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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語在上海被“過度使用”?

(2009-02-06 00:09:44) 下一個

自從星座預測說瑞媽今年適合學英語後,瑞媽就開始學英語了。恩,其實瑞媽也不是這麽迷信的,真相是,身為一家大型報紙的文娛部負責人,有一夜張艾嘉和王耀慶在她車上用英語說陳百強和黃耀明的八卦,她活活沒能聽懂一個關鍵詞後,就痛下決心學英語了。

學英語,關鍵是要有好語境。不學不知道,原來辦公室裏有這麽多英語達人,或者說,原來有這麽多英語種類。

蟲子,屬於老牌主力了,精通數國英語。語言學家早就指出,由於英語的開放性,對當地本土語言的包容性,遲早會產生一種現象:一部分人聽不懂另一部分人說的英語。蟲子不管是倫敦腔還是印度阿三的英語都能說得倍溜,VERY GOOD!

朱堅強,精通保安英語。他在英國留學的時候,為了能免費看上英超,於是投奔謝菲爾德聯隊當了一名保安。這行徑頗有點唐伯虎為秋香賣身華府的味道,朱堅強從此通曉保安界的任何英語俚語、黑話。

小寶,精通淘寶英語。她的英語積累,基本來自淘寶上的化妝品門店,要她用英語寫一篇新聞,那真是要了她命了,但要她用英語報出任何一隻大牌的任何一款經典,絕對不帶打磕的。那一日,她老公紮羅,號稱可以毫不費力翻閱英文財經期刊的人,被她拉來共同瀏覽化妝品門店,指著一行詞組吃力地試圖翻譯:“什麽聖誕……什麽有限……什麽性感的灰塵?”小寶掃了一眼,極度不屑地回答:“聖誕限量裝眼影。”

看,學東西,無非是兩種動力。其一是興趣驅動,其二是利益驅動。興趣驅動的,可以把苦當甜。利益驅動的,苦仍是苦,但耐力持久。

一個很有趣的問題產生了,在我所在的這間杭州的辦公室裏,會不會如滬上的許多辦公室一般,出現英語使用過度現象呢?外籍主管不在,一撥中國中層坐在一塊開會仍然使用英語,這叫“使用過度”。這個定義太過嚴謹,說個有趣的。某位老兄去上海一家外資企業開會,途中上廁所,一進門就見裏麵一位上海女士正在對鏡描眉。女士見他進來,立刻爆發出一連串的英語咒罵,此老兄嚇得立刻跳出門去。抬頭再看,沒錯,是男廁所呀。他壯著膽子進去,指出這是男廁所自己不是耍流氓的事實,結果招來該女士的長篇大論駁斥,靠他可憐的英語聽力,勉強分辨出對方在責難他沒有紳士精神,按照國際慣例,男廁所有隨時被淑女征用的義務。

哎,對這條國際慣例,我倒是很讚成的,但是,大家都是中國人,都在中國的廁所裏,您就不能用中文傳達精神麽?

哪一種語言背後的經濟處於相對強勢,哪一種語言就有傳播優勢。往小範圍裏講,當年中國全民學粵語的勁頭,也是挺可觀的。金融危機帶來了重新洗牌的機會,本著這樣一種認識,我在安心等待中文春天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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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記你忘記我 回複 悄悄話 俺也問過老公,看看俺能不能在外國的廁所裏也使用中文,老公看了半天說:‘;你可以,因為你是女的,找個鬼佬嫁了就能生存,我不能,因為我是男的,沒人遷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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