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派網友,你的反戰實質上是在維護三重強奸犯薩達姆的利益
作者:【半點兒正經 】 發帖時間:2003-12-16 10:59:19
發言內容:檳郎網友在伊拉克惡魔薩達姆被捕之後,再次發貼《薩達姆被捕與左派反戰者的評論》以表達反美反戰的所謂左派立場:“我本人絕不會對薩達姆有什麽好感,正如我對他的對手布什也絕沒有好感一樣。作為民族主義者,我毫無保留地站在第三世界被壓迫民族一邊,反對帝國主義和霸權主義。作為左翼知識分子,勞動人民而不是資產階級,才是我為之服務的目標。作為一個第三世界民族主義者和左派知識分子,我反對薩達姆政權的獨裁,也反對美國霸權主義,我支持第三世界伊拉克人民反對專製爭取民主自由的決心與反侵略爭取民族獨立的願望。”對於美伊之戰後伊處於美軍及其代理者臨時政府統治的狀態,他的表達是“假若我是一個伊拉克人,我將作逸民”。
讀檳郞網友這篇左派立場的文章,忍不住要說幾句。
薩達姆是三重強奸犯。首先他作為阿拉伯複興社會黨的領導人,打著社會主義旗號,行家庭專製統治之實,將社會主義公有製變成其家庭集團的公有製,是強奸社會主義。這方麵的例證,可看CCTV節目提供的就足夠了。其次,他作為國家總統,強奸民意,通過特務和恐怖統治,以百分之百的得票率為其非人統治加冕,其所作所為完全是為了逞一已之欲(私利和英雄美名),危害國家利益。強奸民族主義和反帝國主義,真正的民族主義是建立在公民的基本人權之上,並通過維護公民基本人權來促進民族社會經濟發展,顯然薩達姆的民族主義是限製和侵害公民權利以實現其稱霸阿拉伯世界的帝國主義,他的反帝國主義是反對國際社會對其帝國主義的野心的限製的一種意識形態工具,是一種真正的帝國主義。
對於這種三重強奸犯,以及三重強奸犯的專製統治,誰來對其製裁和由誰來推翻它呢?
左派網友一般是寄希望於人民。但人民在哪裏?CCTV近兩天給我們提供了證據,能夠推翻惡魔的人民原來在伊拉克的許多萬人坑裏。事實證明,在掌握現代武裝力量和大規模殺傷性武器的獨裁統治麵前,人民是無能為力的。而且,我們也不能指摘有更多的老百姓的搭便車的機會主義行為。在中國,犯罪分子在大庭廣眾麵前作惡殺人,而無人站出來喝一聲。左派,人民在哪裏?
現在有美國出來,把惡魔政權推翻了,把惡魔抓住了。現在伊拉克的人民出來了,在大街上,在歡呼。。。而作為伊拉克人的檳郞兄,卻要做逸民!他這時看不到人民了。
反戰,從來不是左派的立場。作為激進主義的左派,從來都是不惜為了盡快實現理想和公正而付諸戰爭和暴力的。任何反戰,反的隻是不義的戰爭。現在,反戰混合了很多集團利益,左派從反對美帝國主義目的出發,於是抓住反戰的光榮旗幟。殊不知對美伊戰爭(更準確說美薩戰爭),具有雙重性,既有推翻惡魔不義政權的正義性,也有維護美國自身國際政治經濟利益的一麵(不義?)。西方和俄羅斯那幾個反戰國家,哪個不是為了自己利益?難道他們是真正關心伊拉克老百姓利益嗎?他們就是左派陣營的力量嗎?法俄有據可查,他們在戰前拚命與惡魔政權做交易,以優惠條件攫取伊拉克資源利益。他們的反戰和其行為,很明顯是一種與惡魔勾結的睹博行為。這怎麽就成了左派的同盟??在美國發動的倒伊戰爭的二重性,使得左派為難,難以自處。檳郞網友的文字就是這種左右為難的一種表述。
當然,關鍵的問題是:反戰,這伊拉克這個問題上,沒有任何建設性意義。隻有無奈。而曆史卻在按其內在法則,而不是按左派意誌的在前行。
第三世界,是冷戰時期的國際利益博弈的一種政治意識。第三世界理論,是在國際上以不同國家利益矛盾來代替階級利益矛盾,本身是對馬克思主義的一種修歪(不是修正)。是第三世界的統治者借這種修歪的馬克思主義和社會主義,來維護其專製獨裁統治的工具。大多數第三世界國家國內的統治階級與人民的矛盾,其製度的封建主義特征、權貴資本主義特征,這些左派怎麽就看不到?這些國家的統治階級,或者是與國際資本主義或國際壟斷資本主義勾勾搭搭的官僚、買辦資產階級,此時他們大多不會得到西方國家政府的製裁;或者是一意孤行搞專製獨裁,這大概就和現代國際社會主流意識形態相違背,在國內統治者利益與西方國家利益相違背的情況下,就會有製裁或倒薩一類戰事發生。
我們親愛的左派網友,難道僅是以左派旗號混世混名?
張邁:向關天報(遲)到,向網友拜(晚)年
19赴德今日歸,放下箱子先上網。先到關天報個遲到,向關天網友拜個晚年吧。
我是身在德國,心係關天,想念著眾網友:檳郎信箱修好沒有,杭州網友聚會談些什麽?溫克堅、淚眼和見森三劍客在練什麽陣仗?上海的穹天、草魚、中山在忙什麽?莫非兄又〃執著〃上什麽問題了?…….
我終於想辦法到了關天,我看到朱魯子、草魚子、檳郎、孟慶德、夏子顧、穹天、莫非等網友;我看到了李寒秋的好文〃毛澤東與周恩來〃,看到莫非的〃腐敗實質〃;我看到了關天俠客榜,其中居然有我,我居然是木桑道人而在另一篇我卻成了武姓俠客,真好玩……..後來我又擠在老範周圍看熱鬧,我看到蕭陽打趣咬玩放炮,特別是激動人心的倒計時,我的心和網友們的心一起跳動,可我隻能做啞吧,漢語拚音本就不行,加上德文鍵盤的莫名其妙的排列,我真想踢咬玩一腳,打老範一拳,我就在你們身邊和你們同歡共樂,可你們卻渾然不知。
我隻離開關天兩周,我隻告別眾網友半個月,可這段時間已足以使我明白:關天對我是何等重要,網友對我是何等珍貴……
網友中有誌同道合的同誌,也有觀點相左的〃論敵〃,但不少相反觀點的碰撞閃出真理的火花,而〃對立派〃的網友卻呈現出令人尊敬的品德,例如夏子頤的〃麵對〃和〃投降〃兩貼所展示的作者的形象不令人肅然起敬嗎?
我愛關天!我愛眾網友!過去,我隻是有隱約的感覺,而小別使這種感覺明朗和強烈,而今小別後重逢後使我更加珍視,我們有什麽理由不好好相處,共建關天這個美好的家園呢?
張邁:向關天報(遲)到,向網友拜(晚)年
張邁:向關天報(遲)到,向網友拜(晚)年
張邁:群策群力,整頓關天
張邁:發生什麽情況可以彈劾斑竹(討論稿)
張邁:值得關天警惕的動向
張邁:我心中的斑竹---不平凡的凡人
張邁:我對仲裁委的看法
比無神論更無神論,比有神論更有神論
朱魯子
其實,我想表達的不外乎本文標題所寫的:我是“比無神論更無神論,比有神論更有神論”啊!
1, 比無神論更無神論
我不是宗教信徒。因此,按一般的標準,我可以被劃在無神論一邊。可是,我拒絕與現實中的滾滾無神論者為伍,一如馬克思拒絕承認自己是馬克思主義者。因為,現實中的滾滾無神論者,無論他們多麽開明,都難免認為一切宗教和有神論都是虛妄的,所有的宗教信徒和有神論者都在人和自然之外設定了一個“神”或“上帝”。在我看來,他們對於宗教的這種認識本身,已經是一種有神論的思維了,即陷入了佛教和老莊哲學所指的“執”的悖論之中了。換言之,這種無神論實際上與有神論是一個東西。因此,與其說我是無神論者,倒不如說我是有神論者。——我是比無神論更無神論的。
2, 比有神論更有神論
幾乎所有的有神論者和宗教信徒(特別是中國的),都為無神論者感到悲哀,他們都自覺不自覺地為自己準備了天堂而為無神論者預設了地獄。他們的標準很簡單:信與不信。有神論者的這種態度和思維本身,已經表明他們和無神論者是一個東西。因為,他們不僅把神的存在完全建立在自己的意誌和信仰之上,而且把神與人自己相互分割在兩個完全不同的世界裏。這與無神論者否認神的存在在方法上是一致的。換言之,這些有神論者實際上是些無神論者。因此,與其說我是有神論者,倒不如說我是無神論者。——我是比有神論更有神論的。
3, 宗教或有神論,在當代是不可或缺的
我對當下人類的診斷是:夭折,是當下人類的宿命。
除人之外的天地萬物幾乎都可以經曆春夏秋冬四季,唯獨當下的人類隻有春夏,極個別的到了秋天,而能夠到達冬季的微乎其微。我把這種現象稱為夭折,且認為它是當下人類的宿命。這就是《夭折:當下人類的宿命》一文的思想。——一切宗教,其實都是對人類當下這種夭折宿命的拒絕,他們要斬斷人類的這種悲劇命運。在《未知人,焉知神、上帝?!》一文中,我討論過人認識神、上帝的途徑,即人類拒絕夭折宿命的努力:(1)信仰,(2)達成與上帝等高的平台。
——對於在現實中“無望”的人來說,拒絕夭折的唯一途徑是——信仰。因為信仰,有可能使他們跨越“秋季”而直達“冬季”。因此,我才會有“宗教:無望人生的希望”之說。——看一看現實中沒有“秋季”的芸芸眾生,沒有宗教行嗎?!——哪怕是“鴉片”,……
——現實中,有些人憑借科學、理性,有可能到達“秋季”,對於他們來說,“宗教”不是十分必要的。但,他們往往夭折在“秋季”裏,而到達不了“冬季”——勞苦終生倒不如一個一事無成的信徒。因此,宗教徒悲憫他們是有一定道理的。正因此,科學家最終歸入宗教也是可以理解的。
4, 建立思想平台,打通無神論與有神論的曆史魔障
拙文《“命名即創造”——從〈創世記〉說起》,對此作了有效的探討。當代思想家們有責任將被上帝停工的“巴別塔”——“通天塔”用“語言”這種特殊材料重建起來。
5,“複活”耶穌基督,當代人類刻不容緩的使命
對於這個話題,我寫了《關於耶穌的身世問題——謬解》,我也轉載過檳郎的《在我們的時代裏認識耶穌》一文。我認為能夠讀懂檳郎先生的文章的人,才配稱為“當代”真正的基督教徒。——我認為,曆史上的一切思想家,都將在我們這個時代複活。
——我所做的一切,都不是我的獨創,我僅僅是複活了古人的思想而已。
6, 拒絕夭折
《複活:死後還是生前?》,是我對此問題的明確回答。我的“現代人生哲學”,是我對人類命運診斷的工具和結果。
白描我的網絡生涯
張青帝
我記得大地網還是一個小論壇時,就口出狂言,要把“思想前沿”打造成與“北大三角地”、“關天茶舍”、“亂彈廣場”、“躺著讀書”等知名中文論壇齊名的著名版塊,觀察最近的網友參與熱情和作品質量以及交流氣氛,我可以自豪地大言不慚:思想前沿與這些老牌論壇並駕齊驅的日子不遠了,大地社區成為國內一流的中文社區指日可待!我得感謝所有為思想前沿作出貢獻的斑竹、會員,特別是檳郎、普進峰這樣的斑竹和東海一梟、杜導斌、東方勝、心不太急……等知名大俠的長期參與。思想版在整個社區一直是最具前瞻性的高質量論壇,加上近期加盟的韋書子、皮介行等人物,可謂群星璀燦,五彩繽紛。對於這些社區居民的熱心參與、理解和支持,我唯有感激涕零。
與思想前沿截然相反的是超級灌水論壇,每天看到這些可愛的會員在灌水區搞笑鬧猛,我就深有感觸。我為自己的親和力感到滿意,也為這些忠誠的會員感動莫名。灌水區永遠是社區所有論壇最熱鬧的場所,因為它是網友們性情所至、渲泄不滿、無所顧忌的情感交流版塊。可能是因為自己特別喜歡灌水,也可能是渴望獲得網友的認可,總之,可以不去查看其他論壇,但不可不去灌水區瞎扯幾帖。看到老會員始終不離不棄,能放下架子和新會員胡侃一氣,我就很有成就感,為這個論壇的真情流露、狂歡戲謔感到欣慰,感覺猶如盛夏平添一股清新。作為資深網蟲、作為內心世界的漫遊者,我相信大地社區是夢遊者的天堂,它可以篡改現實,勇敢地脫離現實生活的管轄,樸素地道出一切,直至洗盡生命鉛華。
文字背後隱藏的東西
盜帥
pppp看了石秋兄的《奇文與謊言---檳郎在說什麽》後,最直接的感覺就是言語過於激烈了,於是便想弄清來龍去脈。因為來十六時間不長,對檳郎兄的大作知之甚少,所以昨天特意找如煙去會員版查閱,看過後的一點感想記錄於此。以上僅為說明本文的由來。
pppp檳郎兄在文章中,反複說明過自己的立場和主張:魯迅左派。也公開了自己的現狀:客居韓國,以教書為業。客觀的說,檳郎兄的文字很有衝擊力,分析問題也絲絲入扣,不愧是南京大學的研究生。但以上的評價僅限於文字範疇,包括石秋兄在內的很多人,都已經注意到了文字背後隱藏的東西。本篇試作分析。
pppp一p關注和同情的背後
pp
pppp檳郎兄的文章,大多都以關注生活在社會底層的“雇傭工人”“民工”為重心的。基於此基礎,五一節顯然是可以大作文章的時候。《在SARSp流行的日子紀念五一節》、《紀念五一事件:密涅瓦的貓頭鷹在黃昏起飛》,都是其闡明觀點的苦心之作。這些文章的說理方法非常一致:就是以“顯微鏡”暴露社會問題,並無限的放大,從而得出結論:當前中國社會的主要矛盾就是“農工階級”和“闊人階級”的階級矛盾。給出的答案是“全世界勞動者和左翼知識分子,團結起來!”“同不合理的壓迫製度作鬥爭。”
pppppp現有的社會中的種種不合理現象,包括政府部門在某些問題上的失誤(比如SARS問題),在媒體逐漸發達的今天,已經越來越快速的為人所知,也越來越多地受到了批評。而且我們欣喜的看到了在一定程度上的改善。建設一個政治上民主,經濟進步的國家,符合全體中國人民的利益。真正有社會責任感有民族責任感的人,會積極推動社會進步和改良的步伐,而絕不是以放大鏡的方式煽動激化社會矛盾。在穩定中進步的中國比起檳郎兄所期望的結果來,更符合“農工階級”的政治利益。
pppp這裏提到檳郎兄所期望的結果,檳郎兄雖然在文中對此極為諱言,但每個看了“魯迅左派”文章的人不難得出結論:他們期望的是一場“革命”,“革命”血淋淋的代價不是他們關心的,他們要的隻是“革命成果”。那麽這種“關注和同情”是“農工階級”真正的需要麽?
ppp二p“魯迅”這麵大旗
pppp在《重新認識左派--檳郎先生訪談錄》,檳郎兄比較詳細的闡述了他所信奉的“魯迅左派”的思想。盡管頗費筆墨,在我看來,還是極盡閃轉騰挪之事,確切的說,語焉不詳。那麽,他在回避什麽呢?魯迅我不用多說,是反帝反封建反殖民地的一麵旗幟。其實“魯迅左派”們所利用並不是魯迅的全部,比如魯迅關於馬列主義言論,就是他們一直想要回避的。說穿了,“魯迅左派”看中的隻是魯迅在國民中的知名度,和決不妥協的鬥爭精神。這個“戰鬥性”才是“魯迅左派”真正想要的東西。
pppp既然要“戰鬥”就要有靶子。這個靶子怎麽來,就是“顯微鏡”。把當今社會發展中的一些問題擴大化、嚴重化。擴大成壓迫與被壓迫的關係,嚴重成階級矛盾。這樣,魯迅先生的“戰鬥性”才能為其所用。
pppp“魯迅左派”的政治主張顯而易見,就是把貧富分化問題、城鄉差距問題、腐敗問題這些社會發展中必然出現的問題,統統上升為不可調和階級矛盾,借魯迅針砭時弊的風格,極盡諷刺、謾罵、詆毀之能事,甚至不惜把SARS這樣的天災說成是“天遣”。然而謾罵隻是他們的手段,其真正的目的在於煽動。檳郎兄的《勞工階級政治的第一步》,就是最好的例證。
ppp三p“魯迅左派”---一件漂亮的隱身服
pppp在訪談錄中,檳郎兄對左派和右派的界定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對這個本來就是一小部分思想界的人的文字遊戲,我沒有興趣。但檳郎兄自己擎大旗的“魯迅左派”的政治主張,倒是頗值的玩味。淺顯的說,現在的右派們多持全盤西化的觀點;左派們則剛好相反,認為現在的社會已經極度右傾,社會主義已經遭到嚴重破壞。這兩派的主張本來該是水火不容的,但檳郎兄的“魯迅左派”卻能在兩派間左右逢源,實在令人歎為觀之。請看,“我理解的魯迅派或自由左派在強調關心廣大下層勞動人民利益上與毛左派一致,在對市場經濟和現代民主之路的肯定上與民主西化派有共同點。至於自由憲政派的憲政理想是讚同的,但對他們與既得利益者的妥協保持警惕的態度。”
pppppppp這是一個什麽樣的左派?
pppp終於,在《對中國實現民主憲政後的漫想》中,我找到了答案,這是“魯迅左派”的“望遠鏡”。在這篇展現檳郎兄理想化的政治藍圖的文章中,我幾乎找不到任何與鼓吹全盤西化的右派們不同的政治立場。真難為檳郎兄在理想夢境的最後,還沒忘記自己一直穿著“農工階級”政黨這件外衣。不知道檳郎兄在寫這篇文章時,有沒有想過自己一直當作擋箭牌的魯迅和恩格斯呢?
pppp綜上,我們得出這樣的結論:這個所謂的“魯迅左派”隻不過是鼓吹全盤西化的右派們的一件漂亮的隱身服。而讓這件隱身服現出原形的方法就是:以右派之矛陷左派之盾。
pppp這一點,檳郎兄在文章中提及的個人經曆,也為我們提供了佐證。因涉及個人隱私問題,此處不展開。
pppp那麽,為什麽右派們會換上左派的外衣呢?其用意何在?隻想更具隱蔽性和煽動性。
pppp需要說明的是,我本人對左派和右派都不反感,他們的主張雖然有致命缺陷,但也不乏可取之處。而我更看中的是,真正關心農工階級利益的政策和觀點,而不是假借關注和同情實際行自己利益。
pppp四p對檳郎兄說幾句多餘的話
pppp一個真正有社會責任感的知識分子,一個愛國的旅居國外的華人,要清楚中國社會曆史和現實的複雜性。而這種複雜性決定了中國的民主進程,必然要在穩定的基礎上相對緩慢的進行。以檳郎兄之才,當可作很多益國益民的事,亦可以善意為本推動民主進程。不要抱著明之不可為的政見為其他勢力所利用。
pppp希望將來可以看到一個在穩定大局的基礎上,以和平方式推動社會民主進程的“魯迅左派”。
張玉波訪談錄
作者:楊銀波
簡介:張玉波,筆名長風,1977年11月21日生於吉林。長於黑龍江。2002年,畢業於黑龍江大學曆史學專業。2002年10月11日,創辦《長風論壇》,即著名的《北國之春》網站前身。其後因《北國之春》網站對當局造成的敏感程度,最終被哈爾濱某公司辭去職務。現爲《北國之春》(www.bgzc.com)站長,暫住北京。本訪談錄經張玉波先生親自核對後發表。
■張玉波訪談錄
楊:你、北冥、方應看、野渡舟橫,這是我經常關注的四家民間網站的站長。你們之間有多少交流?有沒有一些辦民間網站的一致性看法?
