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驗（十六）

四月天越來越暖和了，丹丹的課外活動也多起來了。雲忙不開的時候，霞會幫著接丹丹。

霧的項目順利交接完畢，霧也相對輕鬆一點。雨那邊實驗進展順利，初步實驗已經證實了山的發現，正在想辦法進一步分離抗癌的有效成分，而且已經著手測幾個菌種的核酸完整序列了。山已經在試著大批培養那幾個菌種，萬一要提純蛋白質什麽的需要很大的量。雨每周都和霞通次電話，霞和她說了老丹的雄心壯誌，主要是問問山的候選問題。雨說不說話還行，張口那口音還是適應不了。當然主要是以後，山說自己英文不中，還是留在國內更有發展:）霧和雨有時候有e，雨還傳來過山給雨畫的素描，非常傳神。估計是兩人經常在一起等實驗。雨從霞和霧那兒拚湊這兒的景象。霧和霞交換著雨和山的動態。

老丹最忙。他真說服了醫學院長，寫好了合辦神經康複中心的申請，報批學校。老丹還真找老爹的投資公司，磨來一筆風險投資。學校董事會是五月開會，老丹還真的翹首以待。四月底老丹和雲請霧和霞過去吃飯，順便通報一下中心的進展。霧和霞中間也聽雲說了，但也沒想到老丹這麽賣力，事情發展得那麽快。老丹還特意讓霞得做好心理準備，最先上馬的部門就是理療部，讓她著手考慮教程什麽的。跟她說會配備一個專業理療的負責其它理療方法的儀器和人員招聘。霞說那還是她作副職，也就不會有那麽多負擔了。而且自己退休了幾年了，忽然開始正式工作也需要適應。理療部公關方麵，老丹在做雲的工作，是不是實驗中心那頭先放了，或者兼職，反正都在一個學校，應該好商量。雲還有點猶豫，覺得夫妻店固然好，但天天在一起會不會太膩味。最後幾個討論下來，先兼職看看感覺。

五月初第一個星期五，老丹忽然接到校董事長的電話，先問了幾個關於中心的官方問題，讓老丹受寵若驚的。雖說老丹非常自信，算他是個小有名氣的學者，也幾乎沒機會直接和董事長聯係，一點都不敢懈怠，接著電話，趕緊把董事長的公開資料調出來。然後，董事長稍轉話鋒，說好像你這理療部裏的按摩教程是這個中心立意最新的賣點，和傳統的單純理療也不同，而且社會效應的潛力也具大。讓老丹說說來龍去脈。老丹一聽就知道董事長的銳利，竟然能從那些冠冕堂皇的字裏行間讀出要害。就說起太太朋友霞的這些故事，既有專業評估，也有輕鬆愉快的笑話。談話間，老丹忽然意識到董事長就快七十了，聽說過他太太好像才五十。腦筋急轉之下，在說到霧和霞的案例之後，問懂事長要不要請他倆示範一下，親自體驗體驗。董事長說那就完美了。

老丹興奮地打電話給雲，問她在哪兒，雲說正要去霞那兒接丹丹，他說能不能問問霧什麽時候回去，有要事和他倆商量。還讓雲順路帶些外賣去，自己馬上開車過去。

等霧回來，老丹說到下午的電話。霧說那不去也得去，不過得說清，這是中心的服務範疇之外的，容易製造法律糾紛。得先簽一份聲明，我們不得說出任何有關當事人個人隱私、病史等等。按摩的輕重緩急，什麽部位都要征得當事人的同意，通過及時反饋來調整。當事人必須說清楚自己的病史，現有病況。如沒有確鑿證據，不得起訴按摩師故意傷害等等。老丹:是，說不定董事長也想考察一下。順手從門診用的不同表格中找出一份作樣本，立刻起草了一份。那我去約一下。電話打完，約在星期六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