“表姐,你說你要去歐洲旅行?”

   “是的,我和嘯龍一起去法國安納西湖滑翔,順便也到英國等幾個歐洲國家玩玩。我們正在茴香機場。”

   這時,亞迪卡毛青年鄭啟華從櫻桃的右側走來,他神情呆然,櫻桃撞到他身上,她的電話掉到了地上。

   鄭啟華站在那裏發呆,他旁邊的司馬掛頭走過來。

   走在前麵的嘯龍回過頭來,他幾乎驚呆了:他看到司馬掛頭彎下腰,從右小腿拔出一把差不多一尺長的尖刀,臉容猙獰凶恨地撲上去刺殺櫻桃。嘯龍正要衝上去營救櫻桃,但他身後飆出的一團黑煙,象條巨大的蟒蛇一樣飛一般撲向司馬掛頭,一下子把他卷起來然後急劇旋轉,接著衝向遠處撞破一個窗口然後竄向天空。

   櫻桃嚇得渾身顫抖。

   嘯龍也愣愣的。他眨眨眼,黑煙的殘餘散盡,他看到司馬掛頭彎腰撿起地上的手機,裝出禮貌的樣子遞給櫻桃。

   “謝謝!”櫻桃說,她神情一如既往,看起來就是什麽事情也沒發生。

  司馬掛頭說不客氣。

  櫻桃對鄭啟華說:“對不起。”

  鄭啟華依然神情發呆,在他脖子的左側,櫻桃看到了一條長長的傷疤。她沒想到的是,她很快就會被那個幫助她撿電話的人追殺。

    而嘯龍覺得自己很奇怪:我為什麽會產生這樣的幻覺……

 

   碰巧的是,嘯龍和櫻桃上了飛機後,他們看到司馬掛頭和那幾個年輕的亞迪卡毛人也進入了機艙。當他們找到座位並坐下時,鄭啟華過來坐在嘯龍旁邊的座位上。

   嘯龍轉過頭,對他禮貌地笑笑,但鄭啟華的臉上沒有表情,嘯龍也看到他脖子上的疤痕。

   飛機座椅的背麵,有小電視熒屏,櫻桃打開了它,新聞頻道報道了亞迪卡毛亞迪卡毛爆發的肺炎。

   櫻桃感到驚訝,“這一種什麽樣的病毒,這麽可怕?”

   嘯龍聳了聳肩。

  一位男性電視節目主持人說:“盡管亞迪卡毛已經封閉了許多城市,但他們的醫學專家說,這個肺炎不會在人與人之間傳播。”

   他旁邊的女主持人說:“世界衛生組織也沒對此有特別警告。一些在美國和歐洲的亞迪卡毛人,稱這種病毒是‘卡毛病毒’。”

   男主持:“我們還是等世界衛生組織做出最後的命名吧,雖然有人說該組織的高層,許多事情都能與亞迪卡毛政府達成利益交換。我不得不說:這真瘋狂。卡毛病毒如此猖獗,出於安全原因,總統已關閉美國與卡毛國的航班。”

   女主持:“民主黨非常嚴厲批評和譏諷總統的這一政策。”

   男主持:“美國總統瘋了嗎?”

   女主持笑著說:“也許吧。”

   嘯龍看看窗外,飛機在慢慢滑行,準備起飛。

   飛機上的所有座位上都坐滿了乘客,主要是歐洲人和美國人,連櫻桃總共是六名亞洲人。

   飛機爬上天空時,嘯龍轉過頭看著窗外,有大片的白雲朵浮在旁邊,它們在陽光下很燦亮。

   他想對櫻桃說些什麽,但她閉上眼睛欣賞音樂,於是他再次看了看白雲,忽然它們慢慢變黑了。

   這種現象使他感到非常奇怪。

   他推櫻桃,她睜開了眼睛。他指著窗口,她轉過頭看,他看到那雲朵越來越烏黑,突然這些雲聚集起來變成黑實沉重物體,猛地撞向窗戶上,一聲巨響,烏雲衝破窗戶,衝了進來。

   人們被烏雲包裹,在機艙裏滾動衝撞。

   嘯龍努力睜大眼睛,烏雲消失了,飛機太平了,機艙裏的旅客們十分平靜,看起來什麽事也沒發生。他轉過頭看櫻桃,她閉著眼睛聽音樂,看起來很享受。他感到非常奇怪,看著窗戶,白雲依然美麗燦亮。

   他翻了個白眼在拚命想:我在做夢嗎?

