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我聽到一個晴天霹靂!那是2009年8月10號晚上----
第八天、第九天,前蘇聯,聖彼得堡(St. Petersburg, Russia)早8點停到第二天晚上6點,全程唯一停靠過夜的城市
其實,聖彼得堡是我此行的全部意義所在。每當我想到“蘇聯”,那種exotic的感覺大約和外國人想到古老的中國時一樣吧!
從上船的第一天起,我就提醒先生要去買聖彼得堡excursion的票----我當然可以去,但,家庭事務中,不是就有一些約定俗成的、雖未成文規定但誰都知道該是由誰來做的事嗎,在我們家,這件事就該由“他”來做。
而他,又拿出對我所有言行的一貫做法:ignor,說vacation的時候,一切都該慢條斯理,最重要他認為,其實沒有誰會上岸去----一船窮人。此結論不知如何得出。
以我的經驗,他在“現在進行時”的犯一個錯誤,而且後果嚴重。因為聖彼得堡這個地方比較特殊,如果沒有事先辦好去前蘇聯的簽證,又不參加excursion,是不能上岸的。我想了想,決定給他一個教訓,如果可以換來下半年他對我的理屈詞窮、俯首稱臣----我的聖彼得堡啊,我認了!
接下來的幾天,我沒有催他。隻偶爾的,說一兩句聖彼得堡對我有多麽重要。
終於,到了這頭天晚上了,夜裏11時許,先生安步當車踱到服務台去買第二天的excursion。回來之後臉色有點蒼白,開始跟我說些,“其實這個地方,我們可以再來一次”這樣的話。
我跑下樓,被告知,16個行程、各個語種大小100多個團,甚至包括盧布,都sold out了。前台油光可鑒的小分頭和一臉謙恭的笑容之下分明掩蓋著他的幸災樂禍。
雖然在我的意料之中,我還是被打擊的直暈,攥著Credit card呆站在那,“There is something money can’t buy... ...”我第一次一字不差的說出了這句詞。難道說,我們千山萬水的來到前蘇聯,隻能眼巴巴的,在他的大門口向著不知哪裏的遠方眺望,一望還就是兩天?!
都是公共場合,我又不能滿地打滾、哭天搶地的表示我的憤慨!
Cabin的溫度迅速降至零下。
先生又下樓了幾次。估計那幾個sales也看出來了,要是什麽都沒有,有人會在餐廳過夜。一個老點的給他出了個主意:英語的團是絕對沒戲了,但有個西班牙語的團,車上可能還有位子,你明天早晨早點到集合地點等著試試吧!
第二天早晨先生起大早去問,事先也沒叫我們起床---- 萬一沒有呢,二次失望打擊不更大了嗎!
不一會兒,他幾乎是破門而入了,說“有啊!有啊!快點,快點!”,兩個孩子被從床上抓起來,不到十分鍾全家就晃晃蕩蕩的站到了集合地點,而且還沒忘什麽東西。此前最快一次是半個小時,別說,我們家要遇到什麽緊急事件需要逃生,還是挺有潛力的。
在這一天開始之際,我都有點再世為人的滄桑了!我們懷著感恩的心加入過關的隊伍,站到凜冽的小寒風兒中。海關查的這個嚴啊!上你們家都不給簽證,既然主動上我們家來了,多站一會兒是必須的!
車開出碼頭才早晨七點半。城市有點老舊,這裏也是現在的普京總統的故鄉,並由此走上仕途。樓房都是四平八穩的一個方塊,不但自己蓋了很多,那時候還幫著中國的東北,尤其是哈爾濱也蓋了很多,我感覺熟悉極了!
路上都是等公車的人,路邊一棟快竣工的大樓上貼著四個大字:西北建設,我第一個念頭是:我怎麽這麽認識這些字呢?中國字。祖國強大了吧!
車上也沒說的那麽滿呀,反正也聽不懂,我幹脆把發的耳機給收起來了。開出半個多小時我問先生,那會兒我們已經恢複邦交了,“咱們這是去哪啊?”回答說:不知道。
後來車停在一個大公園附近,我掏出excursion那幾張紙研究,又加上開車的時間,我說,讓咱們給撞上了!這大概就是咱們想來的夏宮吧!
看見幾個大噴泉之後就基本肯定了我的估計—Petrodvorets,Peter the Great Grand Palace,"the Russian Versaille"(蘇聯的凡爾賽)。。。都是它!
