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驗（二十三）

雨還真沒那麽近距離看見大男孩兒哭得那麽傷心，覺得自己的心都化了。輕輕地把麥克摟在懷裏：快別哭了，我的乖乖，還想拿紙巾給擦眼淚。沒想到麥克哭得更傷心，更放聲，可能十多年那份壓抑，再也無法承載。雨隻能抱著，任眼淚滴在自己的胸口，涼涼地到處流，雨都有些心酸。幾分鍾以後，麥克意識到自己在哭，哽咽著，也拿了幾張紙巾擦拭著雨身上自己的淚，時不時輕輕地吻著、舔著：對不起，我也不知道怎麽了。雨說沒關係的，我理解，你一定活得比我辛苦百倍，別忍著，哭出來也許感覺好些。嗯，麥克低泣著：小的時候在孤兒院。總覺得所有的夜都像冬天那麽冷。中學到醫學院，那麽多美麗青春的女孩兒，自己就像是棵繁茂的綠樹，芯卻一點一點在枯萎，都有謠傳說自己是同性戀。自己也好幾次想試試被男孩子喜歡，也比自己那麽熬著強。要不是拚命用學習、做項目、搞研究來占據自己，可能都活不到現在。講得雨都和他一起哭了起來。麥克先不哭了，怕雨著涼，把毛衣給她套回去：你那麽善良，那麽完美，我不該和你在一起，如果我這種事情傳出去，會影響你的聲譽。雨靠著麥克的胸膛，那不都是過去了嗎？一隻手調皮地去撥弄了幾下麥克，讓他的小弟弟感覺一下自己的溫軟，麥克有些猝不及防，鬆了精關。雨摟緊麥克不無歡喜地說，標準處男，愛死了。麥克又想為自己的窘態道歉，雨沒讓他開口，抱我去樓上，我們洗洗去。

兩人一起慢慢洗著，麥克說起修複的機理。說得謝謝雨，其實他的小弟弟今天是有生以來弟一次沒有借助芯片控製的電生理機械激活就能站起來，第一次射出，。雨說所以我才那麽喜歡這份真實，能和你一起分享是我的幸運。兩人在床上擁著說說話，說到都說不動了才睡去，都快兩、三點了。一覺睡到下午。雨又帶麥克去吃中餐，不然其它店也都關了。兩人之後的這一周，如膠似漆，愛得不分晝夜。恨不能要把十多年各自失去的所有機會，都惡補回來。到三十一號，霞打電話來請雨去過除夕，雨和麥克才想起他們倆已經膩了一個星期。

元旦麥克其實很想帶雨去挑訂婚戒指，但雨說實驗室那攤子荒了很久，今天都處理一下積壓的郵件，收收心準備近期實驗規劃和馬上開學的研究生課程。麥克好像又看到另一個學者的雨，雨讓麥克別多想，這是她記憶裏最幸福的一星期。她那一攤子現在鋪得實在很大，自己都沒想到能完全放開一星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