 

 

 

   拿破侖曾站在阿爾卑斯山上說了一句自以為最得意最豪邁的話:“現在,世界上我最高!”他蔑視了世界,最後世界蔑視了他!阿爾卑斯山下有座小鎮,被稱為法國乃至歐洲最美麗的小鎮之一。天空是如此的湛藍,空氣是如此的清新,古老的建築是如此的有人文韻味,安納西湖是如此的寬廣平靜溫和,微風中碧青的漣漪在陽光下鱗鱗閃爍。而阿爾卑斯山獨特的山勢提供了甚佳的滑翔傘飛行條件,吸引著世界上無數的滑翔愛好者前來,尋求飛翔天空中的那刺激神仙駕雲暢遊的獨特快樂。

   嘯龍和櫻桃都喜歡滑翔,嘯龍的滑翔技術還相當厲害,是高級別中的佼佼者。來到安納西小鎮後,他們選擇雙人滑翔飛行。那真是美麗的時光嗬,他們一起在高空中鳥瞰湖光山色,撕破喉嚨唱歌或叫喊;擦著小鎮的上方滑翔而過,那感覺是伸手在撫摸小鎮的所有建築。這種時刻,他們有一種超脫世俗凡塵的感覺。

   在歐洲觀光25天後,嘯龍和櫻桃乘飛機從巴黎回到美國,在飛機上,嘯龍開始感到惡心,當一個年輕美麗的空姐推著餐車來到他身旁並且遞給他飲料時,他突然嘔吐以至弄髒了空姐一身,令她禁不住一聲驚叫。當飛機降落在美國,他和櫻桃正沿著機場的過道向外走時,突然,他覺得呼吸急促接著似乎要窒息,腳一軟就倒下,然後被救護車送往醫院。

 

   三個月後,嘯龍醒了。那天,醫院的邁克爾博士和他的幾位同事在心髒監測設備上看到強烈的生命波動時,很高興他們彼此鼓掌並唱歌,因為嘯龍病得很重,但並沒有像醫學上認定的很難救活的病人最終死去,因此他們感到非常安慰和自豪:哦,又一條生命被挽救!那還是年輕的生命。

   但是邁克爾博士絕對沒想到,不久後,他得到的回報絕對讓他哭笑不得:哦,嘯龍先生,你不該這樣對我!

   嘯龍躺在床上,眼睛微微閃爍。在他旁邊,有兩名醫生和三名護士期盼地望著他。

   嘯龍緩緩睜開眼睛,他看到非常模糊的圖像。但是漸漸地,那圖像開始變得清晰。

   戴眼鏡的邁克爾伸出手,輕拍打嘯龍的臉,“先生,龍先生,你是一條生猛的龍,一定是!”

   嘯龍看著他。

   “你是誰?”

   “我是邁克爾博士。”

   嘯龍環顧四周,“我為什麽在這裏?”

   “先生,您患了CGP-49病毒,昏迷了三個多月。”

   嘯龍不解:“CGP-49病毒?”

   “是的。病毒來自亞迪卡毛,世界衛生組織接受了該國政府的提議,定名為‘CGP-49’。”

   旁邊的人點了點頭同意邁克爾的解釋,表明情況就是這樣。

   嘯龍顯得很困惑。

   邁克爾高興地說:“我們以為你要去天堂,但是……”

   嘯龍凝視著他。

   “你得到了仁慈的上帝的恩賜,你複活了!你要感謝上帝。”

   嘯龍想了想:“謝謝上帝。”

   醫生和護士快樂地跳舞,唱歌並互相拍手:“給我一個五……”

   嘯龍感到鼻子癢,閉上眼睛打噴嚏。他的鼻孔冒出一團黑煙,黑煙在醫生和護士周圍盤旋,使他們的衣服立即變黑。

   嘯龍當然也沒察覺到這一切。

   這時,嘯龍的哥哥喬丹和他的妻子琳達走進來時,醫生和護士還在跳舞。

   急著想見到弟弟的喬丹哼一聲:“對不起!”

   醫生和護士停下來。

   “我是嘯龍的兄弟喬丹。”

   邁克爾與喬丹握手,說嘯龍醒過來了。喬丹驚喜非常,快步走到嘯龍的床邊,琳達跟著他,但嘯龍看著他們驚喜的臉,卻認為他們是陌生人。

   喬丹輕拍嘯龍的臉,“嘯龍,我的弟弟,你醒了,天哪,太好了!”

