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尺講台上的詩人

三尺講台上的詩人

14漢語國際教育 吉盼

 

時光總是躲著人在跑，一學期在輕回首間已經過了大半，無論是必修還是選修課都將結束，悠悠想來不免有種白駒過隙的傷感。說來也是我運氣好，這學期除了“中國現當代文學課”外，還能選修到檳郎老師的其他兩節課：旅遊文學和新詩賞析。兩種完全不同類型的課，檳郎老師不僅遊刃有餘，還在授業與寫詩之間做到了最好的切換。讓我對這個本身就如詩一樣的詩人產生了更多的好奇。

說實話，從初中開始，我就喜愛讀詩，也曾自己寫過一些，不過閱曆太少，看過的書籍太少都限製了我寫詩的腳步。在我的心裏，詩人都是敏感而博學的，那種唯美抑鬱的氣質才符合我對詩人所有的想象。檳郎老師實在不是那種走在路上就能吸引我駐足的類型，沒有高大魁梧的身材，出口的普通話也不甚標準，也與傳統文人的不修邊幅搭不上邊。可就是這樣，才讓我越來越想要去了解這個三尺講台上的詩人。上了一節課，我便深深為他所折服了。檳郎老師講課富有個性，本人更是真實不造作，淡泊且不急躁。

他有自己獨特的開場方式，開始上課之前放音樂，都是一些經典傳統的老歌，我印象中最深刻的便是《人間四月天》的主題曲，通過音樂調動學生聽課的興趣，培養學生的情操，我是第一次見到這樣可愛有趣的老師。他喜歡抽點名，雖然這樣很多同學都有機會逃課，但是因為是他，大家都準時來到課堂，聆聽他關於詩者的訴說，聽他的歌，他的詩，聽他關於寫詩的所有一切。如果不了解這個老師，光是通過同學們寫他的文章就可以知道大家對他是如何的愛戴，喜愛之情在一言一語間透露無遺。每每讀到同學們寫他的文章，對他的了解都增加一分，在同學們的筆下，檳郎老師有千萬種形象，或是幽默，或是憨厚，或是多才。在我的心裏老師是滿腹經綸且平易近人的，我真的很幸運做了檳郎老師的學生，筆下難以出神，恐無法表達出對檳郎老師由衷的敬佩之情。我必須要說的是，檳郎老師是一個多產的詩者。

檳郎老師愛南京，從他的作品中可以看出。還記得第一節課聽的那首歌《歡迎來南京》，將南京主要景點包括其中，確實給我這個初來南京之人一個很好的指引。全歌朗朗上口，旋律悠揚，每一句都對金陵古都的美景做了最好的解釋，我喜歡南京這個六朝古都，我更喜歡檳郎老師筆下的金陵城。心想著也要和檳郎老師一樣，將腳印印在南京城，學著檳郎老師用筆墨記錄生活在南京城的點點滴滴。“鍾山雄，長江湧，明磚圈古城。總統府，中山陵，現代曆史風。名古都，博愛城，歡迎來南京。玄武湖劃船，閱江樓觀景，歡迎來南京。秦淮河，烏衣巷，六朝繁華韻。江南好，雨巷深，山花遍地紅。春牛首，秋棲霞，歡迎來南京。莫愁湖垂釣，珍珠泉品茗，歡迎來南京。先逛夫子廟，再登中華門，歡迎來南京。空港地鐵連，飛橋幾彩虹。鄭和七下西洋，五洲同歡金陵。看古都新貌，看奧體新城。歡迎來南京。”聽著這歌，遊走南京城，記錄青春中最美好的樣子。

一節課一節課的上下來，慢慢被檳郎老師吸引，發現檳郎老師真的特別愛旅遊。從他的課上，我慢慢學到了旅遊的意義。我們學校附近有一座方山，並不起眼，登過一次方山的我感覺方山不過爾爾。方山不高，登上山頂對於我這種熱愛運動的人來說實在簡單。山勢又不陡，並不刺激。山中景色也不美，水不清，山中顏色也很單一。但是有一次課，檳郎老師專門講說方山，除了圖片視頻，還有相關詩文，其中許多是他自己寫的。其中的《方山道姑》講了方山的一個故事。故事的地點是早已存在的，但是故事是他自己編的，編的還蠻有趣的。講的是王善與一個農家少女的故事，這個故事是典型的在封建社會，英雄救美的故事，但是細節卻非常精彩，結局出乎意料。獵戶王善與樵夫的女兒戀愛，山女被官二代看上而強搶，王善反抗而被害死在衙門裏，樵夫也被殺死。但女兒還是逃進了著名的方山洞玄觀，被靈官殿的金甲武士所救。故事的結局，帶有神話色彩，女孩成為道觀的道姑，金甲武士在深夜裏化為王善與道姑戀愛。實際上，道教的護法神王靈官本名就是王善。檳郎，一個詩人娓娓道來旅遊，和關於山的故事，無論是他講故事的認真，還是他講故事時自己的洋洋得意的神情，總能令我會心地發笑。

