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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玉齡暮年口述:我的丈夫張靈甫(圖)

(2009-07-28 03:32:27) 下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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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地人在埋葬他的洞上方立了一塊墓碑。我對他們說,留一個位置給我吧。他們說,你還早咧。我說,放在那裏等著吧,也快了。我從來沒有對他講過、告訴過他我愛他。……他戰死以後,我一直很後悔,責備自己說,你這個人怎麽會這樣吝嗇啊,連這樣一句話都沒有講。

  一個是身經百戰的抗日名將;一個是豪門深閨、絕色佳人。張靈甫和王玉齡,雖然隻做了兩年夫妻,他們之間的故事卻成就了貫穿20世紀的一段傳奇。

  2007年5月,孟良崮戰役過去整整60年。我回到了他戰死的地方。

  天下著些小雨,山路有些滑。我已經79歲了,爬上那個山坡,感到非常吃力。回想六十年前的情形,我就想到他當時瘸腿爬山的那樣子,真是很難為他。

  60年前的戰役,我沒有親眼目睹,每每遇到電視、電影裏有關的鏡頭,我總是一看再看。

  別人告訴我,孟良崮從前又叫石頭山,上麵根本沒有水。戰鬥打到最後的時候,他和他的兵隻有喝自己的尿。機關槍打得通紅發燙,不能再打了,就拿那個馬尿潑上去,再接著打。

  幾十萬人圍著你,車輪戰地打,而你就隻有這幾個人,坐守空山。糧食沒有補給、彈藥物資緊缺,周圍友軍也隻顧自保,不來救援。這個仗是打得真得很絕望。

  我認識很多共產黨的領導和將軍們,他們對他的評價都非常高。每每聽到這樣的話,我就覺得公道還是在人心的。抗戰60周年的時候,我帶我和他的兒子一起去參加紀念大會。胡錦濤主席在講話中,談到國民黨軍隊在正麵戰場的作用。聽到這些,我雙眼淚如泉湧。

  當地人在埋葬他的洞上方立了一塊墓碑。我對他們說,留一個位置給我吧。他們說,你還早咧。我說,放在那裏等著吧,也快了。

  我從來沒有對他講過、告訴過他我愛他。我們在一起的時候,也不像現在這些男孩女孩在一起那麽親熱啊,愛不愛的。他對我來說很普通、很平常。他戰死以後,我一直很後悔,責備自己說,你這個人怎麽會這樣吝嗇啊,連這樣一句話都沒有講。

  六十年過去了,我已經79歲了。我一直耿耿於懷的事情,就是在他最痛苦、最絕望、最無依無靠的時候,我沒有跟他在一起。


張靈甫與王玉齡結婚


  抗戰期間,張靈甫南征北戰,惡仗無數,書寫下自己最為風光的一頁。

  1925年,22歲的張靈甫從黃埔軍校畢業,踏上北伐征程。三年後,屢立戰功的張靈甫升為連長。也就在這一年,湖南長沙的名門望族王家新添了一個女嬰,取名王玉齡。

  1937年,七七事變爆發,為了躲避戰火,9歲的王玉齡隨家人遷出長沙,開始了顛沛流離的生活。此時的另一個地方,張靈甫隨51師開赴上海,參加著名的“八一三”淞滬會戰。張靈甫以勇猛果斷,指揮有方贏得全團官兵的愛戴。嘉定作戰的時候,麵對武器裝備遠遠優於國民黨軍的日寇蜂擁衝鋒,殺紅眼的張靈甫甩掉上身軍服,抱著機槍跳出戰壕,身先士卒帶領100多名敢死隊隊員迎頭痛擊,殺得日寇丟盔卸甲,抱頭鼠竄。

