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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澤東和卡博、巴盧庫同誌的談話(1967年2月8日)

(2015-05-06 17:46:39) 下一個

毛澤東和卡博、巴盧庫同誌的談話(1967年2月8日)

    按:這是毛澤東1967年2月8日會見阿爾巴尼亞勞動黨中央政治局委員、中央書記處書記、共和國部長會議第一副主席希斯尼.卡博和阿爾巴尼亞勞動黨中央政治局委員、共和國部長會議副主席兼國防部部長貝基爾.巴盧庫等的談話。

    問:“謝胡同誌什麽時候來中國的?”答:“去年5月。”

  當時我就說,究竟是馬列主義勝利,還是修正主義勝利,這是兩條路線鬥爭的問題。我還說過,究竟那一方麵勝利,現在還看不出來,現在還不能作結論,有兩種可能。修正主義打倒我們,有可能我們戰勝修正主義。我為什麽把失敗放在第一可能呢?這樣看問題有利,可以不輕視敵人。多年來,我們黨內鬥爭沒有公開化。1962年七千人大會,那時我講了一篇話,我說修正主義要推翻我們,如果我們不鬥爭,少則幾年,多則十幾年或幾十年,中國就可能變顏色。這篇講話沒有發表,不過那時已經看出一些問題。1961年到1965年期間,為什麽說我們有許多工作沒有作好呢?說的不是客氣話。說的是真話。我們過去隻抓了個別問題。個別人物。1953年冬到1954年鬥了高饒,1959年把彭德懷、黃克誠整下去了。此外,還搞了一些在文化、農村、工廠的鬥爭,即社會主義教育運動,你們已是知道的,但都沒有解決問題,沒有找出一種形式,公開的,全麵的,自下而上的揭發我們的黑暗麵,所從這次要搞文化大革命。

  對文化大革命也進行了一些準備。1965年11月對吳晗發表批判文章,在北京寫不出,隻好到上海找姚文元。這個攤子開始是江青他們搞的,當然事前也告訴過我。文章寫好後交給我看,她還說,隻許我看,不能給周恩來、康生,不然,劉、鄧這些人也要看。劉、鄧、彭、陸是反對這篇文章的。文章發表後,全國轉載了,北京不轉載,那時我在上海。我說把文章印成小冊子,各省打印發行,就是北京不打印發行。彭真通知出版社,不準翻印。北京市委是水潑不進,針也插不進。現在不是改組了嗎?還不行,還得改組,當發表改組北京市委時,我們增加了x個衛戍師,現在還是x個衛戍師。以前X個師是好的,但太散了。現在紅衛兵幫助我們,但也有不可靠的,有的戴黑眼鏡,口罩,手裏拿著棍子,刀,到處搗亂,打人,殺人,殺死了三口人,殺傷三人。這些人多數是高幹子女,如賀龍、陸定一的兒女。所以軍隊也不是沒有問題的。1965年12月解決了羅,1966年6月1日第一張馬列主義的大字報廣播了,八月紅衛兵出現,發動了群眾。去年聶元梓寫的一張大字報,當時我在杭州,一天中午我看到這張大字報,我打電話給康生。陳伯達要廣播這張大字報,這樣大字報就滿天飛了。清華、北大兩附中寫了兩件材料,我看了,八一我寫了一封信給這兩個學校的紅衛兵,後來紅衛兵大搞起來,八一八接見了八十萬紅衛兵,接著開了八屆十一中全會,我寫了一張二百多字的大字報,就從中央到地方,一些負責人反對學生運動,反對無產階級專政,搞白色恐怖,這樣才揭發了劉、鄧問題。現在雙方決戰還未解決。今年三、四月可能看出眉目,解決問題可能到明年3、4月份,也可能更長一些時間。

  好幾年前,我就要洗刷幾百萬,那是空話,他們不聽話嘛!毫無辦法。人民日報奪了兩次權,就是不聽我的話。我去年就聲明,人民日報我不看,講了好幾次,他就是不聽。看來我這一套在中國不靈了,因為大中學校長期掌握在劉鄧子裏,我們進不去,毫無辦法。

  我們黨內暴露出來的問題,可以分幾部分人: 一部分是搞民主革命的,在民主革命時期可以合作。打倒帝國主義,封建主義他是讚成的,打倒官僚資本主義他也是讚成的,打倒民族資產階級他就不讚成了,把土地分給農民他是讚成的,合作化他就不讚成了。這一批其中有的是所謂老幹部。第二部分是解放後才進黨的人,有百分之八十解放後進黨的,其中一部分當了幹部,有的當了支部書記,縣委書記。第三部分是收留下的國民黨,這些人有的過去是共產黨,以後叛變了,登報反共(指薄一波、安子文等61人叛徒案——注)。那時不知道,現在查出來了,他們不擁護共產黨,反對共產黨。第四部分是地、富、反、壞、資產階級子弟,解放後他們進了大學,掌了一部分權。不都是壞人,有的是站在我們方麵的。但有些是反共的。總之,壞人在中國不多,大概也不過百分之幾,如地、富、反、環頂多百分之五約三千五百萬人。他們是分散的,分散到各鄉村、城市和街道。如果集中到一起。手中拿了武器,那就是一股大敵了。他們是滅亡了的階級其代表人物,在三千五百萬人中頂多不過幾十萬,也是分散的。所以大字報、群眾運動、紅衛兵一出來,他們就嚇得要死。

