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驗（十七）

星期六下午，老丹、霧和霞分別開車一起去董事長家。

董事長的太太來開的門，五十多歲，很有風度：快請進。客套完了，老丹就開門見山了，我來隻是讓兩位簽幾張表格，請董事長夫婦見諒。哪裏，我知道請你們來時超出未來康複中心的服務範疇，董事長接過表格，不過客戶喜歡的話，會提出這類要求的。奧，我們有員工的管理條例，在不影響工作和中心名譽的前提下，不幹涉按摩師的業餘時間。也會為他們準備類似的表格，把法律訴訟的機會降到最低。我們已經讓律師過目了，這些都已落實。很好，看來你的準備比遞上來的報告具體得多。等董事長夫婦填完表，簽過字，問起費用的問題，老丹說直接和霧和霞談就好了，先告退了。霧和霞一口回絕，說我們隻是分享偶然學來的小計，而且並不是他倆有魔法，最主要的是要當事人互相照料，多關注對方才有效果。不然和別的按摩師沒有什麽差別。要是當事人對他們沒有信任，也不會有很好的作用。那我們也就不如從命了，我們先開始吧，一會兒有的是時間聊。

霧給董事長慢慢做一遍，大概講講要點。說其實年紀大了以後，相互關愛的時間越來越短，甚至很久沒有，自然一方有興致也不了了之。按摩隻是增進體貼和愛撫的一種方式。董事長和霧換了個角色，試試手。問起霧，才知道他其實離開生物研究多年了，是因為太太的新手藝引發了老丹辦中心的靈感。不過董事長說，好像聽老丹說你對中心的方向也很有見解。霧說哪裏，兩家一起吃飯說笑的，沒想到老丹當真了。董事長說，這的確是件好事，變老的過程有很多心理的鬱悶無人可排解，中心有針對性，結合神經手術、理療和以後的心理治療，可拓展的空間不會拘泥於生殖係統、性功能。老丹還有很多前沿的研究科目可以深入。兩人談得很投機。

霞和董事長太太也投機，說著自己島上度假的經曆和後麵一連串的故事，讓她有空和董事長一定去體驗一下。不是說你們會請島上土著按摩師來中心嗎？那也得等中心批下來以後啊：）不過，中心是主教當事人，不能做島上提供的一些服務的。明白明白，董事長太太也注意著霞的手法。其實，上年紀的男人得讓他們放鬆。霞繼續揉著：畢竟不能像年輕的時候隨時呼風喚雨的，不用期待什麽，反而會很溫馨。董事長太太也試了試，霞糾正一下哪些部位的輕重。

霧和霞忙了一個多小時，讓他們去洗洗，先告辭了，建議他們明天再試手，慢慢來。董事長和太太都很感謝，說以後還要經常討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