棋盤山
大噴泉梯(下通波羅的海)
進入宮殿,鞋上都罩上了鞋套,兒子就像是第一次上冰的人,動一下摔一下,有時候不動也摔,摔的工作人員都不好意思了,說孩子就拿下來吧!這時候發現我們身後跟著的是一個英語導遊,我們就越走越慢,有一句沒一句的蹭人家的解說詞。可惜那個團隻有兩個人,也混不進去。
宮裏的地方挺小,到了賣念品的地方尤其混亂,而且發現他們和若幹年前的中國一樣,外賓單獨定價,好像凡是付美金或者歐元的人腦袋就都大著一圈。
出來的時候開始下雨了,任何城市都是可愛的,如果有足夠的陽光,可憐見兒的聖彼得堡人,一年隻得3個月的晴天。不下雨的時候就該下雪了。
中午時分,我們被送回船上,猛吃一頓,3點多回屋睡覺,睡到6點,起床去吃正餐。晚上請了當地的演員上船表演Rusion Folklore Show。夜裏,港口出人意料的安靜,這船就像個大監獄似的,隻有一些船上的工作人員結伴晚歸。第一天就算是結束了。
第二天,又讓先生給買上票了,而且是英語的團,他又恢複了神氣活現的樣子,說其實全是sales故弄玄虛,壓根、從來就沒那麽緊張!看他那一點沒吸取教訓的樣子!就給他留聖彼得堡得了!
我覺得跟英語導遊也不是很好。聽著的時候覺得都懂啊,可是後來一回想,腦子裏一片空白,沒記住幾句,這也是文盲的表現之一吧?就隻有我這樣嗎?是我英語太差嗎?不承認啊!
這天是下午的行程,涅瓦河的river cuise和Yussupov Palace。
臨出門開始下瓢潑大雨,River cruise一般,都是遠遠的望望那些教堂的“洋蔥頂”。
Yussupov Palace有點意思。中文譯作尤蘇波夫宮,從1830年開始,直到1917年十月革命之前,尤蘇波夫家族五代人居住在這裏,這是一個皇親國戚、富可敵國的家族。一直以慈善事業和浩瀚的藝術收藏著稱,作為國家博物館小點,但如果作為個人收藏就相當讓人驚歎了。每一個吊燈都讓我羨慕不已,還有一個“麻雀”芭蕾劇場,說“麻雀”不是說小,是說它五髒俱全。宮裏交好像是5歐元就允許拍照,但我那個小破相機在這樣的燈光之下,我還是省省吧,回來看著還怪難受的!
在網上找的照片。
尤蘇波夫宮
真正讓尤蘇波夫宮聞名於世的卻是1916年的拉斯普廷謀殺案,也作為謀殺案的“博物館”保留下來,可見這場謀殺對整個國家以及曆史的影響之大。
謀殺者: Prince Felix Yusupov(一個王子,還曾經是俄國最富有的人,卻以參與了這場謀殺最為人知),德米特裏(Dmitri Pavlovich)大公,和尤蘇波夫。一說到歐洲古早時候那些誰姑媽是誰侄女、誰誰幾世什麽的我就一片混亂,既然死的是個名譽不那麽好的人,咱就統稱謀殺者為“正義”得了
死鬼:拉斯普廷(Grigori Yefimovich Rasputin),這人有點意思,有點像現在尤它那個邪教教主的意思,長得也有點連相。大概意思就是壞國師穢亂宮中,天怨人怒,再不除掉就影響國家社稷了。
整個過程頗像張藝謀“十麵埋伏”裏章子怡那個角色的死法。就是怎麽打也不死。
王子用漂亮的夫人作誘餌,(也有的說他自己就是同性戀,他拿自己做的誘餌,無從考證),邀請死鬼來到尤蘇波夫宮,招待他了些蛋糕和紅酒,裏麵加的氰化物足夠毒死五個人。該倒下了,死鬼卻一切如常,並無中毒跡象。尤蘇波夫大驚,又從背後給了一槍。“正義”們長出一口氣,拍拍手準備離開,死鬼卻再度蘇醒,且能夠掙脫眾人,逃至後院。德米特裏大公再近距離補射三槍,其中之一正中頭部,死鬼仍然不肯死,再起再逃,尤蘇波夫以鐵器屢擊其頭部,死者於是呈死狀。正義們把他扔到涅瓦河的冰窟窿裏,三天以後發現的終於是屍體了。而驗屍報告的結果是:溺斃。在水裏還活了8分鍾呢。早跟你說了人家有神力嘛,不信!此前,他還曾經被一個妓女襲擊,被用刀猛刺腹部,腸子都出來了,可是,沒死。拉斯普廷榮登“史上最命硬人物”以及“最有趣的謀殺”等等排行榜。
之後我們就回船了,我們的大巴士裏還居然漏雨,好幾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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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對屬於可以說服教育那夥兒的。
幽默?搞笑?是高雅和通俗的區別?
沒想過,所謂文如其人,大約也就這麽個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