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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們東北人都農民

(2008-10-17 21:16:22) 下一個
咱們東北人都農民


東北話越來越可樂了。不僅每年的春節晚會,由趙本山等人添油加醋地普及,並且有雪村的東北民謠站腳助威,《東北人都是活雷鋒》,滿嘴的土話口音,舌頭又大又直,整個一個憨愣的東北二傻子。也許,人家雪村裝傻充愣,是想走個“終南捷徑”,這咱管不著。反正,東北話做起文章來是很有趣的,是能夠調劑一下人民大眾的日常生活的。
   今年的《劉老根》和去年的《東北一家人》,成為大過年兒大家的一道“開心小菜”,二人轉借此也火氣衝天,連文化名人餘秋雨,都出來為二人轉正名了。有人說,《劉老根》是一部無限拉長的小品和若幹個二人轉之和。這話不斜不正,卻有點兒道理。難道東北人說話都是這樣合轍押韻,葷素搭配,一套一套,還帶著泥土的味道(一個哥們兒說,就是農家肥的味道)?
   《續集》裏發揚光大的上述特點,充斥了家長裏短,嚼老婆舌,爭風吃醋,潑婦罵街,雞爭鵝鬥。也許,人家會說,這是生活的原汁原味。媽呀!這裏的女人幾乎沒有一個可愛的,她們身上幾乎沒有什麽美好的東西。丁香一點也不丁香,倒很像一個隨時要爆炸的地雷,到哪兒哪兒有事,除了給老根添亂,就是添堵,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醋心十足,是比較典型的更年期婦女的臨床範本。難怪有的男人看了後說:“這個女人太討厭了。”還有她的女兒,一個莫名其妙的人物,人不美,聲音也不美,心也變態,恨所有的男人。就更不要說大辣椒了,也是一個惹是生非的準悍婦。就連惟一一個沒有缺點的女性,董事長,打扮得令人奇怪,五冬六夏,袒胸露背,加個披肩。好像不這麽裝束不足以說明她去過美國。正應了窮人對皇帝家生活的想像,用黃緞子當手紙。
    他們的語言是典型的田間地頭或炕頭語言,如果一個東北人進了山海關,不會說劉老根式的語言,就要被人懷疑是不是東北人。當然,這樣的東北話,東北以外的人聽起來還是很費解的。
    那個藥匣子,張口就是彩兒,讓你笑。笑了之後,你覺得這個人物不可愛,就是可笑加一點兒輕視。丁香給龍泉山莊的中層幹部開會,就是一個家庭婦女在教訓小孩子:“聽說有人背後議論我?”丁香很生氣,“臭不要臉!”--驚心動魄的生活語言啊!
    1996年,我在北京,就曾被修自行車的,幹食堂的,掃廁所的,出租車司機等一幹人馬識破,“東北人吧?”我說:“對,跟趙本山是一夥的。”他們很滿意,笑得特開心特驕傲。
    這大學生很氣惱,難道東北人必須是那些小品裏的形象?
    更有意味的是,那些在上海的東北人,逢到場合,不得已先挑明自己是東北人,然後是一串自我介紹,最後一個重要補充:“但我有上海戶口。”
    所有走進山海關的東北人,有時不得不想說的一句話,可能是:我跟趙本山不是一夥的。潛台詞:我還是有點文化的。
    東北話被趙本山弘揚得讓全東北人沾了光。幸好它隻是調笑的娛樂的有點兒低俗的還有點蔫裏吧唧壞的,有點兒類似宮廷裏的弄臣,沒他寂寞,有他可調劑一下氣氛,但有時鬧過了就招人煩了。
    東北話給大多數中國人帶來快樂,那麽犧牲一點兒自尊也沒什麽。這叫犧牲東北人,歡樂全中國。

撰文/小 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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