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疫情後的首次出行
在Covid-19全球世紀大疫下,中國人艱難打了上半場,外國人還在痛苦打下半場的時候,鮮花盛開的五月已經翩然而至。作為工作在中國的外國人,我實在是陪打了全場。
四個月來,我目睹疫情從星星之火到熊熊燃燒,看到整個奔忙的地球史詩般地安靜下來,人們麵對百年不遇的隔離,驚恐失措,不可謂不揪心動魄。我三月中就從中國快遞給美國親友抗疫的一千隻口罩,截止到四月底,依然被告知,口罩在機場排隊等候航班。真的嗎?我那不足2公斤的貨物,繳了1595元快遞費,就因為它們是防疫物資,就要走慢速通道嗎?這快遞業務足讓我鬱悶到懷疑人生。我告訴客服,等姆們家口罩閑庭信步運到疫區,大洋彼岸需要帶口罩的人估計不是死了就是痊愈了。
隨著疫情放緩,我的一個美國學生已經返校了,我的以色列學生和加拿大學生還沒有返回,至少我也算複工了哈。雖然我朋友圈中還沒有聽到因新冠病毒有住院的,死亡的,但是因疫情而破產的,失業的,找不到工作的,卻著實聽聞好多個了。如此看來,疫情過後的次生災難,如經濟下行,市場萎縮,失業漲價等,應該比病毒欺人更甚。
新冠病毒豈止是一場瘟疫,根本就是一場浩劫。我覺得疫情之後那滿目瘡痍,更多的是商逝而不是病逝,是心病而不是身病,是人際關係的重組,而不是舊識斷交的恢複。後疫情時代,人之間社交關係,除了身體上保持距離,口鼻帶上口罩,更多是意識形態的分裂,心坎帶上口罩。至少,我在微信朋友圈裏新近開啟了三天限閱功能,在校友群裏做了非同勿擾的告示。
媒體預言再也回不去的是全球一體化經濟,我則悲觀地說,更多回不去的是國與國之間的信任,人與人之間的友誼,乃至愛情。西方各國在疫情中的慘重傷亡,讓他們對東方疫起之國追責的怒火不憚是一丟丟。當吾國政府向世界人民交出一張東方神勇的漂亮答卷時,西方人卻忿而起疑,質疑那成績單數字的真實程度。失信猛於虎也。
疫情風暴中全世界人都跪求一隻衛生口罩,簡直匪夷所思,卻又是殘酷事實。製造業的外包,讓上個世紀推送航母下海跟下餃子似的國家痛定思痛。居然在21世紀,他們不得不忍看自己的護士因缺乏國產防護服而用垃圾袋作隔離,不得不淚目自己的精英醫生配發一隻N-95口罩還要反複消毒使用,直到磨出毛邊才能更換。媒體的痛批讓發達國政府們想撕人的心都有了,追責口罩哪裏去了之聲不絕於耳。
西方各國“要不要戴口罩”的辯論,實際上是“有沒有足夠口罩可戴”的尷尬和愧疚。當口罩,消毒水,防護服這些低端產品成為東方大國疫中掌握戰略物資,傲視西方群雄的時候,八十國聯軍的朝野上下的敵意變得勢不可擋。
東方愛國者既然以買買買的形式,早期囊括了各國防疫戰略物資,大國政府就不該後半場傲氣十足地賣賣賣,賣出一堆質量堪憂,頻遭退貨的抗疫物資給全世界,讓所有訂貨國恨到牙癢癢。更何況先勝國再以官舌怒懟,在外媒上展開痞罵式大戰,更是錯錯錯。得罪遠交近鄰的結果就是,失道者被孤立出全球自由體共榮圈,最後難免陷入閉關鎖國原點,唉,莫莫莫。
假如西方高科技國不跟姆們玩芯片,低科技國不跟姆們玩糧食,非科技國不跟姆們玩訂單的時候,東方大國就好玩的隻有內需了。外匯沒得玩,隻好玩軟妹幣,紙幣不夠玩就玩債卷,債卷不夠玩,就玩數字貨幣。這樣玩下去,誰敢保證一場對外脫鉤,對內均貧富之戰不從此拉開序幕?
