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班牙之旅】拉芒恰

作者：瀛心雪雨
　　告別了馬德裏，巴士上了高速往南。
　　馬德裏的高速公路還是有時限的，一般是120公裏／小時。不像德國，時限都沒有，典型的富人欺負窮人，好車欺負差車。馬德裏的高速公路網挺健全的，目前不會輸給中國，以後難說。
　　縱觀馬德裏七個城市，即使在馬德裏、巴塞羅那、瓦倫西亞這最大的三個城市的市中心，堵車現象也不嚴重，當然總會有些地方堵一些，但比起東京、紐約、北京、上海強太多了。
　　日本車在西班牙不常見，還不如美國車、韓國車見到的多。法國車和德國車最多，還有就是西班牙自己的車SEAT很普及。我們乘坐的奔馳大客車，在西班牙很常見，舒適安穩，整個團沒人暈車。
　　西班牙人開的車都很小，和歐洲其他國家一樣。兩個原因：路窄、油貴。各個城市不同，大約0.90到1.10歐元一公升油，差不多是4.30美元一加侖。居住美國的弟兄姐妹們，知足吧。伊拉克那裏海軍陸戰隊的弟兄再光榮幾個也沒事，白宮國會都不急，按著油價甭漲成西班牙的就成。
　　現時歐洲各國（選幾個代表性的國家）消費指數由高往低是這麽一個序列：
　　瑞士-〉德國-〉英國-〉法國-〉西班牙
　　英國之所以貴，是因為英鎊匯率太高，歐元又不通用。瑞士那裏估計這會兒沒人開車，流行手推車。
　　馬德裏往南大約走兩個半小時，到了我們這代人耳熟能詳、心馳神往的一個地方：拉芒恰La Mancha。塞萬提斯的故事就是在這裏展開的。周圍的群山上可以看到巨大的、不同形狀的風車，堂吉訶德率領仆人桑丘大戰巨大的風車幾十個回合，最終在這裏光榮了。
　　2005年是《堂吉訶德》小說發表四百周年，西班牙舉國紀念塞萬提斯，處處可見英勇而滑稽的堂吉訶德形象。堂吉訶德西班牙原名Don Quijote，二十世紀傳到中國時被直譯為堂吉訶德。實際上西班牙語中的Don是尊稱，類似於英語的Sir。所以正確的翻譯應該是《吉訶德先生》。
　　La Mancha有一個小鎮，許多瓦房聚集在一起，磚牆外層糊著泥巴和草莖，鵝卵石鋪就窄窄的街巷，就像河北、河南一帶的農家小土房。
　　鎮中是一個平房農家餐館。大白天的餐館裏頭黑乎乎的，堆滿了巨大的、兩人高的、木製的大酒罐，牆上掛滿了玉米幹和辣椒幹。幹瘦的吉訶德先生一個人站在農家院中任憑風吹雨打。
　　吉訶德先生的後人不怎麽樣，宰起遊客來沒商量，舉兩個例子：
　　一碗蔬菜湯加一小片麵包要價12個歐元，相當於15美元。而賣給當地人的價格是3歐元。
　　西班牙的自來水是不能喝的，所以餐館裏都得買大瓶的礦泉水。馬德裏的賓館裏賣3歐元一瓶，這裏8歐元一瓶，嗬嗬，趕上開黑店的了。
　　我們的西班牙人司機不幹了，上去說了幾句，我們都說算了：出來是高高興興的，吵架就沒意思了。但吵架的兩邊都是西班牙語，我們也插不上話，吃完了拉上司機趕緊走人。估計冬季遊客太少，商家有點沉不住氣了。
　　餐館外有兩家旅遊紀念品商店，每家店裏的服務員隻有一個。懶洋洋、愛理不理的，就跟二十年前的大陸售貨員一個德行。買了一個堂吉訶德雕像，付完錢，售貨員拿張報紙包罷包罷就塞到我手裏。這哪成，箱子裏一塞不是長槍斷了，就是腦袋掉了，得找個盒子裝起來。比劃半天，挺年輕的女孩子有點不高興了，跑裏頭找了半天，害得司機外麵按喇叭催我趕路。
　　總的來說，西班牙人比較老實，也比較厚道，這裏是個例外。但熱情似火的西班牙人，無論男女一個都沒遇上。
　　西班牙中部大都是黃土地或灰土地，不是很肥沃。很少看到青山綠水。到處是橄欖樹，應該是西班牙主要的農作物吧。西班牙是全世界最大的橄欖油生產國。
　　大約是食用橄欖油的緣故，鮮見肥胖的行人，印象中一個都沒見到。在七個最主要的城市的市中心裏都沒能看到胖子，可以推論西班牙的飲食比較健康。
　　另外也鮮見黑人，即使在市中心。據當地華人說黑人很多，但可能他們不知道美國的黑人更多，不可比擬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