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天才和瘋子隻有一步之遙”,達利就是這句話最完美的體現。
“我從不嗑藥,因為老子就是藥。”深受一戰影響的藝術家,有人變得苦大仇深,有人從此戲謔人生。達利屬於後者。
深受弗洛伊德潛意識思想的影響,達利用“自誘導偏執狀態”法,以夢境為土壤,誘發幻覺意象,將夢境般的影象與大師般的繪畫技巧絕妙混搭,盡情揮灑心中的恐慌、欲望和不確定。
謎般圖景中最著名的是《記憶的永恒》。平靜的可怕的風景,與正在熔化的時鍾...時間仿佛在世界盡頭停滯。
這位6歲就作畫的天才,在嚐遍所有繪畫流派後,將超現實的觸角延伸到各個領域:他攝影,在無ps的年代,開拓影像新境界!他設計,服裝被時尚女魔頭追捧;珠寶至今具有震懾心靈的魅力;家具“紅唇沙發”被封為收藏經典;甚至連香奈兒都用他送的“麥穗”作為經典圖騰!他烹飪,美食書絕對顛覆你對食物所有的想象!
如同永動的熱點製造機,達利當年就有了自媒體的覺悟,連辦報紙都霸氣名為《達利新聞》。
他親自引爆的熱點事件更是不勝枚舉,據說曾率人扛著25米長的麵包招搖過市;為博人眼球穿潛水服上台演講,差點勒死。。。
達利可謂是繪畫界的一名鬼才,但誰曾想他也是一位創意攝影的愛好者。就連奧斯卡獲獎影片”沉默的羔羊“的海報中都有他這張作品的出現,可見他在攝影界的地位也非同一般。
1951年達利嚐試用攝影創作,著名作品“原子達利”,每個飛騰的元素都是扔出來的,呈現懸浮的效果(據說貓在拋了200次之後,入院一周)。
這張如今看來都非常前衛的作品,在沒有ps的年代如同神作,一舉開拓攝影新境界。
達利還邀請攝影師Philippe Halsman合作拍攝肖像“In Voluptas Mors”,七位美女用裸背組成“骷髏頭”形狀做背景,曆經28次嚐試,耗時3小時。作為伴隨電影成長的第一代藝術家,達利自然地將新媒介用於藝術實踐
1929和1930年,他與法國導演Louis Bruñuel共同編導了影片《一條安達魯狗》和《黃金時代》,以富於暗示的意象、荒誕無理的情節和反常規的視覺形象備受爭議。
1945,達利又與好萊塢迪斯尼工作室和Alfred Hitchcock合作,為精神分析影片的先鋒之作《愛德華大夫》設計棚內布景。
與達利相關的電影作品(或劇本)多達14部,揭示了達利對電影媒介的執著興趣和介入深度。
達利不計成本地將畫作中的得意元素在真實空間中重現,在珠寶設計上,同樣以獨特的方式表達豐富的奇思妙想。
“百合花Vivante Dophins和美人魚”
設計手稿
達利會親自挑選黃金,鉑金,寶石,珍珠,珊瑚及其它高貴材料,打造出心,嘴唇,眼睛,植物、動物,宗教等各式符號,並賦予擬人化的獨特形式。每種材料不僅挑選顏色價值,更深入考慮其內涵和象征意義。達利對珠寶的熱愛,很大程度上源自對妻子加拉 (Gala) 的狂熱。代表作“石榴心”胸針就是特意為她設計的,機械胸針內部安裝了精微複雜的動力係統,每走一步就跳動一下,如同真正的心髒。
珠寶中的形象都在達利的繪畫中反複出現過,仿佛立體繪畫般精美絕倫!