檳郎老師愛方山，愛南京。在他的作品裏，有很多和學生一起遊玩方山的文章，比如《方山仙子》表達了檳郎與學生同遊方山的愉快心情。檳郎欣賞的美景是方山，更欣賞鍾萬般美景於一身的美女學生，方山因美女的同遊而增色，檳郎也因學生的同遊而年輕化了。還有很多描寫方山景色，感想的作品。《方山的月亮》表達了失眠的檳郎在月光下的思考，月光的深情愛撫著方山和他的靈魂，月亮是忠實的觀眾，默默關注著他所發生的一切，不論是快樂還是傷心，是光榮還是屈辱，而方山呢，已然成為檳郎最後的選擇，月光下方山的衣冠塚，是它新的守望。《躺在方山上》依然表達了他同樣的心境，“我已厭倦不再流浪，隨遇而安老死在方山旁。一身布衣洗滌滾滾紅塵，歸海之流匯入滔滔的揚子江”。經過大半生的喧嘩與騷動，此時的檳郎隻想隱逸在幽深的山穀之中，小溪潺潺，有一茅屋居住即可，遠離塵世的喧囂與繁華，盡享美景的怡然自得。《樓頂望方山》也表達檳郎放棄一切世外之物，一心追求內心的寧靜與自然，歲月無情的流逝隻是為了他後半生的詩意棲居，堅毅、內凝與超然，就是方山精神給他的聖物。在他筆下的方山也越來越討我的喜愛了。

對於檳郎而言，旅遊對於他的意義是增長見聞，結交朋友，尋求創作靈感，認識更多的同學。檳郎經常會和自己的同學一起出遊，以增進師生感情，從他學生寫他的文章裏可以看出。從小到大，我幾乎沒和老師單獨吃過飯。但是在大學裏，在學生總是吐槽一年看不見班主任一次的大學裏，竟然老師會主動找學生吃飯。那次老師和我們兩個同學來到校南食堂北三樓，他要我們點，我便點了一個培根香扒飯。我們邊吃邊談，我們說了很多話，非常坦白，對我有益。沒錯，師生關係方麵，檳郎又做了一次另類。這也讓我越發感覺我是幸運的，能在曉莊學習是幸福的。檳郎和他的學生去過的地方很多，南京許多景點都有檳郎和我師哥師姐們的足跡。希望，在大學四年的時間裏能與檳郎老師一起同遊方山。

他的作品幾乎把南京的景點記錄了個遍，《莫愁湖東堤》中“西邊是莫愁湖，東邊是外秦淮河，一條土埂和橋梁的長堤，擔起了兩分奇水。連杭州蘇堤也要折腰，薈萃了石城西部的春色” 。江北六合有純樸的金牛湖，《遊覽金牛湖》寫到：“古都金陵的勝景，江北六合區的西子湖，群山環繞的碧波。陶醉在你的意境裏，一汪大自然的美妙詩篇。還沒有被銅臭味腐蝕，環湖有山，山外是曠野。”山中有水，山上跳望近遠之水，山水是很難截然分開的。《春遊琵琶湖》開篇“誤入一片茂密的樹林，在城牆與鍾山之間，驚現一汪神奇的湖泊。”他靜靜地融進這山水之擁裏，讓清涼的湖水沐浴自己的身體和靈魂。也許此刻他想到了什麽，卻不敢多想，隻希望此刻在這山水的懷抱之中多停留一會，尋找理解、尋找安慰。“城牆和山林擁抱的水景，好優美寧靜的勝境。從此你時時入我夢中，從此更厭惡滾滾的紅塵。”如此種種，數不勝數。

檳郎老師用他的詩歌表達對金陵城，對方山的愛，每一句話都讓我們感慨萬千。講台上的詩人，這份淡泊更讓我感到敬佩！總有一天，檳郎老師的名字會響徹大江南北！
　　2015-1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