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懷疑我家老大是印度人轉世來的。
不然為啥全家其他人都對咖喱不感冒,唯獨他,看到咖喱雞咖喱牛咖喱飯啥的兩眼放光,像久居海外的國人看到溜肥腸。跟朋友們在印度餐廳聚會,我們幾個淺嚐輒止,搖著頭客氣“古的,古的”,老大賓至如歸,吃的肚肚圓圓,點著頭稱讚“瓦裏瓦裏古的”。
除了印度飲食,老大還很鍾愛印度文化。經常單腳著地,雙手合十,晃動脖子,嘴裏念念叨叨,哼哼唧唧,同時,雙手向上舉過頭,邊分開邊旋轉,然後兩腳有節奏地交替著地,同時搖晃身體,搖晃頭,臉上笑嘻嘻,開心的不得了。我們看的也被感染的,啥悲傷,哀愁,鬱悶,都在那一刻煙消雲散。
唉,難怪人家印度人有心理毛病的少,除了宗教,人還有音樂,還有舞蹈。
有時,老大忘了隱藏他的印度身份,會偷偷冒出印式口音,聽的我胃裏化學反應,像陽春麵遇上咖喱飯。聽多了,發現印式英語有規律,首先音調上,得跟唱歌似的,最後倆音節不能像中文英語呈降調,而是要螺旋上升,升得越婉轉越動聽。發音上,t,d不分,k,g不分,r要發成l音,dr, tr啥的要打嘟嚕,而且嘟嚕的頻率得既勻又快。掌握這幾點,我也能冒幾句印glish,陪老大說印式相聲了。
不知是聞到了老大的前世印度味還是我們這淪陷了,老大的印度朋友超多,各種group project領回家的都是小印,男小印女小印們,各種組合。
被小印們搞得跟留學印度似的,忍不住旁敲側擊地勸老大,融入融入,主流主流。。
隔天,又是group project,老大到點在門口等人來,仨group成員魚貫而入,一位是來自阿爾及利亞的穆斯林,一位是來自非洲的正牌黑人,一位小墨。看的我兩眼發直,對老大無比佩服,厲害,全,真全,AA保護對象一個沒拉,你可真是奧總統的知音,忠實的跟班。
到點,家長來接人,那個黑人小孩的爸磨蹭著沒走的意思,隻好請人進來,他上下左右掃視一番,點頭而去。那會正好是黑人歌手唱搶華人,福建女老板娘勇戰劫匪的敏感時期,不知該是他怕我們屋裏藏了大炮還是我們擔心他來踩點。
反正是我耳朵支愣了大半夜。第二天,打著哈欠跟老大說,那啥,別融了,小印朋友們,挺好。
轉天,一家人在park遛彎,遠遠聽有人喊“小萬”,順著聲音看,一群印度女娃,嘰嘰喳喳地叫老大,他看看我們,我們說快去吧,同學叫你了。
老大撒腿跑去,跟女娃們又唱又跳,噢,不對,是有說有笑,(誰讓人說話跟唱歌似的,肢體語言豐富的又像跳舞似的)。
想起我姐的教誨,別管他跟誰玩,隻要他高興就好。
於是,我默默掏出手機,google“印度嫁女風俗”,然後再“dowry”這一欄,精讀了很久。。(調侃調侃別當真)
祝各位網親節日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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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印度人嶽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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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嶽母的技術含量較高,那得先有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