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悉尼之戀(57)生命的意義

(2009-08-26 06:01:52) 下一個

57、生命的意義 .

    勇送到醫院裏的那一天,Shirley哭成了淚人,揪心不已,她後悔萬分,由於自己的任性使自己心愛的人遭到如此創傷,她甚至已做好如果他走了她也一定陪他一起走的準備,對她來說沒有他生命已沒有意義。
    醫生告訴她勇沒有生命危險,隻是流血太多,右肩膀上那一刀如果再偏離近脖子兩厘米就刺中大動脈,那麽勇可能就無法搶救了,隻是左手掌的肌腱受到損傷,他的兩個左手指已無法彎曲,這意味著勇已不可能再拉心愛的小提琴和彈吉他了。
輸血時,由於倆人都是O型血,她堅持用自己的血液輸入他的血管裏,告訴醫生無論抽多少都可以隻要她可以救他。看著自己心愛的人身上長流著自己的血液這是她唯一的欣慰和驕傲,她知道自己此一身已無法報答他對她的愛,原以為用這種方式刺激他使他能夠重新回到自己身邊,沒想到卻是這樣一個可怕的後果,她感到萬分的內疚,她決定以後不會再讓他對自己擔憂了,不要再讓他為自己痛苦,隻要他願意他說什麽她都會聽的哪怕如果他再次要求她離開他也好,因為她知道他心裏是愛她的,這一點比什麽都重要。
“謝謝你,聽醫生說是你讓醫生把你的血液輸給我。”他躺在病床上抓著她的手微笑地看著她說。
“不要說了,謝謝你,是你救了我。對不起,我錯了,請你原諒我……”她說著眼淚又要往下掉了。
“傻瓜,你都說了多少遍了,那你也救了我呀?”
“我哪裏有救你啊?是醫生救你的。”她不解地說。
“怎麽沒有?如果你不是到教堂叫人、如果你沒有把你的血液輸給我,我就……”他還沒說完話就被她用親吻堵上了嘴巴。
“你還痛嗎?”她心疼地問。
“不會。”他笑著安慰她。
“醫生說你至少還要呆兩天以免傷口惡化,隻是你的左手可能……”她欲言又止。
“可能怎麽啦?”他抬起左手看著自己纏滿紗布的左手掌不安地問。
“醫生說可能——可能——你的左手指已無法彎曲了。勇,我對不起你,是我害的,我……。”她支支吾吾地低聲說著,非常自責地撲在他身上,把他的左手輕輕地放在自己的臉頰上。
他呆了很久才緩過來,勉強笑著說:“沒關係,不就是幾根手指不能彎曲嗎?”
對於一個學音樂的人來說,他的第一個反應就是知道自己已不可能再演奏樂器了,因為手指就是自己的生命,雖然他現在已沒有做專業但是對音樂的熱愛並沒有絲毫的減退,隻要每天有時間他都會堅持練琴一個小時左右。
“勇,你罵我吧?你為什麽不罵我幾句呢?這樣我會好受一些,我知道你一定很傷心不能再拉琴了。”她張著水汪汪的眼睛注視著他,“我知道你的心裏現在很難過,都是我不好,請你原諒我——”說著淚珠又滾了下來。
“嘿——別哭了。你想一想比起你要嫁給那個垃圾我這幾根手指廢了值得,甚至斷了我都不會後悔的,聽話,別哭了。”他拿著紙巾幫她揩掉眼淚。
“我錯了,我不該那麽刺激你,我根本不會和他結婚的,我隻是故意氣你的,否則你也不會這樣,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了你……”
“你看你又來了,我們不提那件事了好嗎?否則我真的要生氣了。”他裝著扳起麵孔的樣子。。
“對不起,我不說了。”
“你保證?”他盯著她問。
“我保證。”
“那就好。那我現在要你笑一笑給我看?”
“嘻嘻嘻……”她破涕為笑。
“傻笑。”
“人家不好意思嘛。”說完她撒嬌地把頭埋在他的懷裏,心中湧起無限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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