   琳達幾乎激動得落淚:“謝謝上帝,嘯龍!”

   嘯龍看著喬旦:“你是誰?”

   “我是你的哥哥,喬丹。”

   嘯龍臉上的表情表明他不認識喬丹。

   琳達握住嘯龍的手:“嘯龍,我是琳達。”

   嘯龍非常困惑地看著她。

   喬丹再次輕拍嘯龍的臉:“嘯龍,她是琳達,我的妻子,你的嫂子。”

   嘯龍轉過臉,無視他們。

   喬丹發現這很奇怪,他問邁克爾:“為什麽……”

   邁克爾解釋:“疾病使嘯龍暫時失去了記憶。但是他很快就會康複,不用擔心。”

   喬丹還是不放心:“真的嗎?”

   邁克爾走到窗前,抬頭望著天空:“嘯龍昏迷了三個多月,我們都以為他會死。”

   喬丹走近來,邁克爾指著天空繼續說:“但是上帝說他不會死。所以,嘯龍奇跡般地從死裏複活了。”

   喬丹點頭:“是的,謝謝上帝!”

   邁克爾轉身走向嘯龍並握住他的手:“你真是神奇的嘯龍先生!”

   醫生和護士又互相鼓掌跳舞唱歌,慶祝嘯龍的重生,喬丹和琳達也加入了進來。

   嘯龍感到鼻子癢,於是他閉上眼睛打了個噴嚏。一縷淡淡的黑煙從他的鼻孔噴湧而出,但很快消失了。

 

   在下一個星期日到來時,嘯龍已完全康複。清晨,他在洗澡。邁克爾和兩名醫生一起走進房間,一個護士推著一輛小車跟在後麵,車上載著一個大而漂亮的雪白蛋糕。

   喬丹抱著一束鮮花走進來,“哦,一個美麗的大蛋糕……”

   邁克爾:“今天是嘯龍的生日。”

   “我知道。琳達給他做了一個香料蛋糕。”

   邁克爾眨眨眼,“哪個蛋糕更大?”

   喬丹張開雙手“嗬嗬”,指著車上的蛋糕,“當然是這個,謝謝!”

   邁克爾走到窗前,舉起雙手,抬頭看著天空,“神奇的嘯龍,他值得一個大蛋糕祝賀!”

   他們轉圈跳舞拍手唱歌:“驚人的嘯龍,神奇的嘯龍,我們都愛你……”

   嘯龍在盥洗間擦臉時,突然感到胸口發癢,於是他閉上了眼睛,張開嘴咳嗽。

   濃濃的黑煙從他的嘴裏猛烈地噴了出來,湧向整個盥洗間。煙霧迅速從盥洗室的門縫隙中擠出去,立即在整個病房裏翻擁。當煙霧消散後,驚慌失措的喬丹和醫生護士們以及蛋糕等所有物體,都被黑斑覆蓋。

   嘯龍從盥洗間走了出來,看到他們站在那裏互相盯著對方時,他覺得他們的表情非常奇怪,頓時感到困惑不解。

   琳達懷裏抱著一隻小白狗走進來,睜大眼睛驚訝於她在房間裏看到的一切:“上帝,我來到一個到處是黑塌塌的世界……這裏發生了什麽?哦,我不知道!”

   嘯龍去逗小白狗,“嗨,你好嗎?你叫什麽名字?”

   “幸運。”

   “幸運,你會幸運的……”

   小白狗警惕地盯著他。

   琳達撫摸著那隻小白狗,“它很可愛,我們都愛它。”

   嘯龍感到喉嚨發癢,閉眼睛張開了嘴。小白狗看到他的嘴裏充滿了翻騰的黑煙,它慌惶地尖叫著咬了一口琳達,然後跳出她的懷抱向門外狂奔逃逸。

   琳達很吃驚:“哦,我的天哪,幸運從來沒有咬過我……”

   但是嘯龍沒有咳嗽。

   由於臉上沾滿了黑煙,喬丹走進了洗手間,琳達幫他洗了臉。

   喬丹莫名其妙:“我真的不知道濃濃的黑煙是從突然哪裏冒出來的,強大的黑煙一瞬間淹沒我們……我不知道……”

 

 

 