張:在我的記憶中,我與方應看沒有在網路上直接對話,與北冥和野渡兄倒是交流了一些。但說話的次數有限,並沒有涉及比較深入的問題,但是我們之間都會互訪對方的網站。盡管在管理的理念上我們有自己的看法,不過基本的目的都是爲大家提供一個網路平台,讓大家借此發出民間真實的聲音。順便說一下,在個人思想網站中,我比較熟悉的網站,像蕭峰的原《讀書》,楊支柱的原《學而思》,別人的原《刑天》等網站,這些民間網站都曾經爲中文互聯網做出過應有的貢獻,都在盡最大可能地爲大家提供說話的平台。
楊:你們這些網站總是封了又開,開了又封,有沒有考慮過像李健那樣去爲他的《公民維權》網站打官司?
張:李健的《公民維權》在建立不久就被封鎖,顯示了當局對民間維權的敏感。他做的很多維權個案都是在現有法律下爲受害者爭取合法權益,所以,這次他也用現有的法律維護自己應有的權利。結果不言自明。但是李健的這個舉動在於向世人說明:你們不是喊人權、喊民主、喊法治嗎?好,那我就用法律維護自己的權利。如果你不能給予我合理的解釋,而且霸道地剝奪了我應有的權利,那麽這就告訴人們--你們的美言隻是愚弄民衆罷了,中國哪來的法治?從這個意義說,李健此舉功不可沒。但就我本人而言,在一個司法不獨立的國家,在憲法是擺設的國家,我何必去打這樣的官司?受不起那氣呀。
楊:你回憶一下,《北國之春》一共被逮捕了多少名網友?你對他們有多少交流和了解?
張:從公布出來的官方材料看,那隻有一位,這就是羅永忠,因爲長春法院的判決書上多次提到《北國之春》。其實,同一個人可能是幾個網站的網友,所以,你也無法說《北國之春》一共被逮捕多少網友,從這點來說,杜導斌也算是《北國之春》網友,盡管他隻在《北國之春》發過一篇文章,他說他“無法正常登陸北國”,哈哈。我對羅永忠的了解多些,因爲我們曾幾次用短信討論問題,他對人生、對社會有深刻的體會。關於對他的看法,你大概讀了那篇《言語要承重,我看羅永忠》。後來他寫的關於爲殘疾人呼籲的文章,更顯示了他善良的一麵。在互聯網上,最徹底的因言獲罪的,也就是羅永忠了。
楊:那麽杜導斌呢?
張:我和杜導斌的交流要少些,他的文字我也基本讀過。應該說,他是非常敢說的一個人。對他的個人看法,我在《“西北大大抗日”與“杜導斌被抓”》中有些說明。說到網上對於他的呼籲,當時因爲幾個網站或不景氣,或被封,所以隻有《北國之春》全程報道,這也算是我們盡力能夠做到的事情吧。我想特別說明一下,《北國之春》最後被封的一個帖子中,就是談杜導斌的。這裏說句題外話,我覺得自由主義者應該視每個個體爲平等的一員,這是自由理念中非常重要的因素。但是從開始對羅永忠事件的冷漠到對杜導斌事件的高熱度,使我深深地感覺到我們的自由主義者似乎缺少了什麽。自由主義者反對神話個體,但是我們的一些自由主義者卻公然樹立神話,誇大其詞。所以,中國知識份子中的自由主義者都應該反思一下。
楊:不管怎麽說吧,這個“文字獄”啊,害人害民害國,必須鏟除。但是人被一個又一個地抓,你有沒有一些策略上的考慮?
張:魯迅提倡“韌”的精神,我也覺得在沒有必要付出犧牲的時候不要輕易地犧牲。所以,在《北國之春》,我不希望第二個羅永忠的出現。《北國之春》有自己的底線,超出這個底線的帖子一定要被刪除的。就我個人而言,我的文章也主要是雜文,在敏感度上也算可以了。但是作爲網站的站長,在行文上有時候必須考慮注意自己的言詞;另外,隨著知識儲備的增加,也使我認識到在理性上的剖析有時候要強於單憑的熱情。從這些來看,自己大概算策略了些。有些網友也曾經問我,在一些熱點問題上看不到我寫的文章,除了“上麵”的原因外,就是自己瑣事過多,另外想對一些事情進行深入的分析,不想輕易發言。
楊:你剛才講“上麵”,那你談談你被迫離開哈爾濱的經過。
張:關於個人的事情,我不願談得更多。隻要爲此執著,那麽在中國的這片土地上總要付出一點犧牲。我直到大學畢業都沒出過東北三省,這次卻是到了四川又到北京。這裏我要感謝幫助我、關心我的老師、網友、同學。我之所以能在離開哈爾濱後盡快地找到新的工作,要特別感謝山海經、吹稀飯、sungry、溫克堅、石地和劉軍甯先生。
楊:最近有沒有受到過國安或者北京官方的警告或威脅?
張:即使在哈爾濱,我也沒有與他們正麵交往。暫時我還沒有受到他們的“親密關懷”。
#日誌日期:2004-3-7 星期日(Sunday) 陰
評論人:螢火蟲戀愛了 評論日期:2004-3-7 17:09
楊:那就好。下麵我們倆來分析一下啊,這個《關天茶舍》、《世紀沙龍》、《強國論壇》,跟《北國之春》相比,它們的實力在哪裏?
張:《關天茶社》是天涯社區裏著名的欄目,而天涯社區又是海南在線的子欄目;《世紀沙龍》是《世紀中國》的討論區,而《世紀中國》又是由“中國社會發展網資訊産業有限公司”主辦、香港中文大學中國文化研究所應邀協辦並負責組稿及編輯的網站;那麽《強國論壇》呢,它就完全是官方《人民網》的一個互動欄目。它們三者建立的時間長,屬於營利性網站的一部分,在正式部門登記注冊,享有雄厚的資金支援與技術、人力、關係等方方麵麵的支援,人氣非常的旺。他們幾乎不存在被封的問題,最大的可能是及時地整頓。與此相比,《北國之春》作爲個人思想網站在這些方麵嚴重不足。隻要人家一句話,說封就封。
楊:不過《北國之春》總該有點特色吧。
張:那當然。這個特色,主要體現在內容上的民間性,版麵的典雅大方,管理上的人性化,而且一些思想性極高的書籍也是在《北國之春》首發的。“打造思想之家,建設學術之園”是《北國之春》的宗旨,我們將爲此而努力。在欄目的設計上,《北國之春》考慮到個人網站的空間狹小,所以我們的欄目也非常的少。需要學習,你可以去“讀書”欄目;需要談論,你可以去“百家爭鳴”欄目;需要休閑,你可以去“家園”欄目;有什麽意見,你可以去“集思廣益”欄目。我們認爲,作爲思想網站應該允許不同聲音的存在,《北國之春》歡迎各種思想碰撞,這樣才能夠給我們啓迪,給我們智慧。我們不允許因爲觀點的不同而刪帖子。在2004年,《北國之春》首頁的欄目將進行調整,一是增加“個人文集”欄目,二是增加“北國述評”欄目,旨在對一些問題提出理性溫和而又獨到的民間觀點。具體情況,會在不久以後與廣大網友見麵。
楊:你向我推薦一下目前《北國之春》最了不起的一些網友,我想認識一下。
張:哈哈,其實你對網路上的調查比我還詳細,對這方麵應該是挺了解的。我在此要強調的是,在《北國之春》,據我所知的十幾歲的小網友就有四人,那麽不管你是十幾歲的孩子,還是六七十歲的學者名流,《北國之春》對待他們都是一樣的。我想你問的“最了不起的一些網友”的意思,應該是從影響的角度來談的。當然一些國內外的知名學者你是知道的,他們雖然來《北國之春》,但不會用真名登陸,更多的是訪客。如果一定要說出幾位有人名的,我想應該這樣去說,也就是提幾個代表,當然也是我所熟知的。在《北國之春》,以學術、理性見長的,如列瓦雷士、老金在線、畢巧林、王怡、任不寐、地獄之友、秦耕、陳愚、虞廷、相似的你我等人;以指點江山、雜文見長的,如東海一梟、趙達功、白羽、溫克堅、梁衛星、劉路、劉水等人;以傳播上帝精神爲己任的張國堂;以高舉左派大旗的檳郎等人;以關注弱勢、爲民請命的李健、波濤浩淼等人;以詩歌曲賦、美文見長的江郎、南朵等人;以積極參與、辯論擅長的人見不愁、維護正義等人;以默默耕耘、無怨無悔的管理團隊巷子等人。
楊:哦,這些人大部分都與我有一點交流。現在談談海外網媒吧,這個自由度很大,你經常去的一些海外網媒帶給你什麽印象?有什麽值得借鑒的地方?
張:海外的媒體從設計風格來說,隻是一般。因爲他不受大陸官方的“嗬護”,所以在資料的選取、實事的報道方麵不受任何的限製,它們能夠讓你更清楚地看到中國。當然有些資訊隻供一笑,不值得深究。海外網路對中國現代史和當代史,尤其是文革、六四等資料提供得非常詳實。而國內網站呢,鑒於問題的敏感度,無法在此方麵有所“大的作爲”。
楊:你看啊,再過幾年,中國網民可能就是幾億,你預計那個時候民間網站將會呈現什麽樣的發展狀況?
張:中國的互聯網的確發展迅速,與此同時民間網站也會大幅度地增加。這裏我主要想談談民間思想網站。民間思想網站雖然會在數量上遞增,但它們也將麵臨著更多的艱難。我們知道,專製社會是不會讓民間思想成爲氣候的。況且個人思想網站大抵都是非營利性的,那麽從經濟的角度來說,國家不會在乎這些比例較少的思想網站,他們所重視的是你發出的聲音到底悅不悅耳。而且現在有這麽一個趨勢:一些個人思想網站需要官方拿出具體的建站說明,以後民間個人思想網站的建立不會再這麽容易,很有可能被法律、政策等官方條款扼殺。所以,我們要有思想準備,保住我們這唯一能夠透點氣的地方。
楊:你覺得這個虛擬網路社區有沒有可能越來越走向民間現實社區?也就是說,民間社會因爲有了網路的存在,會不會出現越來越多的實際聯合和實際聚衆?
張:從“四君子案”和“劉荻案”來看,我們發現在中國,起碼是在一段時期之內,想從虛擬網路走到現實社區,是不實際的,也是危險的。中國的國情就是對“組織”敏感,而對“組織”的敏感的解決辦法就是撲滅他所認爲的“組織”。互聯網的確起到了傳統媒體無法實現的功能,但不能無限度地擴大網路的功能。互聯網有它自己的遊戲規則。
楊:這兩三年,大陸湧現出一批在民間和海外威望較高的知識份子,假如他們準備利用網路聯合發起全國性的“新文化運動”,你看有沒有這個可能?
張:我不大清楚你所說的“新文化運動”的具體所指,是新傳統文化,還是新西方文化?如果發動這場文化運動旨在“三個代表”的框架下,那麽就沒有必要發動了。這東西是天天講、月月講、年年講,大家還是省點力。如果不是的話,那麽其結果就是夭折,談何全國啊。
楊:你是搞曆史的,對比魯迅、陳獨秀、胡適他們發起的“新文化運動”,你覺得哪些內容是現在必須反對的?
張:關於這場“新文化運動”,不是幾句話能說明白的,中國學術界對此也是各執一詞。我不認爲“新文化運動”導致了近代中國革命,也不同意把它作爲是“文化大革命”發動的原因。因爲就當時社會而言,基本上百家爭鳴,並非一個鼻孔出氣,不存在文化霸權的現象。它是民間行爲,不是某個黨、某個領袖的行爲。當然就具體的問題而言,我認爲“新文化運動”不該對傳統的東西全麵批判。要知道一個民族的文化的形成,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如果不能有效地在此文化基礎上去完善,而是推倒之後重新建設,其危害性就猶如“文化大革命”。盡管“新文化運動”沒有造成中國文化的災難,但是後來以宣揚共産主義爲己任的“文化大革命”卻是徹底摧毀了傳統文化。他們反封建但更封建,他們反專製但更專製,進而造成整個民族的悲哀。
楊:請你談現在黑龍江省特別值得我們以及黑龍江省政府關注的幾件事。
張:我個人覺得,黑龍江作爲資源大省,應該爭取自己的權益:關注下崗職工,關注三農問題,把老工業區搞活。別總說“三個代表”,別總“貪”,起碼得爲老百姓做點實事。不過我的期望不是很高,期望太高失望也高啊。
楊:對於2004年“公民維權”的前景,你有什麽估計?
張:嗯,這個問題要慢慢說。有人說2003年是“公民維權”的一年,我看說成是“大肆踐踏民權”的一年倒更爲確切。在整個2003年,國內外的大事非常之多,顯得錯綜複雜。中國因爲非典問題弄得焦頭爛額,曾一度有限放開言論,而且取消了收容製度。但是非典一過,爪牙四竄。羅永忠、杜導斌被抓,“四君子案”塵埃落定。2003年被視爲“網路呼籲勝利”的是劉狄被釋放,但是這個勝利是基於行政幹預司法才得以解決。我個人認爲2004年爲個案呐喊的形勢不容樂觀,羅永忠、杜導斌出來的可能性不大。要知道,知錯而錯一定要錯到底,這是我們中國司法的慣例。中國的一批政治流氓與一幫法盲共同製作了一頂“破帽子”--煽動顛覆政權罪,什麽人都可以扣。泡沫江山,經不起“一吹”。正在進行的網路簽名呼籲,能否使得當局對這個罪作出司法解釋,在我看來,即使解釋了,也難以起到什麽效用。因爲,爲一個本來就罪大惡極的東西做司法解釋,這本身就是笑談。如果當局真正在意這些民間的呼聲,那麽就徹底取消這個罪名,少在人家法治國家麵前丟人現眼。
楊:談談你未來幾年的打算。
張:希望自己盡快安定下來,能夠有時間讀書,寫些東西,並盡最大可能使《北國之春》繼續維持下去。
楊銀波補記:目前《北國之春》網站再次遭到封殺。同等命運者,還有已被封殺的《自由評論》網站(站長:杜義龍,即北冥),以及已被破壞的《民主與自由》網站(站長:吳偉,即野渡舟橫)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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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介:楊銀波,原籍中國重慶,係中國大陸作家、社會活動者,國際筆會中國分會(獨立中文作家筆會)會員,主辦《百年鬥誌周刊》。
記我在強國論壇當“漢奸”的曆程
舊雨樓
思想深沉似海,行動意誌如鋼。一個論壇標榜到這個高度,是足以讓淺薄者望而生畏的。當我第一次進強國論壇,見入口處赫赫刻著這行字時,雙腿不自覺想哆嗦:),然後像虔誠的朝聖者一樣,懷著誠惶誠恐的心情邁入這“思想者”的聖殿。
在此之前,我在張青帝的《大地》文化社區,看到幾篇“東海一梟”的文章,覺得挺合胃口,於是每次上網,都去那裏走走,為的盡量不錯過自己喜歡的好文。後來又結識了張青帝、東海一梟、長風等人,以及拜讀了如檳郎、梁衛星、黃喝樓主、詩與刀等人的不少大作。客觀的說,對他們幾位大俠的作品觀點,我持“求同存異”的態度;對他們在這個知識分子道德墮落的年代裏,敢直言時蔽,敢為民請命的立言精神,卻實讓我敬佩不己。
到強國論壇後,我很快發現一個比較令我驚心的現象,就是沒想到,我原先認為值得敬佩的大俠,在這裏居然是被稱之為“漢奸”、“民賊”。除此外,更奇的連ID也難逃劫數,ID何罪也?如“東海一梟”被改為“夜貓子”,“詩與刀”被稱之“屍與盜”等。輪到我的ID“舊雨樓”成了“舊社會”的時候,那又是後話了。更沒想到的是,我剛回了第一個貼,引用一句“網絡世界裏思想深刻者通常會遭到庸眾團結一致的攻訐”的話,我也竟被非常榮幸的請到了與我敬佩的大俠一起,給我頭上蓋個帽子,寫上兩個字:“漢奸”。天哪,原來要成為漢奸原來如此簡單,連個“西洋發”都不用理。
其實我也像大多數人一樣,是愛惜自己的羽毛的。毫無思想準備下被論定為“漢奸”,當時的感覺總不會好到哪裏去的。我嚐試過無數次的聲辯,但無數的被壓下去。後來也就習慣成自然,聽聽也順了,漢奸就漢奸吧。這裏的許多人,都能代表民族、國家、法律,擔任思想法庭的審判長。用他們話是說,說你漢奸,就是漢奸,沒什麽好不服的。
從去年年末進強國到今天,就快5個月了。在這段當“漢奸”的日子裏,我原發表過一篇告別強國論壇的文章,當時勸我留下的也不少,同時也認識了幾個網友,還蒙長風兄的厚愛,去他的《北國之春》社區擔任了“百家爭鳴”斑竹。
後來很少去強國,好像隻去發了篇《愛國說》的文章。但這一篇中,還是有人回貼說,走了又回來,說“厚臉皮”,厚臉皮就厚臉皮吧,要當漢奸當然臉皮總不能薄到哪裏去。直到美伊戰爭爆發,我又到了強國幾趟,當然我不是幻想有幾人挺戰的,而是去看看這些尊敬的衛道者們反戰的程度到能達什麽高度。這時候我又無意發現一個可敬又可憐的人,應該說一個新“漢奸”。網名叫“十點鍾的太陽”吧,我想他可能是剛來這論壇不久的,不然是不敢在這提到薩達姆該死,美國佬幹得好之類言論的。
想到一個比喻:小時候的夏天傍晚,在河邊放過牛嗎?放過的話,應該看到過這麽個現象,任何一頭牛出現,大大小小的牛虻、蚊子、蒼蠅就開始圍著打轉,忙得不亦樂乎,共同的一個目標,無非就是吸點血。雖然老牛也極力擺動著耳朵,尾巴試圖趕跑點什麽,但其實那隻是奢望,前仆後繼、蜂擁而上的數也數不完,無奈的老牛走好遠離此地。近乎殘酷卻在我意料之中的現象就是這樣,我真希望忠厚的老牛不是出現在傍晚,而是在有十點鍾的太陽的地方呀。
不幾日前,強國又出“漢奸”了,好像這次的“漢奸”來頭更大,搞的這兩天論壇陰風淒慘,鬼哭狼嚎,蒼蠅、牛虻們忙得七上八下,亂七八糟。原來這次的“漢奸”,竟然是原強國論壇版主“虎穴飛鷹”。沒想到“虎穴飛鷹”就是“不鏽鋼飛鷹”,“不鏽鋼飛鷹”的文章我是看過的,不溫不火,思維客觀,真知灼見不少。沒想到的是,他竟然原本這裏的版主,後來迫於壓力,而辭職不幹的。強國論壇不能容於飛鷹,或說飛鷹不能容於強國論壇,這都不奇怪。感覺有點奇怪的是,如果是新人,不知道強國論壇為何地,而發“異言”是可以理解的,像飛鷹這輩元老級人物,強國論壇幾根骨頭幾斤肉都了然在胸的人,何苦又來這裏發什麽“檄文”,至多給你也蓋個“漢奸”帽,其它還有什麽效果呢?明知不可為而為之,我說飛鷹兄,糊塗了吧。
還有,我還得向黃喝樓主兄問個好,我剛這兩天在這裏關注到你的言論,也零星見到幾篇你的議論,親眼目睹你如何被冠以“黃漢奸”之經曆,隻能說精彩。其實說實話,像你、我,飛鷹等被他們怎麽稱呼,都是無所謂的,可畏的是我們身後一批批的更年青的後來者,在完全失去我們言論的環境裏,都在這麽一片“明亮”的一言堂長大,才是真正的可怕呀。
可氣呢?還是可悲呢?這樣的“強國論壇”??我無言以對,獨心潸然。最後,我把我在強國論壇的感想所集,撰成一聯,留於文末,以誡後人吧。聯曰:
翻手為雲,騰雲亦為雲,真小人偽君子此地如雲
開口漢奸,閉口也漢奸,善扯旗惡出言乃真漢奸
*注1.強國論壇:中國青年文藝網“強國論壇”
*注2.翻手,騰雲,強國論壇兩個典型“衛道者”。
與仲達兄關於魯迅的對話
於仲達:
看了不少關於研究左翼魯迅方麵的文章,感覺需要認真研究 。檳榔兄,有人說曆史是天才創造的,魯迅的最大痛苦在於把希望寄托在人民大眾
身上而忘記了真正戰勝黑暗的力量來自創造,知識分子真正用創造戰勝黑暗嗎,你認為呢?
