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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而快樂地遷徙
木愉
有幾乎一年沒有接到吉米的電話了,今天他來電話,以為是聖誕節臨近,他循例來致節日的問候。不想,一開始,他就說他賣了房子。我問是否又搬到外州去了。他答,是的,搬到佐治亞的亞特蘭大去了。
電話裏傳來兩個女孩的哭鬧,那顯然是吉米的一對雙胞胎女兒了。哭鬧聲中,有個女人似乎在勸慰,那是吉米的妻子詹妮弗。吉米說他們現在住在一個公寓裏,還在找工作,已經得到幾個麵試機會。詹妮弗是藥劑師,吉米是護士,都好找工作。
吉米解釋道:“我們在印第安納好幾年了,房子也舊了,我不願花錢保修。詹妮弗也開始討厭她的工作了,所以就搬家了。”
我跟吉米是十多年前的同事,至今好保持著聯係,也算友誼長青了。十多年前,他和妻子到了亞利桑那州的鳳凰城旅遊了一番,就愛上了那裏。吉米為印第安納的過敏環境所苦,早就計劃遷徙。詹妮弗跟吉米倒也誌同道合,就立即賣了房子,到了鳳凰城。可是,在那裏讀了一個商業學位,吉米卻找不到一份正經工作,就又跟妻子搬回了印第安納。
可是,現在他們又要遠走高飛了,雖然已經拖家帶口。跟他在電話裏聊著,忍不住羨慕起他們來。都說人挪活樹挪死。遷徙如果是主動的,而不是因為災難和戰爭而流離失所,應該是一種美好的人生境界。一個地方再好,呆久了,不完滿的地方就顯現出來,讓人情緒低落神情抑鬱。這個時候,遷徙其實就跟牧民逐水草而居一樣,既是為了生存,也是一種積極的選擇。
我在電話裏對吉米說:“真羨慕你們,喜歡哪裏,賣了房子,立刻就上路了。”他說:“你們才讓我羨慕,從地球的另一端漂洋過海而來。”這倒也是,我們是遠道而來,可是,我們到了美國,就懈怠了,居然在現在居住的這個小鎮停頓下來,一呆就是二十餘年。無論有什麽樣的不如意,無論有什麽樣的挫折,我們就這樣挺了下來。
我們是不是也到了遷徙的時候了?跟吉米在電話裏告別後,我一直這樣想。其實如此這般已經想過千萬遍了,倒底還是把遷徙停留在了意識裏,在意識裏演繹了一遍又一遍。也許,我們最後竟是會在這裏終老的。
是的,美國也憑關係的,隻不過不用關係這個說法而已。我們公司的管理層幾乎就是一個人招兵買馬來的,全都是他的老朋友。
我自己來美國後倒是搬過5個城市
你是在用中國人的思維來想美國人。
現在中國人到處都是,到了一個新地方,再交新朋友,也不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