   在城市中心一幢樓房的一個房間裏,櫻桃坐在沙發上,觀看著電視上紐約中央公園搭起的臨時帳篷醫院裏醫生護士在繁忙搶救瘟疫患者的直播。電視的聲音已關閉,她隻看畫麵,整個人處於高度警覺狀態。

   看著電視上患者的慘狀,她心情非常複雜百感交集:悲傷,痛苦,渴望,仇恨……她不知道嘯龍的狀況,害怕他過不了這次瘟疫關口……

   忽然有門鍾聲響起,她緊張地站起來,很害怕但保持警覺戒備。

   門外是男人的聲音:“我們來自媒電公司,要檢查一下煤氣泄漏。有人在家嗎?”

   櫻桃急忙躲在沙發後麵。

   直等到再沒聽到外麵有聲音了,她才慢慢地站起走到窗邊,躡手躡腳小心翼翼地撥窗簾,從微細的縫隙中往外看。

   在外麵樓下的街道上,一輛有煤電公司標識的工程車停在那兒,一名穿著工作服的亞迪卡毛男人正在打電話。

   在工程車前麵不遠處,一輛黑色轎車中,一名戴著墨鏡的亞迪卡毛男子坐在司機座位置,他手抓電話正在聽。顯然,這兩個人是在通電話。盡管戴著墨鏡,但那亞迪卡毛男子的側麵輪廓還是讓櫻桃立刻認了出來,腦中閃過一幅幅畫麵——

   在茴香機場,她一邊走一邊和表妹子瑩通電話,然後和鄭啟華相撞,他的脖子上有條長長的傷疤。

   她的手機掉到了地上,司馬掛頭幫她拿起了手機。

   司馬掛頭把手機遞給了她……

   眼前在黑色轎車上打電話司馬掛頭的側臉,如此清晰,重疊著她記憶裏的畫麵。

   櫻桃靠在窗邊發呆。接著,她想起自己差點被殺的經曆——

 

   當她和嘯龍從歐洲施行回來時,嘯龍進入了醫院的重症監護室,她亦被感染,但幸運的是,她很快就好了。她幾乎每天都到醫院探訪嘯龍,有時在周玲的陪同下。

   櫻桃擁護美國傳統價值觀,熱愛美國憲法和傳統道德精神。即平等競爭,言論自由。這非常重要!她極其反感“政治正確”——那些利用媒體優勢來混淆是非誇張自己觀點並壓製他人論述的霸道。但是,周玲是極左派的觀點,擁護和支持社會主義,讚美僵屍馬克思主義。

   美國的左翼主義蔑視法製支持暴亂,提倡平均分配,提倡高稅收以奪走富人的財產,鼓勵人們變得自私和懶惰。另一方麵,極端左派強調極權社會主義統治。他們是美國清水河中的汙濁暗流。但這股暗流頑強地要摧毀美國現行的政治製度,這非常可怕!

   櫻桃在亞迪卡毛居住到15歲,她的爺爺奶奶認為共產黨集團偽造曆史,殺害土地所有者和資本家,奪取他們的土地和企業,他們因此犯了罪被監禁並在牢房中最後死於酷刑折磨。她的父母經曆了政權運作下四千多萬人被餓死的經曆,文化大革命中亦因為上輩曾有坐牢記錄而受迫害。這些迫害包括生活上的種種歧視和限製,即你屬於低著頭弓著腰眼睛永遠看著地麵而活著的那類。

   你如果沒有經過在亞迪卡毛共產黨統治下的生活,你永遠不知道人生是如何痛苦!櫻桃非常仇恨凶殘邪惡的中共執政集團。

   周玲的祖輩和父母是共產黨的官員,她長大後享受特權而絲毫沒有櫻桃的痛苦。

   盡管她們有不同的想法,但他們互相關心和照顧。

   當她們看到嘯龍躺在重症監護病房時,周玲說:“我不喜歡醫院……許多感染了武漢肺炎的人都死了……突然……櫻桃,當你被發現患有武漢肺炎時,我真的為你擔心……你很幸運,從現在開始我們必須每天快樂地生活。”

   櫻桃同意了她的說法。看著無意識的嘯龍躺在床上,她的眼眶裏充滿了淚水。那一刻,周玲伸出手擁抱她給予安慰。

  

   周玲加入了恐怖組織安安法蒂,她當然不認為這是一個恐怖組織,她認為這很有趣。一次,她將櫻桃帶入安安法蒂組織的大樓內,想讓她結識了一些新朋友。其實是想改變她的觀念,希望她也拋棄美國傳統價值觀轉為擁護極權社會主義。

   那天晚上,她在開車時點了煙,櫻桃感到不安:“不要那樣做,很危險!”