我喜歡20年代的魯迅,也喜歡30 年代的魯迅,魯迅一直按照自己設計的道路走,他一生致力於立人,他是真正偉大的,令我仰視的。自由主義
知識分子在九十年代,表現除了某種偏見,盡管這種偏見有時看起來很深刻。
2004-9-28 10:16:21
檳郎:
魯迅的最大痛苦在於把希望寄托在人民大眾身上而而又知道曆史宿命的殘酷。知識分子真正用創造戰勝黑暗嗎?創造要結合人民,沒有人民,
知識分子的批判的武器怎麽能成為武器的批判呢?
自由主義反對三十年代的魯迅,而我的魯迅左派是以三十年代魯迅為起點的。自由主義當然也有合理麵,但相互鬥爭才能有張力地發展各自。
兄既為我的老鄉,也是我的益友。
2004-9-28 10:24:00
於仲達:
檳郎兄:
讚同你的觀點
1,在我看來,魯迅的最大痛苦在於把希望寄托在知識分子和人民大眾身上而又知道曆史宿命的殘酷。貫穿魯迅思想的一條紅線是 “改造國民
性”,也就是“立人”思想。魯迅是想通過喚醒知識分子,再來喚醒民眾。魯迅充分看到了知識分子對於推動曆史的進步作用,才在生命最後
一刻還在對知識分子的奴性進行批判的。
2,但是,曆史總會出現悖論的。
林毓生先生曾經提到其間蘊涵著一個悖論,即:既意識到國民性現狀的不堪,又怎麽能夠寄望於以拯救國民性來謀新路呢?其中有“決定論”
的影響。自由主義在清醒地認識到並尊重現有實際的基礎上,針對現狀而謀求改革之道。(朱弦)
其實,南京大學教授王彬彬在在2003第5期《鍾山》上的一篇文章已經深刻地剖析了胡適 陳獨秀 李大釗 魯迅等走過的路,胡魯的路都有缺陷
,缺乏研究具體民生問題的能力,陳李的路已經成為定論了。兄是否認同這種道理呢。
魯迅在分析“國民劣根性”的原因時,就已經指出。造成國民劣根性的原因很多,奴性的由來涉及政治經濟、異族奴役、精神禮教,社會心理
,教育製度、思維方式幾個方麵,僅僅將國民性的負麵表現全部歸咎於民族文化的重染,而集中對知識分子奴性(國民性)的批判,顯然是一
個誤區。但是繼續對奴性的批判也是必要的,也是長期的。 由於魯迅所處的特殊時代,他的啟蒙方式還有諸多缺陷,這就決定了他的悲劇命運
。
魯迅對於我的啟示是,我們在繼續進行“國民劣根性”批判時,還應研究諸如民主憲政和民生經濟等問題,這一點上,九十年代的知識分子做
的不錯,他們在製度方麵的努力應該為魯迅愛好者所關注,他們是對魯迅的完善和提高。
3,知識分子真正能用創造戰勝黑暗嗎?創造要結合人民,沒有人民,知識分子的批判的武器怎麽能成為武器的批判呢?
一些自由主義者不是否定人民的作用,而是對人民缺乏信任,他們關注的憲政民主並非不好,但是一 味地指責多數人的 暴政,顯然不是正視
人民而是逃避多數人。請問未來的中國,在這樣的政治格局下,單靠幾個自由主義知識分子能搞成什麽憲政民主嗎?一個憲政民主的國家是需
要現代公民來支撐起來的。重視人民,研究民生,才是當代中國知識分子的不可推卸的責任。
4,請教兄:魯迅的左翼民族主義(是新左派嗎)和自由主義的右翼的民族主義(是自由主義嗎)的最大區別是什麽?兩者的關係能否調和怎樣
調和(能有超越兩種思路的方式嗎)?
5,魯迅有多個意義上的魯迅,兄喜歡30年代左翼民族主義的魯迅,我更喜歡20年代寫作《野草》時期的魯迅,這是一個不為外部了解卻為外部
遮蔽的魯迅,也是一個最能接近人生本體意義上的魯迅。實際上我是沿著這一時期魯迅的思考而出發的,麵對魯迅的精神虛無與黑暗,就是更
重視從個體精神個體信仰的自我拯救來思考問題的,由此我認同劉小楓引進的基督超驗精神,對於拯救個體精神虛(中國的世俗文化)無所起
到的作用。
我覺得知識者首先要解決信仰的問題,要首先找到一個精神上的製高點,再來開展他的文化批評和具體問題的研究,這樣以來才談上完整。九
十年代以來,一些魯迅研究者或者愛好者,他們已經重視到這一問題的迫切,已經著手解決了,有的還在繼續進行尋找那個稱為終極關懷的東
西,不解決這個問題,就有可能陷入魯迅式的與黑暗的肉搏之中。
2004-9-28 10:59:53
檳郎:
仲達兄好!很樂意與你探討。
1,曆史的悖論或狡計在於曆史是多種力量的合力促成的,而單個人或者單個思想學派在曆史上的作用既是有限的,又是可以顯出其意義的。
曆史上的哪個人哪個學派沒有不足?魯迅重視精神啟蒙,不正是對器物製度改良主義的局限的反撥和對文化偏至論的洞透?幾十年河東,幾十
年河西,而今揚器物製度貶精神啟蒙,不又是一種偏至?當然,我也在提倡民主憲政,這樣盡可能全麵。
2,中國“新左派”是亂扣的帽子,沒有一個左派承認的。我將左派劃分為魯迅左派和毛左派,雙方有同有異。魯迅左派在建立現代自由民主製
度上與自由主義相同,在維護下層勞動人民利益和堅持社會主義運動上與毛左派相近。我的左派批評蘇式社會主義,與西方馬克思主義和西方
民主社會主義相通。
放眼現代文明社會,自由主義與左翼互相存在,難分軒桎,共同在鬥爭中發展,我既確立了站在左翼,就繼續自己的角色了。當下西方政治,
事實上是反右的,民主社會主義(或社會民主主義思潮)在政治上的勢力不亞於自由主義。我的左翼政治立場簡單說:多黨製民主憲政社會結
構上支持左翼政黨和社會主義政黨,各政黨和平競選。
3,《野草》時期的魯迅,我曾經曆過,但終於pass它,因為那種孤獨和虛無,離現實社會鬥爭畢竟遠了點,是一己的悲歡。魯迅後來對這段時
期也不滿意。因此,汪暉和錢理群、王曉明等人的魯研是有局限性的。
4,我迷過劉小楓,在神學院進修過,但終於擺脫了基督教。
世界上的宗教關懷是多種多樣的,基督教隻是一種罷了。中國化的禪宗何嚐不是宗教關懷?更有民族特色。我由出世到入世,入世的事業本身
既有出世情懷做背景,宗教關懷便在其內。至於個性的解放,社會基礎最終決定,不能理想化,也不能當作至上或唯一的目標。
先寫這些,再思考。
與陳愚兄關於魯迅的對話
陳愚:
當代被稱為自由主義的知識分子為什麽反對民族主義:
民族主義實在是很複雜的東西。現在被稱為自由主義的這幫先生,為什麽那麽反感現在的民族主義,第一,政府的宣傳,把“黨”、“政府”
跟“民族”等同起來,於是一般的民族主義者實質上並不是認同“民族”,而是認同現行統治,在“民族”的掩蓋下的現實統治。 自由主義者
在民族認同與政治認同之間存在一種相當深刻的緊張關係,過去的文化認同已經消失了,現在的民族認同,實質上處在一個懸空的狀態,政治
認同,意識形態認同企圖填補這一懸空狀態,而自由主義者反民族主義,最根本的目的是揭露這種填補的虛妄性。
第二,是民族主義天生具有排外性,而自由主義的觀點,是現在必須向西方學習,尤其是在政治上。這兩個因素是自由主義排斥現在的民族主
義(其實是偽民族主義)的最根本原因。
我們必須建立一個民族國家。真正的民族主義是建立在民主政治的基礎之上的,因為隻有民主,才能夠給民眾一種真正的當家作主的感覺,他
們為了捍衛自己的利益而捍衛民族的利益,這種民族主義就是正常而且健康的。在今天的中國,是沒有“民族主義”這種東西的,今天的中國
,民族主義始終是一個口號,一種道德符號,一種情緒。——這就是最可怕的地方。
過去我也相當喜歡說“改造國民性”,但是現在,我覺得這個問題是虛妄的。你一說到改造國民性,就麵臨著無窮多的提問:什麽是國民性?
這些國民性是可以改造的嗎?該怎麽改造?改造國民性的提法的前提就是要有一個主體,誰有資格充當這個主體,任何一個知識分子敢說他有
資格改造國民性嗎?改造了國民性又要怎麽樣?
魯迅和馬克思主義的關係,實在還是必須重新評估的。在我的閱讀經驗中,我認為魯迅跟馬克思主義沒有任何關係。即使是魯迅後來寫的一些
文章,似乎充滿辯證法或者階級分析法,那並不是學習馬克思的產物,而是他自身的思想的一種順理成章的發展。
事實上野草時期的魯迅,我也認為跟30年代的魯迅是完全一脈相承的。魯迅在30年代的絕望、痛苦、虛無,不會比野草時期更少,隻是這種痛
苦絕望虛無暫時沒有通過直接的文字表達出來,從那些戰鬥性的雜文,我看到的是更為深切的痛苦,更為徹底的絕望,更為廣闊的虛無。
檳郎:
謝謝陳愚兄。
1,現代民族國家意識是反對不了的,任何國家都存在。正如陳兄所說,真正的民族主義是建立在民主政治的基礎之上,這是我們所需要的。反
對狹隘的政府等於國家民族的意識形態,這是我們與自由主義共同的。但自由主義回避和全盤否定民族主義,既不可能,反失民心。對民族主
義,我采用“導”的思路,往現代性觀念上引。
民族主義容易排外,也往反對霸權主義上引導。自由主義完全否認國際霸權和國際上民族國家之間的鬥爭,也是一個弱處。
2,在國民性和個性解放問題上,與陳兄有相似的感覺。國民性太玄虛,個性解放容易導致放縱主義和精英霸權。我從三十年代魯迅入手,從階
級解放上做文章,覺得更實在。
3,我強調魯迅與馬克思主義的聯係,是左派的立場決定的,這樣也是打通魯迅與西方社會民主黨勢力、西方馬克思主義學派之間的關係,獲得
國際的理論空間。當然,我也強調魯迅主義的獨特性,但目前還闡釋得不夠。
三十年代魯迅繼承了二十年代的絕望、痛苦、虛無,但社會鬥爭的哲學不能把虛無當本體論,所以不值得大肆張揚,揮舞著武器的戰鬥姿態比
戰場上對死亡的敏感更有意義,對於“戰士”當是這樣。
二手煙,真嗆!可二手蛋呢?——致檳榔
李大苗
檳榔,這ID其實就很別致的啦,還能滿牙口地不黑,更是珍稀品種。相比較魯快,本來搞一個ID叫魯慢,也很標致,動腦子能模仿愛因斯坦的
水平也算罕見。有人說糟魯運動不恰當地蓬勃,有強烈的功名利欲。其實這和高興與名人打官司一樣,也是“我和魯迅,不得不說的故事”。
之所以能嘩寵,就因為麵對的還是名人,對故去的名人還依舊能嘩寵,那肯定因為故人是聖人。所以說“聖人也是人呐”,其內心裝的還就是
聖人,和俗人無關,也和世人無關。這等話都是狗皮之類的用途,是專門封嘴的膏藥。表揚這樣的膏藥能防薩斯,再認真也是廣告。
檳榔說自己模仿的就是魯迅,很直率。如果我說檳榔還不是魯迅,檳榔顯然還不會立馬跟我著急,回到屋子裏再努力地找塊好鏡子,努努嘴、
調調眼、擠擠眉,然後蓬鬆一下小平頭又晃悠出來,看看滿世界的人是否嘖嘖驚歎。可不幸的是遇到了我讓他不舒服,檳榔掏出了一杆大雪茄
,點上火,煙霧繚繞一個身在魯山中的樣子,開言道“弘揚魯迅的左翼民族主義”,一下子就盤活了話語製高點。將魯迅先生抽象化,這是魯
學的大義,檳榔承襲這個慣例,從一些標點符號之間濃縮,魯迅先生就輕鬆地精華了。縱然如此,躲進小樓成一統的自詡,在我看來還不如大
宅門的白七爺,人家畢竟還沒到日本友好的家中避禍呐吧。所以,弘揚白七爺的左翼民族主義,我倒可能覺得更有故事情節上的精彩。
但白七爺畢竟抽的是大煙袋,流氓氣息濃厚,沒有文人的儒雅,當然也就沒有文人可開發利用的資源,隻能喘息在小說的氣氛中,不受檳榔待
見不足為奇。可是檳榔叼起來那杆大雪茄就不同啦,一副瀟灑一副壯觀,再插上一根牙簽抖來抖去,怎能不是做風範呢?用魯迅這個很專利的
術語,左翼民族主義就有了人格的效力。或許有人不同意我的說法,比如,說周樹人的左翼民族主義可以麽?不可以就是有人格上的差別,可
以的話原形是否可以追述到開襠褲的時代呢?再比如,女同胞可否弘揚許廣平的左翼民族主義呢?
說魯迅的左翼民族主義,是說“民族革命戰爭的大眾文學”麽?這裏有什麽思想?比照“國防文學”的主張,爭執其一不過是革命領導者的人
格風度上的好惡,其二就是話語的領導權的鬥爭。和大敵麵前的險峻相比,這其實都是革命者被窩中有了無聊的內訌,但魯迅先生開言了就有
了嚴肅的政治意義。再說痛打落水狗,是打侵略者麽?即使那個義勇軍進行曲,且不說出自“四條漢子”的齷齪,連讓聶耳引吭高歌的戲班子
都是不為魯迅所齒的江湖商痞。就這等“左翼”?就這等“民族主義”?魯老爺子以自己為獨尊,其實不過性格乖張使然,三句話就可以翻臉
的主兒,刻薄與人罷了。魯老爺子自己的身材很精悍,再看看他的崇拜者和追隨者,有幾個氣質比他能再魁梧的?檳榔先生,摸摸自己的體型
吧?
魯迅,有人說是人造才偉大的,這樣的評說經不起審視。魯迅何時向自己的對手承認自己也走過眼兒呢?魯迅什麽時候認為自己有什麽過錯呢
?一個不犯錯誤的自己,這還不偉大麽?當然,人們,比如檳榔,恰恰可以用這些說明魯迅永遠的正確。可永遠正確的不是聖人麽?既然是聖
人還怪哉怪哉地說什麽“聖人也是人呐”!其實,魯迅所謂“樹人”就是樹自己,這也畢竟是常人難有的本事。樹自己肯定不容易,所以光說
不練才是最得體的。梁漱溟又練又說,晏陽初也有說又練,都是屬於“樹人”的作業,可是不為檳榔所“左翼”,也不為檳榔所“民族主義”
。特別是晏陽初的WTO式的教育想念更根本於西方傳教士的情懷,尤為如此。
還說魯迅先生的“樹人”,把許廣平年輕輕地樹在家裏嗆鍋,把孺子周海嬰也沒“樹”成人文的檁梁。和這些業績比較,能當真的恐怕也就是
木刻了,傳承雕版印刷的手工藝的精湛。通過魯迅先生的悲慘,我知道,“樹人”不是一件可為的可賀之事,不小心就把美輪美奐的弟弟“樹
”成“漢奸”,連“作人”都很困難,沒有毛老爺子的關懷,建人就能建到副委員長麽?“樹人”這等事兒太浩大,“樹偶”就成了掩飾雞鳴
狗盜內中訣竅。當下很有人借著“樹人”的題材炒作,其實呢,就是“借偶”乃至“裝偶”,狐假虎威之事。檳榔就是一例。
魯迅呀,其實一個多變之時的人物。開始留洋東瀛的時候,庚子之變的事端還沒有徹底了結。老人家小的時候惠於“東南自保”的偏安,民族
主義大抵上激發不了少不經事的幼稚,所以留學時缺少屈辱感,有著活蹦亂跳的情懷。這都不能說得上太多的不是,可是哪一門學問都沒有學
到底,哪一個學校自己也都沒有正科畢業,這應當多些嫌疑了吧。好歹是公款留學吧,和民族的冀望有差距。不上學了就趕緊回家吧,還不,
非要弄著作人兄弟在日本成了拉家帶口。革命黨風風火火自己也無動於衷,逍遙派,這是文革時代的一個社會現象,首創者乃魯迅也,革命也
不過是剪掉自己的大辮子,而已,也就而已。
說風涼話,說義氣話,挖苦挖苦別人的辛辛苦苦,這樣的事情總是站著不腰疼的。比如我,就是如此,我特喜歡,但凡坐牢住班房的事情我都
害怕,所以認真地不會和當局直接作對的。但,我不喜歡學習魯迅,為什麽我不能搞自己的專利呢?難道非要在魯迅的牌樓下做OEM呢?我一定
要比魯迅糟汙濫的,何必非要拿魯迅來樹自己呢?還說那就叫“樹人”,作踐別人像向日葵一樣被磕成瓜子皮,還自己埋怨著優惠給了多少口
水,可是仁兒怎麽都不爭氣兒地都沒啦……
噗,讓我滅一下檳榔的大雪茄,大家都是窩窩囊囊的,幹嘛別非得把自己的樣子抽得那麽聳立雞群,難道這世道上都是小母雞兒啦不成?沒有
別人仿照魯迅先生踩兩腳,就不能孵出什麽精彩的思想?二手煙,真嗆!可二手蛋呢?
