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班牙之旅】馬德裏

作者：瀛心雪雨
　　2005即將過去，為了祈禱一個嶄新的年度與未來，決定在異域擁有一個與往年全然不同的送舊迎新儀式。朋友原本邀約共赴甘肅敦煌或巴黎瑞士，然而要不旅行社定的來回日期不合適，要不旅行團業已滿員。隻要是不太冷，日期合適的話，哪裏都可以呀。旅行社回道：西班牙如何？整個冬季，最冷華氏40，最熱60。就是她了：西班牙。
　　先把觀光結論寫在前麵：中國全土城鄉建設全麵超過西班牙這樣的中等程度發達國家，恐怕要不了二十年。
　　隨巴士走了兩千五百公裏，遊曆了西班牙七個城市：馬德裏Madrid，考多瓦 Cordoba，塞維亞 Sevilla，拉芒恰La Mancha，格拉納達Granada，瓦倫西亞Valencia，巴塞羅那 Barcelona。
　　比較囉嗦的是，從美國到西班牙沒有直飛的班機，所有航班都在荷蘭的阿姆斯特丹轉機。好在荷蘭皇家航空KLM，除了飛機機齡和空嬸空姨一樣老了些，吃的、服務的都不錯。痛苦的是，來回都滿員，而且的而且，來回國際航班上俺身邊都坐了個胖子，害得俺一條胳膊沒地方擱，壓得心髒不舒服。去程是個白人大胡子，鞋一脫俺窒息了；回程是個印度婦人，狐臭熏得俺上了飛機立馬暈暈乎乎。
　　阿姆斯特丹不愧是個歐洲屈指可數的機場，與之相比馬德裏機場就顯得昏暗老舊些了。散淡的工作人員隨著舒緩的節奏讓你不由自主地覺悟到：這是西班牙。
　　按導遊的話說，“不管你喜歡與否，馬德裏你必須來，因為是首都”。首站馬德裏，位居整個西班牙的中心地理位置。環山，整個城市在丘陵地帶上建成。馬德裏的景點比較多，我隻去了皇宮、西班牙廣場、大廣場、太陽門、皇家教堂、西班牙皇家歌劇院，都是導遊定下的。
　　應該說整個歐洲皇宮幾乎都是凡爾賽宮為藍本，而沒有一個能超過凡爾賽宮的。西班牙皇宮也不例外。更何況，自十五世紀起曆代西班牙的王室幾乎沒有一代是純種西班牙人，基本上是法國波旁王朝血統，拿破侖的哥哥也幹過西班牙國王。即便如此，西班牙的皇宮依然富麗堂皇高貴典雅，讓人肅然起敬。現在的西班牙國王比較親民，平時居住在馬德裏郊區的別墅裏，隻有會見宴請國賓時才回到皇宮，也隻有此時平時對外開放的皇宮才關閉。大使室（接受國書）、晚餐廳（一個月前胡錦濤在此用膳）、東方廳（陳設大概是十七世紀從東方搶來的）比較熱門，遊客駐足時間比較長，而我對皇家禦用樂器房比較惦記：裏頭珍藏展示的近十把Stradivari提琴，市場價每把都在千萬美元左右，可惜看得太嚴，黎叔都無法下手。
　　看來中國大陸最近出來旅遊者日增，這次在幾個大城市的大街上看到好些個造訪西班牙的中國大陸旅遊團。皇宮也不例外，訪客中聽到幾位說普通話的，另外皇宮小賣部裏有中文簡體字版的“馬德裏”旅遊指南，順手買了一本。
　　皇宮對麵是皇家大教堂，天主教的，可惜不開放。現在的西班牙人95%信奉天主教，因此天主教堂比比皆是。和西班牙比起來，美國幾乎沒有大教堂cathedral。西班牙的大教堂基本都比紐約5th AVE上著名的Cathedral來得還要宏偉和氣派，關鍵是年頭在那裏擺著。除了梵蒂岡聖彼得大教堂和倫敦聖保羅大教堂，西班牙人自稱世界第三第四的大教堂都在他們那裏，真假不論，但教堂那種震撼凡人之心的建築風格確實宏大華貴，很容易讓人產生迷茫、壓抑、敬畏的感覺。