  1938年,張靈甫奉命對駐守江西德安張古山的日寇進行反擊。是役,張靈甫親率一支突擊隊輕裝出發,攀木掛樹,穿過艱險的深山峽穀,老林惡水,配合正麵部隊進攻,飛奪張古山。而後日寇不甘失敗,出動飛機與重炮狂轟濫炸,幾乎將張古山移為平地。張靈甫率部浴血死戰,與日寇鏖戰五天五夜,陣地得而複失、失而複得,反複拉鋸。德安大捷之後,田漢受時任國民黨軍事委員會政治部第三廳廳長郭沫若的委派,采訪張靈甫等人,刊登在《中央日報》上,並編寫話劇《德安大捷》,張靈甫以真名真姓在劇中出現,從此名震天下。

  1939年3月,張靈甫率部參加南昌會戰。張靈甫在前沿指揮所指揮戰鬥,不幸右腿被日軍機槍的兩顆子彈掃中,受了重傷。軍醫檢查後說:“腿要鋸掉!”張靈甫對隨從副官說:“如果我昏迷了,你要阻止醫生鋸腿!”說完,他給了副官一把手槍,厲聲說: “誰鋸我的腿,你就槍斃誰!”結果右腿一直未治愈。匆匆包紮傷口後他再度投入戰鬥。

  綜觀張靈甫在八年抗戰中的表現,自1937年參加淞滬抗戰至1945年抗戰勝利,屢立戰功,被譽為“模範軍人”、“常勝將軍”、獲得過“自由勳章”。

  1945年,抗日戰爭勝利,這一年,王玉齡回到了闊別已久的家鄉。經過戰火洗刷的家園早已沒了當初的模樣,而當初的小姑娘也出落成亭亭玉立的少女。

  抗戰時期,攜手張靈甫

  1937年,七七事變爆發,為躲避戰火,我隨家人遷出老家長沙,開始了顛沛流離的生活。

  離家的時候父親找來兩部大卡車,把裏麵的座椅全部拆掉。車廂裏放滿背包、箱子和輕便值錢的家當。全家早已亂作一團,而對於我們這些在屋子裏長大的小孩們來說,哪裏懂得時局的緊張、也聽不到慌亂的嘈雜聲。女孩子們在一起,玩啊、笑啊、聊天啊。

  進入中學讀書後,為了躲避戰火,不能再到教室上課。而將上課的地點臨時遷到附近的山上。起初的時候,男孩、女孩們還很新鮮,覺得好像郊遊一樣。早上洗了臉、吃了早飯就到山上去,在大樹下讀書。到了太陽快要下山的時候才回來。回來的路上卻看到日本人轟炸過的地方,滿目瘡痍,景象淒涼。炸斷、炸飛的人體殘肢,像手啊、腿啊,掛在電線杆上麵,我們嚇得大叫起來。還有一個手榴彈就打在我的旁邊。不過所幸沒有開花,否則我們就都被炸死了。

  母親告訴我,日本人欺負中國人,打得我們沒有地方好跑、好退了。我聽了是又氣又怕,問母親我是不是也應該去付出一份努力。母親反問道,你能做什麽呢?什麽都不會,去了還不是給人家添麻煩。

  我對軍事方麵是一點不了解的。所以後來連張靈甫是個多麽有名的將軍,我都不知道,沒聽說過。

  1945年,抗戰勝利結束,全家的心情也跟著好轉。

  周末,家裏的幾個女孩子約好出去理頭發。在理發店,我們坐在椅子上,唧唧喳喳地說著話。

  那天,他穿一身軍裝,帶軍帽。碰巧坐在我椅子的背後。我發現他透過理發的鏡子,盯著鏡子裏麵的我打量。我心說,這個人真是討厭,怎麽能這麽看著人家,就差把頭貼到鏡子裏麵看,於是就瞪他一眼。

  後來他對我講,他說幸虧你瞪我一眼,不然的話,如果你要對我笑一笑,我就沒興趣了。我說,你臭美。

  不久後,他就托他的朋友張處長請我們全家吃飯。飯桌上,我自顧自,隻管吃菜吃飯。他的朋友張處長就講話,問我伯母多大年紀了?我伯母說她32歲。張處長就接過話,說張靈甫副軍長你也有32歲啊,你們兩個同年的,幹一杯吧。

