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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美國女人崎嶇的婚姻之旅
木愉
美國女人在婚姻上的取向大體分為三類,一類是找個男人嫁或者同居的,一類是跟女人結為伴侶的,第三類是不喜歡跟任何人生活在一個屋簷下的。我這樣歸納看去滴水不漏,其實沒有任何信息量,男人不也這樣的嗎?
雪麗屬於主流的第一類。不同的是,她懷抱了嫁人的願望,而且很強烈,卻在實現的道路上走得漫長而艱難。
雪麗是我妻子讀書時的密友。我到美國的時候,還是是她開車陪著妻子到機場接的我的。很多年過去了,我們跟她還保持著聯絡。
雪麗是個農民的女兒,也是家裏的老幺,父母經營著一個不大不小的農場。有一個姐姐,一個哥哥。父母都拿了碩士學位,卻安安心心做農民。我們到過那個農場玩過,在蕭瑟的秋夜裏圍著篝火,用樹杈把棉花糖伸到火上烤了吃,大家不多說話,安安靜靜共度清冷的夜晚。
提起雪麗來,還有一段有趣的尷尬事。那年冬天,芝加哥有個大型的行業招聘會,快要畢業的她們就相約去芝加哥碰運氣。
那天到芝加哥,早上五點出發的。我還記得公路上分隔來去道路的熒光點,在冬夜裏格外醒目。到芝加哥的時候,還早。到旅館安頓了,她們就去會場,我則自己摸索著在市區裏亂竄,到幾個藝術博物館去看稀奇。
到了晚上,三個人住一個房間,房間裏隻有一間King 尺寸的大床,三個人都在上麵安寢。當然,我太太在中間,權作楚河漢界。雪麗居然也不在乎。現在想起來,我都有些臉紅。我們真的應該自己訂一個房間。也怪那個旅館太昂貴了,一晚上要將近兩百美元呢。而那時的我們又太窮。雪麗其實並不在意這點昂貴。她的消費習慣是典型的借貸消費。車是好車,借錢買的。信用卡有若幹,這張的帳沒有付清,就轉到下一張去拖著。旅館是貴,不過也很值。晚上,從偌大的落地玻璃窗看出去,是芝加哥的萬家燈火和不遠處渺渺的密西根湖;白天,到哪裏都步行可及。
她臉蛋長得不算太俊俏,主要是因為鼻子。她的鼻子大約屬於馬蘭·白蘭度的那種,像個倒立的圓錐狀冰激淩。除了鼻子,她其實還是挺端莊的。她矮小玲瓏,在滿目皆胖子的美國,其身材是很出色的。長得平常,又比較拘謹,所以在中學時候,不像其他姑娘有自己的甜心。讀了大學,再讀到研究生院,她好像一直不解風情。等到有了工作,她才認真開始了尋偶之旅。那時她雖然不是豆蔻年華,卻也還是風華正茂,不久就跟一個實習生熱戀上了。兩人出雙入對,做完了情侶之間該做的一切。第一次做了愛後,她欣喜地告訴我太太:“We did it。”她問雪麗“what?”雪麗詭笑道:“You know it。”。等到雪麗提出天長地久的請求,那個小白臉卻退卻了。雪麗也知趣,不再提婚嫁,隻圖一起快樂。但他卻避她而遠之,雪麗再圖親近,他卻向公司提出了遭受性騷擾的指控。雪麗的初戀遂告夭折。
雪麗的社會聯係好像很窄。初戀受挫後,盡管尋求夫君的願望仍舊強烈,她卻不得不開始了一段痛苦的冬眠期。等到再次出擊,已經是一年以後。她不是基督教徒,卻為了尋找可能的社交場合,開始參加教堂的禮拜。不久,她開始跟一個牧師約會了。兩人交往了不出幾月,那個牧師卻把她甩了,接受了另外的女人。
歲月從此蹉跎起來。雪麗通過婚姻中介找過一些人約會,卻都隻是玩玩而已,隻要一提婚姻,人家就嚇得遠走高飛。
我們一直為雪麗不平著、噓唏著。覺得這社會也太荒誕了,以她這樣的資質和條件,要一心找人嫁了,還為人家傳宗接代,居然還會如此碰南牆的。多年以後,等到她進入了徐娘半老的境地,終於有一個男人接受了她的召喚。那個男的還是個公司裏的高級白領。不過,男的年紀大她很多,都有孫兒了。她就這樣一步登天,做了繼母和繼祖母。
那年,我們驅車趕了好幾百英裏的路,去參加了她的婚禮。穿上華貴禮服的她光彩照人,活像個十八世紀的公主。莊嚴典雅的婚禮進行曲奏響,她婷婷嫋嫋走上前去,紙花紛紛揚揚向她落下。我們為她而慶幸,經曆了千山萬水的長征,她終於成功地把自己嫁了出去。
這樣概括,還真滴水不漏了。哈哈
歡迎詩人光臨並用小詩作評。
寧當台前客,不做月下老
美國老男人如果有大錢,思路行事跟中國富人也差不多。
易於傾向疐,
崎嶇陂盤陀,
曲折為率直。
不敢,不敢。寫這種文字是很磨人的,有的是早就寫好的,發表了,就可以貼了。最近來了興致,就擺出了勤勞的樣子。過段時間,就再懶一下。
哈哈,所以,我是無法方圓的。
感恩,在我重新打開心門讀簡體國文時候遇上你的文字。
:)晚安。
已經把間隔大的問題解決了,不是故意的,謝謝你指出。第一段的說法其實有出處。波普爾認為可以證偽的理論才是有意義的理論。如果我們說明天可能要下雨,也可能不下雨,把兩種可能性都包括了,就不能證偽,就沒有信息量。
好像這次文字每段的間隔比較大,有意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