  大學生中有很大一部分我是懷疑的,特別是文科,不搞文化革命他們就要變修正主義分子了,搞修正主義了。文科不能寫文章,哲學不能解釋社會現象,還有經濟學的,可多呢!現在看來有希望,鬥得很厲害。(卡博、巴盧庫說:鬥得厲害好,清醒一下好。)群眾都發動起來,什麽壞東西都可以扔掉。鞏固無產階級專政,我們是樂觀的,從去年我和謝胡同誌談話時,比較樂觀些了。(卡博同誌說:見毛主席為代表的革命路線取得了巨大勝利。)

  現在隻能講取得了相當的勝利,到明年這個時候,可以這樣說了。但是也許我們被敵人打敗,打敗就打敗嘛,總是有人革命的。有人說中國愛好和平,那是吹牛,其實中國就是好鬥,我就是一個!好鬥,出修正主義就不那麽容易了。(卡博同誌講:不搞鬥爭是不成的,不然,革命怎麽實現呢?)(巴盧庫同誌說:就是要鬥爭,才能取得革命的勝利。)

  就是嘛!中國搞修正主義不象蘇聯那麽容易,中國是半封建半殖民地國家,受壓迫一百多年。我們的國家是軍隊打的,學校原封不動,黨和政府的領導人,有的是委派去的,如曹荻秋、陳丕顯不是派去的嗎?以後選舉的,選舉,我是不大相信的。中國兩千多個縣,一個縣選舉兩個就四千多,四個就一萬多,哪有這麽大的地方開會?那麽多人怎麽認識?我是北京選的,許多人都沒有看見我嘛!見都沒見怎麽選呢?不過是聞名而已,我和總理都是聞名的,還不如紅衛兵,他們的領導人還同他們講過話呢!紅衛兵也是不斷分化的,夏季是革命的,冬季成了反革命。夏季是少數,冬季由少數變成多數。井崗山,聶元梓受過壓迫,很革命。去年十二月份的,今年一月份分化了。但不管怎麽樣,總是好人多。現在流行無政府主義,懷疑一切,打倒一切,結果弄到自己身上了,不行了的。不過鬥來鬥去,錯誤的人總是站不住腳的。省上有打倒xxx的大字報,打倒Xxx的就更多了。楊成武是代總長,管好幾個部,xx部要打倒他。打倒肖華是福建軍區司令部的人提出的,不幾天自己就被打倒了。但有條永遠的真理:那就是絕大多數黨員、團員和人民是好的。

 

毛澤東接見阿爾巴尼亞軍事代表團時的談話節選(1967.5.1)

  今天,貴國是以軍事代表團來了解我國文化大革命的,我首先就這個問題談談看法。

  我國的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應該從1965年冬姚文元同誌對《海瑞罷官》的批判開始。

  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從政策策略上講,大致可分為四個階段,從姚文元同誌文章發表到八屆十一中全會,這可算做第一階段,這主要是發動階段。八屆十一中全會到一月風暴,這算做第二階段,這主要是扭轉方向階段。自一月風暴奪權大聯合三結合,這可算做第三階段。自戚本禹的《愛國主義還是賣國主義》及《修養的要害是背叛無產階級專政》以後,這可算做第四階段。第三、第四階段都是奪權問題。第四階段是在思想上奪修正主義的權,奪資產階級的權。所以這是兩個階級、兩條道路、兩條路線鬥爭決戰的關鍵階段,是主題,是正題。本來在一月風暴以後,中央就一再著急大聯合的問題。但未得奏效。後來發現這個主觀願望是不符合階級鬥爭客觀發展規律的,因為各個階級、各派政治勢力都還要頑強地表現自己,資產階級、小資產階級思想沒有任何阻力的泛濫出來了,因此破壞了大聯合。大聯合捏是捏不成一個大聯合的,捏合了還是要分,所以中央現在的態度是隻是促,不再捏了,拔苗助長的辦法是不成的。這個階級鬥爭的規律不以任何人的主觀意誌為轉移,在這個問題上是有很多例子說明的,××市的工代會、紅代會,農代會,除了農代會彼此打得好一點外,工代會,紅代會,彼此打得都熱鬧。

  本來想在知識分子中培養一些接班人,現在看來很不理想。在我看來,知識分子包括仍在學校接受教育的青年知識分子,從黨內到黨外,世界觀基本上還是資產階級的。因為解放十七年來,文化教育是修正主義把持了,所謂資產階級思想溶化在他們的血液中。所以要革命的知識分子,必須在兩個階級、兩條道路、兩條路線鬥爭的關鍵階段,很好地改造世界觀,否則就走向革命的反麵。在這我問大家一個問題,你們說: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的目的是什麽?(當場有人答是鬥爭黨內走資本主義道路當權派。)鬥爭黨內走資本主義道路的當權派這是主要任務,絕不是目的,目的是解決世界觀問題,挖掉修正主義根子問題。

