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hen you love a woman you tell her
that she's really wanted
When you love a woman you tell her that she's the one
she needs somebody to tell her
that it's gonna last forever
So tell me have you ever really
- really really ever loved a woman?
--------------- Have You Ever Really Loved A Woman？(Bryan Adams)
加拿大歌手布萊恩·亞當斯的“你是否曾經真的愛過一個女人”是我和芸分手後聽的最多的一首歌。
記得第一次對這首歌有印象，大概是在一年前我和芸外出的時候，聽到電台裏正播放這首歌，坐在副駕駛座上的芸轉過頭，問正在開車的我：
“陳輝,你真的愛我嗎？”
“嗯…”我繼續開著車。
“我不認為你愛我，因為我感覺不到！”
“哼…”我冷哼了一聲，莫名其妙！難道我愛不愛一個人，不是我自己說了算？
我和她好象來自兩個不同星球，她在我眼裏時常變得不可理喻，而我在她眼裏經常象個木頭旮瘩。要是在從前，這樣的對話很快就會變成爭論，然後就升級為吵架。次數多了，我終於意識到，我們兩人爭吵的目的完全不同，我爭吵是為了得出對錯的結論；而她爭吵根本就不是為了對錯，因為她根本就不在乎對錯！
現在我們分手了，這些爭論的對錯都不重要了…
To really love a woman
To understand her - you gotta know it deep inside
Hear every thought - see every dream
N' give her wings - when she wants to fly
Then when you find yourself lyin' helpless in her arms
You know you really love a woman
To really love a woman
Let her hold you -
til ya know how she needs to be touched
You've gotta breathe her - really taste her
Til you can feel her in your blood
N' when you can see your unborn children in her eyes
You know you really love a woman
You got to give her some faith - hold her tight
A little tenderness - gotta treat her right
She will be there for you, takin' good care of you
Ya really gotta love your woman...
我相信我是愛芸的，但我真的沒有做到歌中唱的“真正地愛一個女人，你要理解她，體貼她，善待她..”所以從這個意義上芸是對的，我沒有“真正”地愛過她。我真正愛的是我自己。
記得臨分手的時候，芸哭著對我說：“感情就象銀行帳戶裏麵的錢，陳輝你隻取不存，現在這個帳戶透支了！我已經不愛你了！”
唉！她已經不愛我了…
我和芸在一起十年了，用芸的話說，她把她最好的十年給了我，可我在這十年裏給了她什麽呢？
由於我們沒有孩子，名下的財產就隻有一套小公寓房，一輛二手車，再加上我們兩個都不是在錢上斤斤計較的人，所以離婚手續很簡單。車和房子留給她。房子當年買的時候價格１２萬,到目前為止，連首期加上兩年來付的本金，這個房子屬於我們的部分大概六萬左右。所以芸去銀行重新貸了款，然後用銀行貸款一次性地付給了我三萬。我們簽了離婚協議到律師那裏做了公證後，我們就正式地分開了。
從律師事務所出來，我提議請她到公寓附近的一家意大利餐館吃飯。這家餐館我們在過去的兩年裏幾乎每天都要路過，但一次都沒有進來消費過 － 擔心太貴。
芸點了一份意大利通心粉；我不知道點什麽，於是就隨便點了這家店的招牌披薩；最後我又為我們兩個人各自要了一杯紅酒。芸平時不常喝酒，今天她破天荒同意了。
心情不好，我們都吃得很慢。喝了幾口紅酒後的芸兩頰飛紅。
“芸…”
“什麽事？”
“我已經買好了下星期回國的機票。我找到一份上海的工作。收入還不錯…”
“怪不得你不要房子和車，原來你早就計劃好了的。海龜，象你這樣的黃金單身漢，國內年青漂亮的女孩不得搶破頭啊…”芸一氣憤，臉更紅了。
“咱們今天不吵架，好不好?”
“行！反正咱們已經離婚了，以後你怎麽樣和我無關…陳輝，你知道咱們在一起的十年給我印象最深的是哪兩個字嗎？”
“不知道…”
“攢錢！當年準備出國要攢錢，出國了為了不住地下室，要買房付首期，還要攢錢！等好不容易買了房了，終於可以輕鬆一下了，卻發現攢錢都成習慣了…”
我無言以對。芸說得不錯，芸從小嬌生慣養，當年在學校的時候，她一個學期買鞋的錢比我一個學期的生活費都多。可經過和我在一起的十年，她好象變了一個人，現在她穿的防寒服還是從國內帶來的…
“陳輝，你還記得剛登陸加拿大的第一天，為了省錢，去辦社會保險卡的時候，咱們連公交車都不舍得坐…”
“我怎麽可能不記得呢？咱倆當時真傻，一看地圖覺得不遠，不就才兩站地鐵嗎？就決定步行，結果一走就走了半個多小時。等回到移民之家，你的腳都走腫了…”
“那你還記得你第一次找到專業工作的那天晚上，咱們有多高興嗎？”
“當然記得，為了慶祝，我買了一瓶白蘭地，結果那天晚上咱倆都喝多了，你不停地說話，我不停地傻笑…”
“輝，你知道嗎？當年雖然很苦，卻是我這輩子到目前為止，覺得最幸福的一段日子，那時候咱們真有相依為命的感覺。現在從學校畢業了，都找到了專業工作，日子越過越好，可咱們的心卻越離越遠… ”
…
吃完飯，付了錢出來後，芸提議說要去看電影，出國三年，還沒有在外麵看過電影呢。
坐在電影院裏，我和她都不說話，盡管倆人坐在一起，卻互相保持著距離。電影要開始了，燈光突然暗下來了，放映廳裏漆黑一片。我感覺到兩行淚水順著我的臉頰悄悄地滑落…
<第一章完>
注: 往事如歌 - 我和芸的故事 是 今生無緣 的姊妹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