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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熙來的學位
木愉
我的大學同學某甲自大學畢業之後,直接進入政府機關,一路升遷,多年後,當了副省長。大學畢業二十年聚會,有個節目是拿到博士學位的同學登台亮相,並表演一個節目。他也躋身其間。我當時頗有幾分吃驚,因為從來都是聽說他忙,當然是忙於官場事務。多年下來,他換過很多個地方和部門,常年出差視察應酬開會作報告……可謂日理萬機。用某甲的原話:“中國的公務員是世界上最忙的。”既然如此忙,他是如何得到博士學位的就是一個無法解釋的奇跡。而且他的博士還不是中央黨校的,乃是某財經大學的真學位。
小說《滄浪之水》中,有主人翁去攻讀博士學位的一段描述。主人翁讀的博士乃是中醫博士,而主人翁攻讀中醫博士前是中醫碩士,也算順理成章。可是跟他一起攻讀博士的那些人的背景就很離奇,都是跨專業的高人,而且從來沒有讀過大學。後來,那些人也跟主人翁一起拿到了博士。拿到博士的旅程匪夷所思,謂之三次博士。第一次是去報到,第二次是去送禮,第三次就是去參加畢業典禮了。
我的同學是不是如此捷徑拿到博士的,我不得而知,但他沒有住校是肯定的。他有沒有上遠程課程或者自修課程,花夠足夠的時間拿學分,我沒有證據,不好證偽。當然,即使沒有這些條件,直接就寫出一篇有品質的博士論文,並通過答辯,拿到博士學位,也未必不可以。就像當初共產黨的鼻祖馬克思一樣,雖然沒有進入柏林大學的博士項目,但憑著自己的非凡努力,寫出上乘的博士論文,去申請博士並通過答辯,而拿到了博士。那麽,我的同學是不是自己寫出了博士論文呢?我表示懷疑。當初,我們在國內讀碩士,是花了整整一年的時間收集資料、訪問學者,寫出學位論文的。碩士學位尚且如此,更何況博士論文。寫出博士論文,至少也得脫產一到兩年吧。
我的同學並非個案。以官員之身,拿到博士學位,自中國的九十年代始,已經蔚然成風。我的母校有個宗教學博士點,我在校的時候,才有兩三個博士生,到了九十年代,博士生居然上百,內中充斥各地黨政大員。求知並追求最高學位是好事,但是作假就不好了。這些人讀博士,得付可觀的學費。這些學費當然不是出自自己的腰包。占用公共資源來沽取博士學位,應該跟貪汙同罪。
別的且不說,薄熙來在學位上的清白至少是日月可鑒的。他攻讀碩士學位時是全職學生,而不是公職人員。後來進入高層,加一頂博士帽,唾手可得,但他沒有。這點實誠,習近平和李克強怕都比不上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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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熙來的碩士是這麽來的:78年讀本科,79年讀研究生。1年就讀完本科了,比你的同學還要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