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中江青寫真:連自己穿髒了的內褲都不洗
(2009-05-18 14:13:11)
下一個
在我們審理江青案件的時候,她雖然已經六十四五歲了,並且在隔離審查中過了三年多,但她還是很注意自己的儀表的。
江青的頭發又黑又亮,很多,很濃,完全不是外麵所流傳的說她是個禿子,戴的是
假發。她的體態豐滿,看上去隻有五十多歲,完全不是像外麵所流傳的她在自己身上,這裏用了橡皮墊子,那裏用了橡皮墊子。這隻反映了廣大群眾對江青的仇恨。
在被隔離審查中,對江青、張春橋、姚文元、王洪文、毛遠新等人,我們給他們定的夥食費標準是每月30元,約高於當時我們這些幹部在機關食堂所需夥食費的兩倍。由於隔離的住所,是處於背靠青山,林木環繞,泉水匯湖,鳥語花香的地方,周圍又是農村,農產品和魚肉雞鴨價格都很便宜,所以這些人的生活環境和物質待遇,都是相當好的。每餐,是一葷一素一湯;每星期,發給二斤水果(蘋果,或梨,或桃,或橘子),喝兩次奶粉衝的牛奶,吃一頓餃子,餐餐都供應大米飯和白饅頭,任其挑選,管飽。我們在隔離房外的望孔多次觀察江青用餐,看她吃得好不好。她總是用瓷勺盛了白米飯,再用筷子夾一箸葷菜,一箸素菜,蓋在碗裏的飯上麵,大口大口地吞食,頗似上海飯館裏吃蓋澆飯一樣地香。我們對此也很放心。江青對我們說,她所以要吃好養好,為的是跟我們這些“修正主義”分子進行鬥爭。其實,我看她這也是屬於心虛嘴皮硬之列,還有,也是胃腸的需要,她要保護自己的身體和容顏。在此前,外麵社會上流傳江青絕食等等,全是無稽之談。
我們每次調江青進行訊問,她都要穿上幹淨的衣服。據管理的同誌介紹,江青剛被隔離審查時,連自己穿髒了的內衣內褲都不洗。自己用髒了的手絹十幾塊、幾十塊地堆了一大堆,外衣、襪子更是這樣,寧肯任其在她的房裏發黴發臭,也不順手搓幾搓。幾十年來,她已經習慣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何曾動手洗過一件內衣,一塊手絹。她能在隔離審查中動手洗洗自己的內衣,搓搓自己的手絹,有這麽點稀微的進步,還是擔負警戒工作的女戰士“壓迫”出來的。她們跟她吵:“你一會兒說這個‘修’了,一會兒說那個‘變’了,我看你才是‘修’了‘變’了。自己的手絹、內衣,自己不洗,堆在自己屋裏發黴發臭,這算個什麽?”
我們每次找江青談話,她都是一手持水杯,一手拿學習材料,還要輕輕點一下頭,微笑一下,裝模作樣地,顯出高傲而不失禮的樣子。然後就是在問答中大發雷霆,罵人訓人,汙蔑誣陷別人,指指戳戳,揮舞手臂和拳頭。因為她知道,她吵,我們不會跟她吵;她鬧,我們不會跟她鬧。而擔任警戒的女戰士們,可不管她那一套,有時要諷刺她幾句,弄得她無言以對,很是難堪。有時江青罵人,女戰士們還要訓她一頓。
有一次,我們把江青叫來,跟她談話。她像往常一樣,先把水杯、學習材料放在台子上,端坐在專門為她準備的凳子上頭,然後用雙手理理頭發,搓搓麵頰,還以兩手的食指用力地在鼻溝處擠了擠。接著,就發動進攻說:“毛主席說了,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對於鞏固無產階級專政,防止資本主義複辟,建設社會主義,是完全必要的,是非常及時的。你怎麽看?”我們說:“林彪是你的好朋友吧,你跟他一起搞了文件,你還專門為他拍了假裝學習毛主席著作的照片,你怎麽說呢?”她說:“我是反對林彪的!”我們說:“那是因為後來你們互相爭奪權位!”她發了好一會兒呆。我們又說:“按照你講的,你是正確的,可是,為什麽你連一個朋友都沒有呢?”她急促地喘著大氣,不服氣地自言自語地說:“哼,這是毛主席說我的話,你們又用毛主席說我的話來整我!”接著,她發狂似地叫囂說:“我還是有朋友的,我還是有知心朋友的!”我們問:“哪一個算得上你的知心朋友呢?”她就撒潑了,耍賴了,說:“我不能告訴你們,我不能告訴你們!我告訴了你們,你們又可以去抓人啊!劊子手!”其實,我們隻不過是幾個文弱書生。
又有一次,中央“兩案”審理領導小組成員劉順元、張啟龍、曾漢周、李士英、於桑要同我們一起去看一看江青。張啟龍同誌是延安時期高級黨校一部的主任,八十多歲了,也是江青的老領導和老師。去的目的,也是想勸一勸江青坦白交代自己及其同夥的錯誤和罪行,讓她爭取寬大處理。殊不知,當張啟龍剛一開口,談到要她實事求是地認識“文化大革命”造成的災難時,江青突然蹦起來,伸出拳頭高呼:“打倒走資派,打倒走資派,我就是要打倒你這個老走資派!”她很清楚,張啟龍原來是湖南的一個小學教員。在秋收起義前參加革命參加黨,以後參加朱德、陳毅同誌在湘南領導的暴動,參加過井岡山鬥爭。後來他參加長征,到達陝北,一直在紅色地區工作。叛徒、特務的帽子都是扣不上的,所以她隻用了個走資派,並瘋狂地往幾位老人身前撲。我怕她狗急跳牆,傷害了老人,立刻下令:“把江青帶下去!”幾個女警衛戰士進來,抓住了她,她又惡狠狠地朝我蹦過來,氣勢洶洶地叫囂:“我還要打倒你,打倒你這個官老爺,打倒你這個大官老爺!”