2004-9-30
檳郎:
謝謝大苗兄批評。
兄對魯迅的微詞,我是萬萬不會讚同的。至於我好以學習魯迅來說話,不能說是優點,但也不是大缺點。我本凡人,向偉人學習是應該的。
兄文采橫溢,文字靈動,叫我苦笑不得。
李大苗:
檳榔先生若穀之心懷令本人佩服,檳榔長此以往,學識無量。
檳郎:
大苗兄近期刺我兩文,是搔癢而不是冷嘲,我心喜之,已收藏。
李大苗:
謝檳榔醒言,本人雖行文放浪,但守於對事不對人。隻是對諸如檳榔這樣知名人物,下手會很一些。我在蓄意準備板磚呢,大人物們挨著個地
一個個砸:)
朱弦:
對於魯迅先生,有種種不同的解讀,當也可以理解。畢竟有著時代的隔膜。
我一直不敢稱自己對魯迅先生有過研究,隻不過以為自己在試圖從精神氣質上接近先生,與先生做靈魂的、心靈的溝通。間或提到對先生的評
價,隻是一些嚐試,或許以後可以更加全麵而深刻地理解先生。
在我的跟貼中,其實最著力的是“建議樓主多讀、深讀當今中國著名自由主義者的文章(書籍),而勿耽於浮言泛說,人雲亦雲。”這一段。
近年來,對自由主義者的攻訐,最著名的當數經濟自由的“幫辦”說、“愛國賊”說及“一夜美國人”說,在網上甚囂塵上,謬種流傳。這三
頂大帽子,對於有的人,實是因為知之不切而誤傳,對有的人卻是明知其本意而故意汙蔑散播了。對於後者,我以為實在不能不推究其內心。
樓主先生是網上著名的“左派”(其實左派這一稱呼,在西方與中國有著不同的語境,但好象在中國並不受左派自己歡迎),以我私心揣摩,
當不至於在這樣明白的事實麵前犯如此淺顯的錯誤的,但很遺憾,先生在談論魯迅先生的時候,還不忘用此三槍向自由主義者開火,所以難以
提起我的敬意。
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
回應人: 餘言 發表日期: 2004-10-05 17:48:24
檳郎先生的《自由主義者徐友漁左轉了?》不禁使我感慨萬千。八九年之後,我們看到西方國家把那些“自由鬥士”們,一個個接走,那時我
很羨慕他們。然而,真是“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他們嘴上唱著“自由民主”的高調,骨子裏卻為其主子的霸權主義,一個勁兒的鼓噪
。原來他們的自由是給外國主子做奴才的“自由”,他們的民主是出賣本民族利益的“民主”,而且十幾年來幹得興高采烈。
美國出兵伊拉克的時候,我記得國內什麽“自由主義”的左派學者,還聯名給布什總統寫信,說支持戰爭一類的恭維話,但後來的什麽情報門
,虐囚門事件,很是讓他們閉了嘴。何止是對自由主義,對美國的整個治國理念都起了自我揭露的作用,這是西方統治者沒有想倒的,他們在
扒掉伊拉克囚犯的衣服的時候,怎麽這麽不小心,竟也同時扒掉自己身上這件“民主自由”的衣服,搞得赤裸裸的麵對天下蒼生。在國內,克
裏把小布什噴得語無倫次,隻忙著擦汗。對中國自由主義者而言,那些小京吧們,原來成天“汪汪”“自由主義”,巴望著會有一天,美國也
出兵中國,推翻專政,然後扶他們當走狗“總統”“部長”。現在美國主子這套模式臭了,他們識相的就“左轉”,不識相的就幹脆不說話,
等氣候好一點再出來見風使舵。所謂“剛柔也,輕重也,大小也,實虛也,遠近也,多少也,”這也是自由主義的一點小小的算盤吧。
我罵所謂精英們高喊的“自由主義”,是西方統治者豢養的“自由主義”,照一些學術功力深厚的學者“非此即彼”的邏輯,莫非我還要擁護
**黨的一黨專政,但我又不願意戴“專製主義”的帽子。我國已經有了兩千多年的專製主義,對人民強調“克己”“製欲”,可謂“冰凍三尺
,非一日之寒”,至今也還沒有完全的脫胎換骨。盡管自由主義者對社會問題往往采用實用主義的態度,使自由主義的內容經常改變,但它強
調以理性為基礎的個人自由,主張維護個性發展,始終是自由主義的核心。自由主義者主張,國家的政治生活、經濟生活和社會生活都應以維
護個人自由為目的,反對任何形式的專製,所以“自由主義”,隻要沒有外部勢力的影響,對於專製的中國也未嚐不是一劑良藥,尤其是在中
國的農村,更是如此。
但我這樣說又會引起社會主義者的不滿,社會主義固然也是好,可惜不適用,合作社到底失敗了,國營企業也“流失”了,我們反對霸權,反
對“單極”,唱起這類高調來,總是一幅義憤填膺,仗義執言,英雄好漢的姿態。但倒了國內呢,總不免要做些違背“自由主義”的事情,比
如寫《中國農民調查報告》的兩口子,最近很限製了些“自由”,還吃了官司,還有為遼陽工人要債的姚**,肖**,也在大牢裏。社會主義最
後竟然也變成了“專製主義”,當然,我們的專家教授可以給他一個更好的名字叫“社會主義初級階段”。“社會主義”者反對自由主義是因
為他是更高級的“自由主義”,早就跨越了,但從目前看,“跨越”說不免有些危機,我以為還是要從自由主義開始。至於什麽時候“跨越”
,至少現在還不知道。
說了這麽多,我也不知道自己是“自由主義”的“左”,還是“右”。還是讓大家來批判吧。
輕輕地反駁一下徐友漁先生,兼回檳榔
作者:【苦雨 】 發帖時間:2004-10-05 15:33:42
發言內容:徐友漁先生的《為什麽是自由主義,什麽樣的自由主義?——與石勇先生對話 》一文,包羅萬象,講了徐友漁自己認為的中國自由主義的種種
觀點。我也看到自由左派檳郎(《自由主義者徐友漁左轉了?》)某種善意的期許,大家在節假日都不休息。
限於時間,我隻對徐友漁先生文中的幾點提出討論。
徐友漁說:“作為對比,我把我們與新左派的分歧理解為:一、我們提倡並力圖推動市場經濟,大談規範的、較為理想的市場經濟的種種好處,包括對於實現社會公正的根本好處,而新左派主要談市場經濟的弊害;二、我們批判現行的權力主導的改革,但沒有斷定目前改革的性質就是赤裸裸的掠奪和搶劫(也許要被說成是不徹底和抱有幻想),而新左派對現行改革的批判要嚴厲得多,基本上是持全盤、徹底否定的態度,甚至主張不改革;三、自由主義者有一個憲政民主的目標和綱領,而新左派沒有表現出對於政治體製改革的興趣。”
這裏有幾點需要澄清:新左派反對的是資本主義,不是市場經濟;社會主義者很早就有這個看法,歡迎自由競爭的市場經濟,反對壟斷的資本主義和資本主義剝削製度。所以第一個區別是徐友漁自己杜撰的。
徐說的第二點值得玩味,我們知道現在的改革是權力主導,用新左派的說法是官僚買辦資產階級主導的,所以應該徹底否定,“改革”這個字眼已經成為他們既得利益政策化的“政治正確”話語。而徐友漁說,“我們批判現行的權力主導的改革,但沒有斷定目前改革的性質就是赤裸裸的掠奪和搶劫(也許要被說成是不徹底和抱有幻想)”,恰恰表明了中國自由主義者與經濟自由主義在思想上的緊密聯係,以及自身的曖昧性。
對於第三點,新左派的確對類似美英的自由民主製度(含選舉)在當前中國的緊迫性持有疑慮,但是新左派一直積極鼓吹基層的民主,鼓吹改良,鼓吹法治等。
徐友漁又說----
我曾在“評中國九十年代的新左派”一文中指出:“從學理上講,自由主義強調財產獲取、轉移的正當與合法,反對對他人和社會利益的侵害;從實際上看,中國學者中最早和一直呼籲並論證社會公正的,主要是公開認同自由主義原理,與新左派展開論戰的人……新左派在什麽時候大力提倡社會公正呢?他們隻是在攻擊自由主義的時候才對此大加議論和渲染,事實上,公正成了他們打自由主義的一根棍子。”(這裏應該說明,後來越來越多的呼喚社會公正的聲音中,自然包含新左派的聲音)
這段話自身的情緒,我們姑且不論。我們周知的是,中國當前自由主義最倚重的思想資源來自哈耶克,哈耶克的公正概念最多等同於程序公正,他最反對“社會公正”。所以,新左派對中國自由主義的批判是有針對性的。
源韓劇問擯榔先生一二
楚玉
時間:十月 15, 2000 23:46:02 加跟貼 - 所有跟貼
先生居韓年逾,今有些許小疑請教一二。韓劇中景物必美麗,鄉間多為幽靜之所,真耶?韓國真是人人富裕嗎?韓人待中國人如何?
檳郎答:
韓國是發達資本主義國家,但貧富分化也存在,並且勞工運動不斷。我印象最深的是菜市場,風雪裏,露天裏,婦女們陋衣賣菜,非常窮苦。
韓劇並沒有反映這一麵,過於美化現實,是資產階級性質的文化。
韓國人是喜歡中國的,也不排斥一些人看不起中國人的相對貧窮。
隻能說這些,電視劇並進是虛構的藝術。
自由主義的左派解讀
--兼為左右兩派正名
不鏽鋼飛鷹
左右之分,本是立場十分鮮明的,如今卻弄得渾濁不堪。猶其以左派最雜,什麽老左,新左,自由左,又夾雜於什麽民族主義,國家主義,民粹主義之分,把人的腦子都搞糊塗了。比如說一向以“左棍”自稱的檳郎,又被人說做是“右派”。而未有鄉富翁又說什麽“一切新左和老左皆偽左”的口號。到底誰是左誰是右,隻是弄清原意,讀熟曆史,本是不難搞清楚的,但有混水摸魚的人大有人在,於是造成這麽一種局麵了。
左右之分,實則源於法國大革命初期的三級會議。1787年五月,法國國王查理一世召開三級會議,貴族和僧侶做右邊,第三等級坐左邊。就像是國內聯賽,要把各地球迷分開,以免造成事端,也就是這個意思了。其後,每次國王如開會議時,就形成慣列了,主張民主,自由的激進派做左邊,保皇派保守派坐右邊,無形中形成左右兩派。
看到這裏,大家就要奇怪了。所謂民主,自由,那不是老右的標誌的,怎麽到這兒怎麽成了左派了。其時這分明就是對左右兩派的誤解。左右不左右,那管什麽主義不主義,其時無非就是政治上激進與保守的代名詞。19世紀的歐州議會,幾乎都是以議長坐椅為界,分左右兩派就坐,涇謂分明。隨著曆史的發展,以前激進的,變得保守,維護改革後的利益,以前保守的,因不滿現實,又顯得激進了。民主自由這些東西,就成了維護現行秩序的東西,不是改變現實的旗幟,所以說就成了右派了。比如說丘吉爾,是個老牌自由主義者,反共專家,是英國保守黨的領袖,若他生到大革命時期的法國,他就是激進的左派了。所以說,單靠什麽主義,什麽理念劃分左右兩派,在一個長的曆史環境中是不正確的。再可以說的是二戰前期美國的中立。那時候美國的還沒有參戰,其國內流行的是“坐山觀虎鬥”式的“孤立主義”,照現在的左派的話來講就是反戰,要不是羅斯福不聲不響的卡了小日本脖子,弄得小日本挺而走險,偷襲珍珠港,國內還是一片反戰浪潮呢。而羅斯福呢,可謂是不折不扣的老左,除了反法西斯反共跟丘吉爾有一套了,其他的可謂的大相徑庭。那羅斯福的“新經濟政策”,被人指責為搞“社會主義”,當然不管什麽主義,隻要能繁榮經濟,當就是好主義。而丘吉爾過於保守,納粹一倒台,他也就跟著倒台了,讓左派的工黨掌了權。
對比到前些日子伊拉克戰爭,就出現了一個奇怪的現像。戰爭這種手段,向來被認為是激進的,鼓勵戰爭的,應該說是左派吧。而反戰,向來是保守主義的代名詞。為什麽左派卻偏偏成了反戰的代名詞呢。原來,美國自二戰以來,一改孤立主義的傳統做法,積極插手國際事務,久而久之,這竟也成為傳統,孤立主義於是就與反傳統的麵目出現,就顯得左了。照左是激進的意思來理解,美國反戰是激進,而我國國內反戰卻是韜光養晦的保守,是右派,兩者完全是八杆子打不到的事情,卻讓國內的反戰派引以為同誌,同氣連枝,意淫了一把“左派”的癮。檳郎一向以左派自居的,這次加進去,稀裏胡塗了簽了名,後來一看不對,怎麽跟這些人攪到一塊去了,又拋出一個保留申明了出來。
前些日子納粹猖狂,代表事情是法國極右派的龐勒獲得了第一輪總統選舉的勝利。這納粹本是相當激進的,為何又被稱作是極右呢。這實則也是一個過程的。納粹在希特勒手裏發揚光大之初,本來就是以左派的麵目出現的。隻不過上台以後,目的一達到,為要維護勝利果實,開起專製的倒車來,露出了極右的本來麵目。無獨有偶,在中國也經曆這麽一碼子事情。魯迅嘛,本為是左聯的旗手,說是左派該是沒有疑義的。但後來毛老爺子說:“魯迅要是活到現在,要麽關在牢裏繼續寫;要麽識大體不做聲。”一下就露出了名左實右的嘴臉。不過不同的是,納粹倒了台,左派的旗幟打不下去了,而我們這邊呢,還在“左”下去呢。
有人把是不是自由主義,當做左右之分的分界,實則是讓人笑掉大牙。實則這是左右兩派都要追求或標榜的東西。關天被封了幾位著名老“左”, 就是因為太赤裸裸,沒有穿自由主義的衣服,沒有欺騙性,被拍得灰頭土臉的,弄得當局很沒有麵子,不封才怪呢。中國憲法規定“ 中華人民共和國公民有言論、出版、集會、結社、遊行、示威的自由”;“中華人民共和國公民有宗教信仰自由”;“中華人民共和國公民的人身自由不受侵犯。”當然不管是不是真的,衣服是總算穿上了。中國軍方有種叫“獨立自由”勳章,金日成的頂頭上司周保中就曾得過。大家看看,這麽多的“自由”,算不算是自由主義呢。再來說說老牌左派導師馬克思,人家的著作裏,也是熱烈的向往自由呢。什麽人不講自由不講民主呢。這些人有法國三級會議上的貴族和僧侶的,還有德國的納粹黨,當然啦,還有以前的許多封建王公大臣皇帝。這些人也能稱作左派,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怕是兩回到兩千多年前商秧變法那會兒,也不見得激進多少。
中國的左右之分如此混雜,當有三個原因。一是近一個世紀以來,中國政局之動蕩坎坷,忽左忽右,夾雜不清,往往曆史條件變了,但是以前的左派,還是以左派自居。二來,中國的環境與外國不同,左右之分往往以外國左右之分為標準,所以出來的結果就差了一大截,不符合中國的國情。三來,最重要的一點,是缺乏那歐州那樣的議會體製,向來隻喜歡團結安定,大家一團和氣,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整個就把左右全部都囫圇吞了。所以把檳朗跟自由主義者相提並論也未嚐不可。可以想像一下,如果真有一個議會什麽的,讓大家隨便坐。左右之分,馬上就出來了。
當然,縱觀曆史,一般都是左派得勢,然後就變成右了被人趕下台去。現在那些假左,為什麽還抱著左派的旗子不放,就是這個原因了。
作者:蕭武 提交時間:2004-10-31 17:54:52 注冊時間:2004-6-17
五郎閑話:在今天的中國,怎樣做一個左派
李憲源先生的意見很好,我個人很支持。第一個話題不妨從這裏開始吧:在今天的中國,做一個左派意味著什麽?
我個人的理解,這個問題不僅是提給左派的,也應該是提給真誠的自由派朋友們。按我的淺薄理解,左派的聲音,在中國其實缺席已經很久了,種種打著左派名目的言論,不過是各人有各人的企圖罷了,唯一缺乏的是敢於支持群眾運動、為“下等人”呐喊的真正左派。在中國的政治革命道路上,缺乏左翼的聲音,這不是好事。有心的朋友不妨想想寡頭製與僭主製之間的區別與聯係,有沒有“下等人”的參與,恐怕是一個。
檳榔兄提了魯迅左派這個名詞,說起來也有意思,前一陣子還想著要認真的分析,後來俗事纏身,隻好作罷了。這裏暫且提一點意見。我總感覺,對魯迅的任何政治闡釋,都應該注意自己的邊界,千萬不要“過度闡釋”,檳榔兄是學中文的,對這個應該比我更清楚。如果你是明知而有意為之,就有敗壞魯迅之嫌;如果是無心之柳,就該反思一下了。魯迅,是一種資源,但不是全部,正如西方馬克思主義。太過依賴這些資源,離真實的中國、真實的“下等人”就越遠,離真正意義上的左派也就越遠。
我看過一些毛左派的發言,但說實話,我感覺他們似乎對現實仍然抱有很大的幻想,他們對群眾運動雖然有許多同情,但真正來臨的時候,他們的第一反映往往是去做當局的忠臣,去進諫,不敢和群眾站在一邊,不敢把手抬起來,指到當局的臉上去。3403廠事件的時候,我看過一些反映,許多人居然說要給“中央領導”上書什麽的。試問,這與西安事變又有什麽分別,不過都是忠臣而已,哪有什麽左派的氣度,哪有什麽左派的勇氣,不過就是比看見了卻故意裝沒看見的自由派們稍微勇敢了那麽一點點而已,要真說起來,其實都是五十步與一百步,沒什麽大的分別。
我一直都覺得很奇怪,為什麽何新、閑言這樣的威權主義者會被當成左派?他們究竟是什麽意義上的左派?是不是因為他們在為當局辯護,是不是因為何新在1990年的風頭上寫的那個為某某人辯護?在89年之後,這樣的人怎麽會是左派?左派的曆史意義與這些人難道不是太隔膜了?這究竟是一個有意為之的栽贓汙蔑,還是對曆史的貧乏,或者是對現實的理解的弱智?
似乎還有人在關天上問,我跟檳榔兄這樣“自稱正統左派”的人到底堅持什麽。這個問題問得挺荒唐。首先,我跟檳榔兄除了都被人稱為左派之外,路數差別很大,遠不是一個陣營;其次,我是說過閑言、何新不是左派,但這是不是意味著我就自命“正統左派”?難道一個觀眾看出來電影裏的演員用了替身,就意味著這個觀眾是那個真演員本人?複次,按我的粗淺理解,左派應該是一個開放的立場,堅持什麽反對什麽,更多的應該從群眾運動裏麵總結出來,而不是在書齋裏革命,更不是從經典中尋章摘句,如果需要這種答案,那就去看恩格斯的《共產主義ABC》好了,又何必來問我們呢?
