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中國當副校長
2000年下半年，從泰國訪問歸來以後，我開始尋找當官的機會。我從來沒有當過官，想體會一下是什麽滋味。官辦的學校和企業是不可能了，因為能人太多了，
隻能試一試名辦企業。 當時民辦企業，民辦學校雨後春筍般地發展起來，搞教育蔚然成風。
我找到昆明的一所民辦學校，名稱挺大，叫做昆明海外學校。開始我對教英語有興趣，所以就抱著試試看的態度，想找一個兼職的工作，教英語。然後等到時機成熟，再當個一官半職的。沒想到的是這個學校在我教英語的同時，憑請我當了他們學校的副校長，讓我我主管教學。這個校長還真放手，一下子就把她的權力下放給我，讓我本來隻能挑500斤的擔子一下子增加到了1000斤。好來我才知道，她早就想找這麽一個人來為她管教學的人，可是都因為要價太高，無法實現。而我呢一個土傻冒，既不找她要錢，又不著她要權，替她獨當一麵，她還撈到一格海外學者師資，不是幾頭都占到了嗎。
這個海外學校是昆明的一所中專學校，剛成立兩年，和昆明安寧縣的某所技工學學校聯合辦學，學製三年。主要的生源來自他們那邊。學校全部有300近400個學生，分三個不同的年紀8個]不同的班次。來到這裏的學生有的學習英語，有的學習電器，又學習舞蹈的，由學習中文的，學會計的，學計算機的。學校的教學大綱是中專教學大綱，課程設計也差不多，分基礎部分和實習部分。實習部分就回到廠子裏麵，理論部分就在學校學習，有兩年半的時間。畢業後考試合格，可以發給中華人民共和國中專學位的證書。
實際上這個學校是一個就業培訓班的模式，為社會培養短平快的技術工人。英語部分由校長和我負責教授，電教部分由其他老師擔任。為了摸清情況，我走馬上任的的第一天，我把所有的老師召集起來開了一個會，簡單而要的介紹了我自己和今後對這個學校的打算。我說我在這個位置上，就要把這個校辦好。我需要你們大家的支持。這個學校的固定的老師沒有幾個，多半都是外聘來的，或者是幹畢業的大學生。和他們相比，我還是比較有分量的人物了。他們對我的要求沒有什麽異議，我10分鍾就宣布散會了。我不喜歡那種老牛拉破車式的馬鬆會議，我已經習慣了西方式的節奏。
學校的日程和中專所有學校的教學大綱基本是一致的，要求學生的德智體幾方麵都得到發展。因此這個學校雖然小，但是五髒俱全。我們的員工中有數學老師，語文老師，市場營銷，會計，體育，英語，政治的各方麵的老師。教材也是中專的統一教材。
具體的教學安排是
早上7：00-7：30 學生早操，早操活動的主要內容是沿著學校的外周跑一圈，這一圈大約有1公裏左右。每天我都要早點名，叫各個班的班主任帶領他們的學生在學校的操場上集合，然後由各個班的班主任帶隊跑步。一個學校300多個學生，早上跑步也是稀裏嘩啦的一大堆人群。很多學生跑到一半就不跑了，跑到最後回到學校的隻剩下一般不到，很多學生找借口離開對我，特別是女同學。
我開始的時候住在家裏，家裏離學校有30分鍾的騎車路程。我在中國肯定是沒有車子，隻能還是騎自行車上班。由於我是抓業務的副校長，所有的德智體我都要負責，早上的出操我也要負責。所以我每天早上6：30 就開始起床，到了學校點名。我不能吃到，否則怎麽教育老師和學生。這樣跑了一個月，學校給我配了一個宿舍，就在學校旁邊的一棟招待所上麵。招待所就是學校的一部分，裏麵全是由學生當班創收。我因為是副校長，天天跑這麽早來到學校，自己有沒有車子，所以校長把一間招待所的房子騰給我， 讓我有個好的休息環境。這樣我就方便多了，我可以按時早操而不用擔心遲到了。
