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鬱 孤獨(譯文)
(2008-04-27 18:35:13)
下一個
抑鬱在我的左邊,孤獨在我的右邊,它們不需要向我出示名牌,我對它們已經非常熟悉。我們玩"貓捉老鼠"的遊戲好多年了,我承認。讓我吃驚的是,我居然會在意大利黃昏優雅的花園遇上它們,這不是屬於它們呆的地方。
我對它們說:“你們怎麽在這裏找到我的?誰告訴你們我來了羅馬?”
憂鬱那個聰明的家夥說:“怎麽,你看見我們不高興嗎?”
“走開”,我對它說。
孤獨,那個敏感的家夥說:“對不起,媽媽,我不得不說,在你整個旅行中,我必須尾隨你全程,那是我的任務。”
“我寧願你沒有這個任務”,我對它說,它抱歉地聳了一下肩,但跟我更靠近了些。
於是他們開始虜掠我,它們將我帶到這裏所有喜樂的口袋都搜刮一空。抑鬱甚至沒收走了我的身份,它一貫如此(我迷失了自己)。孤獨開始纏住我,它總是幾個小時都不離去,很禮貌,很無情地把我絆住。
它問我有什麽可以讓我值得高興的理由;它問我今夜為什麽隻有我一個人獨處一室;它問我(雖然我們已經有過幾百次這樣的對話了)我為什麽不能保持一個完整的婚姻關係;為什麽我把新戀愛的事情又搞得那麽遭;為什麽我總是把和男人交往的事弄砸?他問我三十歲那天夜裏,我在幹什麽;為什麽從那時開始,事情就開始變壞;他問我,為什麽不能保守我很好的紐約郊區大房子,撫養大孩子,像和我同齡那些令人尊重的婦女們一樣;他問為什麽當我把自己的生活搞得一塌糊塗後,還配得到羅馬度假;他問我,為什麽我會象一個在校大學生,弄糟了事情躲到意大利逃避責任;他問我,如果我保持如此逃避式生活,當我年老時的結局會怎樣。。。
我悻悻走回家,希望能將他們甩開,但是這兩個家夥一直跟隨我。抑鬱,將他的手堅定地放在我肩上,孤獨,用他的纏綿摟著我脖子。我不想讓它們上樓到我的房間,但是我知道抑鬱有會員資格,如果它願意,我沒法阻止它。
“你到我這兒來,太不公平”,我跟抑鬱說:“我在紐約已經花時間金錢,陪過你了。”
但是它隻給我一個黑色的笑容,坐進我最心愛的椅子,將它的腳放在我桌上,然後燃起一隻雪茄,整個房間充滿它難聞的煙味。孤獨看著我們,歎息著,不脫衣服,穿著鞋,就爬上我的床,扯開被子,鑽進去,要我今晚和它一起睡。
我就知道會如此。
譯自“Eat Pray Love" Elizabeth Gilbert
ISBN: 978-0-14-303841-2
現代人的這兩個好朋友,真是常來造防我們,是對不請自來的朋友,還喜歡常住在我們心靈家裏不走。
有人靠藥物趕走它們,但LIZ靠禱告最終送走了這兩位老朋友,從離婚後的抑鬱和孤獨中走了出來,走向東方宗教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