   周玲不在乎:“我是一個很好的司機。我告訴你,在我們的安法蒂裏,有很多名人。瑪麗西亞也在那裏。”

   櫻桃問誰是瑪麗西亞?

   “她的父親曾經是美國總統。” 周玲說話時感到非常驕傲。

   他們進入安法蒂的大樓,來到一個像教堂的布道大廳,隻是這個大廳非常大,可以容納一千多人。

   在講台上,恐怖組織的領導人奧拜登向坐在下麵的大批信徒宣講,他的聲音清晰明確:“誰是美國最大的獲利者,華爾街的壞蛋們!白宮的政客,該死的人在竊取我們的財富。”

   周玲帶櫻桃進來就座,她環顧四周,指著前麵對櫻桃輕聲說:“看,那個穿紅褲子的人就是瑪麗西亞。”

   櫻桃向前看,瑪麗西亞正與旁邊的卡洛斯蒂交談,櫻桃看到她們的側麵。

   “旁邊是卡洛斯蒂,她也是我們安法蒂組織的一個創始人。她非常吸引人!我和她搭檔做過宣傳。” 周玲感到很驕傲。

   奧拜登繼續說:“他們讓我們沒有平等,他們總是歧視我們。你們知道為什麽嗎?”

   人們靜下來。

   “因為我們被邊緣化了!是的,他們永遠不會重視我們!所以,我們不需要華爾街,我們不需要白宮!我們需要平等!他們是資本主義,我們不需要資本主義,我們需要平均分配,社會主義,馬克思主義!”

   信徒們歡呼,尖叫,鼓掌。

   周玲也尖叫,非常興奮。

   奧拜登高聲喊叫:“我們將去同一所學校,我們將擁有與他們相同的工作和收入,我們要住同一樣的房子……”

   信徒鼓掌,周玲和信徒站起來瘋狂地尖叫。

   櫻桃沒有跟隨,她很困惑。周玲推她,但她不動,所以周玲拉了她站立。

  “我們需要戰鬥,勇敢的戰鬥,多方麵的戰鬥,奪取我們的權利!是的,我們有權利!偉大的民主自由黨,將無限地支持我們!” 奧拜登高舉拳頭。

   信徒們尖叫著歡呼打哨。

   櫻桃突然睜大了眼睛:司馬掛頭出現了,他來到卡洛斯蒂旁邊,親吻她。她立刻想起茴香機場那一幕:她和曾啟華相撞,她的手機掉下地,司馬掛頭幫她撿起來然後禮貌地遞給她。

   與時同時,出現戲劇一幕:當信徒們的聲音減弱時,一個黑人青年站在凳子上高聲質問:“真正的平等,難道不是公平的競爭嗎?請回答我!”

   所有的人都看著他。奧拜登楞了。

   黑人青年繼續說:“人人都在同一樣的學校?世界上沒有同一樣的學校!人人都擁有相同的工作?世界上都能提供同樣的工作嗎?人人都要有相同的報酬,是你掏腰包發錢給我們嗎?我們要住同樣的房子,你家的豪宅我們可以住進去嗎?請回答我這些問題,請!”

   奧拜登氣提渾身發抖,一言不語,臉色鐵青。

   櫻桃正想鼓掌,但周玲趕緊拉住她。往前看,司馬掛頭正注視那個黑人青年。

 

   奧布萊恩的講道結束了,眾信徒去餐廳享用奶茶咖啡和點心。

   櫻桃尋找洗手間,但出來後卻迷失在走廊上,突然覺得自己不知道出口在哪裏。

   當她來到走廊的岔路口時感到更加困惑,向左抑或向右?她停下腳步,想了想後決定仍然向左走。

   她步入一條昏暗走廊,再次停在岔路口。想了想,她仍然向左方向。才走不遠,忽然,她聽到可怕的人的慘叫聲,很微弱,但她確實聽到了並嚇了一跳。

   她放慢腳步,向前走。

   微弱的慘叫聲來自一個窗戶。

   她抬起頭,那窗戶離天花板非常近,是一扇小窗戶,隻有一英尺高,兩英尺寬。

   她看到在走廊的前麵有一張小桌子,上麵放著一些雜物。天生好奇的她想了想,於是大膽地將那張桌子搬到窗戶下,然後她爬上桌子往窗戶裏麵看。

   窗戶內是一房間,約二百五十英尺,司馬掛頭正指揮著五名年輕男人對一個年輕黑人使用酷刑。這五名男子中有兩名亞迪卡毛人兩名白人,另外一個是黑人。他們臉色輕鬆平靜但手法殘忍果斷地在折磨一個被吊起來的人。