早上8點到中午12點鍾是學生的上午開課時間，也所有中學一樣，都是4節課，每節課中途休息30分鍾。我第一天上班的早上8點以前學校上課之前我站在主要路口監督那些班的學生遲到，早退，不上課，然後記錄下來。原來這個學校的紀律是如此的渙散，到了8點鍾，上課的學生還不及80%， 其餘的學生都遲到，睡懶覺，幹脆找很多借口。第一天被我堵下來的學生有60多人，可以想象這個學校是怎麽辦的。更有甚者是老師也遲到，當然不例外我也記錄在案。這是一個很突出的教學問題，老師的責任心不強，不能盡職盡責。我的出現，給遲到的老師麵子上很過不去，但是要抓紀律，是刻不容緩的，我既然做了這個工作，我就要盡職盡責。
下午上課也是四節課，下午上課遲到的更多，學生更是不起床，要麽就是在課堂上睡覺。我又抓了一大幫，記錄下是那個半的學生。
晚上有晚自習，很多英語課放到了晚上。一到晚上，除了上英語課外，基本沒有學生上課，整個個學校如一座空城。學校又是在城裏，學生下課以後就跑到外麵玩，看電影，交朋友。這些同學大部分不是昆明的學生，都是從山溝裏來的，沒有見過城市。一到晚上，就出去見識見識。我們有校規，晚上學生必須在9點以前回到學校， 否則後果自負。我們有專門負責看管大門的保衛。
根據學生的意見反饋，我發現，我們的問題很多是出在老師。普遍的反映是學習不到知識，學習不到新的東西，學習不到生存本領，老師隻是來混時間。這個學校的老師大部分都是外聘的老師，會計專業都是從外麵請來的老師。這些專業老師根本不負責任，把作業布置到黑板上，自己遲到早退是常事。他們遲到早退的理由很簡單，就是學校給的錢太少了，學時費太少了，每小時才15元，比起其他學校的一小時30員來說，她們當然有他們的理由了。學時費我是不能控製的，這是由校長全盤考慮的。又要馬兒跑得好，又要馬兒不吃草，在當今的社會是不可能再這樣下去了，尤其我是有過資本主義國家經驗的人，更知道經濟主導的重要性。這方麵的地問題我也在星期五的特別會議上向校長反映。
要抓教學質量，提高教學水平，我首先要抓老師。現有的老師我叫他們集中起來訓練，老師之間進行一次講課比賽，由我，校長，和另外一個副校長當評委。我要看一下他們教學怎麽樣。這個活動安排在我上任的頭一個星期五晚上 。我們這個海外學校星期五下午沒有什麽無效的地政治學習，星期五下午是學校的大掃除，各班打掃劃分好的區域。我們都是開展教學活動和問題匯報，都放在星期五的晚上，由我組織所有的員工參加，包括校長和其他副校長。不來參加教學教務活動的，扣工資。這一招很靈，沒有哪一個敢不來參加教學活動。
這個試講是這個學校的第一次，所有的老師都有一些緊張。這樣做是有很多好處的，讓他們知道自己的實力和不足。果真，這次講課中暴露的很多很多問題。本校的數學老師，他是全職老師之一，在學校教課中最好，學生反映比較好，但是有一條，他的課程時間上的不夠，沒有完成50分鍾的教學量。他是來自昆明一個地州縣的數學老師，因為商品經濟的發展，在他所在的地州縣實在是沒有什麽前途，就想到外麵的世界闖一闖。見昆明海外學校招人，這個大牌子下他就來了。來的時候也沒有住處，校長就叫他先住在辦公室裏麵，買了一張破舊的席夢思就算是床了。他的目的就是尋求發展，對於眼前的困難，誰還不能先忍一下呢。
我們的另外一個老師，是才從師專畢業的商業廣告專業畢業的學生，給學生講市場營銷，廣告的效用，產品的銷售等等。他的課聽起來就不怎麽好聽了，一節課就講下來，我還不知道他講些什麽。
我們有一位自己的全職出納，畢業於一所中專學校。她是個很有責任心的職工。我和校長又有心培養她兼做老師。她也準備的講義，認真完成了她對出納課50分鍾的講解。反而這個女孩思路清晰，條例明白，賬目一清二楚。
