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木子美的一夜情
(2010-12-10 04:55: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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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年前,正當那個因為描寫性而紅極網絡的木子美應德國之聲之邀來到法拉克福的時候,德國的《華商報》為木子美舉辦了專題講座和研討會。
我應邀參加了研討。
當眾人(主要是自以為非常幸福的外嫁女)對木子美大加打擊的時候,我站起來為木子美說了幾句好話:木子美的特別之處,在於她的真誠和沒有賣身意識。
很多中國女人,包括嫁了大款的投機女(不要誤會,我不是說所有家大款的都是投機女)或嫁給普通百姓的良家婦女,在某種程度上都有待價而沽的賣身心態。
性不是為了取悅自己,而是為了“回報男人”或“賄賂男人”,這就是一種買賣的心理,至於是回報還是賄賂,那隻是先買還是先賣的問題。
灰姑娘遇到白馬王子和瓊瑤小說中的貧家女遇到了富家男,其實也都是源於這種心理的產物。
性快感之所以重要,是因為如果沒有性快感,女人就極有可能在除了性以外的其他方麵尋找慰藉——金錢或物質,——就是我上麵所說的賣身情結。
我欣賞木子美,正是因為她徹底地擺脫了這種潛意識,她隻是為了性而性,甚至為了遊戲而性,這對於挑戰中國傳統文化對女性性意識的壓迫是一個極大的衝擊。 從某種角度上講,這甚至可以被看作是一種在當前的中國還十分前衛的行為藝術(西方在上世紀七十年代已經有過類似的行為藝術)。
研討會結束後,我和另外一個學美術史的女學生一起,和木子美共度了一個良宵之夜——差不多徹夜長談了一宿。並且在她的請求之下,我給她拍了很多裸體寫真。
我覺得木子美最大的問題在於對自己行為的社會意義沒有明確的意識,隻是想挑戰,但不知道要明確地挑戰什麽,還沒有上升到理論高度,所以引起大眾極為低劣的品評和嘲笑——不過也無所謂,她根本就不在乎這些,她和我一樣:我是流氓我怕誰?
從某種意義上說,木子美比我更有犧牲精神,她可以完全拋棄自己的世俗生活。而我在推廣我的理念時,不想以傷害自己的身體和損害個人的私生活為代價。我之所以在我的那篇《性生活的問題》裏麵使用了暗喻的手法,是因為我不想給任何人留下侮辱我的把柄。同樣的原因,我之所以在幾年以後才提起和木子美的交情,也是不想讓動機不良的人們,生硬地把我們放在一個抽屜裏——盡管我非常非常地喜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