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女人
(2009-08-12 14:2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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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女人
木愉
有個晚上,去參加一個中國人的聚會,吃了飯之後,大家各尋其所。看電視、打撲克、聊天,等等。也是天差地合,我居然別無選擇地跟七個女人坐在了一張桌子邊,在一片脂粉氳氤中打起了撲克。
打牌便打牌,跟女人是打,跟男人打也是打。問題是打牌不光是打牌,牌桌上還聊天,所以,跟女人打牌和跟男人打牌是完全不同的兩種風光。男人在牌桌上大抵談的是股票、時局和女人,也即金錢、政治和性。談性還會讓大家都春風滿麵;談金錢雖然會有歧見,但還不至於撕破麵子;談起了政治,大家嗓門就可能喊得山響,麵孔還會象喝了燒酒似地赤紅起來,脖子也大約會倏的強直起來。那麽女人呢?
那天女人們談的是染發。一個把頭染了板栗色的女人被其他女人恭維一聲好,於是就介紹她那頭發是何處染的。其他女人象探子一樣注視著她專注地聽著,聽完了,就問價格幾何。那女人益發得意,就頓了一頓,說是三十美元。另外一個頭發也染了板栗色的女人就說貴了,她在一個韓國女人家裏做的才二十八美元,而且不用付小費。這下,其餘女人就都象立正向右看一樣,把目光都傾注在了這個女人身上,問她那個韓國女人家住何處,怎麽走。這女人便興味盎然地用手比劃著,從三街轉林肯,再到白水路,第一個停的標誌前,往左轉,進去右手第二家就是。其他女人就異口同聲地說,這個周末就去那裏染發。第一個女人後發製人,說那個韓國女人家裏用的染發劑不是頂尖產品,而且頭式也不十分好,這下女人們就七嘴八舌起來,爭得莫衷一是。我聽得一頭霧水,又因為插不上話而有些尷尬,於是就想找個借口溜之大吉。旁邊一個女人倒是善解人意,對大家大聲說道,再說染發,人家男人就走了,這樣大家才把心思放在了牌局上。
我手裏上來一副上上牌,打得就很有些揚眉吐氣,於是,就抬高了手,往桌上猛力甩牌。不想帶倒了麵前的一杯茶水,水頓時傾倒到了我的身上,四周的女人的好幾隻纖手馬上遞過來了餐巾紙,讓我揩淨。一個會意的女人就總結道,看看,跟女人打牌還是好,多受照顧啊。我竟不住笑了,笑不意味著我僅隻是把那個女人的總結當成玩笑,而是從心眼裏認同了她的總結。跟女人打牌其實很好。她們談小孩、談時裝、談頭式、語氣軟軟的,溫溫的,沒有惡語相向和劍拔弩張,這正是休閑的根本要義。
男人和女人在打牌中的表現其實有著更深層的性別色彩。男人好鬥,女人愛和;男人擴張,女人收斂;男人躁動,女人安詳;男人剛烈,女人婉約。中國神話中共工撞不周山使天坍塌,而後由女媧來補天的說法很好地反映了人類社會中男性的破壞性和女人的建設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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補遺:在異國的土地上,如水的中國女人遠比如鋼的中國男人左右逢源。中國女人開始高談自由和平等了,女人們還驚訝地發現她們在異國男人中得到的青睞簡直匪夷所思。東方的女子們在異國他鄉居然一個一個都具有了沉魚落雁之容而為異國男人們所驚羨。這讓我們不得不重提羅丹那句著名的話:“缺少的不是美,而是缺少發現美的眼睛。”不僅如此,東方女子的溫良恭儉讓更讓異國牛高馬大的男人們所著迷。各地願與亞裔女子結成秦晉之好的廣告層出不窮。形成對照的是,男人們則鮮能引起異國女人多情的目光。曾經有人哀歎道:“在美國作為一個東亞男人是可悲的。”的確可悲,傳統的婚姻破裂模式被一個個女人所改寫的事實就是明證。因此,倒是男人們要正視自己潛在的危局,鼓起勇氣做一個女人心目中的騎士也好,勵精圖治成為一個灑脫的富豪也行,情人節送一束玫瑰做一個體貼的丈夫也罷。總之,是到了要如履薄冰、如臨深淵地到探索護家看妻的對策的關頭了。嘿嘿嘿,我沒有危言聳聽吧?
沒有感到有多辣啊。
哪能就嚇了自己?!
寶玉帶魚叉姑娘都是15-16的小屁孩。
當了一回老寶玉。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