有一個從大理來的美術老師，是個兼職老師，他畢業師專美術專業，這個老師的做人和做事就不敢恭維了。在表麵上，對校長，俯首恭維，但是他的班主任，他的早操，他的班紀律，他的教學，他的遲到早退，令我十分頭痛。校長知道這些事情，但是不到萬不得已，不能開除，因為學校請不到人，好貨不便宜，便宜無好貨。像我這樣的人，可以說是吃飽了撐的，圖什麽（我的意思是說我來這裏根本沒有考慮收入，而是考慮鍛煉自己的能力來的）。他的課實際上是一個實踐課，美術主要是實踐，理論部分實踐相對來說比較少。但是他的表現很令人失望。他更本就沒有備課，更沒有重視我的到來。
有一個體育老師，兼做學校的包圍幹事，來自農村。這個小夥子來自某個學校師專體育係畢業的大專生。他比較負責任，在課堂上他講述了運動體育的發展很展望，以及他的備戰綱領。他雖然不是教的主課，但是他用心備課了。他知道民辦企業是不留閑人的，他隨時都很和氣可親，也許是他來自農村，有著特有的那種純樸。老實說我喜歡他那種人。
有一個老師是將計算機操作係統的，也講了一節課。他的課很枯燥，沒有激情，學生很難聽懂。問題是教學經驗不夠，不能把難得問題講解的深入淺出，一步一步分解問題所在，就像煮了一鍋爛餃子一樣，分不清哪裏是餃子，那裏是湯。
我和校長也做了講課。 她是英語畢業的，師範大學英語專業畢業的老師，現在還在雲南農業大學兼職英語老師。她也講了一節課。
我也講了一節課。由於我比較有講課的經驗，我講的是怎麽吸引學生聽你的課。我用英語舉例。我告訴大家，要想教好學生，我的體會是第一一定要融入學生中去，讓學生喜歡你。學生不喜歡你，你的教學就要受到影響。第二要讓學生學到什麽，你自己必須知道，你的每一節課的目標是什麽。比如說我教學生英語口語。我的目標是在3個月內讓學生可以說英語。每個人都要在三個月說英語，這是一種壓力，也是一種動力。目標一定要合適，不能設置太高，一定要量體裁衣。這裏是中專學校，來這裏的人都是不上高中或者不上大學的普通同學。要求過高是不現實的。但是要培養他們謀生的能力，培養對社會有用的中等人才，還是非常可行的。現在外語是那麽重要，招聘的條件第一就是是否懂得一門外語，口語好的話就更占優勢，市場很大。第三就是合適的教學方法，我的方法就是把主要精力放在同學的練習上，也就是外語教學的聽說讀寫，我把重點放到聽說上而不在讀寫上，而不在於做那麽多的書本作業。第四就是帶他們到社會實習，看看自己有什麽語言能力，是否可以在社會上立足。總而言之，實際，有效，掌握本領，是學生學習的主要目的，也是我們教學的主要目的。
教學活動後，我們增加了學校學生無記反饋打分的報告。象美國學習，美國的學習，學期結束的時候，都會發給學生每人一張表格，上麵有10幾項內容，學生可以根據老師的教授課程和認真程度，來一個無記名打分。這張打過分的表格要送到教務處去備案，統計結果，評出好壞中差。
同時我們還需要老師，廣泛向社會上招聘老師。我參加過一次昆明市人才交流會。我們學校有一個攤位。。 我們的工作，需要英語老師，辦公室秘書兩個空缺，但是來的人太多了。
我到了招生的人才交流中心，麵試所有的聘用者。來的人登記了幾十個，但是合適的人選不多。別人的第一句話就是你們能給多少工資，叫我張口結舌。我知道像我一樣的傻冒太少了，人家都是衝著錢來的。當然了，商品市場，無可厚非。但是我不能把握工資的調配，所以不敢信口開河。我自己都還沒有工資，我也不知道校長給我多少錢，但是我知道，想要在學校裏拿到很多錢不現實。當時2000年每個月能超過1000元，已經很不錯了，因為學時費每小時才15元。每周40小時才600人民幣，已經不錯了。下崗的工人每個月當時100元都拿不到。我在大學那時的工資也就是400多元，隻不過我隻是去學校每周6個小時，其他時間自己處理了。