  中央一再強調要群眾自己教育自己,自己解放自己。因為世界觀是不能強加的,改造思想也必須是外因通過內因去起作用,內因是主要的。世界觀不改造,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怎麽能叫勝利呢?世界觀不改造,這次出現了兩千走資本主義道路的當權派,下次可能出四千。這次文化大革命代價是很大的。雖然解決兩個階級、兩條道路鬥爭問題,不是一、二次,三、四次文化大革命所能解決的,但這次文化大革命後,起碼要鞏固它十年。一個世紀內至多搞上它兩、三次,所以必須從挖修正主義根子著眼,增強隨時防修、反修的能力。在這裏我問大家另外一個問題,你們說什麽叫做走資本主義道路的當權派?(眾不語)所謂走資本主義道路的當權派,就是這些當權派走了資本主義道路吧!就是說這些人在民主革命時期,對反對三座大山是積極參加的,但到全國解放後,反對資產階級了,他們就不那麽讚成了。打土豪分田地時,他們是積極讚成並參加的,但到全國解放後,農村要實行集體化時,他們就不那麽讚成了。他不走社會主義道路,他現在又當權,那可不就叫走資本主義道路當權派嗎?就算是老幹部遇到新問題吧!這都叫老幹部遇到新問題,但具有無產階級世界觀的人,就堅定的走社會主義道路,具有資產階級世界觀的人,就要走資本主義道路。這就叫資產階級要按照資產階級世界觀改造世界,無產階級要按照無產階級世界觀改造世界。有人在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中犯了方向路線錯誤時,也說這是老幹部遇到新問題,但既然叫犯了錯誤,這就說明你這個老幹部資產階級世界觀還未得到徹底改造。大家不是主張滅資興無嗎?在社會主義條件下有很多有利條件,所以資產階級思想是能夠被消滅的,所以走資本主義道路的當權派是能夠被打倒的,資產階級世界觀是能夠被改造的,打倒有利於改造。今後老幹部會遇到更多的新問題,要想保證堅決走社會主義,就必須在思想上來個徹底的無產階級革命化。做為革命左派,更應滅資興無。否則資產階級思想長期不清理,也要走向事物的反麵,你不信嗎?我問大家,你們說究竟怎樣具體的由社會主義走向共產主義?你仔細考慮過嗎?這是一個國家的大事,也是世界的大事。所以今後要不犯走資本主義道路的錯誤,真正關心國家大事,就要在世界觀的改造上狠下功夫。

  我說革命小將革命精神很強烈,這很好,但你們現在不能上台,你們現在上台,明天就會被人趕下台。但這話被一位副總理以自己的話說出來了,這很不對。對革命小將是一個培養問題,不應在他們犯有錯誤的時候,用這話給他們潑冷水。有人說選舉很好,很民主,我看選舉是個文明字句,我就不承認有真正的選舉。我是北京區選我做人民代表的,北京市有幾個真正了解我?我認為周恩來當總理,就是中央派的。也有人說中國是酷愛和平的,我看就不那麽達到酷愛的程度,我看中國人民還是好鬥的。

  對幹部必須首先建立一個相信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人是好的或比較好的信念,不能離開這個階級觀點。現在這個“革命無罪,造反有理”就不能亂用。“革”與“保”全是有強烈的階級性的,對革命的領導幹部,就是要保,要理直氣壯的保,要從錯誤中把他們解放出來。就是走了資本主義道路,經過長期教育,改正了錯誤,還是允許他們革命的。寧左勿右,形左實右,從表麵上看來,永遠比實事求是更革命些,但永遠是我們所不提倡的,這是資產階級範疇的東西。真正的壞人並不多。在群眾中最多百分之五。黨團內部隻是百分之一至百分之二,頑固走資本主義道路的當權派隻是一小撮。但這一小提黨內走資本主義道路當權派,我們必須做主要對象打,因為他們的影響及流毒是很深遠巨大的,所以也是我們這次文化大革命的主要任務。群眾中的壞人最多隻是百分之五,但他們是分散的沒有力量的。以百分之五、三千五百萬算,如果他們組成一個軍隊有組織的反我們,那確實是值得我們考慮的問題。但他們分散在各地沒有力量,所以不應做為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的主要對象,但要提高警惕,尤其在鬥爭的關鍵階段,要防止壞人鑽空子。所以大聯合應有兩個前提:一是破私立公,一是必須經過鬥爭,不經過鬥爭的大聯合是不能奏效的。這次文化大革命的第四個階段是兩個階級、兩條道路、兩條路線鬥爭的關鍵階段,所以安排大批判的時間應比較長。中央文革還在討論,有人認為今年年底為宜,有人認為明年5月份為宜,但時間還得服從階級鬥爭的規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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