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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天空
意外看到這本詩集:《飄香的毒藥》,作者叫惠蘭。看到作者名字的時候,想起原產於我國中南部的夏蘭,葉姿挺拔,花香濃鬱,有個別名,就是叫惠蘭。覺得挺有意思,就翻開來讀,結果,發現這個惠蘭竟是我多年前四川的一位作者。這麽些年,隻知道她去了美國,卻萬萬沒有想到她還在堅持寫作。她出國前的幾年,曾接著出過幾本書,其中也有詩集,但後來便再也沒有讀過她的作品。
惠蘭回國“重返江湖”,真是嚇了我一大跳。我趕緊找到聯係方式,打電話給她說這種驚奇,惠蘭平談地告訴我,說她這些年一直在寫作,從未停過,隻是由於太忙沒顧得上在國內發表。於是,我坐下來慢慢細讀這書,從頭到尾地讀著讀著,心底的“一灘鷗鷺”便被歡喜地驚起。
“你看我的時候/溫暖的陽光就蓋在我的身上/不知不覺/我就在你眼裏美麗起來/變成你想要的模樣/而你的眼睛/比秋天的野水更加誘人/除了快樂地死去/我不想別的……你愛我的時候/天堂的光環就繞著我的皮膚/不知不覺/我就變成了一朵玫瑰/隻想為你開放/而你的心跳/比教堂的鍾聲更加動聽/除了你,我不想別的。”
讀完這些句子,我十分激動,並立即想起了莎士比亞的《十四行詩》。我讀了一遍又一遍,真想馬上就把這些句子背下來,然後在一個陽光溫暖的午後,一個人,靜靜地坐著誦讀或細品。
即使僅僅憑借上麵我列的句子,就可以斷定惠蘭以及她的詩,都是讓人充滿向往的。或許裏麵有憂傷,可是沒有絕望。或許裏麵有痛苦,可是沒有死亡。可能有個別的字句出現了這樣的字眼,但是請別介意,純粹的點綴而已。總之,讀惠蘭的詩歌,是讓人振奮的過程。
那時我和惠蘭算是同行,她是新聞工作者,我是雜誌的編輯。我在九十年代初一次張家界的筆會上,第一次見到她。與惠蘭認識之前,我發過她一些詩歌和散文,也通過好幾次信。當時,從她的文風和筆調看,我一直以為她是個五六十歲的老作家。記得當時還發過她一篇短小說,寫的是“我”的初戀情人在越戰中死去的故事,筆調極盡唯美浪漫,但最後那個大兵的死卻把整個輕鬆唯美的文風變成了悲涼的傷情。那種傷情如戰爭本身一樣,壓得人喘不過氣來。我雖是職業編輯,但讀過那小說之後,就認定那是她的親身經曆。可是,在張家界筆會上見到的惠蘭,竟是個年輕帥氣活潑可愛的女子,驚得我說不出話。我問她小說的事,她笑著說,“對越戰爭時我才是個小孩兒,怎麽可能談戀愛呢,那隻是小說呀。”我又問她那為什麽她的散文或詩歌看起來也是很大的人寫的,她說人在寫作時,有時的心理體驗是會比實際年齡大很多的。
話說遠了。還是回到詩歌吧。我喜歡惠蘭的靈氣和才氣。從八十年代中末期,我開始發惠蘭的作品。當年四川經常為我投稿且文學功底很好的人,除了惠蘭之外還有十多二十個。可是,多年之後,我這個老編輯看到的事實卻是:惠蘭是這些人當中唯一堅持自己、追求理想、在任何狀態下都不放棄寫作的人。她多年堅持不懈寫作的這一事實,讓我深深感動。惠蘭走的路,是一條自己從小就熱愛而且完全順著自己心意的路;惠蘭認準一條路之後,就從不改變自己的方向;而且,惠蘭的寫作,更多的是對社會精神文明的貢獻。這樣的價值,是用再多金錢、物質或地位也換不來的。
我想說:這本詩集,並不是惠蘭的起點,自然也不會是惠蘭的終點或結論。在時下中國物欲的繁華和浮燥的世風之下,惠蘭繼續躲在不為人知的角落,拋開利益專心為自己熱愛的事業而忘我地工作著。惠蘭的文字越寫越美,越寫越有骨質和棱角;惠蘭的人,也越活越單純,越活越本色。詩言情,詩言誌,詩言人。惠蘭給我的感覺是“不煩不燥,不喜不悲,不隨波逐流,”其實,這樣的執著和人格力量,已不僅僅在於詩歌本身了。
那株叫惠蘭的花兒,是裝在盆裏養在室內的;而這個叫惠蘭的詩人,是曆經時間滄桑卻煥發著熠熠青春的。“她的詩,已不僅僅是詩,而是一種精神。”這是我能想到的最高的讚美。
我就是看了這段話,記住了你的博客。你不是用它作博客代言來著嗎,那張照片我也記得,就好像念書時身邊的女孩,很親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