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幹的好事

還是小學二三年級的時候，放學後沒地方去常去媽單位玩，一幫小屁孩每個角落都玩夠了，就一個地方不敢去，那就是倉庫。倉庫院子大門常常開著，可門口總有幾條大狼狗晃來晃去。每次看到小孩都虎視眈眈好像就等一聲令下要撲上來。我們聽說倉庫裏種著葡萄，於是天天等著機會。
一天下午機會終於來了，大門開著卻沒有一條狗，我們再也忍不住誘惑，直接奔向向往已久的葡萄架，翠綠的葡萄大都比花生還小，我們也顧不得酸，邊采邊吃。正吃得忘乎所以，一個小孩尖叫起來，不知什麽時候狼狗回來了，正從大門往我們這邊狂奔。小孩們也開始玩命奔逃，我爬得最高下得也最慢，結果落在最後。跑到後來感覺腿都已經碰到後麵的狗頭了，覺得跑不了了，於是橫下心來停下腳步準備跟它們搏鬥。這時奇跡發生了，這群笨狗棄我於不顧，去追前麵的小孩了。趕緊沿反方向逃到門口，還有時間揀些石頭接應另一頭逃來的夥伴們。這次大家嚇得不輕，躲在我們的據點一台廢棄的機器裏麵半天才喘過氣來。還好沒人受傷。
從此跟那幾條狗結下了梁子，特別是最凶的一條全身雪白的狼狗。那年冬天，有天跟老媽下班回家路過倉庫門口，正好白狗遠遠地不知從哪裏單獨走來回倉庫。哪能放過這個機會，把藏褲兜裏的飛鏢拿了出來。那些所謂飛鏢都是工廠裏的鐵片下腳料，三個角尖尖的，正好做飛鏢。平時在學校拿樹當靶子練，弄得樹身上千瘡百孔，早給老師批評過無數次了。可這次功夫沒白練，看到我的姿勢那狗也立刻明白了，立馬加速想逃回倉庫。其實第一次打移動目標也沒什麽把握，可出手那一霎那知道必中無疑。大概三十米的距離飛鏢劃出一道弧線飛往狗的前方，那白狗加速好像要撞我的飛鏢一樣，正讓飛鏢打在鼻梁上。一聲哀嚎那狗也不回倉庫了，轉身就跑。在老媽的罵聲中我還仔細察看了雪地上的血跡。
那白狗後來鼻子旁留了一道疤，再也不敢和我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