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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是最需要從鎖鏈中解救下來的人
玄野
徐州鎖鏈囚禁八孩母親事件又有進展,江蘇省聯合公安部完成調查取證,公布了調查與處理結果。信與不信,全憑世人的邏輯判斷能力。最感慨的是,二十四年前結婚證上那個形象經曆了這麽長的歲月摧殘牙齒大部分掉落以後變成了時下那些短視頻中的形象,如果歲月磨礪假以時日,這位女士可能就要被折磨成楊貴妃的形象了。我自己的許多國內朋友選擇的相信,因為有省有部,值得信任。由此可見,我們的同胞裏到底誰才是最需要從鎖鏈中解救下來的人。
胡適有句大白話:多研究些問題,少談點主義。一個國家一個民族的進步在於他是否積極發現並解決自己存在的問題,而不是GDP數字排第幾,幸福指數幾何,國家元首到外麵去時有多大的排場。那些東西都是表象,如果內部一大堆問題不解決,專門花精力把所有的表象指標搞得漂亮無比,那就可以送句大白話:驢糞蛋子外麵光。婦女兒童拐賣問題,人口萎縮問題,男女比例失衡問題,其實都會集中表現成一個問題,而且現在是矛盾剛剛顯現,未來將構成如山崩海嘯般無法阻擋的社會難題。現在是一個開啟解決方案的契機。如果依然是權術思維,捂蓋子或者通過打壓政敵邀取民心,那麽近幾年來的加速倒車行動就越發囂張了。
問題的核心在於極端男權思想使得家庭生態倒退回人類文明的野蠻時期。以現代人類的最基本家庭理念,造成徐州鐵鏈母親悲劇的家庭結構是不可能存在的。但現實是這種家庭結構在中國的一些地區還極其廣泛地存在著。家庭本是夫妻兩個人的事情,各自擁有著一半的義務和權利。男方通過金錢交易解決婚姻問題,其中有許多很難厘清的經濟關係。因為這事關係到人類社會的根本—家庭與婚姻,所以這可能是所有商業關係中最為複雜的一個。當然核心問題還是雙方意願,個人的意誌是否得到了充分的尊重與保障。如果這一點無法保證,一切都無從談起。我自己曾經試著梳理了一下,實在難以辨別明白,這裏姑且羅列一些相關因素:其一是男女雙方意誌,其二是男方或者付款方的父母與男子的經濟關係,其三是女方或者收款方的父母與女子在當下以及將來的經濟關係。其四是婚後夫妻雙方的經濟關係與各自地位,一個基本原則是婚後財產與權益必須是平等的。其五是人販子到底是什麽角色,當下的人販子更大程度上是吸血鬼的角色,男女雙方都有損失,未來對於幫助解決婚姻問題的媒人角色應該如何定位。當然我不能確認如董誌民這類人在二十四年中到底是個何等角色,是否是簡單的被人販子吸血的男方。
對於一個買賣婚姻,無論女方來源於其父母還是人販子,如果在家庭生活中女方的個人意誌得到足夠的尊重,那麽這位女士的價值與能力就可以在這個家庭甚至當地的社會中得到發揮發展。這樣的家庭也不失為美滿。我個人的生活圈中也有這樣的實例,而且這樣的實例在許多地區還是比較普遍的。至於徐州地區是何狀況就隻能是徐州人自己來現身說法了。當然,董誌民先生就是現身說法的一個。那麽問題來了,那些沒有充分尊重女方權益的家庭,那些女士的個人價值與能力如何得到發揮呢?她在社會中真正的價值可能就剩下一個生殖能力而已。這基本就是唐僧手中的紫金缽盂了,本是稀世珍品,卻拿來討飯。紫金缽盂越久越有價值,而人在野蠻的囚禁摧殘之後將風華銷盡,對個人家庭對自己的子女也無法發揮一個正常母親的作用。當我們以麵前這位鎖鏈下的母親的本有氣質對比我們生活中有著相似氣質的女士的人生時,我們會有何感慨呢?這不單單是鎖鏈母親的損失,更是她的子女的損失,也是社會的損失。這不單單是對鎖鏈母親個人的犯罪,更是對她的子女的犯罪,也是對社會的犯罪。大家是否有一種人見人愛的珍品被當眾砸碎的悲劇效果?作為一個政府,如果不去鏟除人販子這樣的吸血鬼,那是何等的愚蠢野蠻邪惡呢?我們如何能夠容忍這樣的政府呢?
當我們去審視董誌民這類家庭時,我們看到了父親和孩子,母親的角色是缺位的。孩子失去母親的關愛是人生莫大的損失。然而,那位母親本就在身邊,為什麽母親缺位了呢?原因在於這個家庭中的絕對的男權思想。他們沒有把母親當作一個家庭的擁有者來對待,她隻被當作一個子宮而已。這個家庭的一切都歸那位男性所有,母親失去了其主體地位。當代社會,這樣的家庭結構是畸形的,是對女性的摧殘,也是對子女的虐待。這樣的一個家庭結構在當代的正常人眼裏是無論如何都不被接受的。這樣的一種絕對的男權思想與淩虐女性的獸行何以在徐州存在?而當地人何以安之若素?那人何以堂而皇之地當網紅?如果當地人良知尚存,有對母親的最起碼的尊重,如何能夠熟視無睹?不能不懷疑這種最原始野蠻的絕對男權思想在中國的某些地區依然統治著人們的靈魂。這可能就是罪惡的根源。人不可能永生,世間萬物如露如電,百年以後,你留給世界的隻有善與惡的記憶。
這群擁有原始男權思想的人,他們不認可婦女在家庭中的地位,不認可婦女在家庭裏的社會作用,更不認可婦女在家庭中的權利。那麽,這樣的家庭所成長起來的孩子將喪失了母愛。在被囚禁婦女個人的權益之外,一個孩子的母愛被徹底摧毀剝奪,已經是巨大的罪惡。這樣的男權思想對社會危害之大是令人發指的。
鐵鏈母親必須從鎖鏈中解救出來,而更需要解救的不是這位女士,而是被男權思想奴役著的豐縣人甚至徐州人;更需要解救的是在這樣慘絕人寰的悲劇下依然對政府的荒唐應對逆來順受俯首帖耳的大量中國同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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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人眼睛有毛病嗎?還是豬腦呢?
這一句,最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