但這個問題又確實很實在,作為一個左派,在今天的中國,到底意味著什麽?這是對這個問題的另一種表達,也應該是對所有左派與真誠的自由派朋友的逼問。也隻有在這個意義上,自由派的意義與真正的左派的意義才能呈現出來,所謂的“共同底線”才有意義。
將這杆旗幟插得更深一些
送交者:編輯
時間:十一月 01, 2000 05:06:01 加跟貼 - 所有跟貼
作者:石勇 提交時間:2004-10-31 22:43:35 注冊時間:2004-6-17
檳郎兄好,在此與兄討論一下。
關天茶舍確實是右派的大本營。但據我的觀察,要賞給他們中許多人一頂“自由主義者”的桂冠,恐怕他們還不配。他們骨子裏的單向度思維,那種極權主義傾向,以及一種“受虐狂”似的“施虐”反彈,就差一種文化病理學意義上的精神分析了。
在這個時代,以為一個反專製極權的人便是“自由主義者”,便是“右派”,這起碼背離語境。而一個由於政治需要或其他原因而反對GCD統治的人便把它稱為“自由主義者”,更是一件挺搞笑的事情。
“自由主義者”可不是誰想吼他是他就是的。如果這些連多元化與他人的言論自由都不知道的人僅僅因為他們對左派圍攻的起勁就獲得這樣的稱謂,那麽“自由主義”也太垃圾了。
有幾種右派。
一種右派我們不用說了,就是現在的腐敗官僚階層(包括由此寄生的權貴資本階層)及其吹鼓手。他們非常希望現行政治經濟製度能夠進行下去,以最大限度地保證他們的利益。GCD這個中國最大的既得利益集團現在最恐懼的並不是“自由主義”,而是他們在爭奪統治權力時曾經利用過的工農起來要他們的命。因此,這些人對弱勢群體、對平等、對民主的敵視,大大超過一般的“自由主義者”。
第二種就是非權貴資本意義上的資本階層及其吹鼓手。這些人對弱勢群體並沒有什麽好臉色,吃工人也是不吐骨頭的。不過他們需要形成一種政治力量和利益主體以最大限度地保證他們的利益。這些人所訴求的政治民主化與工人農民所訴求的政治民主化的區別在於博弈後的政治力量的對比,或者不如說,是希望由他們對政治加以控製,使製度滲透得有他們發出的指令。這些人也仇視左派,當初馬克思要革的,也是這些人的命。
第四種就是形形色色的“自由主義者”。這些人相當複雜,甚至相互敵對,混為一談很荒唐。既有真正的自由主義者,也有混入這個陣營的野心家和偽自由主義者。既有左派,也有右派,更有中派,實在難以界定。這不僅在於西方自由主義理論的多元,還在於中國複雜的現實語境。因此隻能根據某個人的文本,在盡量不涉及他的其他與此不存在邏輯上的緊密聯係的文本的情況下,獨立地對他的某個觀點作出評論。而這樣的評論,實在無法用來概括他整個的思想層麵。在這些人中,最值得尊敬的就是既堅持對極權的批判,又堅持對公正的捍衛的人。
檳郎兄所堅持的“魯迅左派”因我對魯老前輩了解不多,不敢評論。但魯老前輩的批判到底確實是我輩該學習的。不過我確實直到現在都不知道:魯迅左派與毛左派、與新左派、與社會民主主義者之間,到底是一種怎樣的關係?似乎它與後者不在同一個層麵上,不在同一個領域裏相遇,因而不能並列?或者說,它強調的隻是一種思想特征,其理論的內容隻是一種批判的姿態與手段、背景而非批判的對象與目標的政治經濟意義上的說明,從而在與其他“派”、“主義”的比較中,並不構成一個獨立的“流派”?
檳郎兄研究現當代文學,特別是魯迅,打出這樣的旗號是題中應有之義,也是一個左派的自覺選擇。我不針對檳郎兄,但想與兄探討的是,是否一個研究某種主義的人,便是這種主義的“主義者”?是或不是我們從哪方麵加以界定?
我並不這樣看。比如何懷宏,在國內他研究羅爾斯應該是權威,但將他稱為“自由主義者”是不妥的。的確我們看到,一個人研究某種主義,不管是他的飯碗還是他的飯碗之外的愛好,隻要他確實以此為思想資源,那麽他即使不對這種主義進行認同,至少也是努力要在價值上加以確認的。這之間有複雜的心理機製。如果一個研究者不對這種研究對象進行價值上的肯定,他就無法肯定他的研究行為的合理性,從而也就不可能肯定他的研究成果和他的這種存在狀態的價值。這種研究已經滲入他的價值本體,與他的存在聯係在一起了,如果不能對此作出肯定,在心理上他就無法生存下去,這對於一個研究者來說,這實在是一件可怕的事情。因此,如果有人攻擊他研究的主義的話,實際上通過這樣的心理機製,已經接近於對他的攻擊,即使他不作出反應,對於他的心理上的攻擊,也是不言而喻的。
這至少昭示出一點,盡管我們一再呼籲不要主義要問題,但卻是相當艱難的。而在這背後,實際上有許多無謂的爭論,甚至從精神分析的角度看,像是一種“麵子”之爭,很像是通過主義的比較這種手段,來達到個人存在價值之間的比較的目的:我證明了你的研究對象一錢不值,證明了你背後的主義是一堆垃圾,或者我屁本事沒有隻知道罵你(罵人的背後是極度的不自信和恐懼,那些侮辱的詞語存在的意義就是加強自我選擇的合理性的意淫),那麽一種幻覺也會產生:你在我麵前檔次已經很低了。扯一句題外話,這樣的爭論屢見不鮮,特別是在派性之爭中。爭論的目的似乎就是為了證明自己是對的別人是錯的,為了這個目的,甚至不惜玩自己也知道很無聊的詭辯,以為自己無論是形式上或是幻覺上的得勝都證明自己是對的。
言歸正題。我之所以提出這個問題,就在於這樣的一個事實:研究某種主義而不成為這種主義的人,大多是不食人間煙火的純粹的學者,也不是現在意義上的“公共知識分子”,他們在公共領域的發言並不需要時時亮出他研究的那個招牌。而一個“主義者”則恰恰相反,沒有這種“主義”的標識,他似乎無法確認自身。那麽到底是價值認同和理念的信仰還是別的什麽原因使他成了“主義者”?而又是什麽使他在批判性地認同他研究對象的一些觀點時,並不成為一個“主義者”?我想這背後已經牽涉到一個主體性的問題:一個人是將自身迷失在理論之中還是成為理論的批判性吸收者,是主義的工具還是能使這種主義向其他主義開放的獨立思考者?
我們也許很難對此作出價值判斷。從認知結構上考察成為或不成主義者的好壞也不是很準確的。我不知道這樣的區分是否可靠:亮出某杆旗幟與成為主義者有著不可忽視的區別。但不管怎樣,建構一種理論與現實相通的邏輯是非常必要的。自然,理論的邏輯自洽、它與別的理論分處於一個人的知識結構和價值本體上的何種層次,更值得區分。檳郎兄的魯迅左派旗幟曾經遭到批評。我無法為檳郎兄辯護,不過檳郎兄若能將這杆旗幟插得更深一些,這將是一種幸運。
能否打好或打起現代文化戰爭,這是是決定中國在本世紀能否提早進入世界主流文明民主社會的關鍵!
●揚春光
我今天堅持看完了這個由老象(張嘉諺)轉來的彭先國先生的帖子《中西思想啟蒙差異論》(〈空房子詩報論壇〉:2004年10月28日轉貼),該文中對晚清思想啟蒙者與西方中世紀思想啟蒙者的異同比較,是中肯到位的,至今我們現當代的知識分子也是走著晚清的老路,就是隻反貪官,而不敢反皇帝;或者說隻做縱深(過去)理想上的反思與批判,而並不敢進行平麵(現時)現今製度尋思與政治批判,這說句到家話,就是犬儒主義盛行,普遍都埋伏著投降主義思想癆病,其勇敢程度遠不及晚清知識分子,致使中國遲遲不能進行製度變革。
這,與其說是統治者頑固不化,倒不如說是我們知識分子的不敢作為;特別是中國知識分子與中國老百姓普遍存在著的希望中央出清官的思想,這其實是是阻礙中國體製外變革的主要根源,而且中國黨內已不可能再很快有胡趙那樣的反對派,最大的可能還是依靠體製外,並依照東歐的經驗,結合我們89年代的經驗,往往體製外的變革即知識分子的變革,這是要比體製內的統治者變革更要徹底和牢固一些的。隻有以知識分子為主體的非暴力文化革命與思想政治變革,才是中國走民主自由之路的最佳選擇,不然,光靠暴民革命或體製內的宮廷政變,一是要造成部分流血或釀成未來民主社會基礎不穩,二是不能從根子上徹底清除一黨文化的社會基礎……這是必須牢牢記取的!
在現代中國,這批知識分子已經形成,雖然他們還沒有形成像晚清那樣的組織規摸和山呼百應的勢力,特別沒有在國內形成前撲後繼之勢,許多還不能把主要精力用於國內網絡陣地等言論媒體上,許多還是戀戰於海外的有稿費的網絡等出口轉內銷之途徑——雖然,這種途徑,也不失為一種必要的途徑,但決不能作為唯一的途徑——(如果誰隻是這樣走路,恐怕不能算是真的猛士!),……但總之,在海內外已形成先鋒之“式”,而我的意思是,如若在國內不隻是要形成先鋒之勢,而是必須將要形成強有力的普遍之勢,那中國的命運和前途就有望有救了,而到時黨內也會自然配合體製外會出現黨內的改革派代理人了。在中國的鄧後,如果不是首先出現體製外的知識分子的文化革命,那是很難希圖在黨內出現戈爾巴喬夫的。沒有黨外的沙哈羅夫首先存在,哪有黨內的戈爾巴喬夫?可以說,現在中國的沙哈羅夫、哈維爾已經先後出現許多,中國第四代孫中山遲早會在這個時代出現!
除了魏京生、劉青、王丹、徐文立、王有才,……還有劉小波、東海一梟、胡平、餘傑、陳奎德、王貽、任不寐、朱學淵、趙達功、茉莉、洪哲勝、 檳郎、張偉國、一平……除了有黃翔、廖亦武、付正明、鄭貽春、揚銀波,還有張嘉眼諺、摩羅、周倫佑、丁友星、川歌、蔣藍、典裘沽酒、丁目、徐鄉愁、先鋒流氓、錢剛、小王子、西部快槍、雷傑龍、任意好、師濤、老槍、漢上劉歌、管上、李磊、水古、古農等等(光我比較了解的中國國內當代詩壇就正在不斷湧現,……恕我無法一一紀述)……還有許多許多,可以說是層出不窮了……
以上是一;第二,西方是以反對神權即打到上帝,進而達到從推翻神權而導致了政教合一的或宗政分庭抗禮的中世紀政治體製變革的,而中國的政治體製是超穩定型的單一存在的,正統的儒教是政治的花瓶,是主旨上既不合一也不分庭抗禮(所有的儒學公羊學的反抗部分一直沒有發展起來……佛學和道教又一直被排斥在深山老林中,至今天仍是如此)的。我們過去是皇權,現在是(而且是一)黨權,從來沒有過宗教的在朝與在野的相互製衡。中國的神權即黨權(中國是黨政合一的),所以,中國的問題必須首先展開對一黨文化體製和政治體製的批判,由此而直接訴諸於政治文明文化革命,即文化啟蒙革命——用文學的人文批判主義批判這一反人類的政治製度,掀起一場能夠持久的以文學為領銜的即以人權文化批判為武器的批判政治製度意識的現代溫柔文化革命(即對專製武器的非暴力批判),由此引起整個社會的先由知識分子作為急先鋒的批判一黨執政腐朽製度的言論自由革命,即打響從黨外知識分子到黨內知識分子的逐步積極行動起來的一場持久的批判極權主義製度的現代文化戰爭(此句出自前衛詩歌批評家丁友星之語——大意)。
能否打好或打起(響)(這樣的)現代文化戰爭,這是決定中國在本世紀能否提早進入世界主流文明民主社會的關鍵。這正如沒有西方的文學啟蒙運動,就不可能有後來或今天的民主自由文明一樣重要!
網絡時代,正是給予中國社會知識界和知識精英最佳選擇的時機!機不可失,時(失)不再來;因為機會失去,就會白了我們這一代有識之士的少年頭,更會使之中國社會億萬弱勢群體老百姓永在毫無人權自由也無基本經濟保證的極權社會裏漫長地苦苦掙紮……所以,為我們自己、為我們民族的天下蒼生,我們中國先進的知識分子必須利用我們掌握的天然話語權力,盡力盡早地為我們的老百姓爭得一個新的美好自由天下!
楊春光
2004年10月29日草擬
回複檳郎的胡風論 (2005-02-15 19:59)
發言人:黃土層
以下為內容:
此文今日才得以一覽,實因春節期間,忙碌而又懶散。感覺檳榔先生時時處處以左翼第三代人自居,我抱十分謹慎的態度。
1、你要排名第三、第四實無可厚非,但沒有必要把魯迅死死扣在左翼的鼻祖地位,“魯迅作為以他的不朽名字命名的思想派別的當然的開山祖師和奠基者,享有至高無上的至尊地位。”,這種論斷在我看來十分可疑。我懷疑其目的性不純。
2、文章通篇,是派別和主義,而缺少問題和真正意義上的理論,讀來較少共鳴。
3、王、錢、汪是著名的學人。他們對於魯迅的評價自然不必全盤招收,但鑒於都是響當當的人物並且對魯迅學的造詣,不是輕易可以指斥“歪曲”就歪曲的。先避開《反抗絕望》和《魯迅傳》不談,僅就檳榔的一個判斷,我就覺得實在是螳臂撼車哩。你說“王曉明先生在中國當代學人中研究魯迅已取得了很大的成績,當然,與王富仁、錢理群、汪暉等一樣,他們是在魯迅左派外研究魯迅的,其局限性可想而知。”,這話就有問題。在左派之外研究左派就必然有局限了嗎?應該更具有客觀性才對。不然,為什麽叫“不識廬山真麵目,隻緣身在此山中”呢?當然,我的意思並非強調說廬山外一定就客觀,但他的客觀性至少不會小於廬山內的橫側之窺察的。
4、如果檳榔所引王曉明先生的話真實,我倒同意他的這句話:“完全的左和右,總令人難以苟同”。時代在發展,思潮在激越奔流,沉溺於左或右都是局限的,如果檳榔還同意繼承魯迅的什麽的話,拋開流派和主義,多談些問題吧!當然,這和胡適又不謀而合了。
您那些播撒在網絡間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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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土層:
此文今日才得以一覽,實因春節期間,忙碌而又懶散。感覺檳榔先生時時處處以左翼第三代人自居,我抱十分謹慎的態度。
1、你要排名第三、第四實無可厚非,但沒有必要把魯迅死死扣在左翼的鼻祖地位,“魯迅作為以他的不朽名字命名的思想派別的當然的開山祖師和奠基者,享有至高無上的至尊地位。”,這種論斷在我看來十分可疑。我懷疑其目的性不純。
2、文章通篇,是派別和主義,而缺少問題和真正意義上的理論,讀來較少共鳴。
3、王、錢、汪是著名的學人。他們對於魯迅的評價自然不必全盤招收,但鑒於都是響當當的人物並且對魯迅學的造詣,不是輕易可以指斥“歪曲”就歪曲的。先避開《反抗絕望》和《魯迅傳》不談,僅就檳榔的一個判斷,我就覺得實在是螳臂撼車哩。你說“王曉明先生在中國當代學人中研究魯迅已取得了很大的成績,當然,與王富仁、錢理群、汪暉等一樣,他們是在魯迅左派外研究魯迅的,其局限性可想而知。”,這話就有問題。在左派之外研究左派就必然有局限了嗎?應該更具有客觀性才對。不然,為什麽叫“不識廬山真麵目,隻緣身在此山中”呢?當然,我的意思並非強調說廬山外一定就客觀,但他的客觀性至少不會小於廬山內的橫側之窺察的。
4、如果檳榔所引王曉明先生的話真實,我倒同意他的這句話:“完全的左和右,總令人難以苟同”。時代在發展,思潮在激越奔流,沉溺於左或右都是局限的,如果檳榔還同意繼承魯迅的什麽的話,拋開流派和主義,多談些問題吧!當然,這和胡適又不謀而合了。
年大六:
經過檳榔先生眼光獨到的一番疏理,中國現代思想史研究中為民主左翼正名的問題凸顯於人們的視野中。
我的興趣在生命哲學。因此,隻是從信仰和思維核心範式的角度,為進入這一問題提一點建議,供參考。
葛蘭西的文化領導權理論和漢娜•阿倫特開創的極權主義理論可以對有效詮釋民主左翼思想文化或者文化政治運動提供理論思維的幫助。
“見著而知微”是現代詮釋學的一個重要方法論特征。
當然,對於社會行動意義上的“實踐理性”或者“實踐智慧”來說,倒是反過來更合適。行動總是具體情境中的行動,而且行動在前,邏輯在後。
參與現實的文化批判也是這樣的思路——比如現在批判所謂“超越左和右”的“第三種”視角(我不久將有文章發表,請看我的文集)。
老馬求解:
看過主帖,支持中國有這樣的左派,它代表了中國現在大多數被寇為"右派"的人的立場心聲.
順便說一句,姚文元和他代表的不是左派,而是隻專注自己竊取擁有的統治權力和地位的反動派,反人民反民族進步. 毛將"左派"的帽子扣在這些反動派頭上,為是的魚目混珠和製造借口,並讓它成為正統合法的習慣與勢力,來打擊鎮壓那些真正關心民眾利益權利和民族進步的人與權利.
當一派能以不同意見或者反對意見為理由,就用納粹方式鎮壓迫害另一派人時,或者是這種企圖打算,無論它扮相多麽"左",它就不是左派或者右派,而是反動派,是反人民利益反民族進步和反人類的反動派.一些跳得很高的自稱為左派的人,如決戰之流和他們所服務的少數利益既得者就是這樣.
什麽時候中國才有這樣的左派與右派?
----它們隻是意見紛爭甚至為各自代表的短時利益,但它們根本和長遠的利益是一致的,它們誰也不會去消滅和迫害對方,最多在一時一事上某一派取得合法勝利之後,另一派必須服從甚至支持這個結果,一直到下次自己這一方取得合法勝利才換個位置?
這樣的左派與右派中國還要等多久?
萬貓奔騰:
檳榔好文! 但有幾處不同看法:
(1) 檳榔說: "顯然,同為左棍,我與姚文元共同之處不多,我們可以說在左翼內部是對立的。"
我覺得: 極左和左翼相差甚遠, 根本不能同屬左翼內部. 極左和極右倒是一對拜把兄弟.
(2) 覺得檳榔對布十的看法過於主觀化, 待了解了大多數衣拉克人民的態度以後再做決斷不是更好嗎?
(3) 完全支持檳榔對美"工會勞聯"問題的看法
入水三分:
文革的集權統治,恐怕很少有為其辯護的!
美國呢,是個包容性很強的社會,能容忍很多東西,比如,伊拉克戰爭吧,今天美國有n多人上街示威遊行,反對伊戰,明天呢,八成又有n多人上街示威遊行,強烈支持伊戰(當然,關於這些,不能光看cctv的報道,它老人家是有名的偏聽偏視!隻報道支持它觀點的事實)
說到貧富差距,說到社會主義,好像美國的貧富差距的幾尼係數,比社會主義中國要小一些吧?嗬嗬,那豈不是說,美國假如實行了社會主義,貧富差距還將進一步加大?至於社會主義,嗯,其實這是檳榔的理論基礎,似乎應該多說兩句的,當然,最好別又扯遠到馬克思那裏去!
歐洲很多國家現在就已經很社會主義了,80年底撒切爾夫人好像就提出過:讓英國的每個工人,都變成資本家。其實也就是鼓勵工人們都來當股東,形成大量的中小股東!當然,這就是社會主義嗎?你也可以置疑,以前資本家用100%的股份才能達到目的,現在隻用51%就可以達到了,因此這樣的行為其實是偏袒資本家……
至於左派?嗯,到底什麽才是左派?是站在公平一方?還是站在弱小者一方?嗬嗬!
王曉明:
除夕盤點:橫站。
照老例,年三十是商人結帳的日子。魯迅,則是每每在這時候編自己的文集。我想,這個論壇上的不少人,如果來盤點一下一年來的進出,大概都會和檳榔一樣,得到一個“左右不是”的結果吧。這也是國情使然,完全的左和右,總令人難以苟同。所以,在除夕之夜論定自己的“橫站”立場,正是一件合乎時宜、應該做的事情。
好風如水:
年三十是引發人們隨想的契機,透過檳郎的“貧賤人生”,我卻讀到了“豐富”。我想您那些播撒在網絡間的文字,不是所謂的“富貴人生”所能體會的。那是一顆真誠的心靈和一份憂患的情懷,在我看來,這已足夠,無論是左還是右。
的確,父母不在了,團圓便缺了兩個角。我今年很幸福,接來了父母一起過除夕。讀了檳郎此文,我想父母在的日子多麽寶貴,倍加珍惜!!!