我碰到一個高個子的姑娘，看她的簡曆是學習英語師專畢業的大專生，原來是昆明某個地州學校的專科學校畢業，來昆明淘金來了。我們正需要要英語老師，也需要禮儀老師。她高挑的身材，姣好的麵孔，引起了我的注意。我馬上就和她說起英語。這一說英語，她就結結巴巴了，看得很時髦的人，來真的就出問題了。不過我還是請她來學校再次麵試。再次麵試決定是由校長決定，校長掌握財政大權。
我碰到的另一位女的是又她媽媽陪著來的。她介紹說她可以教旅遊，因為她在旅行社幹的是旅遊部的經理。工作了很多年，月薪3千。我一聽，心裏想，好好待著旅行社吧，那裏去找3000人民幣一個月的工作？ 我們這裏需要人，但是不是3000元的人，而是能不能吃苦，能不能上任的人。她說一定要到學校教說，實現她的教師夢。我一看這個架勢，我知道她肯定不行，肯定是個媽媽的寶貝，連找工作都要媽媽陪著，說明獨立性，闖勁有問題。我還是把她的名字寫在了本子上。她問我學校的待遇，住宿，獎金，假期是些什麽，我都不能給她痛快地回答，我需要校長來定。
複式的時候，大家都帶了戶口本，證明，學曆和畢業證書，獲獎證書等等。
複式之前，我和校長已經基本討論過了這20多個應聘者的情況。因為我們是海外學校，校長的首要目標是英語要好。直至一項，就可能把很多好的苗子篩選掉。因為當時2000年的時候，中國昆明的英語還不是那麽流行，要想找出好的，有，但是不在我們學校。另外一點，校長看都沒有看就把那個要3000元的旅遊經理給劃掉了。校長說，旅遊經理，我見得多了，我就是學習英語出生的，這些活留著自己回家去說去。這是市場經濟，我們那裏請的起這種3000元一個月的小姐。這種人既不會創造財富又不會為人處世，見不能扛，手不能提，既不是大家閨秀，又不是小家碧玉，還自命天高，我見得多了。我需要的是踏踏實實遲老師你這樣的人。我一聽，心想，校長知道我好，那是肯定的，但是要安質論價的話，共怕你也是付不起這個費用的。你知道在國外醫生一小時的費用是多少嗎。每小時60美金。如果中國的收入，我的價位是在每小時
25人民幣。 我每天從早到晚給你幹近10個小時，每天就是250人民幣，每周就是1250， 每月就是5000人民幣，你付給我嗎？我隻是心理這樣想，我不會這樣和他較真的。因為我的目的不是為了錢，是為了學習一下管理經驗，看看我是否有領導能力。
校長的複式開始了，對待老師，這個學英語的校長首先就用英語問被人，回答不出來的人暫時放到一邊，叫他們回去等待第二輪。來的人一聽說要靠英語，一下子很多人就自動退職了。那個學習英語專科的高個子女生也來了。她領教了這個校長的厲害。
校長說，你是學習英語專業的學生，你看看你寫的建立，我至少給你找出17個錯誤的地方。這個校長是個有點像張飛似的人物，根本不顧被人的感受，快人快語，不怕得罪人。我發現凡是所謂的女能人，女企業家，都有一副幹練不怕得罪人的處理方法。她們做的不錯，但是是否任何時候都得體，我覺得隻得商議，特別是一校之長，為人，處事，為己，為人，別人看得清清楚楚。我們是辦教育的，不是討債公司，這樣的態度，在美國是絕對看不到了。這也許是中國的特色。她一說，那個高個子的女孩臉一下子就紅了很多，羞得無地自容。我趕快去給她打圓場。我說校長的意思不是批評你，她每個人都要這樣做，這樣做是為了你好，讓你知道你的問題，並不是說不要你活著不和你談。和你談，還是想要你的菜和你談，否則就不跟你談了。你看這麽多的人，校長看都不想看，但是她接見你了。這樣一說，這個女生似乎緩過一點神來。校長繼續問，她回答。校長一下子用英文，一下子用中文，考得這個姑娘亂了方寸。她本身就學的不好，再加上英語老師的一頓猛轟，她有點招架不住了。校長最後說，你要當這裏的英語老師，還不行，你得再學習。但是你可以在我的大招待所上班，試用半年，才能最後決定。如果你願意，我們簽個合同。