   櫻桃大吃一驚:那遭受酷刑的就是站起來質問奧拜登的黑人青年。

   恐怖的酷刑場麵使櫻桃發抖,同時她慶幸自己逃過一劫,因為她差點鼓掌致敬,好在周玲拉住了她……

   她非常害怕再也敢往下看,急忙就尋找出口。當她來到另一個走廊經過一個房間時,遠遠地就聽到裏麵傳出一些聲音,慢慢走近時,她清楚地聽到周玲快樂尖叫,那是發自做愛的瘋狂反應。那個房間的門並未關上,亮亮的光散從門縫透出來。

   櫻桃的心撲撲跳,她屏住呼吸靜靜地走近,向裏看。

   裏麵是一群赤裸身體的男女,周玲和卡洛斯蒂正在沙發上與四個男人做愛,其中一個男人是奧拜登。前總統女兒瑪麗西亞正在用手機拍攝自己的淫亂錄像。

   這個淫蕩的情景使櫻桃充滿了恐懼感又渾身顫抖。

 

 

 

   到了晚上十點鍾多,櫻桃才回到家。安法蒂是什麽樣的組織?如此恐怖的場景實際上發生在那棟大樓內。

   櫻桃是一個喜歡闖入一個充滿陰謀詭計秘密區域的黑客,她知道如何訪問安法蒂的內部秘密。

   她首先通過安法蒂的銀行帳戶追蹤了該組織的大筆資金來源,很複雜也不複雜。由美國境內的公司以生意往來的方式將資金轉入,而這些美國公司的股東全部是亞迪卡毛人,由亞迪卡毛國家安全部控製。這些公司的資金,則來自茴香的亞迪卡毛人公司,這些公司有亞迪卡毛軍方的背景。

   然後,她深入了亞迪卡毛統戰部和國家安全部內部網絡係統的核心。  

   她隻花了不到兩個小時就破解了基本秘密:有200名亞迪卡毛間諜,每個間諜率領四到五名CGP-49病毒攜帶者到歐洲傳播病毒,司馬掛頭是其中一個間諜小頭目。亞迪卡毛統戰部的機密文件顯示,亞迪卡毛政府將盡一切努力製造美國社會動蕩並破壞美國大選;竊取在歐美開發的武漢肺炎疫苗,並確保先於歐美生產出這種疫苗以控製世界;暗殺研究該病毒來源以及研究科學防疫的所有外國科學家。安法蒂的最新計劃是利用事故事件或製造事故事件,然後煽動公眾示威和抗議,砸爛商店搶劫財物以及燃燒汽車,造成社會動蕩並引導人們互相仇恨。

   櫻桃發現了這些邪惡陰謀正在發生或已準備就緒,她幾乎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回想起在茴香機場司馬掛頭和那幾個年輕的亞迪卡毛男子,立刻意識到她和嘯龍感染的病毒是來源他們。

   得知自己的好朋友周玲仍然迷信並致力於服務安法蒂恐怖組織,櫻桃感到震驚同時又覺得周玲非常愚昧和自私。

   周玲是我的好朋友,我必須告訴她真相,櫻桃這麽想。她看了看表,午夜十一點三十五分。她覺得應該立即給周玲打電話和她溝通,一定要努力說服她退出安法蒂恐怖組織!

   於是她給周玲打電話。

   周玲回答,她的聲音很愉快,大概很滿足那種淫亂的享受:“嗨,櫻桃,你今晚過得怎麽樣?應該很開心吧!”

   “不好!我看到了恐怖的場麵!”

   周玲很興奮:“我們,安法蒂組織,使壓迫人民的美國政府感受到了民眾的力量和壓力,在他們眼中,也許我們被恐怖了!”

   “周玲,不是那樣,我看到他們用酷刑折磨著一個黑人!”

