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西部的沙漠即沙漠又不沙漠,怎講呢?說沙漠吧,真是沙漠,一年到頭難得下雨,土地永遠是黃黃的,無風也是灰灰的,老是被我戲稱一片輝煌(灰黃);說不沙漠吧,真是不沙漠,在這灰黃土地上永遠有著輝煌的生命。什麽仙人掌、仙人球、仙人卷、仙人柱、仙人山,到處可見,千奇百怪。
仙人掌的花五顏六色,嬌嫩鮮豔,非常可愛,可是葉子卻張牙舞爪,長滿了刺,那一巴掌打過來,真不是好惹的。 仙人球的刺看上去還要美一些,細細的,毛茸茸的,但威力無比,是標準的綿裏針。它的刺明明長在它的身上,一旦你被刺,那刺就長到了你的身上啦,越往外拔,刺越往裏鑽,跟稻田裏的螞蝗一樣,本領大大的。那種刻骨的疼痛嚐試了一次以後,終身不忘。在這樣的一片片奇形怪狀的眾仙間穿行必須是恭恭敬敬,小心翼翼。一向不明白如此滿身絨絨刺,怎得“仙”名?
到 TUCSON 的仙人柱(Saguaro)國家公園走一遭,“仙”終於解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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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往亞利桑那州的高速公路上首次看到仙人柱。怎麽樣?在夕陽餘輝的映照下,在一片荒野的襯托下,頂天立地的仙人柱是不是有一種嬌嬌者的滋味?
再看那漫山遍野的柱子,一個個就是那仙人立威,如利劍刺向藍天,似擎柱頂天立地,再看看這些仙人的臂膀卻是那麽隨意的伸展,隨意的懷抱,千姿百態,千柔萬情,千變萬化,怎一個“美”字了得?仙人,自有仙人的味道,難怪那些稍有些詩意的文人們一不小心就會跌入這個“眾仙”雲集的童話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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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人柱的柱身簡直是鬆鬆垮垮的典型,它們的成長也是慢慢悠悠,不慌不忙,50年才能長約一米高,半腰伸出小絨絨的手臂時,已是百年之樹,很多樹高達三四米,還有多臂,長臂柱,那都是上百年,上了幾百年的了,這大概是在幹涸的沙漠中最合適的一種姿態吧。當它們的生命進入晚年,先脫掉外層的表麵,把它們的內相顯露出來(p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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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著這麽多的仙人們存在,自有各種其它生命形式自然相隨。據說這裏生物多樣性,包括爬行動物、鳥、兩棲動物和哺乳動物,有鼠、蛇、盤羊、野豬甚至豹在這裏出沒。
仙人柱倍受亞利桑那人的喜愛,樹是州樹,它的花是州花,而以它為食的鳥則是州鳥。亞利桑那的法律規定禁止砍伐仙人柱,隻有居住在保留地的印地安人可以例外。很多個世紀以來,他們靠采伐樹形仙人掌來蓋房子。不過,俺沒有看到,不知那是啥樣的,能結實嗎?能為生活在沙漠氣候裏的人們避寒遮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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