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悉尼之戀(36)初吻

(2009-07-30 04:46:29) 下一個
36、初吻

     離開軍那裏後,勇突然覺得他很可憐,他是個軟心腸的人,容易原諒別人,會為別人處境著想,盡管他現在不喜歡他,覺得軍自從來了澳洲以後變化很大,過去在大陸他不是這個樣子,難道是自己對他根本不了解?要知道他是現在這個樣子當初他一定不會邀請他一起出來的。勇有了工作自己搬出來以後就和他很少聯係了,雖說兩人還是朋友但是他們之間的友情已大大不如以前了,這點連軍自己也看得出來,他多少也對勇感到有些慚愧,可是現實又是這樣的無奈,他隻能希望於勇能夠理解自己。
    周六晚上他和Shirley一起去的橄欖球俱樂部玩。這種俱樂部幾乎在澳洲每個區都有,是年輕人在周末喜歡去的娛樂場所,裏麵有角子“老虎機”,賭馬,中西餐廳、咖啡室,酒吧,桌球室,舞廳,會議廳等,旁邊附有巨大的三層樓停車場,到周末晚上你要是遲來時很難找到停車位的。
     勇是第一來這裏,Shirley就帶他參觀了每一層樓,當他倆轉到地下層時勇看見那裏有很多澳洲年輕人圍在那裏打桌球,亞洲人隻有幾個,突然他聽見隔壁一間傳來打乒乓球聲音,就對她說我們過去看看。進去一看裏麵隻有一張乒乓球桌,打球的多數是中國學生,隻有兩個白人參加,打得水平都很一般,他就對她說:“我們打一會兒乒乓球吧?”
   “好啊。我也喜歡,可是我打不好。”Shirley笑著點頭表示同意。
    勇是體育愛好者,除了遊泳外他的乒乓球是球類運動中最好了,在小學打過校隊,也喜歡打羽毛球和籃球。因此他一上來沒有一個是對手,他是打直拍快攻的,發高拋球,搶攻,他的擊球動作幹淨利落,漂亮極了,白球飛快地斜劃過對方球桌的角邊飛出,兩個白人知趣的走掉了,她在一旁看了連連稱讚叫好,勇心裏得意極了,他就是故意要在她麵前顯露一手。
    一會兒來了一個握橫拍的中國學生,從他握著球拍的姿勢一看就知是個好手,而且他還自帶球拍來,他倆一對陣勇就知道自己絕對不是他的對手,他怕在她麵前失麵子就狡猾地對她說:“走我們不打了,去喝點飲料吧?”說完就帶著她走到樓上去了。
    第二天,他們驅車去了悉尼著名的Bondi——幫帶海灘。
    幫帶海灘是悉尼大大小小十幾個海灘中最大、最漂亮其中一個,清晰的海水,細如麵粉的白沙,飛翔的 海鷗,在藍色的天空照映下整個海水呈現藍色的,極目遠望,海天一色,美麗極了。Bondi是土族語浪打岩石的意思,這裏通常海浪很大,是衝浪的好地方,因此一年四季吸引來自世界各地的衝浪愛好者 。
     現在是九月的天氣。在南半球是屬於春季,仍然有些涼,因此海灘上曬太陽的人並不多,偶爾遇見幾個在沙灘上跑步的人迎麵而來會向他們招招手。她今天穿這藍色的牛仔褲和白襯衣,因為是沿著海水邊上走,兩人都把褲管卷著高高的,手上拎著鞋子,身後留下兩人的一串串腳印很快被衝上來的海水淹掉了,海水很冰涼。突然隨著一陣巨響一個大浪撲來,嚇得她本能地躲在勇的懷裏,緊緊抓著他的手不放,他高興極了,但是大浪一退很快她就把抓著他的手鬆掉了,此時勇期望著再來一個大浪,越多越好,果然一會兒又來一個大浪,這次是他主動抓住她的手,大浪過後他也抓著不放掉,她也沒有收回手,兩人就這樣一直牽著手默默地在海灘上漫步。
  此時海浪越來越大,看樣子是要漲潮了,她開始有些害怕了,望著他的眼睛怯怯地說:“我們上去吧?”
      勇把牽著她的手改為夾住她的臂旁上,“不用害怕,我是個遊泳健將,”他突然停下腳步麵對著她,注視著她的眼睛深情地說:“我永遠不會放棄你。”說完就把她緊緊地摟在懷裏,她也伸出雙手擁抱著他,他感覺到她的身體在微微顫抖著,把頭靠在他的肩旁上,海風把她飄逸的長發吹亂,也吹拂到他的臉上,有些癢癢的,他很喜歡這樣的感覺,仿佛嗅到了她的氣味是那樣的香甜,他用雙手捧住她的下巴將她的臉慢慢抬起來,看到她此時害羞的緋紅臉蛋閉著漂亮的大眼睛,露著長長的睫毛,他情不自禁輕輕地吻了一下她的眼睛,當她把眼睛睜開注視著他的時候,勇溫柔地吻她緊閉的雙唇,慢慢地她也張開雙唇回吻著他,他閉上眼睛貪然地搜索著她的舌頭,很快倆人的舌頭在彼此交流著,此時此刻勇的心裏無比激動和興奮,他覺得自己現在是世界最幸福的人,倆人就站在那裏接吻了好幾分鍾才分開。
     他們回去的路上不管是在勇開車還是兩人走路時,他倆的手都緊緊地抓著不放,那晚他們玩得很遲才會去。當車子象往常一樣開到她住的樓下停在路邊時,在車裏他對她說:“我送你上去好嗎?”
    “不用了,謝謝。我們下次再見吧?”
    “好的,下周見。別忘了好好休息,做個好夢。”勇伸出手握著她的手說。
   “嗯。我會的,你也一樣。”說完就要開門下車,沒想到他握著她的手依然不放,“你知道西方人分別時的習慣嗎?難道你忘記了應該入鄉隨俗?”他狡狤地笑著問她。
     她愣了一下,很快就明白過來是什麽意思,笑著俯身過來兜住勇的脖子也不說話主動和他吻別,在黑暗的車廂裏他倆吻的氣都差一點喘不過來才分開。
     雖然她依然沒有讓他送她到樓上,他也沒有感到失望,那晚他興奮得幾乎無法入睡,他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心想現在起我再也不是一個孤獨的人在澳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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