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要去亞洲公幹一個星期,由於愛米粒兒還太小,我就不跟去了。可是心裏七上八下的(也許是被這個豬流感鬧得吧),才知道自己好久沒有這種牽掛一個人的感覺了。
自從結了婚,我們總是有影皆雙,夫唱婦隨。其實就是結婚之前,我們也是典型的影子 couple, 出了門都要拉著手走路。也不是要曬幸福,我們就是覺得那樣特自然。記得有一次我還開玩笑地說,我們老這麽拖手走路,別人可能覺得是我 needy 呢,結果他說,那我也是 needy 呀 ! 其實我們都是在非常 loving 的家庭裏長大的,所以非常喜歡那種親密無間的感覺,這也是我們很合拍的原因。換了別的西人男友,可能會要求更多的空間哪!所以說兩人是否能夠走到一起, It’s all about compatibility.
小高走的那個晚上,我睡得很不踏實,忽然想到,要是小高出了點什麽事兒,我們娘兒倆可怎麽辦啊?隻能拚命安慰自己,要好好休息,否則怎麽照顧精力充沛的愛米粒兒呢?還是睡不著,開始胡思亂想,不如把想的記下來吧。
想念我們每天的散步,小高經常一手抱著愛米粒兒,一手攬著我,自豪地說:“ Now I have two girls!” 那天正好迎麵走來一個熟人,可能笑我們“老夫老妻”還那麽親熱,小高一下漲紅了臉。
想念他那靦腆的笑容,一米九幾的大個子,卻是那麽害羞的一個人,好像隻有和我的話特別多。特別喜歡看他托著愛米粒兒照鏡子,小米粒兒不知道鏡子裏的人是他們,拚命想去和鏡子裏的 daddy 擁抱。白天爸爸不在家,爸爸一回來,愛米粒兒會給爸爸滿臉燦爛的笑容,難怪婆婆說她是“ Daddy’s little girl”!
想念他那被我剪得亂七八糟的頭發,和愛米粒兒一樣的 hazel 顏色,也是那樣香香軟軟的,飄在空中。自從愛米粒兒出生後,我們都沒有時間去發廊剪頭發。一日他嫌頭發遮眼,叫我幫他剪短,我不肯,怕破壞他的形象,他要自己剪,我被逼無奈,隻好操刀。 剪了前麵,他說現在變成了 mullet, 隻好再剪後麵。我自己認為還不錯,但第二天他還是被中國同事嘲笑他徹底變成了 Chinese, 原來在國外的很多中國夫婦都是互相給剪頭發的 ……
看來兩個人小別一下也好,那麽都美麗的小細節,如今都回憶起來了 …… 他甫一抵台,便打來電話,說一切順利,雖然體溫有 37.2 度,倒也沒被軟禁,實在是幸運。他說他正從窗外望著台北 101 大廈,很掛念我們母女,還悠悠地說, guess what ? 我住的酒店房間號正是我們家的房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