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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明威與凱韋斯特
撰文/惠蘭 攝影/惠蘭 供圖/ 海明威紀念館
5,
從凱韋斯特海明威的故居走出,已是下午,正是海明威出海釣魚的時間。我匆匆趕到岸邊,最後一個登上了海船。但這個海船並不是海明威當年出海的漁船,而是一艘漂亮的遊船。對多數遊人來說,到了凱韋斯特,看完了海明威故居,都要到深海去看看魚。海船是專為遊人看魚而設計的,船的中央,是一塊可以真接看到海底或水中的透明玻璃。當遊船開到不同的地方,隨著深度和區域的變化,人們可以看到不同的海底或水中景觀,也能看到不同種類的魚。我無心看魚,也沒有去聽工作人員的精彩解釋,獨自站在甲板上,看著船尾被引擎激起的兩條平行的而又不斷翻滾的水柱,一心想著當年海明威在這海上釣魚的情形。海上的景色美得讓人忘掉一切。當天色開始黯談下來,大海上空的雲開始集結,並漸漸由淡薄的白色變成濃厚的烏雲,最終擋住太陽,大海在瞬間便顯出黒夜的顏色。跟著,太陽很快又從烏雲堆裏探出頭來,把溫暖的光芒再次灑向大海。如此循環往複,海和雲的顏色越來越深,而太陽的色彩,也由桔黃而轉為純粹的紅色。整個世界,沐浴著落日的光輝。人們紛紛走到甲板上,盯著眼前的美景,沒有人說一句話。
遊船靠岸的時候,天色真的黯談下來,岸邊卻是燈火通明。我帶著滿心的不舍與滿足,從船上回到陸地。長長的堤岸上,集滿了人群。在堤岸的外層,人們圍成無數的圈子,看街頭的音樂表演、武術雜耍、繪畫、說書以及各類特色藝術品的展銷。不遠的地方,數不清的桌椅祼露在秋夜的暖風裏,各種海鮮飄出的味道和食客們的談笑聲,誘惑著人們的胃口。我極力忍著那種誘惑,直到逛完所有的攤位景點。
天色完全黒下來,岸邊的燈火與人聲給了小島另一種明亮的天色。黒夜是白天的開始,也是另一種意義上的白天。我找了家視線很好的館子坐下來,要了三盤海鮮和六瓶產於我的住地聖路易斯(St.Louis)的百威啤酒(Budweiser Beer),開始了來美國幾年之後的第一次放縱的暢飲。同桌的其他遊客大都是白人,分別來自西雅圖(Seattle)、鹽湖城(Salt Lake City)、洛杉磯(Los Angeles)和芝加哥(Chicago),有一個韓國會說中文的學生名叫金成日,來自漢城。除一對夫婦之外,其餘的六人都和我一樣是學生。每個人要的菜和酒都不少,桌上堆得滿滿地,而放在地上的啤酒早已沒了界線。喝酒的時候,美國人為我們講些美國各界名人的笑話,而我卻一本正經地為他們講些中國的生活習俗與文化。在說笑聲中,大家搶著喝酒,一起唱歌。唱到我或是韓國學生不會的地方,每個人都停下來,直到把我們教會後大家一起接著再唱。
夜色已深,說再見的時候到了。大家緊緊擁抱在一起,都希望今晚分別後能夠真的再見,但每個人的心裏卻都明白,今晚別後,我們都不可能真的再見了。每個人都戀戀不舍地告別眼前這些陌生而又熟悉的“酒友,”然後一致認為應該集體先把我送回旅館。我告訴他們我還要再去拜訪海明威一次,現在並不想回旅館。他們告訴我海明威紀念館這個時候早已關門,而我卻堅持說這個時候海明威正在酒館喝酒,我要到“稀泥喬”再去喝上兩杯。人們認為我喝醉了,但最後還是依了我的想法沒送我回旅館。隻有我自己明白,我並沒有醉。
送走了酒友,我獨自一人跨著大步朝海明威的家中走去,可是,腦子裏卻怎麽也記不得他家的地址。也不知走了多久,突然之間,一個燈塔的影子出現在我眼前。那個影子,在我眼裏高高地、斜斜地晃動著(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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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搜索別的資料時,無意中看到你的博。僅這一段“山裏的秋色,在無人的世界裏,自生自美,引我越走越遠;我抬頭望雲,看樹葉飄飛,一路走過這山…… ”就被吸引住了。
端著一杯茶,靜靜地看完你的key west, 做出了一個決定,下個月到那裏走一走。
你的文字安靜且從容,輕輕地觸動自己心底的一種情緒……
很喜歡,存在收藏夾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