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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 (1)
在翻舊稿時,翻著,翻著,俺翻出這個來了。這篇是俺剛上網時碼的小東西。那時候,俺剛剛離開科研單位,還保留著條理清晰的科研作風。你看這一條一條的,多像老板交給俺的科研大綱。其實,每個小提綱,都能獨立白活出至少2000多字。這將是俺以後的任務了。這些字,俺不準備改了,算是先給大家上盤小蘿卜吧。歡迎大家一起回憶童年少年。
剛來美國時,俺什麽都不懂,很傻。與之相比,俺小時候,那簡直就是超傻。先羅列幾條:
1。小時候聽人說,吃雞翅膀的女孩會梳小辮;吃白菜的人臉白;吃豬尾巴的人,走夜路時,身後有鬼跟著;誤吃耳腔分泌物(WAX)或飛蛾殘體的人,會變成啞巴。
2。1976唐山大地震那年,我幾乎被嚇破了膽。因為我最好的小朋友告訴我,地震時,大地會裂開一條縫,所有的樓房會像餃子餡一樣被包進去,然後地縫會再合上。房子裏的人從此會在地裏睡覺,再也不會出來。
3。有一陣子,我常聽爸媽講,有位叔叔身體不好,他血壓高。那時我還太小,不懂什麽是血壓高。常誤以為“血壓高”是“雪花膏”。許多年,我也搞不懂擦臉的東西,怎麽會是個病。
4。有一年夏天,我和小朋友到河邊玩兒時,看到一架從上遊衝下來的手風琴殘體。那時,幾個小朋友都恍恍惚惚地覺得,這東西很像是電影裏看到的階級敵人發報時使用的敵台。於是,一群小孩子趕緊跑到附近的派出所去報告敵情。當時,警察叔叔是怎麽把我們打發走的,現在實在是想不起來了。
5。小時候,我很愛看電影,但電影票好像一直很緊張。我們樓裏的幾個同齡小朋友們,“學會” 了急中生智造假票。具體作法是:用一塊白蘿卜,把真票上的紅印章印下來,然後再把蘿卜上的紅印章蓋到空白的假票上。用這種方法,我和小朋友們白看了不少電影。現在想想,一定是收票的叔叔睜一眼閉一眼,小孩子怎能騙得了大人。
6。1976年,我大姐為了逃避上山下鄉(不好意思啊),要辦病休留城。好好的妙齡姑娘,哪有什麽病啊。那時候,許多中學畢業生裝成高度近視,我姐姐也隨了大夥碰運氣。體檢時,眼睛沒毛病的人,代個1000度的眼鏡,能看見什麽啊。所以,我大姐不得不天天背視力表準備體檢時混過關。那時,我經常給她提醒視力表中的某行“左上右左右上左”。現在,我看見任何一個視力表,這幾個字我都會脫口而出。
7。1979年中美建交後,30年沒音訊的伯伯,經美國友人中轉,寄來了一張全家福。照片中伯伯一家人笑臉燦爛,服裝時尚。當時,不是說台灣同胞還在水深火熱中掙紮嗎?我一時又糊塗了。許多年後,才明白。
小時候,我們都傻傻的。但傻傻的我們卻很快樂。那時候,我們的日子也很窮。
但貧窮的日子並沒阻止我們快樂地成長。時間分分秒秒的過,我們一點一點進步。再回首,恍然如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