  靈甫那年實際42歲還多。這一下,就冒掉了十歲。後來他告訴我,自己從臉到脖子,一直紅到底。

  張處長繼續說,我們副軍長還沒有結婚啊,王太太你在長沙,老長沙了,你認識好的小姐給我們副軍長介紹。我伯母講,那當然,有好的我一定給你介紹。張處長說,你們家那麽多小姐,也可以介紹嘛。我伯母講,大的呢,都名花有主了;小的呢,年紀又都太小了。張處長講,那就找那個不大不小的嘛,眼睛就朝我看。

  我坐在那裏當然聽得懂嘛,不大也不小的就剩我了。於是我生氣了,就把臉一板。

  我對他一無所知。

  他老是穿軍服,像是個軍人吧。我心裏猜測。

  伯母告訴我,張軍長可是抗日的名將。可別人越是這麽說,我就越不把他當一回事、越不理他。而他呢,大概也是經曆過太多事情了吧,可能就是覺得我傻傻地耍著小性子很讓他喜歡。

  那次以後,他就越發頻繁地到我們家裏來,幾乎每天都要來。剛剛開始,我看見他也不講話,有時候還故意出門避開他。慢慢地,跟他熟了。英俊?我不覺得,就覺得看著還順眼。

  有時候,他給我講故事。他告訴我,戰爭爆發前,他在北大讀曆史係。每一朝每一代的文化名人、野史傳奇,他如數家珍。他喜歡講,我也喜歡聽。

  而他自己抗戰時打仗的故事,卻從未講過。

  人家說他是跛子。一次戰鬥中,他負了傷。機關槍掃到了他,子彈留在他的腳裏麵。當時的醫學不是很發達,打完石膏後,那個腳就不能彎了。可是從他走路的外表一點也看不出來,隻是走得久了會很痛、很累。

  他從來不講他得意的事情,也從來不會告訴我他最痛苦的事情,可能他覺得我太單純了吧,不想拿這些事情來煩惱我。我隻覺得他很可靠,有時候就覺得他像我爸爸、有時候也像我的好朋友,所以對他很信賴。

  很快,他就對我求婚了。我的母親對此是很反對的。一方麵,覺得我與他24歲的年齡差距始終很難逾越;另一方麵,我的母親守寡半生,她不喜歡自己的女兒嫁一個軍人。她說軍人的生命是不可靠的,她不想我也重複她的命運。

  對嫁給一個軍人是什麽樣的想法?如果有一天他走上戰場會怎樣?不,當時我覺得這些都不是問題。因為我相信日本人投降,戰爭結束了。

  盡管母親反對,這門親事還是定了下來。就在兩人決定結婚之際,張靈甫接到了升遷令,他被提升為74軍軍長,即刻前往南京報到。於是,兩人將婚禮地點定在了上海。因為時間緊迫,王玉齡穿著大一號的鞋子,張靈甫穿著借來的西裝結了婚。婚禮結束的當晚,兩人就坐上了前往南京的火車,一個上鋪,一個下鋪,度過了他們的新婚之夜。

  1945年8月28日,毛澤東、周恩來、王若飛飛抵重慶,國共雙方開始會談。10月10日,國共雙方代表在重慶簽訂了《雙十協定》,兩黨矛盾暫時得以緩解。在南京,張靈甫與新婚妻子王玉齡度過了一段平靜而快樂的時光。

  短暫而快樂的時光

  他的胸口有一條長長的傷痕,頭上也有。

  一次戰鬥中,一顆子彈從他的腦袋旁邊嗖地飛過,流下一道彈痕。他說,那是他離死亡最近的一次。

  結婚後不久,他被提升為74軍軍長,即刻前往南京報到。我與他在南京度過了一段平靜快樂的時光。

  他教我騎馬。那時候我剛剛開始學,還不大會騎。他駕著馬在前麵跑,我的馬不知怎地也在後麵跟著他跑,怎麽拉韁繩都停不下來。我嚇得死叫,大喊:別跑那麽快。他就在馬上回頭衝我笑。

