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區故事六 百萬餡餅 中

百萬餡餅 中

或許Serge真的會有一百萬，說或許那就是還沒到手，可能性大了一些。晚上Serge當班，本來他請了假又打來電話上班，我也想求證一下到底啥結果，盡管心裏有一萬次的否定，仍還有萬分之一的希冀他能如願以償。

去時安排一個理由，免得直奔主題Serge會尷尬，這周Costco 的番茄汁特價，那就捎上幾箱佯裝去送貨遮擋一下也好。通常Serge的班我是不去的，看他陷的那麽深我還是輕描淡寫的略過比較好，不揭傷口也就別再撒鹽了，能給他點安慰就給他點安慰。

果不其然Serge告訴我錢沒到賬，這己在我的預料之中，當我進門看到他那有氣無力耷拉個腦袋就己心知肚明，加上說話的聲音不是沒吃飯就是重感冒，更印證了我的判斷。也好我己有準備，忙碌著卸貨把氣氛衝淡了。

卸完貨我假裝不經意地坐在吧台問他為什麽錢沒到賬？Segre說因為錢太多銀行想多持幾天賺利息，聽聽有道理。怕我不明白Segre唾沫翻飛地給我解釋錢太多那怕隻有很小的比例利息總量也很大。

嘚嘚嘚給我普及金融知識來啦，我是來看結果的沒心思聽報告，到是我專門而來，對員工關心一下也是應該的。況且Serge已為我工作了六年是個很負責的雇員，何不我自己扮演一下業餘偵探幫他找找這場遊戲的破綻呢。

進酒吧前我設想過無數種情景，總之是Game over，悲哀失落的Serge親手撕碎這亂麻般的騙局，義憤填膺的向我控訴，就是沒想到還有續集，出現了意外銀行不轉賬，看似這樣還真令人難以割舍，誰也沒辦法。那我就從銀行著手，銀行的Officer可不是傻瓜，問問Serge去銀行的細節如何，象我這樣受過高等教育又有過國內國外曆練的人在魁北克擢穿一個小騙子還不易如反掌？

Serge講道他已跟這位女人去過三次銀行，不是去櫃台而是預約進了大Officer的辦公室內，打開電腦進入該女人的賬號，每次去都 Comment ça va? Comment ça va? （法語：你好）彼此很客氣，如果這個女人是騙子，大Officer絕不會浪費時間跟她玩的，沒準還會打911來抓騙子。

哎呦媽媽，我感到手裏的啤酒杯抓不緊了呢，難到說這真的是真的？咋晚打蘭球很累，可能是喝了一聽紅牛搞得我半夜也沒睡著，今天下午稍睡一會就做起夢來，我是不是還在睡夢中沒醒呀！Serge說明天上午該女人，該女人的律師，Serge,還有另外兩名受贈人要一同再到大Officer的辦公室辦理相關手續，甚至大Officer還當麵敲定了等Serge的錢到賬再專門約一下來辦公室規劃資金管理的事。

瑣碎的事我還知道一些，該女人父親的兩處公司資產賣了幾千萬，現在還有很多錢沒拿到手，三部汽車悍馬，法拉利，還有一部我忘了是啥賣了近一百萬也沒拿到錢，女人是單身母親，父母雙亡，今天淩晨三點該女人還跟Serge打電話，她承受的壓力實在是太大了。

Serge反問我跟梅講了沒有？他是想讓梅也為他高興。嗬嗬嗬我爽朗的大笑出來，我告訴Serge梅跟我一樣根本就不相信，Serge受到我的感染也笑了，雙手扶住我的胳膊好似立站不穩，這段時間的折騰明顯他虛弱了很多。我告訴Serge一定要冷靜，不要告訴別人，我是不會亂講的，錢還沒有到賬，說什麽也不算。Serge說他真的需要休假了，提醒我找人替他。看著他那變瘦的臉，帶血絲的雙眼估計他的腦細胞也被殺死不少，找人替他也不是大問題，隻懷疑這會是真的嗎？那輩子修煉出的福呢？我頭有點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