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想的蛻變

 

-- 隻是回車多，斷句勤，不是詩，請海涵

 

大禮堂和入團的大哥哥大姐姐們一起

在紅旗下宣誓紅小兵的激動

好像上小學第一天

為爭先大掃除

磕掉了一對大門牙

都不知疼痛

 

不點兒大也“口誅筆伐”地

批林，批孔，批鄧

絕無半點質疑

七六年三顆巨星的隕落

毛主席的好孩子是再也做不成了

 

四人幫被粉碎

華主席的輩份總覺得成問題

果然，老鄧複出，老華退隱

前些年還批過老鄧

豈不是PP得挨揍？

 

十一屆三中全會的深入學習

終於明白誰上台 誰說了算

階級鬥爭想整誰整誰

殘酷性決不亞於 對敵鬥爭

 

平反，文革的反思

報告文學的震撼

各類譯作的陸續出台

紅色的理想被衝得越來越淡

薩特，尼采 。。。

主義的顏色也越發多彩了

 

大學的殿堂慢慢把理想退化

轉向事業  不很具體的學院式

有幸參加校長領導的攻關小組

最後發現轟動一時的“Cold Fusion”竟是杜撰

 

六四終於將積壓十年的疑慮

推成對紅色的挑戰

胡耀邦，趙紫陽作為共產黨

傳統形象的最後典範

恨逝政治舞台

是對兒時紅色僅存希望的最後一擊

 

廈門特區雖感個體戶的潮流

也並沒有廣東那麽前衛

至少個人致富  奮鬥的目標

還沒有成為社會主流的理念

 

這樣走進美國的象牙塔

也就沒有明確的職業概念

獻身某種事業的科研

仍然是傳統理想的折衷和延伸

 

博士後經曆著，看著

”名師”也搞威逼利誘，

自己導師因此不振作，貽誤戰機；

等自己拉下臉，寫的文章也已成蔫了的黃花菜

有些別處的同僚被導師趕出

導師自己開公司 。。。

等導師的道兒被掐斷

才終於得想個人錢程，養家糊口了

真可謂

為伊消得人憔悴

衣帶漸寬終要毀

書呆子最終噩夢方醒

 

用5%的腦力和體力

掙幾倍的工錢

好一段才接受現實的恩賜

怨不得別人，誰讓自己這麽迂腐

導師棄專從管，反倒暴漲工資

連他自己都難受了一陣

 

也參加過不同教會的活動

懺悔時又想起小時候自我批評的班會

牧師甭管多和善

上帝的唯一正確性和排他的宣講

不免又讓人想起曾經破碎的理想

 

看到奧巴馬競選的駕勢

才又想起當年的一群領袖推動的星星之火

隻是覺得在民主時代，更不如從前

當政後多少有些利用國家機器

實現個人理念的味道

隻會給守候的蛀蟲提供更大的吞食空間

 

不知道哪天

翻開大學的幾頁日記

上麵寫著當時替代漸逝的理想：

中庸，自我完美

沒想到青春蹉跎的二十多年後

才免強轉回這理兒

大概是指現實裏

在平衡中的尋求完美吧

哪怕再短暫的一段

也是生活的真實

 

阿Q分不分層次，檔次

有區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