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倆趁巴士去環形碼頭,路上他好奇地透過車窗的玻璃目不轉睛地看著悉尼的城市建築和馬路。
悉尼的市中心的道路並不寬,但是卻很幹淨,多條馬路因高層建築的阻擋陽光照射不到,顯得有些陰暗,但別有另一番景色。汽車雖多但交通不是很擁擠,城市裏綠化很好,有許多開放式的街心公園,很多人坐在那裏的草地上休閑地看書,有的在曬太陽、聊天、喂鴿子等,甚至有人在公園裏跑步健身呢。沿街兩邊的一排排商店櫥窗陳列著各式各樣的漂亮樣品,很有藝術氣息,看得出是精心擺設的。市中心的人很多,穿著各式服裝的人都有,現在是夏天,有人居然穿著風衣上街,有的還穿著高高的靴子,但多數是穿著職業西裝套裝在附近工作的白領人員。
市中心並不大,高樓建築也不是很多,多數是圍著悉尼海灣的環形碼頭建立的,市中心大樓大都是一些高級酒店、銀行、大機構總部或政府辦公的地方。整個城市顯得整潔,安靜、有條不紊,你幾乎看不到警察在街上巡邏。
乘輕軌在悉尼環形碼頭下車,勇興奮得幾乎是一路小跑到了歌劇院。
歌劇院是建在悉尼東麵海灣的海平麵上,一麵朝著大海,一麵背向著悉尼植物園,和附近宏偉的悉尼港灣大橋融成一體,在藍天、白雲、碧水的襯托下顯得分外的耀眼,遠遠地望上去即象歸來的白色風帆又象幾瓣撒在海灘上的白色貝殼,給人以無限的遐想。如果您去澳大利亞沒去悉尼歌劇院就等於沒到過澳大利亞,它幾乎是澳洲的代名詞了,每年吸引著成千上萬的世界各地遊客,是澳洲人的驕傲。
望著藍天上飛翔著的海鷗,俯視著悉尼城市一角的高樓建築,碧綠的海麵上穿梭著各式漂亮的遊艇,遠處白帆點點,海灣兩岸綠色如茵,紅瓦白牆,勇站在歌劇院的砂石岩大台階上,用手撫摸著白色的瓷磚瓦片,思潮起伏,感慨萬千。幾天前自己還在家裏指著牆上一幅悉尼歌劇院圖片驕傲地對朋友說過幾天我就要去這個地方,沒想到現在真的來了,象鳥一樣飛來了,這種腳踏實地的感覺讓他激動無比,昨天的失落感已飄到九霄雲外,他興奮的張開雙臂對著天空心裏大喊著:“悉尼,我終於來了!”
其實他是一個多愁善感的男人,可以在一分鍾前興奮的忘乎所以,也可以在一分鍾之後傷感的淚眼汪汪,當然他的淚水隻會在他一人獨處的時候才流下來,平時他掩飾的很好,甚至裝的不苟言笑,如果不是好友,外人會以為他是一個很傲慢的人。這種男人,天生就有藝術氣質,如果讓他去當演員一定是一塊很好的材料。
勇平時不太喜歡照相,這一次他整整拍了一卷36張還覺不夠,他把歌劇院附近所有的景色都拍下來,甚至連一些遊人都不放過,他最得意的一張是拍下三個可愛的金發小男孩在碼頭旁邊吹喇叭賣藝的情景,很有趣,在中國你是根本看不到的。
玩了大半天他感覺口渴了就到路邊的店裏買了兩瓶水果汁,2元一瓶,他就象初來者一樣習慣地用人民幣折算一下這才嚇一跳,這一小瓶水果汁隻相當於人民幣14元錢,在大陸可能隻要2、3元,也太貴了,他甚至有點後悔自己剛才還和表弟大方地爭著出錢,這是他難改的習慣,過去在大陸和朋友在一起時他總是搶著掏錢,康慨大方慣了,現在情況不一樣了,他必須告訴自己要勤儉過日子,特別是自己工作還未找到之前要省著用錢,否則坐吃山空,而且他可能還要負擔他的一個哥們王軍。
王軍是過去因病休學一年留級下來,和勇成了同班同學,比勇大一歲,但兩人興趣愛好相近,所以畢業後一直玩在一起,當時是他說服王軍的妻子和他一起出國,因為他家的經濟並不好,但勇許諾到澳洲以後如有困難無論如何一定會支持他的。王軍畢業後考進師範大學英語本科,這也是勇邀請他出國的一個重要原因;他們是一起申請的簽證,勇先簽下來而王軍不知為何卻遲遲未簽,隻好在國內焦急地等待著。
“時候不早了,我們回去吧?”明開始催出他回去。
“急什麽?明天又沒什麽事。”
“不能太晚,明天我還要上班呢?”
“現在才幾點就這麽早回去?”他有點不高興明催他這麽早回去,他哪裏知道明是怕在外麵花錢吃飯很貴的,所以才不斷催他回去, 原來他還想在附近買個快餐吃完晚飯再回去,一想這麽貴的東西再加上明又一直催回去他也打消了這個念頭。
回去路上他一直在想,如果我象表弟這樣早出來一年又有穩定工作決不會象他那樣勤儉,至少在外麵吃一餐也不會窮多少,他下決心自己要盡快找到一份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