我也鍾愛魯迅,希望讀到檳郎更多的關於魯迅先生的大作,謝謝:)))
如此性情文字,不加精華也不行啊:)))
與朱弦談魯迅左派 (2005-02-18 10: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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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為內容:
朱弦:
方家多有論及瞿、馮、胡等人對魯迅先生的“隔”,不可忽視。而縱觀兄對魯迅先生的熱愛,恐多因強烈的感情因素且急於將先生納於自家囊括,而實際上隻能算是“檳郎的魯迅”,而不是“魯迅的魯迅”了。恰恰是在與其他人——當然包括瞿等——的差異及高標之處,方顯先生的深刻幽遠與獨立卓絕。
檳郎:
“檳郎的魯迅”,而不是“魯迅的魯迅”了。
六經注我呀。謝謝朱弦。
朱弦:
如果“六經注我”,那麽這“我”與“六經”是不是貌合神離呢?若是,殘忍點地說,這個“魯迅左派”的名堂就根本上隻能是檳郎兄的一相情願了。
魯迅先生與瞿秋白先生的文化氣質是相通的,但是畢竟他們的思想精神還是大異的。
檳郎:
六經注我,關鍵是不能離譜,我這樣努力。
在魯迅左派上魯與瞿有一點相聯,我便抓住呀。
再謝朱弦。
朱弦:
“毛文化思想與魯迅一樣是馬克思主義和中國社會革命實踐相結合的產物”
——毛說自己是“馬克思加秦始皇”,可有人說他是“斯大林加秦始皇”;以前也有人在魯、毛之間搞“拉郎配”,眼見得捆綁不是夫妻——毛自己也表過態嘛——現在檳郎兄又在魯迅先生和馬克思(主義)之間做喬太守了。可惜啊!
魯迅先生讀過多少馬克思主義?對馬克思主義有著怎樣深刻一些的了解?還得煩請檳郎兄再斟酌。
檳郎:
我辯證看到毛與魯的分歧,目前幾篇多談了他們分歧。
三十年代魯迅是左翼,與馬克思主義和社會主義思潮發生了關係,這是鐵的事實。當然我作為闡釋人本人,需要打這兩個主義旗號。
朱弦:
魯迅先生是通過讀蘇俄革命文學而接觸過馬克思文藝觀,但是僅此而已。無論是馬克思主義也好,還是列寧主義、斯大林主義也好,他的了解都是不完備的,認識也是不成熟的,假以時日,他對馬、列、斯主義的認識會發生怎樣的嬗變呢?從他一貫的懷疑主義認識論,以及一貫的人道主義和個人主義立場,他與其之間的距離是越來越近還是越來越遠?不言而喻。
在檳郎兄的地盤上看到有人引兄的文字曰:“相信常識,不糾纏於政治學“,竊以為謬矣,且不說檳郎兄所論本已與政治學關係甚大,其實我們所言,更多的還不是那點政治學(含政治學、政治哲學、政治比較學等)的常識?真誠希望兄能多多留心政治學的一些基礎理念,充實自己的理論水準,糾正一些失誤和偏差。
另,閱讀魯迅,林毓生、孫隆基(孫氏有《曆史學家的經線》一書,內有兩章係魯迅專論)等海外名家不可不讀。
檳郎:
任何人都不能說自己的了解都是不完備的。還有,我發展出的民主社會主義已經超越了社會黨的社會民主主義和現實社會主義,魯迅與社會主義的關係,也是我對他和國際社會主義的發展。
兄(魯迅泛稱時一切人都可謂兄)對社會主義有偏見呀?美國還正在溜向社會主義呢,歐洲執政的工黨社會黨都是社會主義。
我是現當代文學專業,接受兄的指點,多關注政治哲學。我已在國際社會主義史上下過功夫。
朱弦:
提幾個問題,想請檳郎兄解答:
1、兄所以為的魯迅先生的“民眾觀”是怎樣的?
2、固然,“站在窮人一邊”具有天然的道德優勢,但是不是這就是恰當的、公平、必須的?
3、左右之間,是不是陣營就勢如壁壘?
檳郎:
答朱弦:
1,為大眾但不盲從大眾,自己也作為大眾普通一員。
2,不談什麽道德優勢,這是富人打出的棍子呀。為了更人性化的社會吧。
3,不是呀。現在與魯迅時代不同,我把自由派當作同路人了。
朱弦:
1、若要大膽一點說,魯迅先生並非如檳郎兄這般有著“民粹主義”傾向(?)的,他甚至是“反人民”的。
2、這不是什麽“棍子”。不應該為誰預設必然贏得比賽的規則,對於享受不到這些規則的便利的人們來說,這樣是不公平的。
3、當然,這是因為中西不同語境下的一個問題。
檳郎:
三點沒什麽分歧爭論了。
中國左派的實質是回複統製製度
[閑話] 於 2003-4-29 14:22:01 加貼在 思想評論 ↑:
我相信檳郞兄是真誠的。他把“五一”節的意義界定在勞工維權這一點上,並把自己歸為“自由左派”,即雖然是左派,但是站在自由主義的基礎上。如果關心下層民眾的利益,就是自由左派,那麽中國自由主義者幾乎都是自由左派,你看號稱中國自由主義大本營的《南方周末》,在關心民間疾苦,維護民眾權利上是不是國內做得最出色的媒體。在這個意義上,我甚至懷疑在中國是否有自由右派。因為自由主義必須強調政府保障最基本的人權,他們肯定反對“血汗工廠”式的奴隸勞動。所以檳郎兄其實不必強調自己是自由左派,籠統稱為自由主義者即可。雖然自由主義內部在再分配的力度上,有左派與右派之分,但他們都是站在自由主義大旗下的。
可惜的是,中國的左派大部分不是自由左派,而是直接反對自由主義的。比如新左派的代表人物汪暉,以下層民眾的利益為旗號,反全球化、反市場經濟、反普世價值、鼓吹“文革”的合理性,鼓吹統製經濟,我看就是要走回頭路。
汪暉宣稱自己為魯迅的傳人,我覺得真是有辱先生的名字,現在受他控製的《讀書》雜誌奇談怪談越來越多。我想魯迅先生播下的是龍種,為什麽收獲的總是跳蚤。
魯迅確實是民族魂,他始終關注著下層民眾的苦難,但他一點也不迷信民眾。因為民眾的奴隸主義與政府的專製主義正是相承的,而且在這人肉的筵席上,下層民眾雖然大多是被吃的份,但他們同樣有吃人的履曆。魯迅期待中國出現真正獨立的人格,而不是奴才。有獨立人格的人拒絕被吃,也拒絕吃人。這種獨立人格的出現,啟蒙是一種方式,但要在中國民眾中真正養成這種獨立人格,必須依靠憲政製度。在憲政製度下,民眾,不管是窮人還是富人,平等地享有最基本的人權。
左派人士的思想是現實的反映,是對現實生活中醜惡麵的批判,但他們的基點與方向錯了。就城市而言,最刺激我們神經的是什麽呢?就是把勞工當奴隸的“血汗工廠”,自由主義者與左派人士一樣對之深惡痛絕。但自由主義者認為之所以有血汗工廠,之所以允許這樣的滅絕人性的現象存在,真是由於我們國家的人權不昌。解決這一問題的惟一途徑就是以憲政保障每一個公民的基本人權。勞工是公民,所以他們理應享有公民的權利。而左派人士卻把矛頭指向“資本”、指向闊人,我認為是方向性錯誤。對於新左派深惡痛絕的“國際資本”,我們這裏的人們大多是趨之若鶩,惟恐不得其門而入,心甘情願受其剝削。真正的“血汗工廠”往往是前現代的社會中的人建立的,比如我們隔岸的“同胞”。而一個政府(大多是地方政府)容忍甚至慫恿“血流工廠”的存在,才是真正的犯罪。左派人士以為“血汗工廠”是“資本”登陸後才產生的新現象,殊不知奴隸勞動與草菅人命是早就存在的,隻要看一下雲南知青農場的回憶文章(或王小波的小說)就可知道。
在以無產階級為名義建立起來的政權中理應不該存在“血汗工廠”,但為什麽在現實中如此普遍地存在呢?左派人士的回答往往是我們不是真正的馬克思主義。但我想提醒他們注意的是,公有製與計劃經濟確實是馬克思主義的真貨色,統製經濟導致官僚階層以人民公仆的名義奴役自己主人的現象,在全世界都是普遍現象,非中國特有。
左派人士在批判現實時,可能是很有力了,但對建設一個新製度,他們的建議往往乏善可陳。要政府加強幹預經濟與再分配(我並不反對一定的幹預與再分配,比如我認為現在是到了征遺產稅的時候了),最終的結果是有利於官僚的,他們會掌握龐大的社會與經濟資源。你認為他們會用這些資源用於人民的福利嗎?他們不是天使,這些資源將被他們無償占有、尋租、浪費掉,真正到人民頭上的隻是象征性的一點了。你想,當我們的計劃經濟把一切資源都收歸國有時,我們的農民兄弟是怎樣一種境況?我們的城市工人又是怎樣一種境況?我們公有製下人民可真擁有過名義上是全民的財產?。當下的私有化,由於憲政未成,有權貴階級掠奪全民財富的嫌疑,但私有化本身確實是中國惟一的出路。。
再比如對外地人的收容製度,針對的主要是我們的農民兄弟,也是左派人士深惡痛絕的,這應該與“資本”無關了吧。在沒有“全球化”、沒有“資本”、沒有闊人的共和國曆史上,戶籍製度束縛下的農民,何尚爭取到過人的待遇。自由主義者的普世情懷真是要幫助農民擺脫種姓的恥辱。
我同意秦暉的一個觀點:我們隻要給農民自由平等的發展機會,農民自會走上發展的道路,不需要政府教農民發財。相反任何政策支持的結果隻是變相的對農民自由的剝奪。
我想,在西方,馬克思主義走向了衰落,更確切地說,由武器的批判走向了精神批判,但在中國,馬克思主義將生生不息,因為資本主義原始積累時期的醜惡現象在我們這裏一樣不缺,正提供了理論紮根的土壤。同時中國知識分子的精神資源最豐富的還是馬克思理論,不自覺也就會以此為批判的武器。但問題在於,推翻了可惡的“資本”後,人民真能享受自由、平等、民主的幸福生活嗎?
我認為李慎之對自由主義者當前任務的看法是很正確的,我們現在的任務是反專製主義、建立憲政,沒有專製主義的庇護,資本不會是帶著“血腥味”的,在一個憲政的框架下,資本不過是守法的企業。維護窮人的利益不是靠反資本、反闊人,相反是反專製,建議最基本的人權保障製度。
左派的實質是要回複到公有製與計劃經濟時代,人民真正會得福嗎?
靠近魯迅是精神的需要------《一個人的魯迅》後記
於仲達
每每夜讀魯迅時,望望窗外的無邊月色,時常湧起一種“絕望之後往何處去?”的焦灼與痛苦,我已經記不起來了,是生活的艱辛與磨難鞭打我認識了苦難,還是魯迅的文字幫助我認識了苦難,總之,我的生命體驗已經與魯迅分不開來,與一顆痛苦深邃的靈魂分不開來,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一個朋友問:如果沒有魯迅、摩羅、餘傑…… 他們,你自我內心裏的力量是什麽 ?我內心裏的力量是什麽?我想了想,回答到:來源於我從幼時就有的那種屬於農村娃的淳樸和善良以及漫長艱難時光所培養起來的堅韌。
我 出生在皖豫交界的一個偏僻的鄉村,父親十年前不幸病逝,從此開始了艱難的人生之旅。當過農民、工人、教師、自由撰稿人、記者、編輯,長期生活在社會底層。生活的磨難促使我從魯迅那裏尋求拯救的力量。1992年間,還是在讀中學時,就開始悄悄啃起《魯迅全集》來。“啃”得非常吃力,當時幾乎毫無人生閱曆,知識又極端貧乏,但畢竟通讀了一遍。大學畢業以後,由繁華都市回到偏僻落後的小城,那段日子工作無著落,終日百無聊賴,麵臨著餓肚子。白天打零工,晚上讀書。物質的饑餓,特別是精神的饑餓,使我又捧起魯迅的書。工作後做了一名記者,閱世漸深,他開始在一間又小又冷的屋子裏,拿起筆,開始寫我的《讀魯劄記》。讀書,反思;再反思,再讀書,一遍又一遍。是貧窮的生活、坎坷的經曆、倔強的性格、職業記者的眼光,大大刺激了我抗衡生命苦難的意誌和勇氣。早在上大學之時,我就如饑似渴地閱讀魯迅,視魯迅為精神上的導師,在這個思想平庸的年代裏,魯迅的精神氣質和鮮明的個性深深影響了我。工作後生活盡管十分清貧,每月500元的工資,除了一些用於生活外,其它的全用在買書上了。此外,每年還抽時去高校充電補充知識,南京大學、安徽師範大學的一些研究生成了他的知音,國內的著名學者、魯迅研究專家張夢陽、錢理群、黃喬生、林非等更是他的精神良師,他至今保存著這些學者的聯係。事實上,探究魯迅,對於我來說,也是一種內心的需要:我渴望在對魯迅複雜的精神世界的認識與體悟中,解讀自己,解讀自己與世界的關係,並試圖通過對知識分子的心態、命運的思考來理解和透視中國的社會現實問題。多少個黃昏和夜晚,獨臥書齋,獨自深思自身和他人的生存困境,並把對現實生活的觀照連同魯迅的啟示寫在紙上,透過這些既有現代理性視角又烙有苦難生命體驗的文字,就會明白了其中蘊含的深層意義。
一個70年代後出生的人,又在多大程度上認識魯迅呢?我讀了《魯迅全集》,又讀了許多研究魯迅的文章,凡是有關魯迅的,我總是耐心去讀,即便如此,依然感覺無法靠近心靈意義上的魯迅,感覺那是一種模糊的存在,如影子一樣纏繞著人,寂寞,孤零零,敵意、荒寒、冷漠,陰、冷、黑、沉、尖、辣、烈,又仿佛籠罩著佛陀一樣的仁慈和無限的哀愁。我極力想讓自己安靜下去,嚐試著再讀,如此這樣,四年的光陰過去了,我蝸居在安徽西北部一個偏僻的平原上的小鎮裏,白天忙碌著工作,晚上閱讀魯迅,並把閱讀心得陸陸續續的寫下來 ,總感覺自己太渺小,輕飄飄如浮塵一樣。一段日子裏,某個安謐的夜晚,我眼前突然一片漆黑,漆黑中魯迅的幽靈走出,他的黑衣上浸滿了濃重的夜色,又有點象筆下的死火,青灰色的;無盡的掙紮過後仍是無盡的沙漠荒原,如同與噬人的猛獸的對峙,想象靜靜的蜷伏在獸的爪下,用最後的力氣凝聚桀驁而苦痛的精神,望入獸的眼的深淵裏去,與那深淵抗衡,然而當他終於望至這這深 淵的底處,卻發現這噬人的獸和無底的深淵竟不複存在,徒剩下空虛的靜默,在那裏冷笑 ,那凝聚的力量和精神忽然無從著力,那桀驁與苦痛忽然失了依憑,要在虛妄中消散。 魯迅的視線裏,隻有灰黑沒有暖色,一種寒冷的肅殺的風霜擊打過的枯葉從空中凋落的餘音,那種性格氣質折射出來的冷硬伴隨著整個大地的荒寒,尖銳呼嘯地穿透著荒漠的天空。隻生野草,不張喬木。冷硬的現實,執拗地反抗,象過客那樣堅實地向前永不回頭地走,何等的睿智和勇氣。 “抉心自食”始終是魯迅作品的靈魂。拷問自己的靈魂,逃避自我是精神退化的開始。 正如丁國強所言,靠近魯迅,不是為了“借光”,也不是為了充門麵,而是一種生命需要,一種精神血緣的凝聚。魯迅先生正是懷著“連自己也燒在這裏麵”的激情去觀照國民的生存狀態和精神遺傳的。在一個麻木的時代,作為一個提前的醒來者,唯有具備自剖的勇氣才能夠承擔療救的使命。
當前的魯迅研究和評論者,由於知識結構、時代局限等原因,或者神化,或者歪曲,或者西化,或者固守,都在一定程度上遮掩了真實的魯迅。我以個體體驗的方式展開“生命哲學”的研究,在一定程度上努力靠近魯迅。魯迅的確不是一種學術,絕對不是。有多少人清楚呢?魯迅不屬於學術,不屬於政治,不屬於自由主義,不屬於新左派,不屬於民間,不屬於哲學,不屬於曆史,而是屬於心靈,屬於精神,屬於靈魂。任何企圖用概念或者邏輯去套魯迅的做法,就會漏洞百出。魯迅體察事物總具民間情懷,正因為他感受著“鐵屋子”裏的窒息,麵對文化困思考並不僅僅著眼於“學理”,而是直截切入中國人的生存困境。魯迅不是給專家學者看的,也不是供專門機構研究的,更不是拿來當紀念品的。大陸那麽多魯迅研究學者,除了少數如汪暉和王乾坤這樣的學者還能把握魯迅精神中的某些特質,其餘多是東郭先生,謬托知己,他們盡管一生把魯迅當作知己和古董對待,又能真正理解魯迅多少呢?也有一些相對優秀的魯迅研究學者,也不過各取魯迅思想扇麵的某一層,發揚廣大,已經很不容易了,也算沒有辱沒了魯迅這碗飯。比如以下幾類:身居學院的錢理群繼承了魯迅的文化批判精神,幾本著作對於傳播魯迅思想起到作用;林賢治身居體製以外,身上有魯迅身上的某些詩性氣質,繼承了魯迅反抗絕望關懷苦難的一層;檳榔繼承了魯迅三十年代的思想,強調魯迅的左翼思想,關懷大眾,注重現實利益的鬥爭; 其餘如林非、 王富仁、 李新宇、 王得後、 李歐梵 等學者,不過是提出了魯迅的某些思想加以固定而已,或者是換一種思路考察魯迅,他們的作用不過是對過去那種政治意識形態化的魯迅進行矯正而已,從某種意義上說,這些學者(除了汪暉王乾坤二人)的魯迅研究,隻能是一個發現魯迅的過程,他們無從把握魯迅獨特的哲學思想,當然這種研究也就不能算是創造意義上的研究。另有一些學者,並非都是魯迅研究學者,也都十分關注魯迅。如:劉小楓、劉青漢 、路文彬、 摩羅 、潘知常、 丁輝等,他們大都把魯迅置於基督文化的背景下考察魯迅的不足,然而不容易無視的是,人們缺乏對基督文化的係統理解,容易發生歧義。表麵上看,他們有了批評的尺度,其實是沒有尺度。魯迅是有自己獨特的哲學思想,既不能用西方的哲學思想套,也不能用中國古代的哲學思想去套,就目前的魯迅研究界,除了王乾坤嚐試對魯迅的哲學思想進行闡釋外,大多數根本沒有觸及這一問題,從而造成了目前的對於魯迅的種種人雲亦雲的貶低,不少人著眼發掘魯迅的缺點和陰暗,有人別有用心貶低魯迅不是思想家,抬出餘英時和林毓生這樣的學院學者對於魯迅的論述 ,表明魯迅的不足。很有意思,但我想有三類人可能不大容易弄懂魯迅:一類是終身坐在學院裏,缺乏生命體驗,圍繞著資料堆考證;一類是缺乏知識儲備和足夠學養的人;另有那些圓滑世故的暮年人和涉世不深的年輕人,此幾類人恐怕難懂魯迅。
魯迅身上深具人間情懷和生命體驗,對於現實有很深的創痛體驗,遠不是隨便一個學院學者能研究透的。 謝有順在《有他,我們並不孤單》一文中體驗很深:作為一個孤獨的、堅強的個人,魯迅對存在的閉抑性,對周遭現實中的苦痛,對自身所處的境遇的自知和自省,已經成了我們今天最缺乏的精神資源。……“我們都不太有記性,這也無怪,人生苦痛的事太多了,尤其是在中國。記性好的,大概都被厚重的苦痛壓死了;隻有記性壞的,適者生存,還能欣然活著。(《華蓋集•碰壁之後》)魯迅的提醒,不過是要每一個人都回到自己的內心,重新注視自己腳下所站立的位置,重新省察來自存在領域的精神消息。讓無病呻吟或熟視無睹退場,讓每一雙睜著的眼睛都來發現,生活的屈辱與沉重,到了需要為之垂淚的地步。同樣朱學勤在《想起了魯迅、胡適與錢穆》一文中指出:我曾經以俄國的車爾尼雪夫斯基、別林斯基和陀斯妥耶夫斯基的高度苛求過魯迅。後來才明白,在一個沒有宗教資源的世俗國度,魯迅堅持在那個世俗精神能夠支撐的高度上,已經耗盡了他的生命。想想看,中國人成天念叨魯迅,有無一人敢於繼承他的精神、他的風格?僅此一點,就說明了全部。人人都能談魯迅,卻是把魯迅高高掛起,把人晾在高處,任其風幹。魯迅的生前並不快樂,魯迅的死後更為淒慘。 的確隻有一個魯迅,他遭人議論誤解太多了,誰能體會他把自己比喻為中間物的苦心呢?劉青漢在《獨一無二的魯迅——遠於上帝又疏於世俗?》一文中的體驗真正深入了魯迅本人:魯迅的言語,是他直扛扛對著生存處境,切身切心的。一個事件、一個思慮、一個選擇、一個抗爭,都是硬碰硬的,都是他為生存要負的使命。發言,是他繞不開的使命。險惡的境遇隨時使他深陷發言與生存的生死驗應之中。若發言,人家不容他活命;若不發言,自己的心又必枯死。魯迅被卷在靈魂與肉體的酷烈煎熬之中,焦慮,激憤,痛苦,緊張。四周的擠壓和自己的憤激難平使他在麵對暴力時,一方麵極端厭惡暴力;另一方麵又想拿起刀把那些暴力的壞種殺死。我們不能理解魯迅痛苦孤獨的心,我們從來沒有像他一樣親自承擔一切,我們從來沒有像他一樣完全徹底地卷進去。他無法鬆手,沒有喘息的機會。他在怎樣地經受煎熬,怎樣地經曆抗爭和絕望,使我們這些隻會巧妙地周旋生活、隻知道用聰明詞語超然玩世做文章的人不可能理解。魯迅就是魯迅。在麵對刀劍時,他有他的焦慮和倉促,他不仰望來自上帝的永恒真理。但在世俗意義上他永遠是尋找真理的銳利眼睛,是仰望真理的溫暖胸膛。我在《魯迅何以成為魯迅----兼駁潘知常》一文中談了對魯迅的 認識:魯迅何以成為魯迅?在於他在無神論的背景下,整合西方的基督 、尼采 、 托爾斯泰的超人博愛哲學 和東方的孔子以及魏晉時期嵇康等人的叛道文化,以其對人生的獨特體驗為熔爐,提煉成獨特的帶有個體特色的反抗者的人生哲學;魯迅就是魯迅,不是基督,但擁有博愛的人間情懷,時刻對苦難的世界保持警覺。
魯迅實在是太豐富太深邃了,對於魯迅的認識,我剛剛開始。
答遊牧兄關於魯迅左派論綱
送交者:編輯
時間:一月 06, 2000 22:11:00 加跟貼 - 所有跟貼
檳郎兄:你好!