   “嗬,這太刺激了!不要將電影的恐怖故事移植到我們的安法蒂!” 周玲大笑起來。

   櫻桃認真地說:“我知道安法蒂將會在近期製造一些事件,或利用一些意外事件,然後策劃舉行大規模示威遊行,破壞政府的信譽。並帶領示威者進行破壞建築物焚燒汽車和搶劫商店!”

   周玲仍在笑,“是嗎?我為什麽不知道...

   櫻桃很著急,“周玲,你必須相信我,用酷刑折磨人是我親眼所見。我還發現了安法蒂的資金來源,並且知道亞迪卡毛國家安全部正在支持和操縱安法蒂!”

   周玲笑得更響亮,“櫻桃,你真棒哦!你怎麽發現的?”

   “周玲,我們是好朋友,我不怕告訴你。我是個黑客。”

   “一個黑客?我不明白。嘿,司馬掛頭,什麽是黑客?”

   此時,櫻桃知道周玲旁邊有個人,因此她迅速關閉了電話。

   她有些吃驚,抓著自己的頭發對自己說:“我太傻了!打電話給周玲,為什麽不先問問她身邊是否有人?唉呀我真是傻啊!”

   她後悔得恨不得痛揍自己一頓!

   那一刻,她的電話響了,她一看電話就接聽:“子瑩,你到了嗎?”

   子瑩說:“我在你樓下。”

   “好的,我就來。” 櫻桃走出了房間。

   子瑩正站在人行道上看著手機。她長得和櫻桃非常相像,晃一看就是孿生姐妹。

   街邊停著一輛出租車。

   櫻桃打開門走到街上,子瑩高高興興地張開臂膀喊:“表姐!”

   她們擁抱。

  出租車司機比奧是一個善良的中年黑人,從車裏出來遞錢給子瑩:“這是你的零錢。”

   子瑩給了他五美元:“小費。”

   比奧接過錢說謝謝,然後看著她們倆忍不住讚美和感慨,“哦,你們是我見過最漂亮的亞洲姑娘!我真希望我是年輕帥哥,不放棄的追求你們。你們是雙胞胎嗎?”

   子瑩將自己洋溢著笑意的臉貼著櫻桃的臉,“所有人都說我們是雙胞胎姐妹,但實際上,她是我表姐。你說,我漂亮多些還是我表姐比我漂亮?”

   比奧認真地觀賞她們,最後他指著子瑩:“這太困難了……但是非要我分出來,哪我隻能說是你。不是因為你是我的乘客,我是講出事實。”他對櫻桃笑笑:“對不起。”

   櫻桃雙手捧了子瑩的臉逗她:“你很得意了!”

   子瑩扭頭對比奧大聲說:“你很討厭!你應該說:你們都漂亮,我實在分不出來!”

   “抱歉,我得誠實。我愛你們!” 比奧給她們一個飛吻,然後他開車離去。

   子瑩拿起地上的行李,和櫻桃一起上樓。

   櫻桃關上了門:“子瑩,這一次你來美國,不要回亞迪卡毛,呆在這裏,我們會互相照顧的。”

   子瑩猶豫著:“我能找到我喜歡的工作嗎?”

   “花點時間找工作嘛。舅舅舅媽死於CGP-49病毒,你是他們唯一剩下的親人,你如果在亞迪卡毛,我很不放心。你留在美國,我會代替舅舅舅媽照顧你。”

   子瑩點點頭,擁抱她:“表姐……”想到父母逝世,她的眼睛又湧出淚水。

   櫻桃輕輕的抹去她的眼淚,“我們永遠在一起,好嗎?表姐會照顧你的!”

   子瑩點頭。

   “你餓了嗎?我做點東西給你吃好嗎?”

   “是的,我餓了。”

   他們進廚房,子瑩擔心地問:“表姐,你的嘯龍呢?”

   櫻桃頓時情緒沮喪不安。

   子瑩很擔心,“你們分手了嗎?”