那個旅遊經理又帶著她的媽媽來了，校長說她要回避，她不想和這種好高騖遠的人談。她叫我打個茬把她支走就好了。
她來了，換得花枝招展，一幅風情的樣子，她不知道我們校長是個女的。她這樣的打扮，那個校長會喜歡，特別是女人，女人最忌諱別人比自己漂亮。再說我們校長後來我才知道，和她同居的不是她的丈夫，而是她的什麽我說不清楚。她是個嫉妒心非常強烈的女人。和她同居的這個男的是副校長，什麽都得她說了算。過去我以為是夫妻，所以沒有什異議，後來才知道不少，那麽這個女的是在太過分了一點，這個男的也太軟柔了一點，有不是夫妻，沒有必要這樣受氣。
我見了她給她到了安。我說我們校長今天突然有時走了，叫我來主持這個複式。
我撇開所有的問題，用英語問起她的近況來。
我這一問，她啞巴了。我的問題她都聽不懂，當讓就不知道怎麽回答。我旁瓣的助手都在想笑，但是我製止了，讓她去倒杯水給這位我們本來就不要的高價女生。
這個女的臉尷尬，無話可說。不斷用手巾擦擦額頭上的汗。
我們這個委婉的拒絕方法很湊效，一下子就讓她知道了學校的意思。我說我們有你的電話，你在家裏等我們的電話，要是兩個星期收不到我們的電話，就是沒有錄取，你也不需要酒等。我們還沒有最後定，最後還是由校長定，你的情況我一定報告給校長。。。。。。。
還有一個人是一個師範大學剛畢業的畢業生，學習中文。 剛剛畢業就到我們的人才交流中心碰到我們招生老師。今天她也來了。她到是像個當老師的料，穿著樸素大方，對人很熱情。一幅迫切需要工作的樣子。
校長看了她的畢業證，是個本科畢業生。校長問她有沒有結婚，又沒有男朋友。校長這一問，我不知道她的意思是什麽。現在的學生，沒有結婚大概是可以理解，沒有男朋友這個問題和她來這個學校有什麽關係呢。因為都是女人，校長好像沒有太多的耐心。得到的回到是都沒有。校長又問有沒有住處，家在哪裏。她回家就在昆明，不需要宿舍。校長又說你要多少錢的薪水你才滿意，這句話是最總要的。她說她剛剛畢業，沒有經驗，還是根據學校的規定來吧，自己不敢大膽妄為，自不量力。校長說你說英語嗎，這個女生搖了搖頭。她說可以看，但是不會說。校長說這是海外學校，英語很重要的，我們這裏的每一個老師都說英語。校長把話說得大了一些，其實隻有我和校長會說，其他人都不會說，校長隻是嚇唬別人而已。校長最後說你能在這裏幹多久，這也是我最關心的問題。麵試不等於了解一個人。了解一個人需要很長的時間，這麽半個小時的時間，是不可能了解很多的，隻能有個印象。 一般企業找人，需要比較長的雇傭合同，這樣比較對企業有用。 如果到企業的人隻是蜻蜓點水，鍍一下金，企業寧可放棄這種人。 企業學要你，是需要你來幹活的，而不是一個跳板。一個企業要培養出一個合格的人才，需要一定的時間和很高的綜合培養費的，不能把你的翅膀添好了你一飛走人，對企業是個大的損失。校長說這番話我也有體會。我們希望來這個學校，至少要有半年的試用期，半年期間如果不合格或跳槽，學校可以利用合同保護自己。校長說你想好了。這裏是企業辦學，不是政府辦學，我們沒有住房，沒有獎金，沒有帶薪的休假，隻有靠你們自己，才能夠把自己鍛煉出來。要想福利，可以自己創造，等學校發展了，自然會考慮職工的待遇。但是學校現在才開始運轉，異想天開不切合實際。如果你想好了，你就到學校來簽合同，工資要扣除一個月作為押金，工作半年以上如果退出的話，才退你押金，否則不退一個月的押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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