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故事----人鬼之間（2）

四

室內，布置典雅。

伍子胥設宴款待專諸、要離，阿義在旁伺候。伍子胥狀極恭敬，專諸與要離相互對視，頗受感動。賓主言談甚歡。

 

 

                                                                        五

 

烏雲密布，大雨，專諸、要離分別在自家門口憂愁地望天。

要離媳婦歎氣：連著下了十幾天，眼看柴米就要光了，這雨要下到什麽時候哇！唉，老天爺呀，求求你啦！

阿義身披蓑衣，冒雨給專諸、要離家送來柴米油鹽。兩家媳婦感激涕零。專諸拍著阿義的肩膀，要離則拱手鞠躬，掩飾著內心的感動。

 

 

 

                                                                        六

 

月明星稀，幹將冶煉工場。爐火熊熊。

要離坐在爐旁，默默地看著。

幹將手拿一把劍，在木樁上試驗刃口，仔細察看，歎了口氣，扔掉。

莫邪關心地問：為何總不能打造出完全稱心如意的劍呢？

要離把目光從爐火移向幹將，注意聆聽。幾個徒弟也凝神靜聽。

幹將歎口氣：神物天生，也要靠人工培養。打造寶劍，不但要融天地山川精華於一爐，還需和以人傑骨血靈氣，缺一不可。過去我師傅鑄劍不成，焦慮萬分，經人指點，夫妻二人便都跳入爐中，果然那一爐冶煉出來，無與倫比。

莫邪：既有如此妙法，何不早說？

幹將：我嫌此法過於殘忍，本想爛在肚裏，不願傳人。

莫邪：為了打造天下第一劍，我情願獻身！（說著就要向爐中躍去，幹將一把沒抓住）

要離立刻起身攔住：莫邪大嫂，且慢。

莫邪：要離兄弟，你別攔我。天下欲成大事者，那個沒有犧牲？如果我做犧牲能成就夫君造出寶劍，何惜此身！人總是要死的，屍骨能存幾年？但寶劍必將流傳百世，與神器同體，那是我最大的榮耀！

幹將抱住莫邪，老淚縱橫：你這老太婆，一大把年紀，還像小娃娃一樣衝動！沒有你，我造劍還有什麽樂趣！

莫邪：人生一世，若留不下一點心血成就，豈不是最大遺憾？

要離問幹將：幹將大哥，難道沒有其他辦法嗎？

幹將搖頭：我沒有聽師傅說過。與其犧牲親人，我寧肯不再鑄劍！

要離沉思了一下：能否用些替代物，比如頭發、指甲這類？它們不就是大嫂的骨血靈氣滋養的嗎？

幹將深情摸摸莫邪的長發：好吧，試一試。不試，怎麽知道呢？這總好過以命換劍。

莫邪剪掉長發，投入爐中。然後跪在爐前，幹將、要離、眾徒弟齊齊跪下，爐火照著虔誠肅穆的臉。

幹將手拿新劍，測試，削鐵如泥。他麵露喜色，仔細審視，忽然收起笑容。

要離：大哥，這可是我見過的最好的劍，說它是古今第一劍絕不為過。難道你還有什麽不滿意嗎？

幹將手指劍鍔：你看這有一個瑕疵。

要離仔細端詳：你是說這個細沙粒大的缺口？不注意根本看不出來。

幹將籲了一口氣：這大概就是用人和用替代物的區別。不過，我已經很滿足了，追求完美，犧牲太大。保留一點缺憾，這才是人生。我知足了！

要離若有所思。

 

圍觀的徒弟中有一人摸著下巴，心說：不管犧牲多大，我都要造出超過師傅的利器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