疫情後金融戰鹿死誰手的猜想把巨富階層愁慘了。許多隱匿的私人財富眼見要被割韭菜,他們藏在國外的資金恐被凍結,掖在國內的財富恐被透明。當巨富們意識到在自己的國家,賺再多錢入袋也不保險的時候,生產力引擎就會迅速失速。
擁有巨額財富是一件高風險事情,民營企業家突然意識到這一點。在公有製社會,賺再多錢也是為他人做嫁衣裳。活在私有財產不受保護的國家,占據再多的財產都是朝不保夕。當個人財產不好自由支配時,那些財產就成了腰間的累贅。
疫情好轉之後,我有幾個老板朋友都選擇關閉企業隱身江湖。我的幾個工薪族熟人正在失去正常收入,今年畢業的大學生肯定麵臨畢業找不到工作的實錘。他們問我怎麽辦,我隻能說自求多福吧,覆巢之下焉有完卵。連我自己作為房東,趕這節點上都不敢向房客提及未交的房租。
既然私有製拱手讓出財富,國有製就恐怕可以無限升騰權利。當權大於錢,權大於法,這個權就成為少數人的福利,多數人的皮鞭。有權的人不需要賺錢,他們隻要騎在權力的公章上就夠威夠福。我看見疫情期間,胳膊上戴紅袖箍的人可以對任何人吆五喝六,他們有權穿戴醫護人員的N-95口罩和手術級別的防護服;他們有權決定給不給鄂字車牌加油上路;他們執掌給誰家門上貼封條的大權,他們有權任意決定誘殺街上流浪貓狗,他們登門入室驅散親朋聚眾算作執法。
當人人羨慕權利,人人爭搶權利,誰還有動力再去創造財富?國有化就是均貧富,大鍋飯。集體受窮來供養一批權利階層,四十年前我們父母輩已經這麽玩兒過,後來經濟崩塌,玩不下去了,鄧爺爺才搞出改革開放的。如今四十年後,借著疫情浩劫,再次閉關鎖國嗎?自力更生又要輪回嗎?一代目曆史擊者還沒閉眼,愚蠢之民記吃不記打啊。
五月21號,兩會就要召開了,我好忐忑關心後疫情時代,政府會把中國帶向哪裏去?姓資還是姓社?這是一個國家方向性的轉折。人人都希望自家百姓富裕,但是體製決定貧窮還是富裕。社會主義模式曾經被部分國家實踐了一個世紀,證明集體主義製度不足以釋放生產力,增值社會財富。姓社還是姓資,百姓富裕還是貧窮,分水嶺時刻正在到來。
大國四十年改革開放的巨額財富是借資本主義模式積累出來的,往後怎麽辦呢?一場疫情,讓資本主義大家庭不敢再跟集體主義國家玩兒了,因為彼此遊戲規則不一樣。試想哪個私有製企業能玩得過國家壟斷資本企業呢?玩不過就不跟你玩,總可以吧,非同勿擾。集體主義國家若走北韓自閉道路,也是可以噠,隻要家裏人支持擁護就好。
我的學生過生日,一個在我的朋友圈裏,天天曬手作甜品的妹妹就得到了我的蛋糕訂單。當摩托快遞員遞給我包裝精美的蛋糕,脫下口罩我驚訝發現,他竟是村裏我別墅的鄰居農戶。他說賣蛋糕是他家女兒的家庭作坊生意,因為挨近大學,她的蛋糕甜品生意相當俏手,他家住的也是獨棟別墅。春天換季,我在網上給娘買了條桐絲源家的手作蠶絲被,賣家是浙江嘉興桑農,生意成交之後他熱情邀請我去他們家鄉遊玩,喂蠶,摘桑葚。我看到這不僅是做生意,而是做推廣客戶信任的節奏啊。
疫情期間買菜難之故,我還在網上結識了內蒙古呼和浩特的賣牛羊肉牧民,福建東山島的魚村買海產的小妹,結識了西安老孫家鹵肉館,雲南大理賣普洱茶的農家女。同時我還跟風追看網紅川渝鄉妹李子柒的詩樣田園生活短視頻。看見他們,我感到後疫情時代,最平安穩妥的謀生之路該是是立足於鄉村創業的網農,和幫助他們把自己的手作土產通過冷鏈運送到城市的速遞服務,還有幫他們策劃推廣產品的網絡公司。能夠將偏遠鄉村和全國賞識他們的城市客戶直連起來,擴張自己的營銷號客戶群。這樣的農民是聰明的,勤勞的,不懼怕失業的,因為他們已經根植在鄉土,通過信息化紅利,不再靠國家統購統銷就可以收獲自己勞動的報酬。
隻要製度不掐死它,這就是新時代本土資本主義萌芽。他們是新型生產力的代表,他們珍惜自己的信譽,守護自己的品質,敬畏自己的客戶,這種與管理者脫鉤的小微經營者,雖然不會暴富,但也絕不會赤貧餓死。他們的崛起拆毀了隔斷生產者和消費者的牆,他們的出現讓人之間的信任關係再度重啟。工商局,稅務局,物價局,商標局,統計局,等政府貴人在他們麵前失去光彩。
疫情過去後,全球或不再一體化,賣蛋糕的農民也不再和政府一體化。經濟放緩,還給人思考生活意義的暇餘。後疫情時代分水嶺叫人開始節製物欲,守護健康,享受家庭,靜思靈魂。新生活概念正在成為一種正確的人生狀態打開模式。
我給學生從農民小妹那裏私人訂製的蛋糕
桐絲源家做真絲被的蠶繭
我買的呼和浩特牛肉
在大家都沒辦法得到新冠檢測時,富人和名人都可以輕易得到滿足,這可以接受嗎?這就是資本主義美國的優越嗎?是的,川普說這就是現狀,或是就應該如此, 我們覺得可以接受嗎?又哪一點值得全世界學習的?
中國從一個支離破碎的半封建半殖民的社會一下子跑到社會主義製度,是拔苗助長了。所以,才有了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也就是現在的資本社會主義),然後,我們一下子成了世界第二了,證明中國做的很成功啊!那個社會都有自己的不足,沒必要吹毛求疵。
想象一下,如果,當初武漢采取像美國現在一樣的策略,武漢今天有可能重新開放嗎?全中國有可能控製住嗎?所以,驕傲一下不行嗎?做自己最好,沒有必要討好任何國家,沒有一點用! 國家之間隻有實力和利益有用。
還是那句話,以鬥爭求和平則和平存, 以和平求和平,則和平死。-- 想想前蘇聯的戈爾巴喬夫有多麽後悔當初對美國的妥協的吧!想想普京的悲憤的眼淚吧,想想過去20年俄羅斯和現在烏克蘭的現狀吧!烏克蘭有多獻媚西方,又是怎樣一次次被出賣和被川普羞辱的吧。醒醒吧,為自己驕傲一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