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的哲學

在紛繁的塵世中,找一個角落,與自己對話,升華心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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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踩死青蛙的動物有很多

(2009-12-27 14:16:21) 下一個
     “哎喲”對應的英文翻譯是“ouch”。可我從Jeff嘴裏幾乎聽不到“ouch”這個單詞,因為他已經被我“同化”了------跟我養成了說“哎喲”的習慣。

      每次他模仿我的時候,我就笑彎了腰,今天甚至笑得坐在了地毯上。

      終於笑夠了,我照例打開書,開始做題。

      可意猶未盡的Jeff還沒笑完。他繼續笑著說:“咱們倆愛得太多了,應該吵一架。”

      我被他這個奇怪的邏輯逗樂了:“按照你這個邏輯,經常吵架的夫妻可能會說:‘咱們總是忙著吵,今天中場休息,換成愛對方一天如何?’”

      他更樂了:“對,這就是中國人講的‘此消彼長,陰陽平衡’,所以我想嚐嚐跟你吵架是什麽滋味。”

       “可我沒工夫吵架啊。”我指著桌上的一堆書說:“今天我得做完一套模擬題,看一部關於太陽係的紀錄片,還要讀那本最高法院的曆史,這麽多重要的事情,我跟本安排不出時間吵架。再說,也找不到吵架的理由啊。說說看,我們吵什麽呢?”

      他想了想,把嘴噘得高高的,滿臉期待而又委屈的看著我。

      每次我忙得沒時間陪他時,他就用這種小男孩式的撒嬌來“抗議”,以提醒我把注意力從書轉移到他身上。

      每次我都忍俊不禁,迅速“妥協”:“好的,再給我20分鍾,等我做完題,咱們倆一起在沙發上看那部太陽係的紀錄片。”

       他咧開嘴大笑:“哈哈,我跟你鬧著玩呢。你就安心學習吧。 ”

        也許正是簡單的童心,讓我們每天要笑很多次。

        在經濟危機的陰影下, 跨國婚姻恐怕有無數個理由吵架。首先在吃上,就有著巨大的差異。我們倆每天隻有一頓飯能吃到一塊。我喜歡晚上喝稀飯,但他卻對稀飯不感興趣。而他每天必吃的麵包我幾乎不怎麽碰。所以每次我們會為吃什麽開個一分鍾的“會議”,如果能就吃飯內容達成一致,就一起用餐。否則,就各吃各的。

       “求同存異”這句外交口號,成了我婚姻的必須,落實到了具體的柴米油鹽。

        很簡單的道理,也很容易實踐,但對有些人卻很難。

        比如說我媽。當她看到Jeff的麵條裏沒有一點紅色,就忍不住想給Jeff 的碗裏加辣椒:“這老外真怪!一點辣椒都沒有,怎麽吃得下去?”

        這就是她的邏輯:她覺得好吃的,別人也一定覺得好吃;她覺得不好吃的,別人也應該放棄。

       也許,這種心態成了她得高血壓的一個誘因。

       這種狹隘的邏輯不禁體現在我媽這位中國農村婦女身上,也是美國一些精英的寫照。

       由於共和黨的百般阻撓與拖延,參議院隻好在21日淩晨1點舉行醫改投票。暴風雪導致美國鐵路嚴重誤點,新州民主黨參議員勞登柏、孟南德茲無法及時趕到,最後派出政府專機才把兩人接到華府。而西維州民主黨參議員柏德,隻能坐著輪椅日夜操勞----他可是92歲的高齡啊。

使出了那麽多陰招之後,共和黨一位議員居然當著美國公眾的麵,讓上帝滿足他的邪惡,在參議院一臉虔誠地禱告:“美國人民都在禱告,民主黨今晚不能投票。”

他祈禱民主黨議員不會在淩晨一點來參議院投票---要麽被雪擋住,要麽出了其他什麽意外。

大過節的,人們都在忙著祝福,政治鬥爭卻讓這位參議員給節日的歡樂增添了不該有的邪惡。自己和政黨反對民主黨,還以美國人民的名義,讓所有美國人民一起反對民主黨。

不論在哪個國家,不論什麽膚色,不論講哪種語言,也不論信仰什麽宗教,都會有那麽一些人,總想把自己的主觀意誌強加給別人,從而導致了我們每天都看到那麽多的負麵新聞。

為什麽非要讓別人聽自己的?為什麽不能容忍反對的聲音?

即使不能理解對方,也要寬容對方的存在,因為誰都沒有權利和能力長久霸占世界。

容忍了對方,真的就吃虧了嗎?

表麵上似乎失去了麵子----可憐而又可笑的麵子。但實際上,卻收獲了新的思想,新的進步。所以,額頭能跑馬的人成了將軍,肚裏能撐船的人當了宰相。

但如果不能容忍反對的聲音,要麽生氣憤怒,弄出一身的病,要麽變得邪惡、殘忍,象曹操一樣,在夢裏都繼續 殺人,因為他總怕那些反對的人來殺他。

即使用種種陽謀和陰謀逼走反對的聲音,也不過是暫時的小人得誌,象井底之蛙一樣呱呱大叫:“這下知道我的厲害了吧?”

但那隻是青蛙的自欺欺人,青蛙隻有在被踩死的時候,才會明白,這個世界很大,能踩死青蛙的動物,很多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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