   櫻桃搖了搖頭,“他感染了CGP-49病毒,現在仍然處於昏迷狀態,在重症監護室……”

   子瑩也為她感到難過,擁抱予以安慰。

   她們吃了東西後已經是午夜十二點多鍾了,因為久不見麵,顯然非常親熱。在亞迪卡毛的時候,他們從小就在一起玩。盡管生活很艱難,但他們仍然擁有自己童年的樂趣。櫻桃關心地問子瑩有沒有找到對象,子瑩說追求自己的帥哥很多,她想找一個象嘯龍一樣的美國青年。

   子瑩洗完澡後幾乎是淩晨一點,但她習慣於躺下看一會兒手機。

   然後櫻桃去洗手間洗澡。

   櫻桃很享受閃亮的水線淋在身上的感覺,這會讓她想起許多美好的過往:她和嘯龍一起洗澡,他們會在浴室做愛。嘯龍總是太浪漫了,她也喜歡他奇特的愛情表演。

   洗完澡後,她裸身走出浴室一麵用棉簽撩耳朵吸水,進了臥室看到手機還在亮,就以為紫瑩還沒睡著,所以想對她說幾句話,但是等到靠近床邊時,她嚇得驚呆了。

   子瑩在床上死了,她的額頭被子彈打進,她死後的表情依然充滿驚恐,她的枕頭上滲滿了血跡。

   櫻桃驚恐得不由自主腳一軟坐到地板上,腦海中閃過那樣的畫麵:一個抓著手槍的殺手偷偷溜進來,子瑩看到他時,她是那樣的驚恐,殺手抬起槍射擊,子彈打進她的額頭……

   櫻桃驚慌地從臥室爬到客廳,抓起沙發旁桌子上的電話,手顫抖著按鍵要報警。但是無法按得準確好幾次都失敗。突然,她猛然醒悟,抬起頭愣愣的看著窗口。她的手停住,不再按任何鍵。

   她的思緒飛快,疑惑如電光般閃過——“子瑩被殺……誰要殺死她?她從亞迪卡毛來到美國旅行,有人會殺她嗎?我是一個黑客,隻有破解了恐怖組織的犯罪陰謀,我才能是被殺害那個……子瑩長得像我……”

   櫻桃明白了。

   她努力使自己冷靜下來,第一個強烈的感覺是必須馬上離開這裏。她急忙戴上手套,拿走了子瑩身上的所有證件,然後收拾簡單行李後開車離開家。她非常害怕,一直在觀察是否有人在追蹤。

   她從路邊的公用電話亭給喬丹打了電話,並要求他和琳達盡快在街角的一家咖啡店見麵。

   到他們見麵時,已經是淩晨兩點多了。坐在咖啡店的角落,他們都很緊張不安和不知所措。

   喬丹慢慢地恢複了平靜:“櫻桃,你是對的,你發現了他們的陰謀證據,他們派人來殺你,不幸的是,子瑩看起來像你……好吧,隻要你願意,我們就會告訴警察,確定你是被殺害的那個。然後我們負責埋葬子瑩,並將你的名字放在墓碑上。”

   “為了保護嘯龍,他的病就算好了,也絕不能告訴他實情。因為嘯龍知道我還活著,一定會找我……”櫻桃強調。她很難過,但為了嘯龍的安全,她隻能這樣。

   喬丹和琳達非常感動,哦,親愛的櫻桃,你那麽愛嘯龍……他們既擔心又害怕,琳達伸出手握住櫻桃的手:“在未來的日子裏,你必須格外小心……”他們商定了以加密的新郵箱聯絡的方式。

 

   這些回憶使櫻桃感到自己現在依然處於危險之中。“如果恐怖分子發現我還活著,那殺手肯定還會再來!”她是這樣認為,並決定必須緊急離開。

   她急忙收拾行李,將東西快速塞進箱子裏,然後打扮成老婦人,戴著老花鏡弓著腰,在傍晚時跟在樓上一個華人老爺爺的身後走到街上,覺得安全了然後招來出租車離開……

 

 

下集簡介——

  喬丹和琳達帶嘯龍出院,在回家的路上以及回家後,因為嘯龍咳嗽噴出黑煙,製造了不少搞笑場麵:農貿市場的一群白綿羊成了黑綿羊;周玲和左派分子卡洛斯蒂的宣傳活動泡湯;嘯龍奶奶的白頭發變成黑頭發;琳達準備烤的生鴨子成了香噴噴的熟烤鴨;一個歹毒的女人受到黑煙的懲罰;喬丹也嚐到了黑煙的戲弄……嘯龍記恢複,想起與櫻桃的愛情經曆。邁克爾醫生不相信嘯龍能噴黑煙,結果領教了黑煙的厲害。同時,間諜頭司馬掛頭帶領兩個間諜前往謀殺著名學者佐拉教授,與嘯龍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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