  年齡的隔閡我從沒感覺到。他也從來不講什麽很肉麻的話。但是他會說:我討了一個好老婆,這比什麽財富都重要,我要討飯的話我老婆可以給我拿碗。他有時候講些話,就會讓我很感動。

  有一次我與他鬧矛盾鬧得很嚴重,我說我要跟他離婚。這可把他嚇壞了,他說假如我要真的離開他的話,他寧可老死於山溝。他向我賠禮道歉,最後幹脆在我麵前立正,站得畢恭畢敬,向我敬禮、敬軍禮。看到他這樣,我是又好氣又好笑,說我又不是你的上司,跟我敬什麽禮啊,還不理他。他說你不原諒我,我手就不放下來。

  他身邊的人告訴我,張軍長如今在南京地位顯赫,是炙手可熱的大紅人。因為駐紮在南京郊外的74軍充當著守衛南京的角色,身為74軍軍長的張靈甫,地位自然非同一般。

  抗戰結束後,國共開始和談。南京的交際活動也越來越多,他不喜歡交際,這個請那個請他很討厭的。最讓他高興的事情還是讓他去帶兵,好像解放了他一樣。

  19歲的王玉齡沒有想到,這會是她最後一次與丈夫見麵。王玉齡生下一個男嬰,她打電話給前方的丈夫通報了這個喜訊。放下電話,王玉齡將兒子的照片寄給了丈夫。她不會想到,丈夫此生都無緣見到他的兒子。

  最後一次見麵

  1946年8月,張靈甫接到命令,率部隊出南京投入華東戰場。

  走之前,我為他收拾行李。聽到過別人講的他在戰場上的那些英勇經曆,我相信他是不會死的。甚至就覺得好像是出去旅行的樣子,還告訴他,覺得飯菜吃得不好的時候,要記得用維他命補充。還把他行囊中的衣服列了個清單,寫了個條子給他。很平常的心,他讓我一點也沒有覺得緊張,也沒有覺得難過。

  10月中下旬,他指揮部隊和粟裕的野戰軍對壘。

  期間,他時常給我寫信,他也不講他怎麽想念我,就說家裏養的魚要死了,花也要澆水了,還有就什麽時候回來,其他什麽也沒說。他還給我畫了一個圖樣,設計我們家的花園。在圖裏畫了什麽花要種在什麽地方、什麽時候種什麽花,他都寫給我。

  在我麵前,他從來沒有將戰爭當作一件很大的、很了不起的事情,他讓我也沒這種好像恐懼,也沒這種感受。

  1947年的春天,我去前線看他。當時我已經懷了9個月的身孕。懷孕讓我一下子長了40磅,走路也很吃力。我說哎呀怎麽得了,長得這麽胖。他說憂愁就會瘦,就像哄孩子一樣叫我睡在床上,閉著眼睛去找憂愁。你說我傻不傻,19歲不曉得什麽叫憂愁。閉著眼睛找憂愁,憂愁沒找到,結果我睡著了。

  此刻的我並不知道,憂愁馬上就要來了。來得太多,太快了。

  家裏突然派來了兩個衛士在門口站崗,所有的報紙也都停掉不再遞送。

  十天前,我們的兒子出生了。他打電話來,跟我說話。聽得出他很高興。在聽筒裏樂得哈哈大笑,問我兒子聲音響不響亮,還說我心地善,將來一定多子多孫。並讓我趕緊把兒子的照片寄給他看。

  此後,他再沒有打過電話回來。我在家坐月子,有人來看我的時候,衛士也跟進跟出。我隱約覺得有些奇怪。

  周圍的太太們告訴我,從前跟日本人打仗的時候都是一兩個月沒什麽消息,很正常,沒事。

  我一聽好像大家都這樣說,就覺得應該沒有事情。

  幾個月後的一天,他的部下楊參謀突然來到家中,一進屋就一下子跪倒在我的麵前。

  我一下子就懵了。

  楊參謀哭著告訴我,孟良崮一役十分慘烈。張軍長打了一輩子的仗,知道是撐不下去了,友軍根本不來。最後沒有辦法了,一死難逃,打了電報給蔣介石,說他將決戰到最後,以報國家,請蔣介石請照顧家人。