回顧我們初次見到江青時,江青一看我們幾個人其貌不揚,很不起眼。因此,她一上場,就擺著譜兒,端起架子,眼睛半睜半閉地說:“你們要問‘文化大革命’的事情麽?告訴你們吧,我所參與的,都是黨和國家的高級政務,我所經曆的,都是黨和國家的高級政治生活,這些都是高級政治人物的活動。這些,你們能問麽?敢問麽?我說出來,你們敢聽麽?所有這一切,你們敢幹預麽?敢管麽?!敢麽!敢麽!敢麽!”她說了一連串的“敢麽”。我們想,不打掉她的囂張氣焰,談話還怎麽進行下去呢!於是,我嚴厲地叫了一聲“江青!”倒令她一震。我說:“我們,是中央派來審查你這個案子的,這個問題你首先必須認識清楚。因此,凡是涉及到你們所犯罪行的一切事件,一切人物,所有情節,我們都有權力問,有權力聽,有權力管。”這一下,才算把她的氣焰壓下去了。盡管她在以後的交代中,仍不承認犯罪,可是她不得不承認她是有嚴重錯誤的。
江青還曾向我們告狀,說在她被隔離審查中,對她搞了武鬥。我們十分重視這件事,嚴肅地對待這件事。經了解,原來是他們被隔離不久的時候(當然是在十一屆三中全會之前),當時負責審查他們案件的同誌,組織了原來在江青身邊工作的秘書、警衛人員、醫生、護士、廚師、司機等,對她進行了一次麵對麵的揭發批判,說她平時如何跋扈,壓迫淩辱身邊工作人員的醜事。這一揭發,弄得江青很難堪。另一方麵,江青對她身邊的這些工作人員,過去倚仗其流氓習性,是驕橫慣了的。這些她眼中的“下人”,竟敢“犯上”,來揭發她,豈能不火冒三丈。因此,當她的秘書劉玉真站出來揭發她的一些惡劣的作風時,她伸手就打了劉玉真一個大耳光。殊不知,這些同誌,過去對她的惡劣作風雖然十分氣憤,都看在毛澤東的麵子上,容忍她,讓著她。這次,江青變成了被揭發者,動手打人,豈能容忍。領導開揭發會的同誌,由於事出意外,也疏於防範。江青一動手打人,大家一擁而上,在群情激憤下,發生了撕扯。由於揭發者人多勢眾,我們設想,江青反正吃了點虧就是了!可是,的確是她首先動手打人的,我們隻能作為一個教訓,再不開這種與江青麵對麵的揭發批判會了。
在訊問當中,一般情況下江青說什麽話,我們都不打斷她。甚至她講歪曲事實、顛倒是非的話,我們也讓她講完,看她是怎麽歪曲、怎麽顛倒的,我們隻是在充分掌握事實、掌握證據的問題上,在關鍵時刻點她一下,使她感到蒙騙不能得逞的難堪。她這個人,是從過去上海的十裏洋場,帝國主義分子、冒險家的樂園熏陶出來的,臉色善變。不論在訊問的過程中她顯得多凶,撒潑得何等厲害,臨到一次訊問末了,她總是站立起來,抻平衣服,端上水杯,夾上文件,改顏為笑,向我們一一鞠躬,一一道了“謝謝,謝謝!”才轉身離去。可背地裏,她卻向管理她的女戰士說:“對我,換了好幾批人。以前的那些,態度很厲害,喜歡發火。這批,不發火,那個頭頭,別看他幽默,微笑,是個最凶惡的劊子手,笑麵虎!”
1976年10月6日把江青、張春橋、姚文元、王洪文隔離開來的時候,是以他們的職務來排列“四人幫”的。王洪文是黨中央副主席,排第一號。張春橋是政治局常委,排第二號。下麵是江青、姚文元。但實際上,其他人是圍著江青轉的。張春橋、王洪文在公開的職務上雖比江青高,但他們都尊江青為他們的“中央首長”。她這個“中央首長”,在他們那幫人當中也是最有“權威”,最有“力量”的,是最大的,是定弦的。誠然,這裏存在著這幫壞家夥利用她的特殊身份去達到自己目的的問題,他們心裏不一定看得起她。不過,從政治能量上來掂量,她畢竟是他們的“中央首長”。中央“兩案”審理領導小組專門研究了這個問題,經請示中央政治局常委同意,按照實際情況,在“四人幫”中,讓江青掛了頭號。張春橋作為“智囊”和“軍師”,掛二號,姚文元製造篡黨篡政的輿論,算三號。王洪文以流氓打砸搶活動起家,雖當上了副主席,但一直是個吃喝玩樂無心過問“正事”的分子,放在第四位。這樣排還是符合江青反革命陰謀集團的實際,是合情合理的
Hits: 292, Date: 2005-02-09 00:00: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