早知道你在南京,我去年十一月路過南京就拜訪你了。你的思考深刻有力,每逢大作問世我必悉心學習領會。拜讀你的《魯迅左派論綱》感到有二點疑惑,能否指點一下?
一是依你表述“魯迅左派”,“是魯迅與左翼、馬克思主義、社會主義的結合體。”“魯迅是經由蘇聯文學走向社會主義的,但他吸收的是蘇聯的“自由派”的馬克思主義。”“魯迅雖經由蘇聯走向馬克思主義,他不同於斯大林主義和蘇式社會主義,而直接與馬克思主義經典作家和歐洲的民主社會主義相通”。姑且不論是否真如你所說“相通”(這個問題可能很複雜,可能不能一概而論,比如馬思在世時就與民主社會主義的老祖宗們有原則分歧),但是,我以為所謂蘇聯“自由派”馬克思主義的“自由”主要還是相對於斯大林主義的專製僵化而言,相對來說比較注重作家創作主體性、尊重藝術規律、善待“同路人”作家,鼓勵一種超階級的文化競爭等等,但是,“自由派”並沒有放棄黨對文藝的指導控製。依托洛斯基自己的話來說,“黨並非在藝術方麵有一個不設防的側翼。但是,較之於政治戰線,藝術的側翼設防較少,這也是事實” 。而魯迅在無產階級文藝主導權問題上的態度令人玩味,他以蘇聯“自由派”觀點反對中國的“拉普”,周揚一派。當他感到自己必須行使某種主導權時毫不含糊,“兩個口號”的論爭就是一例。總之,我以為,盡管蘇聯“自由派”以及魯迅確實比“拉普”派,比周揚更具有“自由”色彩,但其“自由”程度有限。關鍵是,當下你強調的“魯迅左派”難道就滿足於比斯大林主義更多一點的自由?或者說,依然要作家們在一定自由限度內服從某種思想權威?這種結果,立論者當然求之不得,但怎樣說服人們接受你的“魯迅左派”?還有一個問題,退一步說,既然“魯迅直接與馬克思主義經典作家和歐洲的民主社會主義相通”。我們為什麽不向魯迅學習,直接汲取當代西方社會民主主義的思想資源,打出民主社會主義文藝的旗幟,非要繞個大彎子樹一個“魯迅左派”呢?後一個問題是否是因為我不了解你立論的背景,才有此疑惑?
遊牧
遊牧兄:
首先感謝你看了我那篇《魯迅左派論綱》文章。
你討論的兩個問題很有意義。學期末工作繁忙,便三言兩語探討。
1,俄國的“自由派”的文藝觀點不同於斯大林主義的真實所在?
據我的有限的解讀,一是肯定同路人的價值;二是文學作為“革命”的一翼,政治是另一翼,兩者是平等的,都服從於革命的曆史要求。當然,對於革命來說,政治這一翼更重要和起決定性作用,文藝可以接受革命的政治指導,但仍能保持自己的獨立性。
“自由派”和魯迅等社會主義者對文藝與政治關係的理解,是在兩者共同為“革命”的目標下團結的,“革命”作為曆史和人民的要求體現在政治和文藝上麵。斯大林主義和毛主義將政治等於革命,文藝服從於政治,就話語發生了變質。
我主要是通過魯迅文章和李歐梵的《鐵屋子的呐喊》來得出上麵觀點的。資料有限,“自由派”的原著未參考。可能你說得符合自由派實情的話,也不影響魯迅的“相通”而不是完全相同的那篇文章的結論。正如你所說的,魯迅與左聯裏的政黨關係完全是平等的,甚至魯迅還名義上高於政黨裏的具體負責黨員。
2,將你第一個問題的最後一句話與第二個問題一道討論。
左翼文學是一種政治化的文學,反對階級壓迫和追求階級解放,是它的曆史使命和價值擔當,因此,它必然與相同目標的政治結為同一陣營夥伴。有些文學可以完全與政治無關,但左翼文學生來便具有政治的品格。我對文藝與政治關係的理解,也是如上麵,在“革命”下的兩翼。隻是,當下“革命”一詞要換一下,或改為“社會解放”。
民主社會主義隻是“魯迅左派”思想的一部分,特別是政治性的那一部分,“魯迅左派”則是魯迅、左翼、馬克思主義、社會主義四位一體。在我,也是有意識的,追求本土話語主導權,魯迅是民族的,左翼含義也更豐富。西方的民主社會主義(社會黨國際的各政黨)過去一直被國內意識形態遮蔽,他們堅持的是完全的社會主義和基本的(或有偏離但基本上未離開)馬克思主義。
為三十年代魯迅辯護,在當下的自由主義的,非社會主義的,反左派的思潮主流下,的確很不受歡迎。我無意中承擔了此使命,便勉力為之。所以,我是主題先行呀,先在魯迅學蘇聯上辯護,然後將社會主義劃分為蘇式的和民主的,而讓魯迅與後者相通。
先寫到這兒吧。祝好!
檳郎
2005、1、6
字號:大 中 小 就本文與檳郎 、皮介行在《檳郎園文學書院》的探討
檳郎(駐韓國):
文以載道說,在漫長的古代文論中是主流思想,在五四時期受到猛烈的批判。所謂在闡釋學看來,一切問題都緣於闡釋學,對“道”的不同理
解和闡釋,影響著人們的態度。周作人林語堂,反載道暢性靈,性靈又何嚐不能解釋為道?左翼文藝反載封建之道,為第四階級服務,又何嚐
不是道。
舊雨樓兄說:本文的闡釋“文以載道”意義在於,自詡為“知識分子”或被一般人認為“知識分子”的人,能做回真正意義上的“知識分子”
本位。具獨立思考,自由人格,敢針砭時弊,能為民請命。以“鐵肩擔道義,妙手著文章”的士子風骨作文以載道,而無愧於“知識分子”之
號。
我非常讚同。魯迅是檳榔園的“守護神”,也正是此類知識分子的榜樣。
實際上,文學是言說,言說總要表達什麽,那就是道,或者叫思想,或者叫主題,道格爾頓願意叫它意識形態。
皮介行(台灣記者):
從此文看來舊雨樓兄也相當博學,可惜的隻是,老有成見橫亙在心,開闊不了,遂也看不到許多本來應該看到的東西。中國哲學的「道」,是
太極,是最高本體;但也可以是應用之道、日常之道、圍棋之道……….。不論是高層或中低層的道,之所以用「道」之一字,就因其帶有本體
意味,帶有最高原理,流動而不失其用,變化而不離有功。所以是:道無不可,道無不成,道無不通,無可而無不可!
舊雨樓說:「古人能達此思想,誠也屬難得。不過,古人的“文以載道”,終難以逃脫在統治者立言,為帝王做穩江山獻策,效“犬馬之勞”
的範疇。與本文所倡議以道德、道義、正義、倫理的“文以載道”——知識分子使命是有所不同的,甚至是對立」。如此論「道」,真成了滿
紙荒唐言,不知所雲了!
我不妨問幾個問題:
1. 政治現象(權力現象)是不是社會本質現象之一?
2. 研究政治現象的學問有沒有價值?
3. 統治者的利益與人民的利益,完全對立嗎?雙方有沒有共利的部份?雙方的利益是糾結難分?還是很容易分別?
4. 任何對統治者有利益的學問,就沒有價值嗎?
5. 同樣的學理,難道被統治者所用之時,就不可以被其他方麵的人士使用?
6. 為什麽學問一被統治者所用,就失去價值?
如此歧視統治者,否定統治者存在之意義與價值,能是正常的心態嗎?需知所謂「道德、道義、正義、倫理」的思索,必然要涉及形上學,甚
至神學,天人之學,以追尋最高最後之依據。這種學問是不怕人用的,那怕是土匪強盜想用,也是無任歡迎的!既絲毫不減損此學問之價值,
反有助強盜們放下屠刀,回頭轉腦而重新做人!一句「在統治者立言,為帝王做穩江山獻策」就可以否定,天地人一貫之道,老兄也太會羅織
罪名,又太小看至高的「道」了!
舊雨樓(遂壇斑竹)
“載道”之義,拙文中已很明確,道德、道義、正義、倫理也。闡釋“文以載道”意義也說得夠明白,希望知識分子具獨立思考,自由人格,
敢針砭時弊,能為民請命也。換言之,希望知識分子多存點人類良心,少點文人奴性,做回真正意義上“知識分子”本位上去。這是本文的論
點,而皮先生卻認為:“如此論道,真成了滿紙荒唐言”雲雲,並提出了數個反駁問題,幾個問題我認真拜讀,我本想逐個進行回答,然在提
筆之前我又改變了想法,因為我發現,兩人的根本意識其實是不同的,世界觀、社會觀、人生觀、價值觀是不同的,那麽生長其上的觀點再怎
麽辯證,也是永遠絞纏不清的,如果有可能的話,隻能回到根本意識上找分歧點。
素聞皮先生是崇尚儒學,鼓吹中華民族文化複興的,想必對儒學有高深的研究,不過我認為,隨便什麽學說,如果上杠到為學說而學說,失去
學說的經世致用,那麽無論什麽說,無論披上再華麗的外衣,也隻是個犬儒學說而己。令我遺憾的是,從皮先生的言論中,發現皮先生談論的
偏愛儒學的“君臣父子、上下尊卑”這樣的的封建等級觀念,而少聞皮先生言論中有孔子的“仁者愛人”仁政主張,提倡“節用而愛人”觀點
表現,孟子的“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的思想。而舊某人以為,一切政治權力與政治製度,從根本來說,都是來自人民、治於人民、為
了人民(from people, by people, for people),所以知識分子的應以人民的利益,弱者的利益作文載道,而不隻會歌功頌德,拍馬溜須。當
然,皮先生所問的“統治者的利益與人民的利益,,完全對立嗎?”“任何對統治者有利益的學問,就沒有價值嗎?”等等,不是說沒道理,
不過爭論起來也隻是個中性、中間的、中庸的問題,而關鍵少個“側重”問題。如果皮先生切實熟悉大陸的“實務”,而不惜筆墨來駁斥當今
“批評政府論者”(暫時造這麽個詞),很是讓人擔心皮先生的“別有用心”。嗬嗬,以供參考。
皮介行:
舊雨樓君的程度不錯,但我希望助你一臂之力,以提升閣下之境界,境界一高對立可能就變化成互補互助了!古人雲:「人之患在好為人師!
」可是今日俗情太多師太少,中華浩氣之精神,早已花果飄零,沉淪將盡!持此殘破淺薄之俗情,將何以與世界列國爭尊嚴啊!中華君子實當
奮起!舍我其誰,承擔民族精神與智慧之發揚,始可無愧先賢無負此生啊!
關於「學說的經世致用」問題:我有一文「曆史文化絕不能止於功利的意圖!」貼於本社區,舊雨樓君可以參考,此處引一小段:「 古人有亡
國與亡天下之說,有「欲滅人國者必先滅其史」的沉痛呼籲!就是說明曆史文化是「人之異於禽獸者幾希」的幾希!是人之所以為人,社會之
所以為社會,國家之所以為國家的根本要素!曆史文化的破敗與自輕自賤,正是中國社會的大病,正是中國不能昂揚的原因啊!
曆史文化不禁止功利性的運用,但是,曆史文化絕不能止於功利的意圖,不能用功利觀點定位文化!文化必須能處理億萬人的功利,古人今人
的功利。文化還要處理人的存有,天地的存有,要處理生命的來與去,處理一切知識、道德、意義、價值的問題!豈可以分新與老,工業與農
業?」關於「偏愛儒學的“君臣父子、上下尊卑”這樣的的封建等級觀念,」老兄!求學明道,最重要的就是要虛心,能虛,則心靈自能明覺
,不能虛,心如石頭,再好的道理也將視若無睹啊!
老兄想想:自有人類以來,一切的社會都是等級社會,未來也絕不會改變!儒家正名正位當然是一種等級觀念,但是這怎麽會是罪過呢?當時
的西方哲學家還公然讚美奴隸製,中國的孔孟,已經達到「天視自我民視,天聽自我民聽」、「民貴君輕」、「聞誅一夫」…的地步,其尊人
重命已獨步全球矣!
再說你能拿出一個無上下尊卑的社會出來嗎?烏托邦空想能做為評論的標準嗎?社會就是一種組織,組織就有分工,分工中就會有人擔任發號
司令的工作。
你要想否定等級製,你就必須否定社會;要否定社會,你就必須否定人的存在,這樣你就隻能走入烏托邦空想中,自我淘醉罷了!還能談天下
國家嗎?
社會的等級製,當然有其害處,但也有其正麵功用。人的努力隻是改善不健康的等級(如種姓製度),建設更健康合適的等級製而已,豈可全
麵否定等級?
儒家“君臣父子、上下尊卑”在古代社會條件下,恐怕是最文明,最合理的等級製,你豈可以用今天的觀念與標準,全盤否定?如果研究曆史
可以不問當時具體條件,任由今人好惡由心,那麽曆史就瓦解了!還有什麽古代可言?還有什麽曆史智慧可言?還有什麽生命的曆史定位可言
?
老兄還應想想人性的劣根性,看人挑擔不吃力!隻看到和尚吃饅頭,未看到和尚燒戒疤!古有所謂「文人無行」之說,其深意何在?
需知觀念是腦子出產的,要多少有多少。文人舞文弄墨的本事,就在不斷製造觀念,觀念來得容易,結果就是輕議是非,把天下事情看得太容
易,有如趙括論兵,害死天下!
現在的中國就有類似之情況,不是說文人不該評論世事,而是評論者的心態要擺正。應該要在深入社會、了解社會、尊重社會的前題下進行評
論,而不是閉門造車,想出一些希奇古怪的烏托邦念頭,亂發一些自以為是的任性任情之言!
更慘的是,根本不研究中國社會,也不尊重中國人民生活之現實,去西方搬一些生吞活剝的觀念來,不食人間煙火的亂說亂道!所謂「不食人
間煙火」還指這些人,對西方理念的實際情況,社會相關條件,曆史複雜之演變情形,全不知不問不看!就以這些觀念當天條天理,還自許理
性正義!天啊!理性正義就那麽簡單嗎?
不要以為嘴長在我頭上,老子高興怎麽說,就怎麽說!若要當君子,向知識負責、向國家負責、向人民向社會負責。那麽,戒慎恐懼,誠懇虛
心,就必須成為論述者的自律準則!要受人尊重,要建立知識尊嚴,首先自己要尊重知識,尊重客觀事理!
所以「士大夫之恥是謂國恥!」社會知識精英,輕巧隨便,胡言亂語不以為恥,那麽這個社會與國家,絕不會有尊嚴!這個國家民族也不會有
多大的前途!
劉路評檳郎文在主人公論壇引起的對話(2005、1、11-12)
愛一麵紅旗在風中飄揚 ———我讀檳榔 - 劉路
(原文編者略)
你為一名自稱"左派"和廣受右派捧場卻找不到絕大多數左派認同之朋友寫的書評 - 拍蚊子
我給你修正基本的概念表達;連準確使用定語以確保概念的完整定義都做不到,卻並不妨礙你到處發表長篇大論,真夠大膽.
拍先生,你的語法概念過時了。 - 劉路
這個題目沒有定語。
愛——謂語;
一麵紅旗在風中飄揚——賓語;
愛的是一種現象,不是紅旗。
你自己看不懂,就別丟人了。順便告訴你,本人出身人民大學中文係。
30年前幾乎能算極右派的人現在也能作"左派"看,標準左派則成了"極左",是跟不上你們! - 拍蚊子
我這人膽小,求你甭用人民大學中文係來嚇唬我.
至於嗎?隻是提醒你不要輕易批評別人。 - 劉路
提到出身,隻是想說明我還不至於連語法都搞不懂,沒有嚇唬人的意思。
曆史在進步,所謂左派也應該不斷的提高自己,不能老是抱著陳舊的東西不放。否則會被淘汰。
我是批評你連基本概念都(或者是假裝)搞不懂,難道不是事實嗎? - 拍蚊子
"左派"這一概念的,在特定的曆史條件下自有特定其的內涵與外延,不時自吹他吹一通,就可以隨意魚目混珠包裝叫賣的.