達利的珠寶有強烈的震懾心靈的魅力,蘊含著撕裂般的痛苦、潛意識的恐懼陰影、還有飽滿的戲劇性情緒。
達利曾經說:我做珠寶的出發點就是——抗議那些強調材料價值的平庸設計,在珠寶中,設計和工藝的價值遠高於材質!”。1937 年達利和Schiaperelli合作,創造了載入史冊的“龍蝦裙”。作為高定的女性先鋒時尚設計師,Schiaperelli沿襲了鮮豔色彩的大膽作風,並混入自己的誇張設計。
以及時尚女魔頭安娜•溫圖爾(Anna Wintour)都穿過這款龍蝦裙。
達利同時也和Schiaperelli的勁敵——香奈兒女士——走得很近。接受采訪時讚不絕口:“身體和靈魂穿著得最得體的,就是香奈兒”他曾一度搬到香奈兒的別墅住了很久,並在那裏創作了《無盡之謎》。
香奈兒的經典圖騰之一——麥穗,原型就是達利送給香奈兒女士的《麥穗》。
達利設計的特點並不在於舒適性,也從未真正追求過功能性。他更狂熱地迷戀那些沒有明確用途卻奪人眼球的事物,因為“藝術不起任何作用”。
達利最為著名的家具設計之一“紅唇沙發”,是以好萊塢影星梅維斯的性感紅唇為原本的,達利在仰慕中激發靈感,於1936年在巴黎製作完成。
紅唇沙發一經推出便以“出人意料的無禮和徹頭徹尾的性感”豔驚四座。毋庸置疑,作為時代的象征,紅唇沙發融合法式浪漫和意式縱情,成為現代設計史中極具藝術價值的收藏品。1951年達利設計的另一款沙發“達利與卡拉麵對麵”,以獨特的設計,期待找到與妻子相對而坐最合理的方式。
此外,還有精致小巧的勒達扶手椅和矮桌,手臂與腿構成的支撐體係,充滿了藝術的遐想和精微的平衡感。
甚至連樓梯也充滿了怪誕的想象
6.美食烹飪
達利出生在西班牙以美食著稱的加泰羅尼亞,對食物的迷戀比繪畫更早。“我6歲就想當廚娘!”。廚房的禁區具有致命的吸引,他經常偷跑進廚房,在廚娘的尖叫中順走一塊肉或烤蘑菇,“匆匆吞下時,那種難以言喻的不安和負罪,使幸福愈加強烈”。
1973年達利近70歲時,才實現兒時的夢想,出版烹飪書《Les Diners de Gala》(盛大的晚宴),雖然隻印過400本,鮮為人知,但12章136道食譜,都由達利親手繪製插圖並附詳解。
達利所有的記憶和創作都與感官有關,《Les Diners de Gala》也不例外,那充斥的強烈欲望,饑餓、性感,或其它我們能否感受和理解的一切,仿佛一本料理界超現實主義設想的奇幻秘籍。
龍蝦要和“殉道者的頭及軀體”同時放進熱血中烹食;烤鵝的時候要喂它喝蜂蜜鹽水;鱷梨、羊腦和杏仁粉攪拌後塗吐司;……
貌似荒謬怪誕的描述並非天方夜譚,而是超現實與食物的完美融合。看似離奇的烹飪方式,其實是達利內心美食秘密的催化劑,神秘的化學效應讓奇幻的藝術之火熊熊燃燒。
逐愛的欲望帶動了感官,第十章“I eat gala”甚至還有春藥的製法!“世間真正萬無一失的春膳隻有愛情”,達利所急於吞噬呈現的都與Gala有關,仿佛品嚐愛神的精華,便能催情。
總之,書中所有美食的藝術與原則,終極目的,都是讓感官達到那不可言喻的歡愉和滿足。可以說,達利是杜尚之後,沃霍爾之前,打破藝術邊界、重新定義藝術的那少有的幾位大師之一。“比瘋子還瘋狂,比超現實主義還超現實”隻要他想做,都會不遺餘力的嚐試,竭盡所能的體驗,奮不顧身的成功。
“我是天才,所以沒有死亡的權利。天才會死,天才的作品不朽。”達利的貢獻不僅在超現實主義,更在於把超現實主義帶到了藝術以外的領域,重新定義了藝術,也重新詮釋了生活。
正如達利自己所言:“每天清晨醒來,我都在體驗一次極度的快樂。那就是成為達利的快樂。”
試問世間,有幾人能如達利真正窮盡生命所有的可能,活出屬於自己的極致和快樂呢?
或者不如就讓達利帶著我們在他的潛意識中盡情的漂流和遐想吧。。。
女明星梅維斯的臉(Mae West’s Face)