  副軍長蔡仁傑跪在他麵前,求他帶些人衝下去,衝出重圍還是可能的。並說:到了南京以後,你就在蔣介石麵前,報告這個戰爭的慘烈情形以及友軍的冷漠。如果蔣介石堅持還要怪罪,你就在在他麵前自殺。

  靈甫說,回南京,看到我夫人,我就不想死了。

  他把一封信交給參謀,說一定要交給太太手裏,並說以後不管太太想做什麽,你們都不要違反她的意誌,一定要順著她。

  “餘與仁傑決戰至最後以一彈飲絕成仁,上報國家與領袖,下答部屬與人民。老夫來京,未見痛極,望善侍之,幼子望養育之。玉齡吾妻,今永訣矣。靈甫絕筆。5月16日,孟良崮。”

  很長時間我都不相信這是真的。

  每一天,我到我們從前去過的地方,去坐一坐。

  在此之前我是根本不知道憂愁為何物的人,這一下天都塌了。差一點就成神經病了,連講話也不會講。

  後來,宋美齡要來接見我們這些寡婦。到了總統府,我們坐在外麵,等啊等,等了很久很久。一個秘書跑出來講,今天夫人身體不太舒服,所以夫人們你們請回吧,就這樣。

  那一刻就覺得心裏有一種很涼的感覺,覺得很生氣,我覺得好像人怎能這樣,人家好像都是為了你把這個性命都送掉了,你卻這麽不把別人當回事情。

  不過過了一會,我也覺得無所謂,其實沒什麽。

  我從來沒有怨過他,有人講,你不要想念他,他連你都不顧了,就去死掉,這算什麽,我覺得這個話好像也是不對。一個人有一個人的職責,他要吃了這碗飯,他就要做好他這一份事情。

  1973年,我收到好友代為轉達的信息,說周恩來想請我去北京看一看。

  一番周折之後,我見到了周恩來。周總理說:他是一個很優秀的將材,我是他的老師,沒有爭取他過來,錯誤在我。在總理麵前,我泣不成聲。

  2005年,我和兒子來到上海,頗為意外地接到當年華野指揮官粟裕大將之子粟剛兵的邀請。

  他說他想請我吃飯,想見見我,怕我不會去,隻有通過別人委婉轉達。

  我說那有什麽關係呢,誰叫我的先生是職業軍人呢。曆史的事情,我不會計較,也沒辦法去計較。你說你能恨誰啊,對不對,這個問題太大了吧。戰爭就是殘酷的。

  2007年4月,我去了孟良崮。在我丈夫殞命的山洞裏,放上了一束花環。

  我一直耿耿於懷的事情,就是他在最痛苦的時候,在最無依的時候,我沒有跟他在一起,所以看到那個山洞的時候,我是心裏感慨很多。

  我從來沒有講過,告訴過他我愛他,他死了以後,我一直後悔莫及的。我就覺得我這個人怎麽會這樣吝嗇啊,連一句簡單的話都不會講,不曾講。

  人物介紹

  張靈甫(1903-1947),原名張鍾麟,又名宗靈,字靈甫,陝西人。1943年常德之戰中,張靈甫率突擊隊救援常德守軍74軍57師,作戰異常凶猛,為收複常德立下戰功。1945年2月授陸軍中將軍銜。整編後任第七十四師師長。1945年4月芷江保衛戰中,張靈甫指揮74軍58師在鐵山與日軍血戰獲勝,戰後獲三等寶鼎勳章,升任74軍中將軍長。1947年5月,張靈甫率國民黨整編74師與解放軍在山東孟良崮對壘,全軍被殲。

  王玉齡,1928年出生,17歲嫁給張靈甫。1949年4月,王玉齡先到台灣,之後又遠走美國,讀書打工,尋找新的生活。在此期間,王玉齡一直孑然一身,始終未再嫁。她在航空公司工作了20年,直到退休後,才隨兒子再次回到中國。

  
來源: 國家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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