檳榔此人所發表的大量文章有一個最鮮明的特征,就是既要裝狗,又要充貓,公允之狀可鞠,乃是魯迅先生生前最為痛恨反複痛斥的一族.可是他竟
然好意思一口一聲自我標榜為"魯迅左派",中國曆史上可曾有過跟資本家自由主義幫閑文人勾勾搭搭的"魯迅左派"?
原來“左派”是你們的專利,得罪。 - 劉路
不過從語義學來看,任何概念都可以限製、界定,都可以發展,“魯迅左派”為什麽就一定得是你們界定的樣子?比如自由主義就有100多種派
別,難道左派就隻有你們一家,別無分店?看來,你們還是丟不了專製主義的思維模式。
看完書評,感覺檳榔是個小資產階級社會主義者,看不到經濟利益的劃分 - 調查研究
如果讓你得出這種結論,我表示遺憾。 - 劉路
自由新右樹立這樣一個顛倒紅旗白旗的活標兵,不是在幫檳榔的倒忙嗎? - 拍蚊子
世所公認之資本主義國家瑞典、英國搞的是"真正的民主的、公正的社會主義", 全世界社會主義人士所向往的毛澤東中國,卻是在"政治上延續
專製主義,經濟上搞國家主義色彩的計劃經濟,也沒有什麽社會主義成分"。
嗬嗬,我都懶得拍了.冒左和真右一起開入主人公論壇蓄意搞亂左右陣線, zhangmy聲稱到今天為止,還沒著到誰是大家認可的"真左"有什麽可奇
怪的呢?不要說一個論壇,就是在全中國,象zhangmy這樣的人是真共產黨員還是假共產黨員,憑黨所掌握的那些黨報黨刊電台電視能分得清嗎?分
不清,但是廣大人民心裏有杆秤!
這種邏輯真讓人哭笑不得。 - 劉路
誰是代表? - zhangmy
"廣大人民心裏有杆秤!"
---拍蚊子總想當"廣大人民"的代表,可別說"廣大人民",就是主人公左派也未必通得過。
今天拍張三,明天拍李四,見了會飛的就當蚊子拍而且拍不到位,還想代表"廣大人民"拍,實在可笑!
同感 - zhangmy
檳郎也是我的朋友,我是看了他"我喜歡毛老頭"後產生共鳴而和他開始交往的。
劉路筆下的檳郎正是我心中的檳郎。
檳郎在主人公挨罵我一點也不奇怪,這裏一個比一個革命,一個比一個左,對窩裏鬥樂此不疲,到今天為止,還沒著到誰是大家認可的"真左".
自封“左派”,算了吧…… - 西方失敗
檳郎先生的論壇版主中,多是張口就來“兩彈一星,餓殍遍野”的主,這種人倒是頗符合檳郎先生的自敘啊!
☆對我們的同路人不應該過分苟求,要努力團結他們,而不是去孤立打擊他們,把他們推向敵人一邊 - 革命種子M
西方失敗網友,我認為您不應該對我們的同路人過分苟求,我們應尊重他們的觀點,期待他們在今後的鬥爭中實現偉大的轉變。對中國來說,中國
“真正的左派”不是太多了,而是太少了。我們應努力去團結他們,而不是去孤立他們!
在新的曆史時期,我認為我們應努力更新觀念,不要固守“不是我們的朋友,就是我們的敵人”的極左的鬥爭路線,而應該奉行”不是我們的
敵人,就是我們的朋友”的新的革命統戰路線,力爭團結盡可能多的力量,形成更廣泛的革命統一戰線和人民愛國力量統一路線,以集中力量
打擊極少數極右派和修正主義者。
是迷茫或迷失方向道路的左派。 - 有理啊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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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革毛澤東是個“魯左派”——兼談檳郎與老左派本是一家! - 公行
檳郎應算一個自由左派了,哈哈哈! (2003-06-17 21:05)
發言人:公行
以下為內容:
真正的毛左派重建設,魯左派重批判,比如同道者之老與莊。
毛澤東在文革時是有魯迅風格的,而不複有若幹理論篇章善於建設的特色,這是毛澤東真誠推崇學習魯迅的結果。
從當前的眾多“左派同誌”深揭猛批三代表實際行動看,多半還是魯左派的,隻是相見不相識罷了!嗬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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檳郎毫無疑問是個左派 (2003-06-17 19:28)
發言人:石勇
以下為內容:
石秋兄,看來你對檳郎的成見頗深,容我說兩句。
石秋兄,檳郎不僅不是那些投靠反華勢力的“民運人士”,而且還是這些“賤種”所恨的“左棍”。
某些流著自由民主的口水一邊喊口號一邊罵人的家夥很容易分辨出來,那就是歇斯底裏,毫無教養地在回複裏對別人罵罵咧咧。這種人典型的
人格分裂,典型的虐待--被虐待的人格結構。他們一邊扯上自由民主的大旗似乎自己就是自由民主的化身,一邊卻又對與自己不同意見的人
橫加辱罵,典型的極權主義思維和痞子作風。有興趣的話你在新青年一樣可以發現這種人。
而檳郎與此相離何止萬裏。
我從去年(好像是3、4月份)就與檳郎認識,可以這麽說,我上網在論壇上混第一個認識並成為朋友的便是檳郎。那時在中國哲學網,他曾在
那裏的一個版麵主持。後來我有將近半年上不了網,10月份終於可以上時發現中國哲學網被封了(我曾在那裏與媚美者進行過“論戰”),從
朱魯子那兒打聽到關天茶舍,於是又與檳郎相遇。
檳郎兄曾數次將我,以及淚眼看人兄引為同道。我雖不明確表態,但我的沉默證明我基本上是同意的。當然我們重點或愛好不同,但觀點立場
大致相似。
我們的觀點很明顯,便是對“私有化”、“資產階級專政”這些對工農構成損害的東西持強烈批判態度。持有草根階層的立場。這當然絲毫不
能證明我們對這個極權主義製度就是認同的。這是兩碼事。事實上,極權官僚恰恰和資產階級是一夥的,意識形態不過是他們操持的迷惑人的
道具或狗咬狗的鬥爭,都是建立在榨吸工農的血汗上的。從我本人來說,我是兩個都反。我渴望的是一種“民主、人道的社會主義”。
所以極右者曾攻擊辱罵我們是左派。當然那些操持意識形態術語的左派也是巴不得狂揍我們這些人。
檳郎不是什麽民運分子,他隻是一個大學老師,一個文人氣很濃的“批判知識分子”。我也曾勸告他警惕那些一天到晚流著“自由民主”口水
行卑劣行徑的右派甚至投靠國外反華勢力的右派,對“民運”更必須旗幟鮮明地反對。批判製度與熱愛祖國毫不衝突。愛國的底線一旦突破,
再喊自由民主的口號都沒有用。
從真正的“左”的意義上講,檳郎毫無疑問是個左派。至於他流露出的對“資產階級專政”的曖昧態度,不影響總體上對他的判斷。
我總覺得石秋兄批錯對象了。某些你應該批的人你在這多注意點都會發現。
Re: 網上三大假左派:高木、劉可非、朱雲川 - 原因
昆侖網友呸高木如是說。
檳郎兄是真左棍,不是假左派!嗬嗬
謂我自然網、主人公與左旋之間,至少版主之間還是很團結的。檳郎兄看見的隻是某些網友的做法,可能是偽裝成極左搞破壞的敵人,“有幾
個不知來曆的人攻擊我是假左派真右派”,不要理睬他們的亂說,還是有許多同誌能夠識破詭計、顧全大局的!!
發言人:賓子
最近有幾個不知來曆的人攻擊我是假左派真右派,擅自要“開除”我的左派。讓我感到他們無理和霸道。
我從來不否認我是魯迅左派、自由左派,與其他左派有點小差異,但不影響多方交流和合作。
公行兄的分析很公正。
我注意到,你,左旋,主人公,之間,都有點摩擦。這是很遺憾的事,為什麽不能以團結為主。
文革毛澤東是個“魯左派”——誰不同意?請說明理由!! - 公行
Re:如果是真信仰馬列毛主義者還害怕什麽呀? 關鍵是要看誰宣傳的效果好?誰能夠得到民心與廣大老百姓的真心擁護? - 原因
作者:吳泫
聽說過“知彼知己”嗎?聽說過“帽子工廠”嗎?聽說過“向蔣介石學習掌握槍杆子”嗎?……您認為我在替誰宣傳? 請多去了解了解革命曆
史吧?
記我與台灣記者皮介行先生的交往 - 檳郎
(編者略)
你那篇回國探親隨感以及其它同類觀點均是經不起思想推敲和理論質疑的東西。 - 李憲源
你對此似乎也有自知之明,因此采取到這裏來發了貼就跑的“遊擊戰術”。在右派論壇上跟你自由新右同道高談闊論的興致,到這裏來就蕩然
無存了。
你鼓吹南朝鮮底層人民所擁有的所謂“政治發言權”,改變他們實際所處受資本剝削壓迫處境了嗎?對少數人控製多數社會資源的既定利益分
配結構,造成什麽實質性的威脅和衝擊?
我想你是講不出來的。
如果這種“政治發言權”真會造成上述兩種實質性改變的話,放心好了,南朝鮮資本的政治代理人就會象他們中國同行一樣,毫不猶豫地剝奪
這類權利。
就象你這種自封左派在中國思想網絡上,自由自在地到處發表你那些“小罵大幫忙”的假左論調時,你對“政治發言權”的使用,不是跟你所
崇拜的美國、南朝鮮一樣暢通無阻嗎?
本家兄長誤解我也。 - 檳郎
本家兄長誤解我也。
與兄觀點不同,但都是左派,這是事實。楚軍兄說左派各家可以並存交流的。
主要是這裏幾乎沒有人回應我,所以交流少了。
現在大陸為什麽:獨立工會和農會不能建立?而韓國做到了,哪方的工人政治地位更高???
比較工人政治地位高低不能比表麵化淺薄化, - 李憲源
也不能在真資本主義和假社會主義之間比;要跟你所反感的、毛澤東最得意的文革“一月革命風暴”時期比。
你太理想化了,現在大陸有個正兒八經的資本主義就不錯了 - 無言
不能一口吃個胖子。和毛時代比,韓國工人地位當然不能比
但是,現在大陸工農什麽都沒有,要一步一步來
允許工會出現應該是個進步。
盡管那個工會在性質和地位上遠不如毛時代
致檳郎兄:關於韓國“民主”的兩個問題。 - 老酷
檳郎兄文思泉湧,憂國憂民,令人敬佩。但其中也有好些糊塗思想,比如,在這篇“記我與台灣記者皮介行先生的交往”中借皮先生之口所說
的“依我看,中國要揚升,仍應以私有製為基本製度,國家作為調節與保障。”作為一位經濟學研究者,我隻能說這位皮先生根本不懂政治經濟學
,對資本主義發展的曆史也所知不多,否則,不致出此荒謬之言。這裏且不談這些,單說說與韓國“民主”有關的兩個問題:
一、韓國的民主是什麽性質的民主,是全體人民的民主嗎?同樣的問題可以套用在包括美國在內的所有號稱民主的資本主義國家。直選、三權
分立以及言論出版集會結社自由等等等等民主形式對改善基層人民的生活究竟起到了多大作用?
二、韓國的這種“民主”是怎麽來的?是資本主義發展的必然結果還是資本家發了善心?都不是,是通過強大的學生運動、工人運動(甚至包
括北朝鮮的社會主義對學運工運的影響,我一個韓國同學就是當時學運中一個親北朝鮮團體的核心成員)的長期艱苦鬥爭得來的,有人為此失
去了生命,許多人為此被送進了監獄。一位韓國同學曾經給我們放映過一個記錄片,是關於韓國某大型汽車企業工人在1998年為反抗資本家的
減員政策占領工廠並罷工幾十天的事件的。這個片子給我影響最深的有兩點,一是韓國工人的組織水平和鬥爭水平確實都比較高,經過十幾年
的鬥爭,工會組織者與普通工人之間確實形成了有機聯係。(可惜的是由於各種條件的限製,他們到現在為止還沒有成立一個真正的工人政黨
)我並不是一個容易激動的人,但當幾個工人異口同聲的說“我們會戰鬥到死!”時,我隻覺得一陣電流流過全身,眼前也變得一片模糊。這
個片子給我影響深刻的第二點是鬥爭的殘酷性,一邊是用鐵棍等“武裝”起來的工人,一邊是資本家請來的全副武裝的警察/軍隊,“武鬥”隨
時可能爆發,最後工會和資方達成協議,各退一步。而工會領導(他們都多次入獄)之所以同意妥協,就是因為他們還清楚地記得曆史上多次
類似衝突造成的大量傷殘甚至死亡。但是,在很多介紹韓國民主的文章中,我們從來看不到這方麵的內容。
回答老酷與李憲元諸友: - 檳郎
1,假社會主義與真資本主義問題。
毛時代工人地位很高,但製度有問題,沒有建立“現代民主社會結構”,仍是專製和集權下的勞工解放,結果,人亡政息,工人地位一落千丈
,而招牌仍是社會主義。實是滑稽和深刻教訓。
我並不崇拜資本主義,所以我不是右派,我與我的韓國同事都向往民主社會主義。但顯然,我並不滿意的韓國民主製度,比假社會主義要好點
。真正的社會主義要比韓國的民主更好的民主,並且建立在真正的現代名主製度上。
我關心的是民主和勞工階級的地位,製度的招牌不是重要的。
2,韓國的這種“民主”是怎麽來的?完全讚同老酷。半年前我就寫了《韓國的民主之路》。(http://libins.cc333.com)
檳郎君:我有一些問題請教你 - wt
第一個問題是:
你說:“毛時代工人地位很高”,那麽請問在哪些方麵和有些什麽事實使你得出這個結論的?請講得越詳細越好。因為看過你的一些文章,感
到你是一個嚴肅認真的人。你既然有這樣的看法,想必是有許多根據的。
Re: 本家兄長誤解我也。 - 楚軍
現在大陸為什麽:獨立工會和農會不能建立?而韓國做到了,哪方的工人政治地位更高???
這可能就是毛澤東原來說過的:共產黨一變修,連國民黨都不如吧。現在中國與其整個一南美、俄羅斯、印尼化的變種,這就是現在有些群眾
寧可相信美國那一套金權民主,也對現實政治嗤之以鼻的緣故。你說人家虛偽,至少別人還有一個表麵的作裝潢,而現在中國呢?整個一睜著
眼睛說瞎話。
所以說,有時在這種複雜的背景和形勢下,對立場相近、但觀點不同的朋友持一種公允之心,更有利於思想觀點的有益碰撞,真正有包容力、
生命力強大的思想也隻能在這種平等公開的碰撞中也才會產生的。這一方麵目前是很需要大家對這樣一種民主平等規則、氣氛的形成有一種共
識,並共同為之努力的。當然對於那些別有用心、存心攪局的人另當別論。
紀念六一節:左棍檳郎寫給兒子洋洋的一封信 - 檳郎
(編者略)
感人!祝願你的兒子健康成長!早日成長為一條和爸爸一樣的硬漢子! - clwww
情理交融。這麽堅強的小生命,何以見得他就不會“子承父業”? - wt
這麽堅強的小生命,何以見得他就不會“子承父業”呢?
做為“社會的人”,從業實在是“身不由己”“命裏注定”,思想便在這社會中熏陶和淬礪。
檳郎君大概是倍嚐了“左棍”的艱辛,自己義無返顧而不願愛子涉入。天下父母心啊。
四歲的天真可愛的小男孩啊,快快長大,讀懂父親的吧。
預祝小洋洋節日愉快咯!
祝他的媽媽爸爸六一節也愉快,呼呼,嗬嗬,依依,啞啞!
無情未必真豪傑,憐子如何不丈夫,知否興風狂嘯者,回眸時看小於菟。 - 感人
Re: 過去是魯迅的願望,現在是檳郎的願望,可見鬥爭正未有窮期,為了我們的孩子...... - 子夜光
如題:檳郎的信引起了我與他心靈的共鳴,因為在我的孩子幼小的時候,我對孩子的希望正是和他的一樣。我希望通過我們這代人的奮鬥,能夠
建設和創造出一個更加合理的社會,在這樣的社會中他們會成長為有著共產主義高尚品質的,德、智、體各方麵都能得到全麵發展的新人,他
們生來就有著明確的生活目標,一定會生活得比我們幸福!然而現實告訴我們,我們當初把革命的道路想得過於平坦了,不僅他們還要為此而
奮鬥,連他們的孩子還要奮鬥下去!奮鬥下去!也許我們期望於他們的,不是幸福的生活,而是成為一個頂天立地的戰士!過去看電影《苦菜
花》,在偉大的抗日民族戰爭中,我們的偉大母親把自己的孩子一個個的培養成革命的英勇戰士,送上革命的戰場,看來這樣的曆史還並沒有
成為過去,我們今天的母親仍然麵臨著這樣的使命,因為鬥爭正未有窮期,雖然光明就在前頭!
Re: 這是我們左派聯合的感情基礎。(附:為什麽需要社會主義? ) - 革命種子
如題:您的帖子引起我的強烈共鳴。是啊!不為別的,僅僅為了我們的孩子,我們也應該反對一切資本主義複辟的企圖。我們不願意我們的孩
子繼續生活在一個充滿剝削和壓迫、到處是貪婪的掠奪、到處是深不可測的陷阱的不公正、不合理的社會裏。這是我們左派聯合的感情基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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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關於魯迅左派思考的三個階段 由 編輯 於 一月 28, 2000 02:11:21
錫兵:
李兄,多日不見,不想衰老至斯,都開始給自己蓋棺材了。
剛認識你時,覺得此人雖立足平民,鼓吹左派民主,卻根本不是左派,現在看來是我錯了。最讚同你最後一句話:還要在哲學和美學層麵加重
思考。 社會政治學對你來說,隻是給自己添麻煩。保重。
檳郎:
隻是一個時期小結罷了!憑你的高智商,難道看不出魯迅左派的“民主社會主義”話語的積極意義?
批評檳郎的魯迅左派
發言人:凡是
我覺得你這個純粹是拿魯迅說事,而且沒根沒底.
你真覺得魯迅和經典馬克思主義,或者和西方什麽民主社會主義,社會民主主義之類有多大關係?魯迅了解馬克思主義非常有限,也就是讀是了幾
本蘇聯文藝理論家的書,甚至蘇聯社會主義到底是什麽一回事,他都並不了解多少,更何況其他?
你這個無非要把魯迅從你覺得不幹淨的中國革命的現實中拔出來,和所謂幹淨的經典馬克思主義或者西方民主社會主義擺在一起,這純粹是一廂
情願,阿隆所說的知識分子的潔癖而已.恰是魯迅生前一再批評的.
我覺得,魯迅左翼思想的根源其實沒多少你以為的那種正宗原裝零件,倒是"土"的東西比較多,更多倒是來自於中國革命的曆史和現實,來自於一
個第三世界民族的感受和視野.
我倒不是反對你的意思,但我覺得你大可以自己表達你的意思,大不必拉上魯迅,可以搞個"檳榔左派"什麽的,大不必今天魯迅,明天李慎之,都不
做論證就拿人家做旗幟亂舞一通.還死活非把人家往自己派裏拉來當第一代幫主.有點抓壯丁的感覺.
2005-1-29
送交者:景致
時間:二月 06, 2000 04:22:29 加跟貼 - 所有跟貼
回答: 批評檳郎的魯迅左派 由 編輯 於 一月 29, 2000 05:04:02
凡是先生雖然說的有點不客氣的意思,批評略有點生硬,但我感覺他講得挺有道理。檳榔先生如果自己樹起一個鮮明的觀點,可能更能使自己
的才思得以更好的發揮;否則就有些可惜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