　　皇宮對麵是聞名遐邇的西班牙皇家歌劇院，在歐洲屬於二級歌劇院，但足以媲美美國任何一個歌劇院，當然紐約的大都會除外。讓人驚訝的是，西班牙皇家歌劇院不鎖門，我閑庭信步地就晃進去了。遺憾的是門不鎖，燈也不開，黑漆漆地啥也看不清，照也沒法拍，隻得晃一圈就出來了。
　　馬德裏的中心地帶，是太陽門和大廣場。太陽門的門已經不在了，空剩一個名稱，熱鬧程度就像紐約的時代廣場。和太陽門挨在一起的是大廣場，原來是個鬥獸場，後來演變成市民廣場。西班牙幾乎所有的市民革命都在這裏發生，這點就像中國的天安門廣場，當然場地規模隻有天安門的十幾分之一。
　　西班牙廣場，名義是個廣場，實際是個小公園，以塞萬提斯以及他筆下的唐吉柯德、仆人桑丘的雕像著稱。離那兒不遠的是著名宮廷畫家戈雅GOYA之墓。
　　西班牙是盛產藝術家的國度。走進我們日常生活的就有塞萬提斯、戈雅、畢加索、多明高、卡萊拉斯。。。。。。
　　藝術家的國度也許就有了與眾不同的環境，或者說與眾不同的環境造就了出類拔萃的藝術人生。
　　西班牙人的作息，對我們這些在東方或北美居住慣了的人，尤其是旅遊者，是個不小的挑戰。
　　早上九點到十二點上班，12：00到16：00午休，下午四點到七點半再上班。比較過癮，也歎為觀止。
　　旅遊者麽本不應該那麽挑剔，隨遇而安麽。當然旅遊者的肚子也是會餓的。可是西班牙的餐館的作息，即使在一些旅遊景點也是西班牙式的，讓人很是憤憤不平。
　　任你餓得頭暈眼花，餐館午餐下午一點才開，晚餐八點開夥。而這下午一點和晚上八點按西班牙導遊的說法是“阿拉伯時間”（Arabian time），不是“英國時間”（British time）。在歐洲“阿拉伯時間”就是不守時的代名詞，下午一點可以是一點半，也可以是下午兩點。古時候約旦國王為了營造神秘威嚴高貴的氣氛，常常讓遞交國書的外國大使一大早進殿，然後苦苦守候，直到下午烈日斜下時分才在逆光中頂著耀眼的光環出現以震撼使者，效果如何不得而知，這Arabian time倒是流芳千古了。
　　果不其然，我們就從來沒有一次能在一點半以前能進入一家營業的餐廳。盡管店前標牌上的營業時間寫著下午一點。晚餐更慘。第一天在馬德裏跑了一整天，餓的前胸貼後肚了，從晚七點開始跑遍整個大街，除了cafetarea外沒有一家餐館的門是開著的。而cafetarea 裏除了薩拉以外就是甜點，我們這些個都是憋足了勁打算飽餐一頓的主哪能受得了這個？一直閑逛到八點三十五分，砸開一家富麗堂皇又寫著八點三十開始營業的海鮮餐廳的大門。門打開的時候裏麵黑燈瞎火的，店經理嘟嘟囔囔很不高興的樣子，估計是說我們這撥東方人怎麽這麽不懂規矩，這麽早就來吃晚飯了。
　　西班牙人不會英語，連比帶劃點了Ham，Paella，Soup。多虧行前谘詢過恍惚，西班牙的ham真是超級好吃。跟美國的Ham完全不是一回事兒，而跟中國的金華火腿極其相似，可以說就是金華火腿。隻是切成一片片，生吃。Paella中國人說成是海鮮炒飯，很有特色，也適合中國人的胃口。
　　西班牙吃Salad沒有調好現成的dressing，任何城市的大餐廳就四樣調味品：橄欖油、醋、鹽和胡椒。
　　飽餐一頓後是一個好覺。西班牙的太陽升起的晚，八點半，天才蒙蒙亮。西班牙的hotel是沒有鍾或收音機的，morning call全指望大堂前台。可是第一個早晨，整個旅行團的一半房間就沒接到morning call，大堂前台解釋說是計算機出故障了。大家笑笑：this is Arabian computer, not British compu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