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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是生活

(2010-07-18 21:48:41) 下一個

生活,本就是一些零亂的片段,在這兒糾集,在那兒忘卻,然後,星星點點的,在心底勾勒出或深或淺的印痕,然後,又在那些若有又若無的的痕跡裏,失落、悵惘。

就像每天我都做著同樣的事:上班、回家、做飯、洗衣……每天,每天,都是這樣。我毫無厭倦的意思,因為我明白,我也得討生活。可是,我又為自己總困於這樣的瑣碎裏,懊喪、不甘。

我不止一次地覺察到自己的矛盾。就像我在這平淡的幸福日子裏,還欲辟出另一處路徑一般。就像明知自己的局促之所在,卻又妄想著有朝一日裏能豪放地揮灑自如。就像我許久都靜不下心看些文字,卻又無比渴望和懷念那些單純的隻是與文字交流的時刻。

就如同學聚會,是我一直不敢期冀的心願,我達成了。那些笑臉,那些老歌,那些記憶,又由遠及近了,一點一點,讓心顫動,讓心欲泣,而隻是在內心裏。問我有收獲嗎,我要說,夢圓了,卻又褪去些起初的絢麗的顏色。因為,我做不了一個總是充滿激情和熱望的人。

就如版友聚會,是不敢作想卻又貿然做成的一件事,就像我以為我永遠田園般地生活著,不會再作其它奢望,卻又越來越地發現自己,原來還心懷高遠。要問此行有收獲嗎,我隻能說,我以為我驟然間擁有很多,而事實上,是無形中改變了太多。因為,繁華過後,是落幕、是平複、是歸於孤寂。

就如那個叫三十的版塊,前兩天我再次打開,感到的仍是一種隱痛。就如那個叫江湖的版塊,我不敢輕易融入,卻在一場聚會後,“嘩”的一聲戛然而止。在很久很久以前,我是怎麽也不會想到,心痛,會因一個叫作BBS的地方。

難道,在哪裏,都是孤僻著,距離著,遙望著,才是最佳的生存之道,才是最完美的抉擇?

想起海子的一句詩:“麵朝大海,春暖花開。”我是不是該一次一次地,努力用麵朝大海的心態,想象並傾聽花兒開放的聲音?

生活中,有過很多猝不及防的感受,以至於我,無法一一贅述。有過很多擊撞心靈的時刻,也一一倏忽而過而未能仔細觸摸。我想我是刻意追尋這樣的起伏的,並在乎著這樣的起伏,並在這愈發珍稀的起伏裏,感動、珍惜,然後再徒增些懊惱和傷感。因為,我總無法適時訴說,因為,我總不能恰好地以文字解脫。

我想我快瘋了:為這些困擾,為這些癲狂的想法。人說瘋子與天才隻有一線之隔,而我不是天才,隻是瘋子。我想,瘋子痛苦的根源,是在於瘋子的那些思想。

我還是感到悲傷。在文字裏我已習慣這樣。因為,最起碼,文字的的靈感更易來源於悲傷而非喜悅。

海子是天才:“從明天起,做一個幸福的人,喂馬、劈柴、周遊世界;從明天起,關心糧食和蔬菜……”

我是瘋子,顧慮周全的瘋子:“明天,我還會洗衣、做飯、上班,笑著麵對生活;明天,我會做個合格的妻子,一個稱職的母親,一個勤勞規矩的家庭主婦,當然,也會正襟危坐在電腦前,聽歌或碼字,偷得片刻閑……”

我有信心的是,明天的我,依舊有能力在生活的瑣碎裏自娛自樂自得其樂,並向著虛妄縹緲的地方,覷覦些希望和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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