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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弓蛇影,無病呻吟 (1)

(2010-03-16 09:37:52) 下一個

杯弓蛇影,無病呻吟 (1)

疑病症:難以忍受的疾病。 對數以百萬計的疑病症患者,咳嗽不再是普通的咳嗽,而是死神擂響的戰鼓,沒有任何診斷能夠讓他們放心。但是,思想和身體之間的對話表明,我們可能多少都患有或重或輕的疑病症。


我就要死了

我知道我就要死了,別問為什麽,我就是知道。我敢肯定。我能感覺到。

腹部左側隱隱做痛,已經有8,9個月了。超聲檢查不出來。我又作了CT掃描,核磁共振成像和結腸鏡檢查。


“可能屁事兒沒有,”一位醫生說。


“可能是肌肉有點拉傷,”另一個醫生說。


“我不會理睬它,”第三位醫生出主意說。


他們都錯了。我知道他們都是錯的。走投無路,我向家人尋求安慰。 “你說我肚子痛是咋回事?”我問。 “我沒事吧?” 輕蔑地翻了個白眼,“你啥事沒有,”我爸說。“你挺好的,”我的媽說。“你啥毛病也沒有,”我嫂子說。


“你才37,年富力強。又跑馬拉鬆,每逢星期一又打籃球, 還從來沒骨折過,”我老婆說。 “我瞅你很健康。”


他們都在糊弄我。我不能相信他們。我拒絕相信他們。我希望我能相信他們。


我得了所謂的疑病症。它讓我經常生活在肉體恐懼之中,總怕不可避免的,即將到來的瘋狂的死亡。雖然我最近才診斷出這個毛病,它可折磨我十多年了。在過去10年裏,我一直相信我會死於(排名不分先後):腦腫瘤,胃癌,胰腺癌,睾丸癌,肺癌,頭頸癌,萊姆病。當一個病被醫生排除以後,我立刻上網查找當初為什麽被誤診。什麽?不是結腸癌?那麽,它肯定是....


像我這樣貨真價實的疑病症患者確信懷疑自己真有病,任何人無法說服,無法安慰。小傷口決不隻是小傷口,咳嗽決不隻是咳嗽。他不隻是設想感覺到疼痛。他真的感覺到疼痛。


疑病症悄悄地降臨到我身上。前幾天,我一覺醒了,左眼看東西有點模糊。一開始沒當回事。俺揉揉眼睛。點幾滴潤滑眼藥水。但是,過了好幾天,視力仍然模糊,我開始鬧心。是不是這半邊大腦有啥毛病?為啥我脖子不得勁?講給我老婆聽,人家說:“你可能沒啥事,以後你少上計算機。”我還是忍不住用電腦搜索一下“視力模糊和腫瘤, 靠,一下子跳出199,000條結果,其中許多證實了我的惡夢。


於是,我恐懼極了。實際上,嚇的幾乎昏厥過去。我不想和任何人說話。我不想去思考。不想吃東西。我正在死亡。我知道我正在死去。


情緒最低落的時刻,是兩年前,去佛羅裏達州看望親家。本來平淡無奇的旅行之中,患有盧伽雷病的恐懼與絕望擊倒了我。我不知道它帶來了什麽?也許是壓力,是焦慮。我感到胳膊沉重,呼吸緊張。我把自己鎖在臥室裏,對妻子交代後事,請她務必要照顧好我們的兩個孩子。最後,她堅持要我去看大夫。 “不能再拖了,”她說。 “你需要去看病。”


我立即聯係了治療醫師,他讓我相信,我的憂慮是非理性的杞人憂天。但是,現在我的胃真的很痛。


這該死的疼痛, 疑病症, 當年希臘人發明這個詞來形容上腹部(包括胸軟骨)運動引起的疾病。但是,到19世紀末,疑病症一詞被用來表示“沒有具體原因的疾病。”


到了2010年,疑病症的含義更加隱蔽混淆。診斷和統計手冊(DSM)把它看作是一種精神錯亂,定義為“基於對身體症狀的誤解而產生的恐懼,焦慮患有嚴重的疾病,盡管醫生反複保證沒有病,如果病人長期(6個月以上)為杯弓蛇影的疾病而焦慮,那就是疑病症。


據估計,20個看醫生的美國人中就有一個是疑病症患者,盡管所有的數字是令人沮喪的不確定:一個人可能終身患疑病,自己卻不知道這一點;另一方麵,一個人也可以被判定為疑病症,而事實上,身體真有病。

事實上,疑病症是疾病中的大腳獸,雖然被深入研究討論過,但始終難以捉模。有些疑病症患者可能認為自己隻是身體不適。 費城友誼醫院普通成年人部醫療主任,彼得斯萬永說:這很難量化,”部分問題是,疑病症廣泛存在。在最壞情況下的疑病症患者可以長期深陷在自診斷和對未知的恐懼引起的最深刻最笨拙的恐懼中不能自拔。例如,在塔爾薩有一個人擔心他腳上傷口裏有一種食肉病毒。他日夜煩惱了一個星期,然後逐漸忘掉這件鬧心事。一個月後,他又擔心他胳膊上的斑點來自一種致命的死鵝病毒。後來,他啥事沒有,也淡忘了。


盡管DSM已經獲得正式承認,在斯克特拜奧電影節上,疑病症患者往往受到尊重和嚴肅的對待。專門研究焦慮症的丹佛心理學家,蓋爾馬茲-尼爾森說:一般人都沒心思傾聽別人的焦慮,‘我害怕我有艾滋病,我害怕我得了癌症,我害怕我有淋巴瘤。’人們聽到後,往往一笑而過。但得了疑病症確實可以癱瘓一個人的身心。這可不是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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